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眼前一黑,隨后周圍的一切景象全都消失不見,幻化成無數色彩斑斕的顏色,萬花筒一樣不斷的旋轉,此時張龍初體會到的一切都如此熟悉。
正和他在“藍鯨位面”探險時,巧合之下得到異位面圣殿神像,結果被那神像散發出來的神秘力量侵入身體時的感受一模一樣,接下來的最后一步就是墜入那真實無比的可怕幻境之中。
可不能理解的是,此時那件異位面神像張龍初并沒有隨身攜帶,而是放在了瓊斯停在魚鱗街路旁的汽車副駕駛座的奇物背包中,距離他足有數百米的距離。
并且那神像自從近距離遇到奇物‘世界’后,所散發出的神秘力量都會被其吸收殆盡,根本不能再給人帶來負面影響,怎么現在卻成了例外。
思來想去張龍初這么都不明白為什么會發生這種意外,只能拼命保持住自己最后的理智,不讓自己昏迷過去,墮入夢魘之中。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黑森林酒吧室外,一輪圓滿的明月正高懸空中,散發出幽白的光芒,引發地面之上億萬平方公里海浪翻滾,此起彼伏,與此同時,放置在瑪莎拉蒂轎跑車前座地上的奇物背包,正時明時暗的不斷透射出一縷縷純白色的霧氣。
在地球遠古神話中,很多%☆長%☆風%☆文%☆學,ww◆w.cfw↓x.ne▲t文明都認為月球是超自然魔力的來源之處,希臘、羅馬、埃及諸多原始宗教中,月神與魔法之神皆為一體。
而現實中每年盛夏至初秋的幾個月的15月圓時分,便是一年中月球影響地球最強的時刻,此時奇物‘世界’散發出的霧氣波動恰好變暗合受到月球引力誘發的海洋波濤涌動的規律,令人一見心中情不自禁生出一種浩蕩又神秘莫測的感覺。
而就在這時距離洛城數千里外,‘藍鯨位面’前沿地帶一個荒蕪的小山谷中,一群皮膚雪白,臉上紋著山巒、平原、動物、天象等等花紋,神情疲倦,身上大都帶有傷痕的怪人,正圍在一堆篝火旁沉默著窸窣的咀嚼著食物,突然為首的青年木訥的神色一變,激動的站起身來。
臉孔上的紋身時而隱去,時而再次出現,那人俊朗無比的五官上浮現出狂喜的神色,嘶啞的吼道:“發生了,我感應到了‘潮涌’已經發生!
范拓思、阿托姆、比薩去準備祭品,我需要那些瀆神者同胞的血液和靈魂。”
聽到他的吩咐后,青年身旁的幾名壯碩的武士齊齊起身,異口同聲的應道:“遵命,埃莫森大人。”,轉身朝山谷外大步走去。
隨著他們腳步的邁動,地上的泥土,四周彌漫的空氣、天上的云朵都仿佛瞬間有了生命一般,或是纏繞其腳踝攀延而上,或者劇烈摩擦生出縷縷烈焰,或是凝結成水滴墜落下來,化為盔甲與兵刃的模樣,將所有武士都武裝了起來。
幾分鐘后,這些狩獵的戰士很幸運的在千米之外的公路上伏擊到了一輛灰蝙蝠巴士,一番并不激烈的戰斗過后,便帶著滿滿的收獲返回了山谷。
像是希臘神話中背負山巒的泰坦一樣,將龐大的巴士硬生生抗到埃莫森腳下,戰士中最強壯的范拓思將身上的巖土鎧甲散去,跪倒在道:“大人,您需要的祭品已經準備好了。”,而就在他說話時,其他武士已將巴士中上百名驚慌失措的乘客,趕出了車門。
望著一大群面無血色,渾身顫抖的地球人以及其中幾個強作鎮靜,嘴巴里說著,“不管你們有什么目的、要求,各位異位面的大人,我都可以滿足”;
“所有的灰蝙蝠巴士上都有追蹤器,一段時間失去聯系,我們的軍隊就會出動,所以你們最好想清楚在做什么”;
“車上還有些未成年的孩子,他們只是來這里的主題樂園過周末的,放過他們吧”的勇敢者,埃莫森露出滿意的表情,開口說道:“艾梵特亞,開始血祭吧。”
“是。”他話音落地,站在左手邊的一個須發純白的佝僂老人,馬上恭敬的應聲道,之后邁步上前,從衣袖里抓出一把紅、黑兩色相間的粉末,鼓起嘴巴用力一吹。
四周勇猛的異位面戰士看到那粉末飄散開來,即便知道其受到術法控制,不會沾到自己身上,仍然臉孔隱約變色的悄然避開。
只留下遍地驚恐的地球人,茫然失措的望著在空中化為一顆直徑百米巨大鬼頭的粉霧,臨空落下,順著周身毛細孔鉆進體內,漸漸變得灼熱,將他們的血肉燒熔為渾濁赤紅的蒸汽,從眼、鼻、口、耳中散發出來。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山谷化為了煉獄,埃莫森耳中聽著上百地球人的哀嚎,仰望著漫天血氣,眼珠之上漸漸生出一層慘白的肉膜,口中念起了神秘魔咒,“阿克巴薩酷樓米薩里…”
而隨著他的聲音漸漸激亢尖銳,彌漫在空中的血紅霧氣開始演化為種種圖案,幾分鐘后,血氣散盡,埃莫森喘息著嘶吼道:“我找到圣像所在的位置了,而且是相距不遠的兩處!
