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么不考慮去買那橡膠小雨傘,一則是這東西酒店里肯定有,二來是陳光覺得多半用不上。
文大校花一向說一不二,她說了到那個程度,就肯定不會有更多的好處。
不要遺憾,只要想想這是二十年里零的突破,終于邁出至關重要的第一步,那就什么遺憾都沒有了!
當陳光留意到巨坑的威頓酒店區區一個鐘點房都要三百多大洋的時候,他的手指稍稍猶豫了那么一瞬間,但依然狠狠的點了下去。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對自己狠一點,又怎么對得起文大校花的慷慨解衣?
房間定了,飯也沒吃,他就急匆匆的給文雯打了電話。
“怎么?考完了?”文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陳光嘿嘿著,“那是當然,你在哪兒呢?我過來找你。”
“直接來網吧,老地方。你動作快些,今天人真多,起碼有七八十號人跑我旁邊來想占你的位置了,幸好我用二叔的身份證開了一臺機子,不然你座位早沒了。”
難怪文雯的聲音聽起來心不在焉,感情這大姐已經提前一個人跑網吧坐著了,正和人殺得火熱呢。
陳光納悶道:“既然你用二叔身份證開的◎♀長◎♀風◎♀文◎♀學,w∽ww.cfw≠x.ne♂t機子,他干嘛不坐著上網,還讓別人來你旁邊問?”
文雯隔空呸了他一聲,“你可真會想,二叔都一把年紀了,我就用一下他的身份證。他險些沒給羞憤得把樹都拍斷了,還讓人進網吧來坐著呢?”
陳光嘿嘿一聲。腦子里也是想起二叔那一副高人風范,這種人坐網吧里是有點太違和了。
掛了電話。他猛想起似乎忘了說賭約的事情,悔得一跺腳,不過轉念想,她人就在哪里,又不會給飛了,以文雯的性子,也不怕她會賴賬,倒是不用急著在電話里說,等會到了網吧當面講更好。
鐘點房要從下午兩點才開始計時。到五點才算結束,不急。
屁顛屁顛的跑到網吧,沒花費多少時間就找到了文雯,沒辦法,一旦她一個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背后總會圍著許許多多的“熱心群眾”。
通常這些熱心群眾在一開始的時候都會對文雯的出裝和操作指指點點,哪怕不是玩DOTA的,而是隔壁LOL的玩家,也同樣不能免俗。
不過通常到后來這些人都會陸陸續續閉上尊口。給文雯華麗卻又精準的操作秀得不敢再多嘴多舌。
這也是她平常很不喜歡一個人來網吧的原因,特煩。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過道里站著的人太多了,以至于陳光根本無法順利挪過去。只得很是客氣的讓擠在過道里的人給他挪個位置。
不曾想,圍在這邊的都是些年輕氣盛的小伙子,大家都忙著看女神秀操作呢。好不容易占據有利地形,怎么可能你一個新來的說讓就讓嘛!
“哥們。先來后到的道理你不懂咩?來得晚就要自覺嘛,老老實實在后面等著吧。前面的人走了才有位置給你插進去。”一個留著巴掌長發的小伙子轉過臉來,不屑的瞥了陳光一眼。
陳光大喜,自從上次揍了董濤以后,到現在又是這么多天過去,太久沒和人動手了,只怕哥的絕世神功都快生銹退化了。
真是謝謝你在我面前裝逼!
這網吧簡直是我和文雯的福地啊!
估摸著多在這地方往返幾趟,就能不斷有練手的小伙子送上門來,堅持個十年八年的,必定成就萬人景仰的無敵神功!
“我們到外面去聊聊人生吧。”陳光興沖沖說著。
“喂!你們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擠我后面是吧?我早就說過我在等人了,現在我朋友來了,你們還把位置給擋著不讓人過來,和本淑女斗氣是吧?”
