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宋神醫父子,不對,應該叫柳生一孝和柳生俊二,過得是非常不踏實。
這對父子在連山市租了四五處房子,幾乎每天都要換住處,今天兩個人住進一幢高層的公寓里,但總感覺心神不寧。
這幢高層公寓的下面是一座茶樓,此時一輛普通的大眾車停在了茶樓前,一個身高一米八三的短發青年從車上走了下來。
青年五官端正,兩道劍眉斜飛而起,雙目炯炯有神,臉上總是掛著一抹從容自信的笑容,他的脖子上還掛著一枚6cm長的虎牙墜,在帥氣中又增添了一份男人的野性。
此人當然是蘇浩然了,在他到來前五分鐘,錢無妄派到這里盯宋神醫的人就撤走了,因為蘇浩然趕到,那兩個混蛋肯定跑不了。
不過蘇浩然卻遇到了一個意外,他剛下車,就被一個戴墨鏡的女人挽住了手臂。
蘇浩然一點沒有抗拒這個陌生女人的親密舉動,笑著問道:“妞,有事?”
這女人論身材,跟詩詩有得一拼,墨鏡下的小鼻子挺挺的,嘴唇上涂著粉色的唇彩,讓她整個人的氣質顯得冰冷而又艷麗。只是女人的一身運動裝內,透著一些危險的味道。
“蘇浩然,有人花一千萬買你的命哦。”女人微微一笑,不過笑得有點冷。
蘇浩然笑了,“呵呵,如果我是你,一見面就直接動手了,廢這么多話有意思?”
“哼,我們接了任務后早開始觀察你了,之所以沒動手,是發現你居然有利用價值,跟我走一趟吧。”女人輕哼了一聲,隱蔽的摸出一把小手槍,頂在了蘇浩然的腰上。
蘇浩然聳了聳肩膀,順從的跟著女人進了茶樓。
在茶樓的一個雅間內還坐著一個中年男人,這男人也戴著墨鏡,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面前茶桌上還擺著一把半自動手槍。
蘇浩然進來后,就坐在了中年男人的對面,而冷艷女殺手安靜的站在了蘇浩然的身后,看樣子,只要蘇浩然有一絲異動,她就會動手。
中年男人,探長了脖子,仔細看了看蘇浩然,道:“小伙子,長得細皮嫩肉的,居然被人在掛了花。按理說你早該是死人了,知道為啥我們一直沒動你嗎?”
蘇浩然微微一笑,道:“大哥,為啥啊?因為我長得帥嗎?可是我不會出賣自己的,我不喜歡男人。如果你要把我身后這妞送我,我還是可以考慮的。”
中年男人被逗噴了,“小崽子,還挺幽默。我跟你直說吧,我們調查到你跟藍鋼關系挺近,你配合我們把藍鋼控制住。當然,你也可以不配合,那你現在就得死。”
中年人“死”字剛一出口,蘇浩然身后的女人把槍口頂在他的后腦勺上了。
可就在這個瞬間,蘇浩然右手突然向后一伸,準確的捏住女人的手腕,“美女,你弄反了,男人用槍頂著女人才是正道。所以,你還是來我前面吧。”
女人驚呼一聲,就感覺自己身子完全不受控制,被蘇浩然一把扯到了他的身前,并且被壓在了茶桌上。
“你!”中年男人剛要拿槍,卻發現桌上的半自動手槍已經出現在了蘇浩然的手里,并且用槍口頂住了他的腦門。
“太慢了,太不專業了,就你們這樣的還敢在掛花平臺上接任務?”蘇浩然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
隨即他的目光又落在女人的臉上,“先說你這妞,腰上別了三把刀,走起路來屁股都不扭,這太不自然啦。哇,你的胸本來挺大的,卻用繃帶給纏上了,這更不好,容易引起乳腺疾病。我建議你以后穿短裙,這樣可以把槍套在大腿根上,更隱蔽一些。”
“你…”女人氣得臉色發紅,卻發現無力反駁。
蘇浩然這時抬起頭,又看向中年男人,“你丫的就更傻13了,把槍放在桌子上裝酷,你是不是腦殘片吃多了?”
“你…”
“我什么啊?”蘇浩然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道:“你比這女人還蠢,居然在臍下還別了把槍,難怪你坐著就得翹二郎腿,這能舒服嗎?槍一旦走火了,直接把你二當家打廢。”
剛開始中年男人和冷艷女人被突然制住還不服氣,可聽了蘇浩然的話后,都感覺從心底開始發涼。
眼前這個目標人物這么厲害嗎?居然通過觀察別人的肢體動作,就能把人身上藏了什么武器都說出來?
隨即蘇浩然開始解除二人身上的武裝,連刀帶槍都被蘇浩然扔到了一邊。
在這個過程中,因為一直要壓住女殺手,所以蘇浩然的身子,幾乎都是頂在女人的兩腿中間。這讓女人的臉越來越紅,呼吸也越發急促。
最后蘇浩然看向女人,又補了一句,“以后別穿丁字褲,至少外出的時候少穿,否則總是在下面磨擦,容易讓你產生婦科炎癥。”
嚶嚀!