這表明有褻瀆者正在玷污神靈的偉力,將其分割,而這一切就像我之前預料中的那樣,發生在我們腳下這片醞釀出邪惡生靈的可怕大陸上!
也就說,制止褻瀆需要深入那些強大而邪惡生靈生存的腹地,我們活著凱旋的機會微乎其微”
“我等愿追隨您至死,埃莫森大人。”聽到這話,周圍黔面怪人們同時匍匐在地,異口同聲的吼道。
聽到這話埃莫森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點點頭道:“那就讓我們去直面自己的命運,為神靈戰死吧!”,不再耽誤時間,直接凌空漂浮起來,朝山谷外飛去。
與此同時,受到突如其來的海洋氣旋影響,千里之外的洛城在短短3、5分鐘的時間內,由晴空萬里變得烏云密布,豆大的雨滴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嘩啦啦…’的砸在街上,不僅驚得滿城的行人紛紛躲避,也漸漸淹熄了魚鱗街瑪莎拉蒂前座,奇物外透的霧氣。
而就在奇物背包里裝著的異位面神像,因為厚厚烏云的阻隔,擺脫了月球引力冥冥中對其神秘影響之后,黑森林酒吧里已經只剩下一線理智未喪,身體搖搖欲墜即將癱倒的張龍初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但四周沖進他耳朵的極富沖擊力的音樂和瘋狂的吶喊以及眼前萬花筒般不斷旋轉的色彩也被歡呼的人群,舞臺上令人恍惚間仿佛身處魔幻世界一般的神奇舞蹈都令張龍初頭暈目眩,許久都沒有緩過氣,恢復理智。
直到‘黑森林’的脫衣舞娘、舞男們表演完了‘前戲’動作,開始真正盡情施展出超凡力量,有的時而化為巨蛇,時而化為人形,時而化為上半身是兩點畢露的美女,下變身卻是妖嬈擺動的蛇尾;
有的刻意突出自己身上的某些‘重點部位’,令其像是充氣橡膠一般變大、變小一切隨心;
有的憑空召喚出火焰、水汽、雷電化為栩栩如生的人形,和自己做出只在男女極樂之時才有的情色動作,引得人血脈噴張,漫天的鈔票朝舞臺上亂飛,他才終于完全回過神來。
悄悄看看身旁的瓊斯,見女孩一臉興奮的又蹦又跳,像是沒注意到自己剛才的事態,張龍初暗自松了口氣。
雖然此時脫衣舞秀再精彩他也已經無心欣賞,但就這樣要求離開未免太過突兀,想了想也只好模仿著別人的樣子,揮手歡呼起來。
過了一陣,看到舞臺上的舞娘、舞男們終于脫掉了最后的遮羞布,引得觀眾全都涌了過去,張龍初趁機有樣學樣的邁步擠到舞臺前,把手里的千元紙鈔全都胡亂丟了上去,然后馬上退到一邊,喘著粗氣對瓊斯吼道:“瓊斯,現在最精彩的部分已經看完了,小費也花光了。
我們走吧。”
“等一會還有面對慷慨觀眾的獨秀部分,而且如果看著順眼又足夠大方的話,那些誘人的舞娘結束表演后也不介意和你做一些少兒不宜…”聽到這話瓊斯大笑著說道。
可她話音未落便被張龍初撇嘴打斷,“我才16歲,還未成年,沒這么好的‘胃口’應付這些胸部至少都有D罩杯,翹臀豐滿的驚人的性感尤物好嗎。”
“既然你那么純潔,那看來‘黑森林’里很多精彩的體驗都不能做了,”其實瓊斯也才16歲多點,對于情色表演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湊趣,并不迷戀,因此聳聳肩揶揄的說了一句,“或者你是不好意思,想等到我不再的時候再嘗試,嗯…”,轉身和張龍初一起朝舞池外走去。
十幾分鐘后,兩人已從黑森林酒吧的另一處出口來到了地面。
這個出口表面是以超商作為掩飾,從透明的旋轉門看到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張龍初買了兩把透明的塑料傘后才和瓊斯一起朝停車處沖去。
可即便如此,因為雨實在太大,等坐進汽車前座,兩人還是淋得全身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