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森的地窟中靜悄悄的,黑獄座落在龐大地窟中一個偏僻角落。
據那老漢所說,在華夏統一之前,這里就是關押極度重犯的地方。
雖然經過這么多年,里面的一些設施經過補充還是很完善的。
整個黑獄占地,約有數十畝,分一個軍營、四個監倉等兩部分,關押量為一百人,最大關押量兩百人。
四個監倉分為兩排,每排兩個監倉,每個監倉五個監室,最外面一間是值班的士兵使用。
一號監倉的監室分別被標注101--105號監室。
101在最外面,105就在最深處。
每個監室可關押約二十人,實際上有的十人不到。
當然,要是碰上什么意外,硬塞進去四十人也沒有問題。
四排監倉被約六米高黑色圍墻包圍,墻上有一排帶倒刺向里傾斜的電網。
院墻和監倉相隔約有五米安全距離,兩個院墻對角,還分別建有兩個小型瞭望塔。
瞭望塔上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有荷槍實彈的精銳黑衣士兵放哨,防止重犯越獄。
其實這地方深藏在地下,就算逃出了監倉和圍墻,你也出不去。
在黑暗的地窟中,一個摸不著東南西北的重犯,根本不可能,越過重重關卡,電梯,閘門和重兵守衛。
此刻,靠右邊三號監倉的305監室內,此刻正上演著一出難得一見的好戲。
這出好戲,俗稱:殺威棒…
審訊完畢,劉十八再次被蒙頭,搜身之后被直接被扭送進黑獄,分配到三號監倉,305監室。
此時已經到了半夜,整個監室內大約不到十人。
劉十八進來的時候,里面的人早已睡覺,沒有一個活人鳥劉十八一聲。
睡覺的人腦袋都蒙在被子里,看不出端倪長相大小。
大好青年劉十八雖然膽大心細,卻也沒見過這種陣仗,不由得心里發虛。
這里都是黑獄重犯,有些都關了半個世紀了,怎么不叫人心聲恐懼?
劉十八傻傻在原地站許久,無奈只能自個默默走到靠里的墻角蹲了一宿。
慘啊,真慘…
這地方真教人做人的道理!
盤龍臥虎啊…
劉十八實在想不通,為什么會是終生監禁?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被坑了,被寧家兩個老東西坑了。
進到監室,劉十八首先做的,就是仔細將監室里里外外看了個清楚,這是這段時間養成的習慣。
特別做摸金校尉,必須得沉住氣,觀察事物得仔細,否則,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盜墓賊。
監室大小,根據目測約在四十平方左右,睡覺的地方,和華夏北方的通鋪一般,占據整個監室一半面積。
監室中余下的空處,是一條大約二米寬的走道,在監室盡頭另外有一道鐵門。
鐵門外面,應該是給在押犯放風的場地。
這道鐵門并不是里面上鎖,而是由窗戶上面的專用走道上的開關來控制,想來應該是什么扳鎖閘刀之類的機械。
放風場頂部,鋪設小指粗的通電鋼筋防護網,靠人肉基本不可能弄開。
劉十八微微嘆了口氣,暗暗道:
這就是牢房?
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曰也會到這里走一遭?
這下,自己的人生真的完整了!
以前,聽爺爺給自己吹牛皮,說一個沒有坐過牢的人,不是一個完整的人!
喝喝辣湯辣水,坐坐牢,難道就完整了?
真扯淡!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劉十八覺得渾身發冷,感覺陣陣陰氣在周身環繞。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別緣故?
這地方,不詳啊…
此時,整個黑獄中寂靜無聲,偶爾響起一聲尖利慘呼,或鐵門撞擊聲,又或是鐐銬叮當響。
這些稀奇古怪的聲音加起來,讓平素心理素質極好的劉十八,瞬間心頭發毛,被一種無邊的陰冷煎熬了整整一晚。
他總不能鉆到那些人的被子里,把人家踢出去吧?
這里的人估計都是白發蒼蒼的老大爺,這也太不人道了…
監室里,還有二十四小時不熄的兩盞燈泡陪伴著劉十八,否則他當晚就會熬成神經病。
不管怎么說,劉十八還是個未曾見過大世面的青年,在這黑獄里,功夫再好也不成。
劉十八瞪著眼,在鋪板的一個個邊邊角落上窩了一夜…
這種陰冷刺骨的恐懼,隨著哨聲和監室在押犯的起床而漸漸消失!
但!另外一種更加讓人瞠目結舌的感覺隨之而來…
監室里,加上劉十八一共有十個人,晚上還不覺得有什么異樣,但起床后感覺瞬間就不一樣了。
那些家伙,很明顯一看就不是善類,一個個看起來兇神惡煞,或者狡詐萬分。
當然,也有個別和學校里的老學究一樣的人物。
十個人,除了劉十八是黑發俊顏,其余的八人,全部是白發老頭,唯一一個兩鬢斑白的,看起來也有五十歲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劉十八感覺到那些人閃爍著一種,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自己的一身厚厚衣服,完全不能阻擋那種可怕的目光。
讓九個白發蒼蒼的老男人,用眼睛將你弓雖女干,確實是一件十分發毛和別扭的事。
雖然劉十八不怎么怕,但也覺得高度緊張,蛋疼菊花緊…
接著,劉十八發現墻上有一排監室犯人的名牌,牌子上的注解,讓劉十八心驚膽戰:
連環殺人罪,弓雖女干殺人罪,搶劫銀行罪,盜竊國家機密罪,網絡詐騙犯,雞女干罪,破壞國家設施罪,叛國罪…
眼前的這一切,讓劉十八嬌嫩的心靈,忍不住一陣又一陣緊張。
這些都是江洋大盜,殺人越貨搶銀行,無惡不作的重犯,自己要是生活在外面,哪有機會見到?
現在倒好了,一見就是一窩,你不光能看見,你還得和這些人生活在一起,真長見識了。
隨即,幾聲隱隱的嘀咕聲飄來,將劉十八嚇了個半死…
“哎呀,這小子細皮嫩肉,好啊…”
“嗯!比前年死了的老王,要嫩多了…”
“咱們有多少年沒見過女人了?”
“起碼有三十年了吧?這小子我看中,細皮嫩肉的和女人差不多,你看那坐墩肉,鼓鼓的!”
“不知道這小子喜歡攻還是受呢?”
“哼!哪里有他選擇的余地?不是受也是受,咱爺們可憋了好幾年了。”
劉十八聽著這奸邪至極的污言碎語,額上冒出的冷汗比豌豆還大,目中盡是扭曲,低聲顫抖道:
“寧家的兩個老東西,俺劉十八,再造你姥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