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然第一組針,在張司令抽搐變形的半張臉上取穴,這種針灸是極有難度的,因為臉部輪廓變形,穴道也移位了。
可蘇浩然有透視神通,不管張司令的臉多么跑偏,他都能精準的找到穴位。
連續七針落下,又是七星針法,剛才被罵的三個醫生,一個個臉上都帶著鄙夷之色,唯一一直沒吱聲的那個醫生,雙眼中的光亮越來越盛。
然后蘇浩然開始逐個捻針,說來也神奇,隨著蘇浩然捻針頻率的加快,張司令變形的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恢復。
第一個發現張司令變化的是董遠,“我去了,老張的臉開始歸位了啊,真有效果。”
三個鄙視蘇浩然的醫生,也仔細看了一下,隨即三張臉都變得難看了。剛才是鐵青,這會漲紅成了豬肝色。因為張司令的臉恢復得太明顯了,這是什么概念,用他們的西醫常識來講,這根本不符合科學嗎!
一直沒說過話的矮個醫生這會已經湊到了蘇浩然身邊,他一邊看著蘇浩然捻針一邊向蘇浩然請教,“小兄弟,你這針灸的手法與一般的中醫大不相同啊。”
蘇浩然神情專注,但還是回問道:“你能看出來?你看有什么不同?”
矮個醫生道:“我聽說黃帝外經里有一套失傳的七星針法,人有七性六欲,天有北斗七星;七情可制諸病,七星可醫眾生。”
蘇浩然不得不正視一下這個矮個醫生了,能認出這種失傳的針法的人,絕對是對中醫有著極深研究的個中高手,至少也要有宋神醫的水平。
七星針法的神奇在于,施針的人是要用真氣配合才行,這種醫術的珍貴程度實在是太大了。
蘇浩然道:“你也是中醫?”
矮個醫生道:“我原來是軍醫總院的副院長,后來調到松山中醫院當院長,算不上正牌中醫,但讀過中醫書籍不下百卷。有生之年能看到還有人會施七星針法,真是榮幸啊。”
二人的對話,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就連剛才還鄙視蘇浩然的三個醫生,也開始關注起蘇浩然的手法了。
蘇浩然沒有在和矮個醫生說話,他捻針的手速越來越快,本來張司令因為中風而變形的半張臉都沒有了知覺,可這會卻感到了灼痛感。
當張司令開始感覺這種疼痛無法忍受的時候,蘇浩然突然快速撥針,每一根銀針撥出,都會帶出一顆紫黑色的血珠。
在這一刻,圍著張司令的所有人都發出一聲驚呼。
剛才張司令還扭曲變形的半張臉,這會居然恢復了原樣,一張剛毅而具有威嚴的國字臉呈現在大家面前。
這張臉上雖然有著刀刻般的歲月痕跡,但卻充沖滿著上位者的張揚氣勢。
“我,我感覺臉上輕松多了,可是很疼啊。”張司令抬手摸了下側臉,手上還沾了些血污。
隨即他自己也震驚了一下,“我,我說話不吃力了,舌頭也靈活了。”
緊接著張司令豁然站起身來,雙手抓住蘇浩然的肩膀道:“小神醫啊,你真是神醫,國寶級的神醫。”
蘇浩然微微一笑,道:“張司令別激動,用西醫的說法,你現在的狀況只算是臨床治愈,并沒有把病根去掉。”
說到這,蘇浩然又掃了眼剛才擠兌他的三個醫生,他的目光就像銀針一樣,扎得三個醫生臉皮生疼,都抬不起頭了。
“三位大醫生,你們看我說得對不對?你們是醫學界的權威,要不要給張司令檢查檢查?”蘇浩然的話更似鋼刀,所得三個醫生的心都在流血。
詩詩媽這會又開始挑刺了,她指著三個低頭不語的醫生道:“我剛才說你們是浪費糧食的廢物,你們還不服吧?現在服不?你們怎么不說話了,三個二百五。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要不給浩然賠禮道歉,你們就別想離開我董家別墅。”
董遠一直像個老好人,可這會也表現出霸道的一面了,他陰惻惻的說道:“別看你們都是軍醫院的大拿,可在我眼里你們狗屁都不是。眼高手低的東西,活著都浪費空氣。”
最先擠兌蘇浩然的胖醫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他哭喪著臉對蘇浩然說道:“小神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別損我了,我知錯了。”
其實這家伙不是知錯了,而是怕了。
另外兩個醫生,同時看向張司令,畢竟他們一直鞍前馬后的在為張司令治病,這會卻受到董家夫妻的威脅,就算明明是他們不對在先,也不愿意像胖醫生那樣下跪求饒。
張司令朝董遠擺了下手,道:“老董啊,給我個面子,這三個人雖然為人不地道,但畢竟一直在為我勞累。”
聽到張司令的話,三個醫生都長出了口氣,尤其是下跪的胖醫生,立馬又站起來了,還一臉得意之色的瞄了蘇浩然一眼,跟剛才認錯的表情判若兩人。
可哪知道張司令繼續說道:“你們三個狗東西,狗眼看人低,趕緊給小神醫下跪認錯,如果態度不誠懇,你們也以后就不要在各大軍醫院干下去了。”
胖醫生剛站起來還沒得意幾秒,結果撲通一聲又跪下了,而且臉上又換上一副認錯的表情。
另外兩個擠兌蘇浩然的醫生到是硬氣,說啥也不肯跪。
“張司令,我們剛才擠兌這小伙子,確實是心胸狹隘,但他用針灸讓你的臉恢復了,這不能說明什么,他也說了,這只能算是臨床治愈。”
“對,剛才他不是說,還要什么內勁按摩震散血栓嗎?還要中藥調整把病根治嗎?你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吹牛。”
兩個醫生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看似為自己開脫,可他們都沒注意到,這更是在得罪蘇浩然,而且會讓其他人更鄙視他們。
而胖醫生一聽,覺得兩個同伴說得很有道理,于是又站起來了,還小聲嘟囔道:“對呀,小神醫,你還得繼續治,然后到醫院檢查,張司令真的好了,這才算是為中醫正名嗎!”
