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十八緊接著,又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幾口,見沒人注意,小聲道:
“你進來了就沒打算出去?咱們怎么出去?你有什么打算?
你要是出去了會不會又把你抓進來?”
路小林神秘的一笑道:
“在黑獄中,還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只要黑獄中的在押犯成功跑出這個地下監獄,那么華夏當局就永遠不再抓你…”
“為什么?”
劉十八納悶道。
“因為,能從這里跑出去的,不是人,而是神…”
路小林眼中厲芒一閃,接著補充道:
“這里不可能跑出去,你能打通數千米的巖石層跑出去?
這里沒有地下河,也沒有其他的路,唯一的通道就是一個斜面的運送電梯。
上電梯之后,還有一個三十寸厚的鋼板閘門,閘門外面有一個團的華夏精銳士兵駐守。
就算你繞過了這隊士兵也沒用,因為前面還有一個電梯,上面還有一層鋼閘門,以此類推,這樣的防御層最少有三道,你說咋出去?”
劉十八淡淡的聽著路小林解說,眼眸中精光一閃,古怪道:
“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三道門后面有什么的?”
路小林得意洋洋的一笑,神秘道:
“我用了三十年時間,一點一點探出來的,我每天晚上都要從監室里面出去,在外面晃悠一圈,再回來監室睡覺。”
“真的?你怎么繞過那些監控什么的?”
劉十八覺得很不可思議。
路小林古怪道:
“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這地方重兵把守,卻沒有任何一個監控設施。
仿佛,在這地底黑獄中,電子產品根本沒用,有一種無形的輻射或者電波影響了這里…”
劉十八皺眉,瞪著路小林,糾結道:
“你還是說說你怎么瞞過這黑獄里面所有人的?還有外面值班的士兵,管教?”
“嘎嘎嘎!這個簡單啊,小主,你仔細看看我耳朵孔里有什么?”
路小林得意洋洋的輕笑一聲。
劉十八聞言,好奇的側頭看了一眼,差點嚇得跳了起來,他看見了一只金色的蟲?
一只金色的,仿佛一只蠶寶寶的蟲?
“這是什么?”
劉十八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
“這是蠱蟲,并且還是一只本命母蟲,三十年,我用了三十年在這黑獄中,暗中培植了三千多條子蟲。”
路小林眉飛色舞的宣揚自己的功績。
“子蟲有啥用?蟲呢?”
劉十八瞪大眼睛,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三千條蠱蟲,我放了兩千多條出去,還有一千多條我豢養在體內。
所以,俺知道了,在這黑獄上上下下,士兵連同囚犯,科研人員,總共有兩千零九十五人!
每個人,屬下都給他們下了蠱蟲,想要他們啥時候睡覺打瞌睡,他就是站著,也得睡著,期間發生的事,完全不知道。”
路小林陰陰的笑著解釋。
劉十八嘆了口氣,古怪道:
“所以,你就是五行三家中,最詭異的,排第二的蠱門傳人?”
此時,監室后的放風場鐵門已經打開,大部分在押犯都在場子里轉悠,美其名曰:散步。
監室的鋪板上坐著林林散散三個人,其中有看報紙的二爺木杉正雄和大爺武世勛,加上劉十八。
面色陰沉的劉十八獨自坐在鋪板上,默默抽著猥瑣男路小林精心為他炮制的大喇叭。
其實劉十八不知道,他幼小脆弱的心靈已經慢慢的在蛻變,被腐蝕,以往那個純潔善良的大好青年,已經慢慢消失。
人在鋪板上,但劉十八的耳朵沒有聾!
不經意間,他聽到放風場上的六七個人,在那低聲交談的話題,腦門上不由冒出一頭黑線:
“哎!老周,你說說,是怎么偷的國家儲備金庫?怎么進去的”
“嘿!不是俺自夸,我從別人想不到的地方進去的,下水道!
他嗎的里面真臭,咱國家的下水道為啥就那么小,一下雨就淹水,幸虧我事先準備的潛水用具還有一個小氧氣瓶…”
“額告訴你,俺以前在外面弄的那叫小花的小娘們,真帶勁,那身材,那皮膚,嘖嘖嘖,真沒話說…”
“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小花現在是五十歲的大媽了吧?”
“煙給我,給不給?不給俺弄死你…”
“樊和平,我記得你是出家的和尚,為什么要殺那么多人?”
“出家人慈悲為懷,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
“沒錯,所以你被關到黑獄了,這里就是地獄…”
這些交流各種經驗的老家伙們,其中最賣力的就數木漁舟,孜孜不倦的賣弄著自己造假的風光歷史,還有那坑爹的永動機…
悶著頭,劉十八靜靜的聽著那些老家伙夸夸其談,相互交流,他的三觀和認知,漸漸淪喪!
他不明白,這些人怎么了?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不悔改且不說,相反還在相互傳授犯罪經驗,這,怎么形容?
交叉感染…
對,就是交叉感染,偷的人學會了搶;搶的學會了騙;騙子學會搞女人;搞女人的學會造偽鈔,造偽鈔的學會了輕功,這叫什么事啊…
“小子,一個人坐在這神神叨叨的做啥?不出去走走?”
劉十八一頭黑線,武世勛走到劉十八身邊坐了下來。
“大哥,那風場外面一樣黑漆漆!”
劉十八輕輕應道。
武世勛看看劉十八,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笑道:
“年輕人,你有什么打算?”
劉十八心中一動,詫異的抬頭看看武世勛,微微點頭道:
“我想出去。”
“有些東西,你不要看表面,在這里不可能出去。
當然了,要是誰能帶我們這幫關了大半輩子的老頭出去,我們都愿意給他賣命的…”
武世勛仿佛在自言自語,輕輕笑了笑,抽出一支煙遞給劉十八。
劉十八接過香煙,放到嘴邊又拿了出來,叫過猥瑣男路小林,讓他幫自己卷成三根喇叭筒子。
不知為什么,劉十八就喜歡這種喇叭的味道。
值此周末,心中悲涼之時,獻上一首小詞,博君一笑:
“十年生死兩茫茫,百度興,谷歌亡;
瑞星金山,卡巴斯基話凄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推特死臉書墻,人人開心忽還鄉;
麻花騰,山寨王,新浪微博飯否淚千行;
老夫聊發少年狂,光腚總局,干你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