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留仙山,云霧繚繞,仙音裊裊。
十數道虹光劃過天際,十幾位長留弟子踏著飛劍,落在南巒洞府之外。
“師叔祖不好了,花千骨出事了!”眾弟子,齊聲喊道。
“你們說,師叔祖在南巒洞嗎?”半天沒人回應,輕水問道。
“不如我們進去看看吧。”火夕提議道。
“師叔祖清修之地,我們這樣進去,不大好吧。”舞青蘿道。
尹上飄作為七殺派的奸細,很是好奇堂堂一位三尊師叔,為何住在南巒洞府?所以,尹上飄道:“要是不找到師叔祖,恐怕千骨就要被逐出長留了!我看,大家也不得不冒犯師叔祖了!”
就在尹上飄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洞府中虛晃而出,一巴掌打在了尹上飄的頭頂,“臭小子,本尊的洞府,你也敢擅闖!”
“師叔祖,弟子無意冒犯!”尹上飄驚了一跳,急忙跪拜道。
楊邪盯著尹上飄,心中道:“這小子,七殺派的奸細,還敢將注意打到了我的身上,看我以后不玩死你!”
一念及此,楊邪也沒有理會尹上飄,而是將目光看向了眾人,“你們說小骨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
“師叔祖,小骨在課堂上,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便被三尊叫到了大殿上審問。聽說世尊很震怒,我們擔心小骨會被三尊處罰,所以才來請求師叔祖您救救千骨的。”輕水道。
楊邪一聽,心下了然,點頭道:“好了,你們也不用擔心小骨,有師叔祖我在,小骨不會有事的!”說著,楊邪御劍飛行,朝著大殿飛去。
所有弟子,也都御劍飛行,跟著師叔祖朝著長留大殿飛去。
長留大殿內,摩嚴盯著花千骨,一臉的震怒之色!原因是花千骨說出了當年各派封印洪荒之力的隱秘,所以才惹得摩嚴震怒。
“花千骨,你一派胡言,定是七殺奸細!來人,將花千骨施以杖刑,看她招還是不招!”摩嚴震怒道。
可憐的小骨,無言以對,只能聽天由命!
白子畫突然開口道:“師兄,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先不要妄下定論!清虛道長死的時候,花千骨人的確在蜀山。這點我可以證明!”
摩嚴一聽,神色有所緩解,望著白子畫道:“子畫,先不說有沒有六界全書,就算是有,清虛道長怎么又會將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黃毛丫頭!事關我長留聲譽,花千骨所犯之罪,不可輕饒!按照我們長留的律法,應該杖責五十,再聽候發落!”
說著,摩嚴一聲令下,“來人,給我打!”
花千骨委屈之下,對著坐在玉階寶座上的白子畫喊道:“尊上,弟子不是奸細,弟子不是奸細…”
可是白子畫,身為一派掌門,也不能罔顧律法,只能任憑弟子將花千骨拉在了長椅上,準備處以杖刑。
此刻,花千骨趴在長椅上,一臉無辜地望著尊上白子畫,可是白子畫依舊是無動于衷。
下一刻,兩名長留弟子,已經舉起了邢仗。
眼看花千骨,就要被處以杖刑,卻在此時,大殿之外傳來一道洪亮之聲,“偌大的長留,還有沒有一個明白人了?你們兩個,給我收起邢仗…收起來,沒有聽見我的話嗎?哼,難道你們兩個小小的長留弟子,也不將我這個師叔祖,放在眼里了嗎?”
“世尊…”兩名行刑弟子,躊躇之下,又紛紛將目光看向了世尊摩嚴。
摩嚴“啪”的一聲,雙手拍在了寶座扶手上,“師叔,我們三尊正在按照長留律法,處罰花千骨!而師叔你阻撓執法,又是何道理?”
楊邪見摩嚴不給他面子,竟敢當面質問他,頓時眉頭一皺,接著又是展演一笑道:“呵呵,摩嚴師侄,你這脾氣還真是大啊。你這樣大吼大叫,目無尊長的說話,還有將我這個師叔,放在眼里嗎?按照長留律法,對尊長不敬者,又該如何處置呢?”
摩嚴被問的啞口無言,呆愣當場,跟著一臉溫怒之色地咬牙切齒道:“哼,摩嚴不敢!不過花千骨,污蔑我長留聲譽,罪該萬死!此時處以杖刑,已是對她天大的開恩!”
小骨抬起頭,看向了對她關愛備至的師叔祖,感動道:“師叔祖,謝謝您能來替小骨伸冤!”
可是摩嚴一聽,頓時震怒:“放肆,花千骨!你何冤之有?簡直一派胡言!給我打!”
