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你要去哪兒呢?我送你?”
法郎特早已嚴陣以待,只等尋機跪舔,如果能忽悠到車神大人親自開車,那將會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坐在他的副駕駛,親眼見證他的技藝,這可是世界上每一個愛車族最夢寐以求的事情!
所以人有時候都是有共性的,無論高貴又或者是平凡。
社會地位上,魯菲和法郎特相近,或許魯菲更高,但在飆車這件事上,魯菲頂多只能算是華夏飆車界中等層次的骨干力量,法郎特卻近乎站在世界之巔。
當初魯菲為了上陳光的車也是一腦子熱,現在換成車王繼承人法郎特,放眼全球那也是地下飆車界金字塔最頂端的人物,想坐陳光的車的心情卻和魯菲別無二致,都是腦殘粉看神仙的思路。
陳光翻了翻地圖,從這邊開車到孫小遜所在的學校大約要個把小時,距離是有點遠,不然就坐法郎特的車?
皮爾斯依然依依不舍,但卻并沒有什么卵用,麒麟臂信仰值已經滿值,打拳雖然能掙錢,但又費時又費神還沒有信仰值收益,實在叫陳光提不起興趣。
“萊特,無法讓你成為職業拳手,這一定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皮爾斯很是動情的④⑨長④⑨風④⑨文④⑨學,ww±w.c≈fwx.n↖et拉著陳光的衣服。
陳光試著掙了掙,“皮爾斯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這件事短期內真沒什么可能性,這樣吧,我答應你,如果我將來真想打職業拳擊,我一定找你,不找別人,好吧?”
皮爾斯無奈的松開了手,“好吧。”
“那么…再見了?”
陳光生怕再給這家伙纏著,索性趕緊回頭一腦袋鉆進了法郎特的車,“走,去底特律工業大學。”
咦,搞錯了,這是駕駛座?
哦對了,國外的駕駛座在右邊,這貨用心歹毒,想不給學費就偷學技術啊!
算了,反正自己開和法郎特開也沒什么分別,萬一給查駕照就往法郎特頭上扔黑鍋就是了。
至于學費,算了,老夫現在有錢任性,不差你這點,就讓你撿個便宜得了,更何況陳光也知道法郎特壓根沒可能真學到點什么。
走你!
“哎…等…”
皮爾斯話還沒說完,那頭陳光卻已經轟的一下發動車子一溜煙的跑了。
看著這車迅速消失在路口,皮爾斯很是氣憤的一跺腳,“跑得真是快啊。”
鮑曼在一旁湊上來,安慰道:“別難過皮爾斯先生,其實我真挺理解他的,換我要有他這樣可怕的力量,也會覺得和別人的比賽很無趣。”
“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甘心啊!”
皮爾斯依舊捶胸頓足著。
自怨自艾的還不只他一個,白玲這時候也滿臉茫然的看著旁邊的馬爾科,又指了指自己豐滿的胸前,大半事業線都在外面,看起來很誘人的樣子。
她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在陳光面前搔首弄姿整整兩天,這家伙除了時不時投過來一點好色的目光之外,竟從頭到尾都沒對自己表現出任何多余的情緒。
這不合理啊,是我不夠漂亮嗎?
“馬爾科,我最近是不是變丑了?”
白玲問著。
攝影師馬爾科搖搖頭,“應該沒有。”
“那他這是為什么?”
“我也不知道。”
“唉。”
白玲略委屈,還真別說,跟在這家伙屁股后面轉了兩天,雖然和他并沒有說到多少話,但不可否認,這家伙真的很能掙錢!
妥妥的金龜婿,打著燈籠也找不見,一旦傍上,這輩子奢侈品什么的想要多少有多少。
奈何,不是白玲我不努力,而是敵方太狡猾啊。
“陳先生,你為什么要那么干脆利落的拒絕皮爾斯先生呢?如果您有興趣,成為世界級拳王并不是難事吧?”
法郎特一邊沒話找話,一邊用手機查詢去底特律工業大學的路線,同時眼睛還忙著打量陳光開車時的動作,只求偷學技術。
他心里暗想,真是享受啊,即便是普通的日常駕駛,陳先生這一舉一動也充滿了極其流暢的感覺,簡直是藝術!
“算了吧,打拳有什么意思,忒無聊,比起這個,我還不如去參加WRC汽車拉力賽呢,好歹還能賺點信仰…咳咳,反正我對打拳沒丁點想法。”
陳光差點就說漏嘴了。
這邊法郎特卻立馬陷入了狂喜之中,“天吶!陳先生您要參加WRC嗎?很好啊!雖然拉力賽比賽激烈程度不如我們的地下飆車賽,但毫無疑問,各大公司最新研發出來的新技術,最開始進入實踐階段一般都在各大拉力賽中。尤其是WRC,更是群英薈萃,無論是車輛還是車手,都稱得上是最頂級的。當然,和您比起來,那些車手都如同嬰兒般稚嫩,如果您愿意出賽,必定能如同這兩天的掰手腕比賽一樣,摧枯拉朽般擊敗所有人。”
誰說華夏人說話喜歡阿諛奉迎,外國人就剛正不阿了,外國人不拍你馬屁,那是因為你沒厲害到讓他心服口服,看看法郎特,這馬屁拍得多溜?
