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這邊一夜無話,華夏國內則有不少人第二天一早頂著黑眼圈上班,也是命苦。
第二天上午,陳光剛到比賽場地倒是遇到個老熟人。
正是許久不曾有過交道的“音速之子”法郎特,那個在香江賭車賽給他也送過大禮的美國人。
這哥們和他老爹音速沙克的汽車改裝廠也在底特律。
作為初代車王,歷史上第一個拿下賭車賽冠軍的人,沙克在底特律也算一方豪雄。
虎父無犬子,法郎特很好的繼承了他父親的才華,在底特律地位也很高,與諸多黑幫大佬關系莫逆。
沙克汽車改裝廠更代表了北美地區汽車改裝的最高水平,深受各大愛車一族的名人追捧。
原本法郎特這些天不在底特律,但昨天他在espn上看到陳光出現的鏡頭,又想起之前曾看過視頻,知道曾經的香江蒙面車神正是這位華夏網紅陳光,他二話不說放下手里的事情,星夜趕回底特律,就是為了見自己的偶像一面。
“陳先生?蒙面車神?”
法郎特再見陳光時顯得有些緊張,迄今他也依然無法忘懷當初那夜,陳光神一般君臨天下的霸道張狂。
在飆車這個領域,他是那樣的強大,以至于其他人甚至連仰望他背影的資格都沒有。
在他戴著v字特工隊的面具時,少言寡語,冷漠無情,面對他人的挑戰,卻總是無聲無息的用強橫到讓人高山仰止的實力強勢鎮壓。
雖然后來他的真面目也終于在網上爆了出來,許多飆車界的人也都看到了,但他似乎無意正式進入地下飆車世界,而是沉醉在別的事情里面,他甚至已經快忘了他自己就是一代車神這個事實。
他對賽車好像完全沒有絲毫興趣了。
這對法郎特或者托米尼克迪塞爾這些人來說,不可謂不是莫大的打擊。
上帝就是如此的不公和殘忍。
他讓車神陳光這樣的絕世天才以叫人無可違逆之勢出現在飆車一族面前,然后又毫不留戀的灑然離去。
他只留下了后人無法逾越的記錄,將飆車的技術水平推進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或許后人至少要用幾十年的時間來推進技術進步,才能一點點觸摸到他的背影。
他強橫得讓人只想將他當做神來崇拜。
可他自己卻轉頭就消失在人群中,當他再次出現人們視野里時,卻已經成了一個飛鏢世錦賽的冠軍、一個鋼琴大師、一個手工藝術家,又或者是電子競技選手,他對飆車好像再也沒有一丁點的興趣。
只是想象,就讓當初曾敗在他手下的九大車王和音速之子法郎特發自內心的感到悲涼。
如今再是見他,哪怕他沒戴面具,并且正在和其他人談笑風生,法郎特卻還是發自內心的感到緊張和惶恐,主動湊上前去搭話時嗓子都在抖。
看著這個突然湊自己面前來的高個兒年輕人,陳光先是愣了愣,“你好,請問你是?”
他心想,莫不是自己在香江飆車時混到的粉絲吧?
仔細看了下,對方腦門子上飄過來的信仰值絲線的確很粗壯,是自己人沒錯。
法郎特終于確定沒認錯人,大喜過望,“是我啊!”
陳光暗翻白眼,心想特么誰知道你是誰,“哦…你…哦你就是那個…那個誰來著?”
“法郎特啊,您忘了嗎?我們在香江賽過車的,我的福特還被您贏去了。”
這回陳光可算是想起來對方是誰了。
“是你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幸會幸會!”
他一下子變得熱情了好多,畢竟對方是送財童子,為自己很是做了不少貢獻。
法郎特也開心極了,“陳先生您真的記得我?”
陳光點頭,“當然,我還知道你很會改車,你的車動力十足,讓我印象深刻,不過你自己的駕馭水平有些跟不上你車輛的動力,無法發揮出它真正的能力。”
“你們認識?”這時候皮爾斯湊了上來,他認識法郎特。
“當然,皮爾斯先生,我是陳先生的粉絲!”法郎特毫不避諱的說道。
那邊陳光已經得準備去比賽了,沒繼續呆這邊和兩人寒暄,倒是白玲趕緊湊上來又采訪了一下法郎特。
面對鏡頭,法郎特毫不吝嗇自己的溢美之詞,將陳光的車技夸得地上無雙,天上少有。
等白玲又追了進去,法郎特和皮爾斯兩個“同病相憐”的人湊在一起,倒是一樣惆悵得厲害。
一個是心疼陳光沒把他自己的車技當回事,另一個則是心疼陳光打死不愿意上拳臺,都覺得這家伙手握千金財富卻暴殄天物。
經過昨日一整天的碾壓,到今天哪怕進了一百二十八強,也依然沒人膽敢輕視陳光,與之相反,抽簽到他的對手,哪怕是去年的前十六強選手,那也一個個面如死灰。
譬如德文這位曾經的腕力霸主,作為陳光今天決賽階段的第一輪對手,他甚至已經吼出了為尊嚴而戰這樣的口號。
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德文在最近這幾年的比賽里也早已沒了過去的統治力,但他卻始終是沖擊前八的有力爭奪者,他這樣表態,不禁叫人不勝唏噓。
可比賽場是從不相信眼淚和尊嚴的,能贏得世人尊重的,只有實力!