呵呵!
蘇浩然、董遠、詩詩媽、詩詩,一齊冷笑了起來。
張司令嘆了口氣,道:“你們都是曾經都是部隊里培養出來的人才啊,現在各是一方軍醫院的院長級人物,沒想到軍人應有的骨氣現在都沒了。”
蘇浩然道:“張司令,您先別感慨了,我現在為你做內勁按摩,幫你把血栓徹底解除。讓這幾位院長級的大人物看看,我能不能把您的病徹底治愈。”
張司令點了點頭,再次掃視一眼三個醫生,可目光中滿是失望之色。
蘇浩然也不理他們,他讓張司令脫去上衣,在他后背上下第二組針,這是以七星針法來加快張司令的微循環,有理于一會震散血栓后自我輸通。
隨后蘇浩然雙手按在張司令的頭頂,手法由輕到重,從前到后的按壓。
這種按摩可要比他給喬伊麗按腰細致多了,每一次用力都不能過重,而且要配合真氣輸出,讓內勁輕柔的進入到張司令腦內。
正所謂殺人容易救人難,人的大腦是最發達的,但也是最脆弱的,一個弄不好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蘇浩然仗著對真氣的完美控制度,加上透視這種強力作弊器,才敢這樣治療。
經過十幾分鐘的按摩,蘇浩然清晰的透視到,張司令顱內形成血栓的幾根毛細血管被打通了,血栓更是被震成極微波的顆粒,隨著血液流向更粗大的主桿血管。
當按摩結束后,蘇浩然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快速撥下張司令后背的七根針。
張司令在蘇浩然按摩的過程中,就感覺自己的頭腦變得越來越清晰,似乎年輕了二十歲不止。
“小神醫,我這血栓…”張司令有些激動的問道。
蘇浩然擺了擺手,可以做個腦ct看看就知道了。
蘇浩然這句話說得簡單,可是卻證明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他真的把張司令的腦血栓給治好了,這將是一個奇跡啊,至少是中醫領域里的奇跡。
張司令軍人出身,有一股雷厲風行的個性,他立刻招呼人備車,直接趕到松山市中醫院。在這個過程中,四個醫生加董家人全程陪著。
經過腦ct檢查,張司令確實被治好了,而且在西醫領域來說,這就是根治,因為治病源血栓被徹底清除了。
矮個醫生就是中醫院的院長,見證了這個奇跡后,他激動的拉住蘇浩然,道:“小神醫,我叫胡大志,愿意拜你為師,給你當學徒好不好?”
蘇浩然樂了,他搖著頭說:“拉倒吧,你的歲數都夠給我當爸了,我可不愿意收你這么老的徒弟。”
“哈哈,小神醫真會開玩笑。好吧,我不說這事了,不過有機會我想和你多交流交流,這點你不會拒絕吧?”胡大志道。
“好說,我開了間浩然堂醫館,日后你可以去那找我。”蘇浩然趁機把自己的醫館也報了出來。
詩詩立刻跟著起哄,“原來保和堂你們知道吧,宋神醫跟我姐夫打賭,結果把保和堂輸給了我姐夫,現在就是浩然堂,半月后正式開業。”
“好小子,半個月后我親自去給你道賀。”張司令握著蘇浩然的手,真誠的說道。
蘇浩然笑著說:“好啊,我一會給你開個藥方,您要定期吃,這是恢復您腦內受損血管用的。半月后,我正好在為你復查一下。”
“好。”張司令高興的道了聲好,然后目光又招向了那三位擠兌過蘇浩然的家伙。
那個胖醫生,再次撲通一聲跪下了,而且這回真哭了,“神醫啊,我張三貴瞎了狗眼,被豬油蒙了心啊,你別跟我一般見識了。”
“張三貴?”蘇浩然被逗笑了,“你這一會跪了三次,你可真對得起你的名字啊,三跪醫生。”
哈哈…
其他人也被逗笑了,從今以后在三跪醫生的名頭,在各地的軍醫院變得異常響亮。當然,不是好名聲,而是成為了別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