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初回望著白人男子那張以前只在照片里看到的面龐,用純正的洛城口音說道:“我的名字叫longchu.zhang,不是馬來西亞人,而是因為空難,流落到了加里曼丹島上的。”,他話音未落,那白人男子已驚呼一聲道:“哦,我的上帝,你果然是龍初!
我無數次看到過你的照片,兄弟,卻沒想到你,你還活著…”
“怎么了牛仔,你認識他嗎,為什么叫他兄弟,聽起來卻從來沒有見過面?”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剛才和張龍初搭話的那個矮個子青年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問道。
“圓點,他是我父母收養的孩子,當然是我的兄弟。”白人男子張張嘴吧,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回答道:“只是他被收養時我在阿拉斯加服役,沒有假期,也沒辦法和家人視頻,只能通過最原始的書信聯系,所以我們從來沒見過面,只看到過彼此的照片。
后來兩年前我終于升職,獲得了休假的機會,他卻突然遭遇了飛機失事的事故…”,說到這里,他目光再次轉向張龍初,“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龍初,還為你舉行了葬禮。
因為這件事爸爸、媽媽還有羅莎、西莉亞難過了整整一年,直到現在他們都還常常提到你。”
這白人@⑩長@⑩風@⑩文@⑩學,w⌒ww.c∧fwx.ne≯t男子正是張龍初養父母約翰和伊莎杜爾的長子,哈文.威力,聽到他的話,張龍初嘆了口氣,語帶深意的說道:“我也很想念他們。哈,哈文哥哥。但很抱歉,之前我不能聯系任何人。你知道,那時也許我‘死掉’才是最好的選擇。”
哈文在米利堅特種部隊服役多年,見多了普羅大眾不了解的社會暗黑一面,因此很容易便理解了張龍初話里暗藏之意,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考慮的也是事實,但有些事并不一定要靠隱姓埋名的裝死,才能解決…”
“是的,我最近幾天又仔仔細細的重新考慮過這件事了,老哥。”張龍初笑著用一種自來熟的語氣打斷了哈文的話道:“這兩年呆在加里曼丹島上我也沒有閑著,而且運氣還很不錯,不僅實力都有了突破性的發展,事業也做的很棒。
照這樣發展下去,也許很快就能重回米國了。”
“是嗎,”哈文楞了一下,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突然上前幾步擁抱了一下張龍初,將聲音壓的很低。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雖然年輕但卻是個很獨立,有擔當和實力的男人,但請不要忘了,你還有個兄弟可以依靠。
當初在‘寂靜嶺位面’你本來可以獨自一人更安全的偷偷逃生的。但為了保護羅莎和西莉亞卻不得不冒著生命危險,暴露出價值百億的奇物和陰卡倫人硬拼,從那時起。你就是我真正的家人了。
你曾經做出的犧牲,我。哈文.威力,也可以做到!”
聽到這番話。張龍初久違的感到內心深處某根心弦被觸動般的胸膛一熱,但他已有些不適用這種感觸,因此本能的張張嘴巴想要說句笑話,緩解一下這凝重的氣氛,卻發現自己竟無法發聲,最終只能重重的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圓點突然高聲嚷道:“生活真是比電影還有戲劇性,牛仔,誰能想到你竟然能在執行海外任務的時候碰到自己素未謀面,又飛機失事流落異國他鄉的兄弟呢。
不過人生中狗血而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現在我們該離開了。”
“抱歉,我剛才太激動,有點走神了,”哈文沉淀了一下情緒,拍了拍張龍初的肩膀,轉身朝同伴們問道:“接頭人已經鎖定了嗎?”
“是的,”不等圓點回答,就見那戴墨鏡,首領模樣的消瘦男人點點頭道:“已經拿到了接頭人的圖像,可以進行下一步任務了。”
“好的,那我們走吧,偷。”哈文點點頭道,話音落地,消瘦男人卻說道:“任務雖然重要,但我們畢竟不是機器人,牛仔。
在時間允許的情況下,你可以…”,話沒說完便被哈文打斷,“不需要的,頭,我的兄弟可是比我還要有主見的男人,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相信他會主動告訴我。”,說完這番話,哈文轉頭望著張龍初道:“我說的對嗎,兄弟?”
