第一百三十八章 前戲

　　姐姐總算是放過了我，聽我說了附小的事情之后，也是有些忿忿不平。

　　“你這臭小子，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也不回來告訴姐姐。以后再這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姐姐威脅道。

　　我連忙轉換話題：“姐姐，你今天去學校沒遇上什么事吧？”

　　“事倒是沒有遇到什么事。對了，景陽，是不是你讓黑豆成天跟著我的啊？”姐姐突然問道。

　　“是啊。不然我怎么放心你去學校？”我點點頭，黑豆聽到我們說起它，原本趴在地上的它抬起了頭，豎起了耳朵，尾巴搖了搖。

　　“圖書館本來不準帶寵物進去的。我又不知道這家伙跟著我…”

　　原來，姐姐今天去學校的時候，黑豆帶著三個夫人偷偷地跟著背后。姐姐進了圖書館，黑豆也偷偷地跟了進去，它三個夫人則在圖書館外面巡邏。

　　姐姐進了閱覽室查資料，黑豆也偷偷跟了進去。黑豆很狡猾，躲在閱覽室的角落里。最后才被閱覽室管理員給發現了。閱覽室的管理員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媽。本來剛發現有人帶寵物進閱覽室，很是生氣。

　　但是黑豆出人意表的臨場發揮，立即將大媽和閱覽室里的讀者們打動了。

　　黑豆先是人立起來，做了一個討好的表演，三兩下就讓大媽放棄了將黑豆趕出去的想法。反而拿出自己藏在抽屜里的好吃的，給黑豆吃。

　　姐姐看到了黑豆，連忙跑過去道歉，結果人家不僅沒有責怪，反而要求姐姐以后都要帶黑豆過去。

　　我聽了忍不住咯咯地笑起來。

　　“你還笑得出來。我今天丟人丟大了。竟然帶著寵物去了圖書館。別人不知道怎么看姐姐呢。”姐姐說道。

　　“黑豆可不是寵物，它是我們的好朋友。”我用手揉了揉湊過來的黑豆的腦袋。

　　黑豆很是享受的靠在我的身邊。

　　“嗯。黑豆今天表現最好。”姐姐本身也是非常喜歡黑豆的。

　　“黃書朗說你們和平小學正在排練武術表演，還要跟附小爭名額，你準備得怎么樣了？要不要姐姐幫忙？”姐姐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黃書朗。這個叛徒！”我總算明白是誰把這件事情透露給姐姐了。

　　“他倒是不想告訴我，只是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姐姐咯咯笑道。

　　想讓黃書朗保守秘密還真不容易。要是嚴刑拷打未必能夠從他嘴里問出什么東西來，但是這家伙最喜歡吹牛皮，肚子里根本就藏不住事情。

　　“前面一直在練基本功，這兩天才開始選人練套路，明天準備把最后的名單確定下來，最后一天正式排練一下表演套路。應該沒什么問題了。”我說了說我的思路。

　　“臭小子，你也太冒失了。這么正式的表演怎么能夠這么隨意呢？一兩天時間，連舞臺布置都弄不清楚。怎么能夠練習得好？萬一演砸了，你們可就輸給附小了。”姐姐說道。

　　“這你就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會輸給附小的。我們是真功夫，怎么可能輸給花拳繡腿？再說我們的套路也是經過我精心設計的，別人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們的花花架子，都是老掉牙的。我就不信，就這樣，我們還會輸。”我對匯演資格并不擔心。

　　“那也不行，我還是要給你參謀參謀，比如配什么樣的音樂，你們穿什么樣的服裝。這些細節也很重要。雖然拳術上，我幫不上忙，但是這些方面我可是比你要在行。”姐姐隨便列舉幾樣。還真是我一直沒有考慮過的。

　　幸好我們武術班雖然沒有要求統一服裝，但還是有很多學員自行購買了練功服。款式式樣基本就是幾種，湊一百套出來應該不難，否則臨時去找練功服，可不一定來得及。音樂倒是好辦，姐姐找了一首比較流行的武林風歌曲。

　　不過，有了音樂，武術該怎么與音樂配合起來，又是一個很復雜的問題。根本就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得了的。不過我們也不去強求。音樂放音樂的，我們則照樣表演我們的拳術。經過姐姐這么一包裝。我們的武術表演確實一下子提升了幾個檔次，但是我卻覺得這樣一來。武術變得有些不大像武術了。

