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世語會的競賽環節關注度如此之高,無數人注視著比賽,再加上這個賭約,他絕對沒可能搞黑哨。
再說了,觀眾們也不是傻子,大家都看著,就算他搞黑哨,他的成績也不會被世人認可。
所以,穩贏!
這簡直就是一本萬利的賭約好嗎?
我們不把你底褲都給贏光?
正巧在旁邊路過的呂小梁正偷聽著陳光這話,也急了,沖上前來,“陳…陳總,別啊!公司里現金不夠啊!”
媽蛋,這貨又來了,真是專業滅士氣,專注漲他人威風二十年不動搖!
陳光一擺手,“不礙事,我自己還有不少現金,剛夠。”
另一頭,樸巴二人見狀,生怕陳光反悔,異口同聲道:“好!我們賭了!”
促使這兩人趕緊做決定,消除兩人心里最后猶豫的,正是呂小梁的勸阻。
陳光先是一愣,還以為要再擠兌一下呢,沒想到這倆老貨如此干脆。
隨后他立馬反應過來,是呂小梁的拖后腿反而讓這兩人下定決心,大喜,三狗子給力!
陳光樂呵呵的一招手,“三狗子,聽見我剛說的了吧?現在就去準備一份合約,就按照我剛說的寫,現在就拿過來,讓我們簽字。”
“陳總,這…”
呂小梁還想勸。
陳光把臉一板,“讓你去就去,哪有那么多廢話,就算我輸了也不影響公司,都說了是我個人出資了。”
“唉,好吧。”
呂小梁垂頭喪氣的去了。
旁邊樸倉南和巴特勒蓋伊見呂小梁這沮喪失落的樣子,心頭反而愈加得意。
黃昌明更是目瞪口呆,打死他也沒料到陳光和這兩人一番嘮嗑,居然扯出個這樣奇葩的賭約來。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都是陳光他自己吃虧啊!
這除了錢多傻之外,還有別的說法?
算了,反正是他自己的錢,他有錢任性,他說了算。
楚子衿也大張著嘴,滿臉茫然。
雖然她也是不缺錢的主,但也不曾見過陳光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錢方式。
不對,這已經不能叫大手大腳了,這簡直就是瑪德智障。
幸好我是你的狂熱粉,幸好在我心里你很強,幸好我覺得你多半能贏,換個人,大概已經打電話給精神病醫院了。
陳光的直播間里同樣一片嘩然。
“全能哥這是瘋了嗎?還嫌一億四千萬不夠爆炸嗎?這兩人我認識,很厲害的啊,完全有可能奪冠的!”
“三千多人參賽,哪有他這樣賭的,這不是白送嗎?”
“他該賭這兩人奪冠或者達到什么名次啊!哪有賭自己奪冠的?”
“我們來做一個最糟糕的假設,這兩個人中的某一個奪冠了,另一個是第二名,大家來算一下,全能哥要掏多少獎金出去?”
“第一名的獎金是五千萬,第二名兩千萬,我掐指一算,一共得掏出去兩億四千萬的獎金!比他之前打算掏的,還多出來一億四千萬!”
“算上世語會本來就已經拿出來的四千萬投資,一共得花兩億八千萬!這錢不當錢啊!”
“沒錯!”
“他有這么多錢嗎?”
“天知道。”
別說是彈幕里的人了,此時就連忙里偷閑看直播的靳詩月和江雅歌兩人,都開始在心里合計起來,要不要自掏腰包接濟一下這已經瘋狂作死到無法阻擋的家伙了。
倒是還在烏托鎮考察項目的魯菲比較淡定,她知道陳光在香江賭車賽贏下大筆現金,現在應該還沒動過,扣扣索索掏光老底應該兜得住。
五京大學校園內,同樣在看著直播的林經緯幾人則話都不想說。
熊二:“完犢子了,光哥又偷偷的停藥了。”
“小林子你怎么不跟去燕京阻止他啊?”高雅指責道。
林經緯特委屈,“我哪想到他這么蛇精病?”
白凡淚流滿面,“好多錢!好多錢啊!這錢拿來給我拍電影或者電視劇多好啊!這得能拍多大的制作啊?光哥你為何要這樣和自己的人生過不去?我的心好痛,我心痛得不能呼吸!”
孫小遜:“…”
如果他真的破產了,我能做些什么才能安慰他?
帶著無比沉痛的心情,岳鴻和呂小梁一起把對賭協議起草完畢,然后打印蓋章,拿到陳光和巴特勒幾人面前。
在無數人聚焦的目光之下,在無數人心里瘋狂吐槽陳光的詛咒之下,陳光和另外兩人一起簽上各自大名,再剁下大拇指手印,這份合同就算即時生效了。
陳光抖抖手,“合同一式四份,你們兩人一人一份,我一份,我公司一份,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呂小梁和岳鴻,愉快你一臉啊!