就在這時候,那邊的文雯終于結束了這緊張刺激的一盤,一扔鼠標就往陳光這邊轉頭看來,板著臉說道。
陳光傷心了,玩兒蛋,給這霸王龍注意到了,好不容易等來的練手機會又得白瞎。
“喲,妹子脾氣挺暴的嘛?哥們我就偏不讓了,怎么滴!”那長發青年居然沒讓陳光失望,繼續挑著眼皮說著,言談間還和身邊幾個人使了使眼色。
這幾人卻是和他一起跳腳了起來,原來是一群人圍在這里呢,難怪有膽兒囂張。
陳光呵呵一笑,“你們這種人我見過好多,現在他們的墳頭草都快兩米高了。”
“你這笑話并不好笑。”長發少年板著臉,覺得自己很炫酷。
“我覺得這笑話挺不錯,不知道你們怎么看。”坐在卡座里的文雯又說話了,這次她的手中多了個玩意兒,她剛喝完的一聽可樂。
隨著她說話的當兒,就見著她手里的可樂罐不停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鋁合金的可樂罐,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就這樣給她輕描淡寫的用白皙的手給捏扁,然后再用手指捻成了個金屬小圓球。
嘶嘶嘶嘶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這群圍在文雯背后的小伙子們全傻了眼。
他們再是看陳光的眼神,立馬就變了味道。
是說你怎么這么狂霸拽炫酷!
還以為是你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呢,搞半天,原來這看起來嬌滴滴的大美女才是真大腿啊!
哥們你這扮豬吃老虎的技術,我們服!
不到十秒鐘,圍在文雯背后的人群做鳥獸散。
陳光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下來,都沒來得及說話,文雯就催促道,“動作快點,我這才剛打完一盤,手熱著呢!”
原本陳光很想直接提出賭約的事情,但見她這樣,也不好掃她的興,心想,那行吧,先陪你打兩把也來得及。
今天倒是有些奇怪,那個叫江流児的ID從始至終都沒出現。
兩人沒遇到狙擊,相當順風順水的贏下來兩盤。
陳光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病呢。
那個江流児蹦跶得厲害的時候,自己恨對方恨得牙癢癢,可對方真不見了呢,心里似乎又空落落的。
眼瞅著時間不知不覺都到下午四點了,肚子里也開始餓得咕咕叫,關鍵的是在酒店定的鐘點房都快到期了。
他終于急了,趁著這把打完,他終于鼓起勇氣張了口,“文雯,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講。”
“那個,咱倆的賭注?”
陳光說著,眼神兒往下飄向文雯胸前,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文雯往后面一縮,“你胡思亂想些什么呢!”
臥槽!這是擺明車馬的要賴賬?
就算我同意,這老天爺也不能同意啊!
陳光不干了,“你總不能賴賬吧?”
文雯拿手捶了他胸口一下,“誰說我要賴賬了。我是那種沒擔當的人嗎?但你總不能今天才考完就要我兌現吧?這成績還沒出來呢,就算你信心再足也不能說已經過了啊!”
陳光傻了眼,“我去!今天是六月十四號,等出成績得到八月二十號!還有六十七天!”
“行了行了,我又不會飛走,你就老老實實再等著吧!吃豆腐也得講基本法不是?咱得按規矩來啊,當初說好的本就是你考過了才給你獎勵的嘛?”
文雯笑嘻嘻的說著,顯然,從一開始她打的就是這主意,只是故意拖到現在才給陳光點破而已。
陳光一捂臉,媽蛋,心里在滴血,三百多大洋的鐘點房,白訂了!
“行啦行啦,別這么哭喪著臉,你真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看他實在太可憐,文雯又問道。
陳光猛點頭,“百分之百!”
“那這樣,等會兒找個沒人的角落,我先讓你預支個兩成獎勵怎么樣?”
“不隔著衣服一分鐘?”
“滾粗!隔著衣服碰一下,愛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