　　我們的消息靈通，附小那邊的消息也不會閉塞，他們自然已經早就知道了和平小學今年會跟附小競爭武術這項表演名額。全學區各個小學的匯演，自然不大可能保留兩個完全同類型的節目。武術表演在這樣的文藝匯演中，本來就不算是主旋律節目。更加不大可能將兩套節目全部保留下來。

　　和平小學對這一次匯演非常重視，因為朱校長是想打出和平小學的這個一張特色牌。和平小學現在已經有幾所分校了，在錦城一張位列小學四大名校之中，但是排名一直處于第二名，多年一來被附小死死地按身后。畢竟附小擁有師大這棵大樹，先天條件及要比和平小學好了很多。

　　朱校長在篩選表演的當天找到了我。

　　“黃景陽同學，不要有壓力，放松了去表演。你們的表演我看了。非常的精彩，那才是真正的武術。跟那些花拳繡腿是完全不一樣的。雖然最后的結果難以預料，但是你們不要有心里負擔。畢竟我們武術班開始訓練的時間太短。不可能這么短的時間內出成績。附小有你打下的基礎，自然更容易一些。我們要從長遠看，今年也許我們比不過，但是到了明年，我們就肯定可以壓倒性的贏回來。”朱景偉這是在給我解壓。

　　“朱校長，你放心吧。我們會全力而為。雖然我們組隊的時間比較短，但是未必沒有機會。”我對我們的隊伍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那你們加油。你們贏得了勝利，我為你們武術班慶功！”朱校長笑道。

　　附小與和平小學的兩只武術表演的隊伍被安排到了一起，兩支隊伍放到一起，氣氛就變得凝重了許多。附小的武術學員很多人都認識我，甚至曾經是我的武術班中的學員，看到我之后，不由得低下了頭。和平小學的學生則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出場，一展風采。

　　附小的服飾非常統一，衣服上印著相同的文字：無極武館。而我們和平小學的武術班學員雖然服裝統一，但是卻沒有印刷任何文字。兩相比較，附小的武術表演隊略微占了上風。

　　附小武術表演隊的教練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看就是孔武有力，功夫不錯的拳師。一身與眾不同的練功服，彰顯了他在武術表演隊的特殊性。我卻能夠看得出來，這個所謂的拳師也不過是個樣子貨，在他體內根本感覺不到元氣的流動。空有一身外架子而已，在普通人眼里或許算得上一號人物，但是在我眼里，不過如此。

　　那個拳師也不屑地看著我們的武術表演隊，在他看來，我們不過是一群小孩子玩過家家而已。等一下一上臺，兩半的差距立即會展現了出來。

　　“緊張么？”黃書朗在馬金棟耳邊輕輕地問道。

　　“緊，緊張什么？我，我不緊張。”

　　馬金棟雖然說得斬釘截鐵，但是從他緊緊捏著衣角的樣子，我也可以看得出他的緊張。八角村過來的轉校生雖然拳術套路練習得嫻熟，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場面，也缺乏舞臺表演的經驗，一下子走向舞臺，我非常擔心他們的臨場發揮情況。

　　“不緊張，你結巴什么？”黃書朗咯咯笑道。

　　“我不緊張也結巴，你管得著么？”馬金棟與黃書朗斗嘴從來不肯落下風。

　　武術表演隊的小隊員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家保持現在這個狀態最好。沒什么好緊張的，你們就把今天的表演當成我們平時的一場訓練。這套拳術我們已經練得滾瓜爛熟了，你們根本不會出岔子。只要把平時的實力展示出來，我們就已經贏了。”我在旁邊給他們鼓勁。

　　“就你們這鄉里把式，還敢說自己能贏！呵呵呵。”無極武館的那個教練在旁邊聽得清楚，立即嗤笑道。

　　我自然不會退縮：“能不能贏，不是憑你說了算，也不是憑我說了算。誰是花拳繡腿，誰是鄉里把式，也要場上見真章。”

　　“那我倒是想領教領教你的真功夫。”那個教練冷冷一笑道。

　　“你？還不夠格。”我不屑地說道。

　　“小子！不要覺得耍嘴皮子過癮，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小孩子的份上，我今天就廢了你！”那個教練瞪著眼睛看著我。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囫圇著活到今天的。真是要感謝黨，感謝和平年代。”我也瞪了回去。這一次我利用神識帶著一絲威壓。

　　那個教練張大了嘴巴，愣愣地看著我，一臉的恐懼，等我收回神識，轉到一邊，他才如釋重負地長吁了一口氣，再也不敢跟我對視。

　　除了我與那個教練，誰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

　　臺上的主持人已經在報幕：“下面有請和平小學武術表演隊上臺表演。附小武術表演隊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