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軍人闖入,張龍初眉毛一挑,悄然上前一步擋在了臉孔變顏變色的金秀珍身前。
導游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唯恐自己服務的男客人一驚之下做出什么不妥當的舉動,連累了自己,急聲解釋道:“張先生,別沖動,軍方到民間的大型商品交易市場臨時檢查,在我們這是很平常的事情,目的也就是借機籌措點軍費而已。”
聽到這話,再左右看看米市里的當地人,幾乎都是若無其事的表情,張龍初松了口氣,默默想道:“原來是管著美拖市的軍閥勢力缺錢了,來宰肥羊啊,很好,這些垃圾越貪婪,等我把中南半島吞并后,就越容易安定民心…”
同一時間,沖進雜邦市場的軍人中,一位皮膚黝黑,身材矮胖,滿臉橫肉的中年軍官,已舉著一個擴音喇叭喊道:“大家聽著,我是越南前江軍區司令,阮鄭浩將軍直轄師陸戰團團長春英雄,現奉司令員命令宣布雜邦米市交易涉及重要軍備物資,暫時列歸軍管。
現在請一切閑雜人等馬上馬上離開,凡不服從此令者立即逮捕,按對抗軍令罪論處!”
這番話飄蕩在市場上空后,令本來神情自若的越南在地人瞬間變得目瞪口呆。
張龍初敏感的感應到了四周人神態的變化,想了想,對導游輕聲說道:“看來這次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啊,阮導游。”
“啊,怎么,怎么會這樣,哪有把能下金蛋的雞給殺了,燉雞湯吃這樣的事情啊,”導游回過神來,錯愕的張張嘴巴,脫口而出道:“竟然把雜邦市場列歸軍管了,阮司令這是,這是想干什么啊…”
“不管他想干什么,看樣子都會讓美拖的形勢越來越亂,正好再爆發個隱性的軍閥大戰,讓我未來順順當當吞下、消化掉湄公河流域…”看到導游大驚失色的臉孔,張龍初心中卻暗喜的轉過一個念頭,之后就聽到一連串的‘乒乓…’槍響,傳進了耳朵。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見是闖進市場的部隊在軍官的命令下,朝天鳴槍示警,開始威脅無關人群盡快離開市場,他沉吟了一下,扭頭對金秀珍說道:“秀珍姐,這種情況下,恐怕我出手也沒什么用了。
就算可以暫時把那些軍人趕走,可4000多噸大米卻不可能拍拍手,裝進口袋帶走…”
“走吧,海生,這次越南之行從出發就是個錯誤,”可他的話還未講完,便被金秀珍擺擺手急聲打斷,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面臨著萬年難遇的‘紅潮’壓力,大韓民國的首都都發生了暴亂,何況東南亞這些欠發達地區呢,我真是昏了頭,才會來到這里!
走,我們趕緊離開…”,拉起張龍初的右手,順著在武力警告下開始流動的人群,跌跌撞撞的走出了米市。
期間那些占領市場的軍人倒是很有分寸,沒有一人吆喝著口出惡言,催促眾人加快腳步,顯然也不想把事做絕。
室外夕陽西下,天色已經全黑。
金秀珍此刻對湄公河三角洲的態度已經從初下飛車的欣賞,180度的轉變為了完全的厭惡,直接摸出手機開始查詢回航首爾的最近一趟班機,是幾點起飛,流露出一種連夜離開的意思。
而站在她身旁的兩人中,導游感覺自己的好意安排出了意外,唯恐被遷怒,自然不敢作聲反對,最終還是張龍初勸阻道:“金小姐,飛了幾千公里來到越南,當天就回程也太匆忙了,還是在美拖休息一晚,明天再做打算好了。”
說完之后,他朝導游使了個眼色,“阮導游,美拖這里有什么特色料理嗎,給我介紹一下。”
“我們越南菜的做法比較接近泰國菜,辣度足夠,非常適合韓國人的口味,”導游陪著笑臉熟練的說道:“而美拖作為前江省的首府,又是湄公河流域最大的城市,可以說是整個越南除了首都之外排名第二的美食匯聚之地…”
其實聽到男友的勸阻,金秀珍抑郁的心情已經漸漸的平復了下來,此時又聽導游口若懸河的介紹,她舒了口氣,收起了手機,改口道:“好了阮導游,大家都餓了,請你先帶我們找一家可口的餐廳用餐吃飯吧。”
“好的,金小姐,請跟我來,這附近過兩條馬路就有一家已經開了20幾年的老店,口味十足,一定能令您和張先生滿意。”聽到這話,導游滿口應承道,引導著兩位客人向右拐進一條小巷,消失在了美拖市的夜色之中。