“再正確也不過了。”張龍初調整了一下情緒,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答道。
“好吧,既然你們這么說,那我們馬上離開。”聽到這話消瘦男人非常干脆的說道,而在他和哈文交談時,手下們已經將組合屏幕收起,并將酒店客房的一切擺設都恢復了原樣。
緊接著這一群不速之客便像是來時一樣,突兀的從張龍初眼前消失不見,如果不是哈文臨走時那句簡單至極卻充滿真摯情感的道別,“保重,兄弟。”,他簡直以為一切都是自己夢境中的幻覺。
而等到張龍初從激動的情緒中擺脫出來,環顧四周空蕩蕩的房間,漸漸完全冷靜后,臉色慢慢變得陰沉,郁悶的想著,“事情真是越來越離奇了,現在竟然連呆在米國都沒見過面的哈文.威力都突然之間出現在我面前了,要說這一切都是偶然,恐怕白癡都不會相信。
保羅,一定是保羅搞的鬼,但我都已經答應回米國了,他為什么還要這么做,到底想干些什么…”,重新走回臥室,坐在沙發椅上發了會呆,開始搜索哈文駐守的阿拉斯加秘密軍事單位。
事關米利堅聯邦軍方機密,官方訊息自然一個沒有,卻他找到了很多流傳自民間的怪誕消息。
“繼51區之后米國軍方第二個外星人研究基地;
米國國防部唯一的異位面文明研究中心;
米利堅最精銳特種戰士的搖籃…”望著智腦屏幕上顯示的,一個個打開的網絡頁面,他皺著眉頭,嘴巴里喃喃自語道:“除了最后一條信息靠譜一點之外,其他的一瞧就是胡說八道。
可這靠譜的訊息除了幾張穿著軍裝的肌肉男、肌肉女圖片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實質內容,明顯也是騙點擊的垃圾資訊啊…”
就這樣花了成個小時的時間耗在智腦前,最終卻一無所獲,臨近中午,張龍初終于放棄的長長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沖進浴室用冷水洗了洗臉,用力搖了搖腦袋,拋開煩惱,從衣兜里摸出手機撥通了李鮮兒的電話…
1小時后,陽光普照的古晉南城一座專供周圍的街坊飲茶、吃點心、聊天休閑的老舊茶座中,他坐在二樓臨窗的一張老式四方木桌前,百無聊賴的等待許久,終于看到穿著一身明麗白色長裙的女友沿著木頭樓梯,走了上來,急忙揮手招呼道:“我在這里,阿姐。”
“等很久了吧,我早上接到老師的電話,要向大學上報我剛交的論文評獎,為了再給文章補充一些素材,一直忙到現在才結束。”快步走到張龍初的面前,在他對面坐下,李鮮兒歉意的說道。
“這件事你剛才不是已經在電話里說過了嗎,阿姐,”張龍初笑著說道:“你還是學生當然是課業重要,我怎么會怪你呢,嗯,我還沒點東西呢,你想吃點什么?”
“來這里當然是吃肉骨茶,青菜面和叉燒了。”李鮮兒笑著答道。
“果然是行家,”張龍初笑嘻嘻的豎起拇指道:“我在早市販菜的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肉骨茶配叉燒了,真的很美味。”,說著他揮手將茶座的伙計叫了過來。
點餐后,望著女友清麗的臉孔,張龍初心中突然一熱,腦海中升起一個念頭,猶豫了一下,張張嘴巴,裝作隨意的望著李鮮兒又說道:“阿姐,我過幾天要去吉隆坡參加個宴會,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吉隆坡位于大陸之上,距離加里曼丹島千里之遙,張龍初邀請李鮮兒去那里就等于是過夜旅行的意思,而熱戀中的成年男女單獨過夜會發生些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因此聽到這話李鮮兒身體一僵,臉孔一下變得嫣紅,低下頭來沉默了許久才用蚊子似的聲音,沒話找話的矜持問道:“什么宴會啊,為什么要去吉隆坡那么遠?”
“大馬西亞皇室發來的請柬,按照慣例應該是要正式授予我拿督的頭銜吧,所以為了顯得鄭重,我得親自去吉隆坡一趟才行。”張龍初故作鎮靜的回答說。
李鮮兒一時間忘記了害羞,抬頭吃驚的望著張龍初感慨的說道:“真的嗎,皇帝陛下要親自授予你貴族爵銜了嗎!
真是不可思議啊,兩年前你還是在辛辛苦苦靠出賣勞力…”
“阿姐,還記得我們華人有句諺語叫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嗎,”張龍初笑了笑,厚著臉皮打斷了李鮮兒的話,“3天都要刮目相看何況是兩年呢。
好了,拿督的地位以我在奧薩丁位面累積功勛的速度根本就是囊中之物,早一天到手,晚一天到手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意陪我去吉隆坡見證這榮譽的一幕嗎?”
聽到這話,李鮮兒又低頭沉默了下去,直到茶座伙計將肉骨茶。素面和叉燒都送了上來,她才邊用盛著藥材、豬腳的大碗擋住臉,邊輕微之極的點了點頭道:“我當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