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特番思的話令張龍初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原來谷特番思閣下你有這么高的學歷嗎!
我們華人的傳統是最重視教育的,以前我家里墻壁上掛的毛筆字寫的就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哎,可惜我只初中畢業,就因為泥石流變成了孤兒,被迫輟學,這輩子恐怕都沒機會去讀大學了。”
“龍初閣下,以你現在擁有的財富和力量,大學讀不讀又有什么關系呢。”聽到張龍初唉聲嘆氣的表達出了心中的遺憾,谷特番思內心深處莫名的感到有些得意,表面卻笑著開解道。
“谷特番思閣下,金錢、實力、權勢固然是好,但畢竟沒辦法和知識劃上等號。”張龍初嘆息著搖搖頭道:“人生,外在物質的享受是很重要,但內在精神的充實同樣…
唉,算是,不提這些令人遺憾的事了,還是請你快起草合同吧,簽完字后我還要抓緊時間趕回古晉呢。”
見張龍初喝了點酒就變得頗有些書呆子氣,谷特番思心中暗笑的點點頭,站起身道:“好的,龍初閣下,我這就去外面的車上拿智腦起草文件。
穆多朗,你趁這個時間給圖跋縣長打電話通知他…”,他的話還沒講完,卻被醉醺醺的張龍初氣惱的語無倫次打斷道:“為什么要聯系圖跋?
谷特番思閣下,我是要和你、穆多朗閣下簽定合同,和圖跋那個粗魯的野蠻人沒有任何關系!
哼,竟敢當眾顯示超凡力量恐嚇我,真是可笑,把我張龍初當成不經嚇的小孩子嗎,如果是在異位面碰到那家伙的話,他現在骨頭都燒成灰了。
谷特番思閣下、穆多朗閣下,從沙涌巴家繼承的土地我可以全部都租賃給你們,至于你們之后會怎么處理,愿不愿意轉租給圖跋,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總之我是絕不會向圖跋低頭的,絕不!”
“這…”谷特番思心中一動,沉吟了片刻,悄然和穆多朗對望了一眼,點點頭道:“好吧龍初閣下,那就按你的意思辦。”,漫步走出了偏殿。
之后很快麥畢齊山腳下數十萬冇英畝土地的長期租賃合同便順利的簽訂了下來,兩位山民首領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沙涌巴莊園。
“因為主動權將被自己掌握在手里,所以根本就不懷疑我有分裂麥畢齊山民的用心嗎,”親自出門送客的張龍初望著穆多朗、谷特番思乘坐的汽車消失在夜色之中,嘴角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心中想到:“可惜人往往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無私啊…”
“大人,這樣就可以了嗎?”緊跟在張龍初身后的阿賈.古私來因為知道他對麥畢齊山民飽含惡意的立場,所以多少猜出了張龍初的險惡用心,卻又不敢肯定他的設計能不能生效,忍不住低聲問道。
“誰知道呢,”夜空下,張龍初搖了搖腦袋,撇撇嘴道:“也許能成冇功,也許不能,不過成與不成都無關大局,反正既然東西是我的,我早晚會加了利息的拿回來。
老實說阿賈,沙涌巴真的是‘心’太大了,總是想一口氣就把事情徹徹底底的完美解決掉,卻沒有考慮過有時候溫水慢慢的煮青蛙,才能爛透…
哎,算了,現在再講這些也沒意義了,去通知阿斯陀和赤梵吧,我們該回古晉了。”
“是,大人。”聽到張龍初提到‘沙涌巴’這個名字阿賈的臉孔微微抽冇動了一下,聲音嘶啞的答道,轉身步入了黑暗之中…
次日傍晚,張龍初回到了自己在古晉城郊的莊園,之后時光流轉,不知不覺間一周過去了,靠吸收元素能量他將自己變身巨狼、魔熊后的生物能量等級,提高到了12級;
并借助大自在通天法的神奇功能,將自己的奇物納入通天輪中吸納宇宙靈力,錘煉身、心、靈,成功把自己不變身時的自身生物能量等級提升到了7。
做完這一切,張龍初開始每天將意識沉浸在奇物世界中,體味著時間飛逝帶給初龍族的改變,親眼目睹著自己的千萬信徒不斷擴張著生存空間,占領的的疆土距離那座位于黑霧驅散之地邊緣的巨型土著城市越來越近,心里不自覺的越來越緊張。
可就這樣在焦急的關注中,奇物世界幾十年,現實世界幾周的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不見,等待中日復一日的緊張感變成了疲憊,張龍初漸漸覺得生活有些枯燥起來,而剛好這時,他接到了李鮮兒打來的電話。
因為日子早已過得晝夜不分,手機鈴響起的時候,張龍初剛剛起床,沖完了凉,在別墅院子的太陽傘下吃著早餐,可時間早已是中午11點左右。
接通電話,手機里響起了李鮮兒熟悉的聲音,“龍初,你,你接電話了,回,回古晉了嗎,我怕耽誤你救人,一直都沒敢打你的電話,昨天看到電視里的新聞說,阿普達旺山區的軍事行動已經結束了才…”,聽語氣卻有些喘息,和意想不到的意味。
“其實我離開阿普達旺山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阿姐,”張龍初抱歉的打斷了李鮮兒的話道:“不過因為急著處理一些事情一直沒和你聯絡,嗯,你現在在哪啊,我去找你吃飯當做賠罪好嗎?”