陳光心滿意足,給他默默的比出個大拇指,“沒錯。”
“雖然您的技藝毋庸置疑,但目前您的名氣依然停留在我們這樣地下飆車的圈子里,如果您想獲得更大范圍的全球認可,的確有必要在這樣的大型比賽上拿出令人信服的成績。這樣,我的朋友是蘭牛車隊負責人,我自己在蘭牛車隊也一點股份,如果你想參賽,我隨時可以幫您聯系蘭牛車隊,讓您成為蘭牛的簽約車手。”
法郎特所說的這蘭牛車隊,陳光以前在體育臺看比賽時多次聽說過,算是一只實力強橫的頂級拉力賽車隊,最近這幾年也沒少拿大大小小比賽的冠軍,標準的業內豪門。
“是嗎?那我是馬上就可以參加WRC嗎?這挺不錯啊!”
陳光大喜,熟人多了好辦事,還真就是這道理。
不曾想,法郎特略顯尷尬的搖搖頭,“呃,按照國際汽聯的規定,WRC的比賽并不是單純的以車隊戰績分組的,就算陳先生您成了蘭牛的車手,恐怕也得先注冊,然后從小比賽開始,慢慢的積攢積分,等您的積分達到標準,才能參加明年的WRC…”
陳光一擺手,“行了你不用說了,這事回頭再說。”
媽蛋,關系戶也弄得這么麻煩,明年你妹啊!
車神訓練場的信仰值本就不少,真犯不著跟國際汽聯那么坑爹的規則一起玩一年,我又不閑得蛋疼。
不開心了,我自己辦比賽好吧?
我又來一次車神王座挑戰賽好吧?
惹我生氣!
我不跟你們玩!
來了底特律兩三天,陳光都不曾好好的觀察過這城市,今天自己開著車在路上溜達,可算是能靜下心來四處打量了。
底特律這個城市,在華夏國內享有它自身城市水平之上的名氣。
一方面是因為這個城市擁有一只非常著名的NBA球隊底特律活塞隊,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個城市在歷史上的特殊地位,它是眾所周知的汽車之城。
雖然因為世界整體經濟環境的變化,如今這個城市已經逐漸落寞,甚至前兩年直接破產了。
但曾幾何時,底特律代表了整個北美乃至于全世界汽車工業的巔峰,即便是遠隔重洋的華夏,也有無數人向往著這個城市。
但黃花總會凋零,宴席終將散去,如今的底特律顯得分外荒涼,這個城市似乎尚未從之前破產的沉重打擊中緩過來,像垂垂老矣重病纏身的老者。
曾經奔馳著各種重型卡車的寬敞大道,如今卻只有陳光和法郎特這一輛改裝得動力極其強橫的越野車在上面飛馳著。
路邊更是人煙稀少,車跑很久都不曾見半個人在路上走。
法郎特則熱情的充當起導游來,“陳先生,這里以前是通用的組裝車間,不過現在他們早就放棄了這邊的生產基地,將更多的組裝工作轉移到了東南亞和華夏。”
“這里是別克的車間…”
“這里是…”
良久,兩人開出了城,直奔底特律工業大學所在的小鎮而去,外面顯得更加荒涼,黃昏的落日揮灑下來,傾斜在寬敞卻空曠的八車道上,將車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更顯荒涼。
作為人口大國華夏國人,陳光對這狀況真是一萬分的不適,他和法郎特調侃著,“法郎特,你的家鄉真是凄涼,知道的以為我來了美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去華夏的鄉下了。”
法郎特倍感尷尬,如果說這話的不是車神陳光,換個人恐怕他都得撂挑子發飆了,真是不給面子。
不過轉念想他又有些喪氣,“是的,不過等天黑下來,會稍微變得更熱鬧一些。”
“那挺不錯的,美國人都喜歡晚上出門活動嗎?”
法郎特更尷尬了,“不是,而是一到了晚上,很多人就會出來做一些不太方便見光的交易。”
“比如說?”
“毒、碧池,或者別的什么,底特律的治安狀況其實很糟糕。你知道的,在北美想弄到槍比在你們華夏容易太多了,這里充斥著黑幫…唉,其實我也是…”
法郎特很失落,總覺得在車神面前這樣說自己的家鄉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但這又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