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怎么了?”
顧不得外面還有不少舞蹈演員正在換衣服,剛從羞怯中回過神來的靳詩月興許是存著逃避某些事情的心思,猛的打開休息間的房門就往外走去。
江雅歌的眉頭也皺得緊緊的,這場演唱會她們準備許久,十分重視,可不想在這時候出什么意外。
陳光也沒想那么多,趕緊跟著就往外跑,眾人一直走到后臺最外面的大廳中才弄明白什么狀況。
周韻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出狀況了,剛才上一組嘉賓表演結束之后,我們的兩個鋼琴伴奏下臺過通道時一起絆倒了。好像是賀林先腳下拌蒜,然后順著樓梯往下面撲,帶著齊金月一起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什么!摔得厲害嗎?”靳詩月剛問出這話就覺得沒必要,剛才那聲動靜那么響,整個后臺都能聽到,兩人傷得肯定不能輕了。
靳詩月則道:“我們趕緊去看看,人可別傷了。”
眾人又給眾星捧月著往前走,一到樓梯口看那狀況,陳光都覺得沒必要多問了。
這兩位老兄也不知道是哪里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恁是硬生生從十幾級的臺階上從頭滾到了尾,再裹成一團撞到了墻上。
頭破血流都不只,︾長︾風︾文︾學,ww∧w.cf≈wx.ne∷t兩人還各自蜷縮在角落一手捂著另一手直喊疼。
醫務人員給兩人簡單檢查了一下,搖搖頭站起來,“沒辦法上臺表演了,賀先生和齊先生都有一定程度的關節扭傷,至于有沒有骨裂還得進一步檢查。”
周韻鐵青著臉,“可演唱會才到一半,接下來至少還有七首歌得用到鋼琴伴奏,怎么辦?有備用的鋼琴師嗎?”
周韻邊說邊拉過一旁負責演唱會組織工作的演藝公司負責人問著。
這老兄也是嚇得慘白了臉,“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賀林和齊金月是我們公司能找到的最好的鋼琴師,公司那邊附近是有其他鋼琴師的,但現在外面交通很堵塞,讓他們臨時趕過來恐怕來不及。”
“那怎么辦?換音響播放的伴奏,放棄現場伴奏嗎?”周韻扭頭試探著對靳詩月問道。
靳詩月卻搖搖頭,“不行,剩下七首里面有三首新歌,另外四首雖然是老歌,但也經過了改編,其中兩首昨天我們才剛做了調整,之前沒有準備錄音室音質的音源。再說了,臨時更換音源,其他的所有伴奏都得放棄,整個演唱會的效果就都亂套了。”
“不能問一下后臺里的參演人員中有會鋼琴的沒嗎?隨便找兩個人頂上啊。”陳光在一旁出著餿主意。
江雅歌猛搖腦袋,“這不行的,這可是現場級的表演,必須保證效果,可不敢讓人隨便頂上來,雖然我們這些琴曲都不是很難,但之前都沒練習過,哪兒敢讓別人直接上?”
“那現在該怎么辦呢?”一行人都犯了難。
不過賀林和齊金月的傷勢也不輕,不能耽擱,先由演藝公司安排人送他們去醫院了。
這兩位琴師倒是想硬著頭皮頂,但眾人看他們手腕腫得和大腿似的,也沒人敢真讓他們上。
外面的嘉賓串場最后一曲是搖滾,前奏已經響了起來,再下一曲就得是鋼琴伴奏的新歌,時間是越來越緊迫了。
“出什么事了?”正在眾人頭疼欲裂之時,消息靈通的白樺也帶著林經緯幾人趕了過來。
“白樺哥你怎么來了?”靳詩月見到白樺先是有些吃驚,但卻不動聲色的挽住了站她身旁的陳光的手。
白樺瞧得眼皮猛跳,心頭滴血,詩月你別這樣,我祝你幸福,我也另外找到真愛了,別這么防著我呀。
周韻苦著臉又把突發情況和白樺說了說,白樺再怎么大少,顯然也沒能耐給變魔術一樣變個能頂鍋的鋼琴師來。
陳光看靳詩月和江雅歌又急又氣的樣子,都替她們心疼。
“完了完了,全完了!”陳光把著林經緯的肩膀,用無比焦灼的語氣說著。
林經緯轉過頭,看了陳光很久,嘴里憋出來一句,“光哥你是不是傻?”
“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個憨貨不是開過鋼琴演奏會的嗎?世界十大難曲不是給你玩兒一樣彈出來的嗎?雖然那時候你還戴著面具,但我知道那就是你啊!”
“啊咧…道理也是這么個道理,對啊!我能上啊!小林子你真特么機智!”
“不是我機智,是你太傻。”
“行了,看我的。”陳光一擺手將林經緯推開,往人堆中間一站,雙手高舉,“大家都別慌!我來!”
“什么?”眾人齊刷刷轉頭看著他,場中氣氛一下子凝聚了,安靜了十幾秒,然后眾人又冷不丁把腦袋轉了回去,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不然試著到觀眾里面看能不能找到會彈的吧?”
“不行,不可能!臨時換曲子吧,全換成音響伴奏,效果差一點就差一點了。”
“可以增加一個談話互動的環節,砍一首歌,粉絲們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意見。”
“可以讓陳先生在舞臺上和詩月互動一下,聊一聊感情話題,順便說說以后的打算。”
“這不好吧…”
陳光眼巴巴看著這些家伙,居然沒一個把自己當回事,給他氣得,臉色也是青一陣白一陣,老夫鋼琴神像就擺在杯子里呢,你們居然敢無視我?
你們膽敢無視鋼琴之神?
無視史上最偉大的鋼琴匠師?
他又是一拍桌子,“喂,我說真的!”
就在這時候,江雅歌也冷不丁想起來,“哎!對了,姐夫不是很會彈鋼琴的嗎?臨時找別人是很難,可姐夫的話,應該可以吧?我們真是燈下黑呢!”
周韻很為難,“雅歌你別開玩笑了,陳先生是會一點…”
“不不不,他可不是會一點,周姐你是沒看過他的現場,也沒關注過他的視頻。我這樣給你說吧,姐夫在鋼琴這方面,是大師級的,真正的大師,比那些在國際上獲獎的或許還更厲害,只不過他以前從沒參加過什么國際大賽,在鋼琴這方面沒有什么獎項罷了。”江雅歌替陳光爭辯著。
靳詩月也點頭,走過來挽著陳光的手,“雅歌沒有亂說,親愛的曾經舉辦過現場音樂會,雖然只是在地方臺播出過一次,但當時在國際音樂界影響很大的。”
“他真行?”周韻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