不同于昨天,這次一開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陳光的身上,甚至已經有人暗中下注賭有沒有人能在他手里撐過兩秒了。
至于體型的問題?
誰在乎?
無論陳光走到哪兒,哪怕他的比賽尚未開始,比賽場地的四塊大屏幕都有一塊始終聚焦在他的身上,讓他的一舉一動分外受人矚目。
“我說兄弟,咱上廁所就別拍了吧?”
“不行啊,陳先生,大家都很想看看您這樣強大的人到底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您上廁所的姿勢也一定非同尋常!”
比賽主辦方派來跟拍的美女工作人員眼巴巴的看著陳光,還真別說,她眼睛真亮。
陳光簡直恨不得用打樁機戳死她,但他終究還是忍了,指了指男廁所門口,“麻煩你先出去,你在這兒我尿不出來。”
“不要啊!我們的電視節目尺度很大的,這并不違規,真的有很多朋友拜托我…”
“滾粗!”
其實這時候對陳光萬分好奇的人又哪里只得這個女性工作人員,太多太多了。
據說,美國這邊的已經有特殊部門試圖和華夏溝通,希望能將陳光留在美國,雙方共同研究陳光的身體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他所展現出來的,絕對是超越當前人類基因層面的強大。
美國的這個特殊部門很快收到了華夏高層領導親自口述的回復,據說是大光頭江老先生親自錄音,并且特別強調,一定要請這邊的高級負責人親自聽。
“干汝母,想得美,敢動陳光就開戰,不信試試看。”
江老頭的回復言簡意賅,簡潔明快,表意明確。
他都給這群老美們的奇思妙想氣笑了,你們這群井底之蛙,是沒見過厲害人物,陳光這算什么啊,也就是力氣大而已,如果你們見到咱們國內那些高來高去的內勁神人,那你們尾巴不都得翹上天了?
再說了,動誰也不能動陳光啊,現在好不容易才通過陳光在內勁武人勢力中拉攏到極其關鍵的文家,還能給你們整出這幺蛾子來?
其實對于陳光到目前為止表現出來的過于強橫的肉身力量,老爺子們內部也是有些不同看法的,但他們完全沒把問題往老美推敲的基因層面去想,只認定必然是文家宗主給了陳光某種見不得人的幫助,讓這小子鳥槍換炮,烏雞飛上枝頭變了鳳凰。
“這位華夏領導人說了什么?”聽不懂漢語的美國特殊部門局長很是納悶的看著自己的下屬,“他好像情緒很激動的樣子?”
旁邊負責翻譯的這下屬滿臉尷尬,這可讓我怎么好翻譯。
“斯諾,他到底怎么說的?”
“那個…”
“給你三秒鐘,翻譯給我,不然你就滾蛋!”
“首先,他問候了您的家人。”
“唔,華夏不愧是禮儀之邦,其實我都覺得自己的要求很過分,陳光畢竟是華夏公民,回頭代我向江老先生的慰問表示感謝。”
“噢,好的,但他拒絕了我們的提議,他認為我們的想法是不切實際的。”
斯諾一頭冷汗,字斟句酌,小心翼翼的翻譯著。
局長大人沉吟片刻,點點頭:“是我把問題看得過于簡單了,關于陳光這個人,我們的情報還太少。我聽說華夏有一種很特殊的人群,這些人掌握了非常神秘的東方力量,力大無窮。根據我們過往得到的少量資料,陳光和那些特殊人物也有些聯系。如果陳光的力量來自于那些神秘人群,的確不是我們可以掌握的。然后呢,江老先生又說什么了?”
“他別的也沒說什么,就是進一步強調了不希望我們對陳光產生想法。”
“行了,斯諾你下去吧,這件事你知道就好,就這樣吧。”
局長大人吩咐了一句,又陷入沉思中,扭頭看著大熒幕里正在和德文對峙的陳光,十分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