“原來你早就已經離開戰場了呀,我,我白白擔心了那么久…”話筒中穿出的聲音隱約變得黯然,像是沒有聽到張龍初的問話一般,沒話找話的說道:“那,那朋友,就是你去阿普達旺山區搜救的朋友,怎么樣了?”
“救回來,但因為受傷過重最后還是死掉了,他是沙撈越王室支脈沙涌巴家的最后一任拿督,沒有親人孩子,哎,其實我最近忙的事情大部分都和他有關。”張龍初隨口回答道。
聽到李鮮兒的話,張龍初邊端起茶杯喝了口紅茶,邊認可的應和道:“是啊,沙涌巴是個不錯的人,尤其對我來說更是如此,我也覺得他是會上…”,卻突然哽住。
“喂,喂,怎么了龍初,你怎么不說話了?”手機突然斷聲,李鮮兒奇怪的問道,話音落地就聽張龍初笑著說道:“沒什么,阿姐,你現在是不是和朋友在南城郊外騎著腳踏車,帶著泳圈、蛙眼打算去海邊啊?”
“是啊,你怎么知…”李鮮兒一愣之后,急忙環顧四周,突然看到路邊一座有成群真槍實彈武裝分子守衛的華貴莊園鐵柵欄后,張龍初正笑著朝自己不斷招手。
“龍初…”急急停住腳踏車,李鮮兒瞪大眼睛喃喃說道,周圍的隨行的朋友看到這一幕也有人停了下來,關心的問道:“怎么了,鮮兒?”
“啊,我看到了一個朋友…”李鮮兒一時間有些忘乎所以的驚喜答道。
開口問話的女孩正是劉小松,聽她回答的含糊,馬上皺起眉頭又問道:“什么朋友?”
“當然是好朋友。”兩人說話間,張龍初已經輕盈的如同被風吹氣的落葉般躍過了柵欄,穿越馬路,快步走到了劉小松的身后冇,搶先一步答道。
“啊…”劉小松心中一驚,轉身看到張龍初的面龐,松了口氣,“原來是你啊,龍初,你,你怎么這啊?”
“我住這里好嗎,”張龍初撇撇嘴道:“倒是你們這些大學生竟然冒著這么大的太陽,騎腳踏車走二、三十公里去海邊玩水,真是既有精力又有很多空閑時間啊。”
“現在是暑假好嗎,還不許我們好好玩玩啊。”面對張龍初的揶揄,劉小松翻了翻白眼解釋了一句,之后四下里看了看好奇的問道:“你在這里住嗎,龍初,那到底是哪家啊?”
“你看這里哪座房子最氣派、豪華的就是了。”張龍初玩笑著回答了一句,之后提議道:“看你們都滿頭大汗,臉上油滋滋的一定累壞了吧,不如到我家吃點東西,下下汗再繼續走吧,中暑就不好了。”
“我們人可有二十多個,不怕吃窮了你呀,”劉小松同樣玩笑著答道:“啊,對了,忘記你是高收入的位面開拓者了,那好吧,我們就吃你一頓。
來呀,來呀,大家聚過來,李鮮兒的小阿弟住在這,中午要請我們吃飯,大家跟我和鮮兒行動啊…”
“阿姐啊,才一個月不見,小松姐怎么變得這么‘活潑’了?”見劉小松大呼小叫的樣子,張龍初奇怪撇撇嘴,動作自然的從李鮮兒手里接過腳踏車推著,小聲問道。
“你走之后剛過半個月小松就失戀了,誰勸都不行的哭了一周之后,突然擦擦眼睛說要止住悲傷,開朗起來,性格就莫名其妙的變成這樣了。”跟在張龍身邊,李鮮兒回過神來,壓低聲音回答說。
“是嗎,”張龍初吃驚的說道:“怎么會突然失戀呢,俊生哥性格挺不錯的啊…”,說話間穿過馬路,來到自己新樹立起兩尊馬來古代武士石像的柵欄門前,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