女殺手雙眼緊閉,從嘴里不自覺的發出一聲羞嗔,心里還在暗想,難道這也能看出來嗎?
她哪知道,蘇浩然是有天眼通的,只要他愿意,你在他面前穿多少衣服也跟沒穿一個樣啊。
這回態勢全反過來了,蘇浩然放開女人,讓他靠墻角站著,然后中年男人被槍指著,抱頭跪在蘇浩然面前。
“那什么,說吧,你們是干什么的?為什么要控制藍鋼?別跟我謊,也別說廢話,我趕時間,一旦你的回答讓我不滿意,我很可能開槍打死你的。”蘇浩然用槍口頂了下中年男人的腦袋。
“你…我要是說了,你能不殺我嗎?”中年男殺手還想講條件。
“恐怕不能,想殺我的人,我從來不放過。”蘇浩然冷酷的回答道。
“那…”男人臉上閃過一絲狠戾,“那我憑什么告訴你,有種就開槍崩了我,槍一響,肯定驚動警察,你也好不了。”
蘇浩然嘴角挑起一個邪魅的弧度,左手一抬,手指間多了一根銀針,“殺人不一定要用槍哦。”
男殺手感覺脖子根一麻,隨即全身抽痛,就像血肉中有蛇蟻在噬咬一樣難受。
“你對我做了什么?我說,我都說…”幾乎只有兩秒時間,男殺手就疼得泣淚橫流了。
蘇浩然左手一抬,銀針抽了出來,“好,說吧。”
“我曾經是藍鋼手下的第一殺手,我叫左朋,因為我挪用了社團里一點錢,結果被藍鋼給攆走了。其實他就是借題發揮,就是想日后讓他兒子上位,怕我搶老大的位置…”
左朋把自己的身份都交代了,他被藍鋼攆走其實是多年前的事了,這個人身手很棒,心腸也夠狠,后來招募了幾個敢下手的人,成立了一個小組織,專門干殺手行當。
這幾年左朋賺了不少錢,在國內的殺手圈也混出了名氣,可他一直對藍鋼懷恨在心,當初他跟藍鋼混,也是為了日后能接藍鋼的班,成為老大。
正好趕上這次他在掛花平臺上接了任務,又通過觀察,發現蘇浩然跟藍鋼有過接觸。
所以他才打消了直接干掉蘇浩然的想法,一直拖到今天,在這里跟蘇浩然見了一面。只是他的計劃徹底泡湯了,因為他的目標人物根本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聽完這番話后,蘇浩然微微一笑,“如果藍鋼不把你攆走,日后真要他兒子當老大,你會怎么樣?”
“我當然不服了,我為藍鋼干掉不少強敵,憑什么最后他兒子撿現成的。”左朋這時又表現出了兇性,看來這人心中的權力欲是非常大的。
蘇浩然對這種人非常不喜歡,“如果和藍鋼換個位置,你會把自己的一切交給兒子,還是交給手下的一個殺手?”
“我…”左朋這下被問住了。
“沒話說了吧,你可以上路了。”
“不…我不想死…啊!”
一直站在墻角的女殺手,全身哆嗦了一下,她親眼看到左朋被蘇浩然一記手刀砍斷了頸椎,這殺人的手法實在是太利落了,比他們要專業上百倍。
“至于你嗎!”蘇浩然又轉頭看向女殺手。
“我…我愿意用道上的規矩,換我這條命。”女殺手緊緊的靠在墻上,弱弱的說道:“我今年才24歲,還是個處…女。”
“這樣啊,可是我不放心哪,你們這個組織還有別的殺手吧?如果放了你,別人再找我報仇怎么辦?我很怕麻煩的。”蘇浩然道。
“沒人會找你麻煩的,左朋生性多疑,組織其他成員根本就是給他跑腿的閑人,否則出任務也不會是他親自出馬了。”女殺手道。
蘇浩然想了想,然后向上指了指,“我這人的確沒有殺女人的習慣,這樣吧,給你個機會,我上去殺你們的雇主,如果你自己能活著離開這,那你就安全了。”
女殺手隱藏在墨鏡下的雙瞳微微一縮,難道你離開了,我自己還走不了?
蘇浩然也不管女殺手怎么想,轉身離開了茶樓。只是在他出門之后,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黑人,從窗戶跳了進來。
女殺手剛放松一下,立刻神經又繃緊了,“你是誰?”
“我好像被虎牙老大發現了,真丟人。”黑人用走到女殺手面前,咧開大嘴笑道:“我第一次來華國,是該讓別人記住我的名字,聽好了,我叫獅爪——烏東利。”
十分鐘后,蘇浩然開車駛離連山市,而那幢高層公寓某出租屋內,多了兩具冰冷的尸體。曾經名震松山上流社會的宋神醫和他的兒子,徹底成為了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