我們這是要有多瞎,有多衰,才會跟著你干公司?
等陳光終于安安分分的坐在主席臺上,不再去挑事,也沒人上來打岔,呂小梁才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陳總,不然,咱能先把那十萬塊獎金兌現了嗎?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有很強烈的想回家務農的沖動。”
陳光照著他腳背狠狠踩過去一腳,“我正想夸你配合得好呢,剛要不是你故意裝慫,他們都沒那么快就范。”
“陳總,我并不是裝慫,我是真慫好嗎?你怎么不和我一起慫啊?哪有這樣賭啊,這不是犯傻?”
陳光一撇嘴,“你懂個屁,我這叫一個子兒也不給他們留。”
“道理我都懂,可我腦子里拐不過彎兒來。”
“所以我是陳總,你是三狗子,你只能給我打工。凡人,是不明白老夫的境界的,學著點。”
陳光攤手。
呂小梁:我學不會!
卻說另一頭,和陳光定下賭約的樸倉南與巴特勒蓋伊一時間春風得意,居然已經有不少人跑來提前恭喜這兩貨了!
陳光只靜靜的看著這兩人裝逼,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吶。
“對了,陳總,等會兒的學術會議,你有準備演講稿嗎?”
坐他旁邊的黃昌明花了很大力氣才把心情給穩定下來,沒話找話道。
陳光搖頭,“我就不講話了,也沒準備什么演講稿,再說了,你沒看那些‘學術老爺’們看我的眼神嗎?我講話,他們大概也不怎么愛聽吧。”
“那您今兒個?”
陳光想了想,“把我當個吉祥物就好,我擱這兒坐著,也就是起個擺設,表示天光經紀對今天這會議還是很重視的,也沒別的用處。”
“這樣嗎?好…好吧。”
“等會差不多的時候我尿遁,到時候你們自己隨意了。”
“這不太好吧。”
“回頭我得去豎店影視城走一遭,那邊我投資的《巾幗》正在籌拍呢,可忙了。”
陳光給自己找了個特別棒的溜號的理由。
一直在他身后當又攝影師又當主持人的楚子衿默默的翻個白眼,你可就省省吧,你老人家的動向,我雖然不是你公司的人,但我也相當清楚,從當初那發布會之后到現在,你壓根就沒給鄧大胡子導演打過一個電話,這會兒你又關心起你投資的電影了?
再說了,哪有坐在主席臺最中央位置的人尿遁的!
別人又不瞎!
楚子衿其實稍微有那么點后悔。
就像陳光對她有點不過如此的感覺一樣,其實她對陳光的印象,也不如之前隔著屏幕或者網絡,在腦子里構想出來的那么完美。
曾經,她心目中的全能超人,雖然不說是個頂天立地的奇男子,但絕對才華橫溢,身上洋溢著讓人拜服的氣質。
起碼在他的那些視頻和直播節目里看起來,他就是那么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一個人。
他也從未失敗,無論他做什么,別人都只有對他俯首稱臣。
現在見著真人了,他的才華一時半會還沒看出來,但氣質上完全不像諸葛亮那么智珠在握,運籌千里,算無遺策,反而行事各種飄移,完全沒有套路,并且好像總喜歡拍大腿做決定。
他想到一處是一處,完全不考慮前因后果的行事風格,未免讓楚子衿心下失望。
算了,再觀望一陣子,或許是自己以前在腦子里把他勾勒得太完美,就像那些網紅美女一樣,網上看照片一個個美得天仙似的,線下見著真人卻全是妖魔鬼怪。
聽著魔音貫耳,陳光重重的打了個哈欠,心頭越來越后悔跑這地方來了,果然超乎想象的無聊。
那些學者與研究員則在講臺上說著各自去年的成果,會場里大約都是全球各地的學者,再不濟也是報名了明天競賽環節的“圈內人”,這些人倒是一個個的聽得津津有味。
作為全球范圍語言學界最高論壇,獲準在大會上發言的人還真都有兩把刷子。
比如會議論文目錄里就寫了,今天的議題包羅萬象,層次極高。
哪里哪里又發現了什么新的語言體系。
某種語言的教學和學習方式,又被找到了什么新規律。
拉丁語系的系統學習法又有什么新的成果。
人類在學習語言溝通時,大腦中哪個部位最活躍。
用電脈沖刺激大腦,是否可以有效增強語言學習能力。
不同人種不同語系的人類,掌管溝通交流能力的大腦部位是否在同一個地方,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