“師叔祖,尊上…弟子冤枉…弟子不是奸細…”花千骨繼續喊冤了起來。
楊邪見摩嚴不肯放過花千骨,頓時火大了,這段時間,楊邪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天真可愛,又有些呆萌的小骨,根本就不忍心見到小骨受到一點的委屈。
“哼,混賬!誰要是敢動小骨一根頭發,本尊就讓他十倍償還!”楊邪渾身氣勢一漲,一臉的怒不可歇,瞬即神目如電,和摩嚴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兩人都是互不相讓,長時間的對視了起來。
一時間,大殿之上,靜的可怕!
整個大殿內的溫度,倒是不降反升!
笙蕭默急忙起身,訕笑道:“呵呵,師兄,我看師叔說的也不無道理,那就先將花千骨收押起來,等查明了真·相再做定奪吧,如何?”
“哼!”摩嚴甩臉色,冷哼了一聲,跟著落座,一言不發。
白子畫千年不變的寒冰臉上,也只是眉頭輕皺了一下,跟著開口道:“那就按照師叔說的辦,先將花千骨收押起來吧。”
花千骨一聽,知道自己不用挨板子了,跟著就從長椅上站起了身子,跪拜道:“弟子花千骨,謝謝尊上恩典,謝謝師叔祖…謝謝世尊網開一面!”
世尊摩嚴,卻是聽得吹胡子瞪眼睛,沖著花千骨就是冷哼了一聲,“哼,花千骨,你好自為之吧!等查明了真·相,我看你還如何狡辯?我看誰還有能力,再替你說話?”
“弟子…”花千骨弱弱的欲言又止。
楊邪卻是笑呵呵了起來,言語諷刺道:“摩嚴師侄,還真是寬宏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啊。這話說得漂亮,說的有水準啊。”
摩嚴氣的暴跳如雷,就要沖上前向楊邪賜教拳腳功夫,卻被笙蕭默給急忙拉住了,“師兄,莫要沖動啊。”
“唉,常言道,沖動是魔鬼!所以摩嚴師侄,這句話你一定要牢記啊。而沖動是魔鬼這句話,對你這種喜歡沖動的人的來說,也絕對是救命的稻草!喂,摩嚴師侄,你看本尊的眼神好像在冒火,難道你想以下犯上,暴揍本尊一頓嗎?呵呵,開玩笑的,像是摩嚴師侄這樣注重長留律法的人,怎么可能干出以下犯上的蠢事呢?”楊邪絕對是坑貨,氣的摩嚴想殺人。
接著,楊邪也不理會摩嚴,便走上前將小骨扶起,“小骨啊,膝蓋有沒有跪的發困啊?都是師叔祖我不好,沒有早點來解救我的小骨!”
花千骨聽得既感動又尷尬,“師叔祖,沒…小骨很好!”
“你呀,差點都挨板子,這還叫好啊。”楊邪說著,又拉著花千骨道:“走,跟師叔祖我去南巒峰面壁思過…小骨啊,你要記住了,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要是你再被壞人給揪住了小辮子,以后師叔祖估計得跟人打一架,才能救下你了!明白了嗎?小骨!”
“啊,哦…小骨聽明白了!”花千骨回應著,也不敢去看一臉陰晴變化之色的摩嚴。
此時,摩嚴那個氣啊。
笙蕭默拍著摩嚴的肩膀,“師兄,也不是多大的事,你也別氣壞了身子!”
摩嚴聽得不是滋味,等到那位無良的師叔離開大殿后,便一臉怒容的吼道:“氣死我了!子畫,你身為尊上,倒也是說說話啊。你也是看見了,這位師叔的修為不如人,反而這脾氣都要牛氣的沖上天了!我們長留,到底是遭了什么孽,竟出了這么一個無賴?!”
“師兄,自不必多說!小骨的事情,很容易解決!我即刻發書一封,要求蜀山派弟子前來長留,面見小骨。到時,便可證明小骨的長留掌門人身份!”白子畫說道。
“好吧,暫時也只能如此了!不過子畫,我丑話可先說在前面,到時要是無法證明花千骨的身份就是蜀山掌門人,那么處置花千骨,就按照長留律法來決斷!”摩嚴說完話,便甩袖而去。
笙蕭默和白子畫望著甩袖而去的師兄摩嚴,先是相視一眼,跟著笙蕭默道:“子畫,我看你對小骨的關心,也不比師叔少!好了子畫,你也別跟我解釋什么。不過師叔祖才在南巒峰,修煉短短幾日時間,這一身的南明離火之力,竟然由內而外釋放出來,渾然無比!”
“師叔自有師叔的仙道,豈是我等能夠明白的!主要是師兄他的性子,有些急躁,又對師父的安排不滿,所以以后還要你來勸說師兄,別讓師兄太過于對師叔無禮了!”白子畫道。
“唉,我看師兄的脾氣,咱們兩個誰也勸不動!不過師叔的驗生石紅光萬丈,我們也不得不謹慎對待啊。”笙蕭默對此事,十分憂慮,并且對長留一脈未來的命運,也很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