當夜,金秀珍勉強壓制住了異常失望的心情,吃過晚餐后和張龍初餐廳林間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
可越南之行的種種糟糕經歷造成的陰影,到底在她心底造成了揮之不去的惡感,所以次日一早,便定了機票,在兩天之內趕回了韓國。
之后的日子,金秀珍的連鎖餐廳生意繼續支持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便因為虧本數額累積達到幾十億韓幣的之巨,最終不得不選擇了停業。
而首爾的社會秩序在這段時間,雖然沒有迅速惡化,但犯罪率尤其是暴力犯罪的攀升勢頭,卻讓有心人感到心驚膽戰。
不知不覺季節交替,到了初春時節,當第一場春雨在首爾近郊落下時,張龍初化身魔豹,跨越了上萬公里的距離,來到中婆羅洲前沿地帶,穿越位面之門,進入了奧薩丁位面之中。
之前播種的種子,經過合適土壤的醞釀和生長,此時已經結出了豐碩的果實。
花費了幾天的時間,走遍奧薩丁全境,面對著數以萬計的土著文明廢墟、上億奧薩丁人的尸骨、殘骸,以及墜落紅云入侵者基地,他只覺得心頭越來越火熱。
最終繞回位面通道百里之外的一座高崗之上,張龍初站在在污濁的菌毯之上,俯瞰著近在眼前的一片不時像是的海水般鉆出一只只恐怖怪物的平原,心中默默想道:“奧薩丁位面里可以被辨別的根基型入侵者基地,就已經超過了30座。
說起來這里的土著文明還真是沒用啊,面對‘紅潮’沖擊時,還不到1年的時間竟然就變得潰不成軍。
以前地球上一些科學家信誓旦旦的推測奧薩丁位面作為神話文明的一支,奧薩丁人超過90的可能性,有著科技文明不可理解的震懾性武力呢,現在看來完全就是胡說八道。
今天我就大發慈悲的救救他們,先把紅云入侵者的基地收割一輪,讓奧薩丁文明能繼續茍延殘喘一段時間,整整30座根基型入侵者基地,應該可以滿足我奇物成長一多半的條件了…”
思索間,他的背后一片縱橫數萬米的虛空突兀扭曲起來,無數英靈軍士的影像凝現出來,踏進現實之中,朝著山崗下的平原沖去…
就這樣,平均4、5個小時吞噬一座入侵者基地,每在奧薩丁位面創造6、7個龐大的天坑,就出去古晉城放松、休整半天,大約兩周過后,張龍初靠著堅韌的毅力和接近500傳奇、幾十萬黃金、上百萬白銀、幾百萬黑鐵位階英靈戰士的犧牲,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之后在西婆羅洲原印尼境內的古森位面,他又花費6天時間,吞掉了13個紅云入侵者根基型基地,然后悄然進入越南,開始在湄公河三角洲與紅河三角洲之間的丘山位面通道附近重復曾經在中婆羅島前沿地帶制作的事端。
接下來,靠著多米諾骨牌效應,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里,張龍初便打亂了中南半島地球駐軍,與紅云入侵者之間的武力均衡態勢。
而之后事態的發展顯得既然非常突兀,又順理成章,一夜之間,除了越南、緬甸、老撾等地區的的本土部隊之外,中南半島境內4處前沿地帶國際聯軍,撤離的干干凈凈。
在這種情況下,軍事實力落后、軟弱到根本無法抵抗‘紅潮’侵襲的東南亞大陸區域,很快便秩序崩潰,有權、有錢的上層階級紛紛外逃,普羅大眾則只能苦熬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這時感覺時機已經成熟,張龍初驅使著新組建的海華國防部隊,以受舊同胞求援的名義,兵分兩路的悍然占領了湄公河三角洲和馬來西亞殘存地區,然后以此為跳板,在48小時內鯨吞中南半島全境。
與此同時,張龍初創造的英靈大軍,也迅速控制住了東南亞大陸部分前沿地帶的‘紅潮’之災,為建立越南、老撾、柬埔寨等地區的新秩序,創造了最重要的內部條件。
之后1周之內,海華政府便宣布中南半島正是并入海華國,全境劃分為南越、高棉、暹羅…等5個省區,以及湄公河特別行政區,而這份明顯代表著侵略、吞并的公開聲明發布后,地球大議院以及中央政府第一時間竟沒有任何表態,一下子引發了全球民眾的普遍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