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建筑群的前殿廣場,乃是煉空山脈接待外客的地方,在那里的入口處,有著一群強者佇立,濃烈的氣機蔓延,毫不掩飾的擴散開來。
四周,充斥著一種厚重如山的壓力,如同是有著一座座山岳懸空,隨時可能鎮壓下來。
“土之派系的這群家伙,就這樣堵門么?還真是夠囂張。”秦墨撇嘴,眼中跳動著寒光。
羅使者則是抬手,扯了扯秦墨的衣袖,讓其不要出頭,就在一旁看著就好。
這時,銀澄、胡三爺也來了,兩個家伙悄然來到廣場邊緣,見到這樣的陣仗,皆是詫異不已。
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煉空山脈的聲勢,根本不及土之派系一樣。
“嶸殿主,你們這樣前來,是要與我們煉空山脈開戰么?你們這樣的所為,你們首領知曉么?”
此時,仲殿主佇立在廣場中央,目光掃視前方,沉聲道。
“姓仲的,你自己不守規矩在先,還好意思扯上首領。這事情若是傳出去,恐怕你仲殿主的位置都不保吧?識相一點,將你那個后輩交出來,還有將那個什么炎息峽谷從我們巨頭領地除名。不然,到時候你地位不保,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當然,我們此次前來,也會按照規矩,挑戰三場。若是你們贏了,這事可以下次再談。”
土之派系的一群強者中,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開口,聲音冷厲,雙目如狼,緊盯著仲殿主。
這個中年男子,就是仲殿主稱呼的嶸殿主,從羅使者的講述中,秦墨了解到,這中年男子在土之派系的地位,與仲殿主相當。
轟隆!
伴隨著嶸殿主的話語,在其身后的隊伍中,有三個強者走了出來,一股股無比沉重的壓力擴散開來。
土之派系的三大殿主!?
在場的煉空山脈強者們臉色一變,自是明白嶸殿主所說的規矩是什么,三大派系之間的任何紛爭,如果想要暫時按下,就要進行三場挑戰,三局兩勝。
不過,現在站出來的三大強者,可是并不一般,乃是土之派系一方,排名前十,到前十五的三大殿主。
要知道,三大派系中,排名前十的強者輕易都不會出手,一旦出手,意味著事態極其嚴重,很可能引發全面的開戰。
現在,土之派系前十,到前十五的三大殿主出面,分明是今日不肯善罷甘休。
“麻煩了。”羅使者臉色連變,嘀咕道。
秦墨等也明白,為何羅使者會說“麻煩了”,一般排名前十到前十五的殿主,都是在寂淼戰場中,或是在進行閉關,平素是輕易碰不到一起的。
此刻的煉空山脈,排名前十到前十五的強者,恐怕只有一個宗大人。
并且,宗大人得了那份寂淼秘金后,似乎還在閉關。
土之派系的三大殿主中,其中一道身影走出,佇立在廣場上。
“第一戰,就由我來吧,你們煉空山脈這邊,由誰來應戰?”
那個身影開口道,這是一個大漢,其身形極其魁梧,佇立在那里,如同一座山岳聳立。
從羅使者的講述中,秦墨了解到,這是土之派系排名第十四的殿主,枝殿主。
對面,仲殿主臉色又冷了一分,與身旁幾個強者交換眼神,都是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憤怒。
土之派系此次,掐的時機極準,竟是趁著煉空山脈這邊,排名第十到第十五的殿主一個不在,找上門來。
“仲殿主,要將宗大人找來么?”
“就算將宗大人找來,也不頂事啊!難道讓他以一敵三?”
“以宗大人的實力,就算此次閉關有所精進,也至多能夠贏過這個姓枝的混蛋吧。”
這幾個強者傳音議論,都是感到相當棘手,同時,也有人看向仲殿主的目光,充滿了質疑。
畢竟,這件事的由頭,乃是關系到那個什么炎息峽谷,還有這一勢力的首領。
從嶸殿主的說辭來看,這個炎息谷主乃是仲殿主的后輩,似是為其開了后門,與巨頭領地締結了盟約。
這樣的事情,若是在平素,以仲殿主的威望,是沒有多少人會在意的。
可是,現在這事情鬧大了,自然要有人站出來,免得給煉空山脈蒙羞。
“將宗大人叫過來。”仲殿主沉聲道。
聞言,在場煉空山脈的強者們都是皺眉,皆是不贊同,覺得仲殿主這樣的命令實是過分了。
本就是仲殿主后輩惹出來的事情,卻要將宗大人叫過來,要知道,后者不久前,才在寂淼戰場上有大際遇,現在正在閉關,說不定在緊要關頭呢。
感受到一行強者們的無聲抗議,仲殿主眉頭連皺,卻也知曉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將秦墨交出來。
就在這時 在前殿廣場的邊緣,一道身影走出,乃是一個極其飄逸,有著邪異之氣的年輕人。
“這第一戰,就交給我吧。”那年輕人開口,瞇著眼睛,如同一個狡詐無比的狐貍,盯視著枝殿主。
四周,無論是煉空山脈,還是土之派系一方,都是不由得一愣,皆是從未見過這一年輕人。
唯有仲殿主,以及極少數幾個強者心中一震,認出這個年輕人的來歷,乃是炎息峽谷中的銀護法,來歷神秘,其實力也是難測。
“銀護法…”仲殿主暗中皺眉,對于這個年輕人的實力,著實是摸不著底。
不過,仲殿主也聽羅使者提及,這銀護法的實力之強,在此之前,并不比墨首領遜色,就算不敵枝殿主,也不會遜色太多。
“好。銀護法,小心一點。”仲殿主頷首,算是默許了這一戰。
這樣的回應,讓在場的強者們都是一驚,都是更加詫異,這年輕人的來歷。
尚且等枝殿主有所動作,年輕的銀護法已是出手了,雙臂揮動,一朵朵火蓮盛放,蘊含著無比熾烈的焰氣涌動,其中蘊含著若隱若現的空間之力。
這樣的攻勢,讓在場的強者們都是一驚,這并不是寂淼巨頭領地熟知的手段,卻又蘊含著極其可怕的空間之道。
一瞬間,火蓮盤旋,已是將枝殿主的身軀淹沒其中,熾烈的焰力迅速凝聚,而后爆裂開來,化為一條火龍沖天而起。
這一情景,讓煉空山脈的許多強者興奮不已,皆道這個銀護法出手果決,根本不給枝殿主反應的機會,以肉身承受這樣的攻勢,就算土之派系的防御手段驚人,也會受到不輕的傷勢。
然而,在那條火龍中,一只巨掌出現,驟然握緊,竟是將火龍生生捏爆。
滔天火勢中,枝殿主佇立,周身覆蓋著一層甲胄,毫發無傷。
“哼!這樣的小伎倆,也敢對本殿施展。”
一聲冷笑,枝殿主猛地吸氣,大吼一聲,滔天火焰倒卷而回,其中蘊含著無比濃烈的威壓,轉眼之間,就將銀澄籠罩其中。
不僅如此,熊熊火焰迅速凝結,其中有著可怕的土之奧義涌動,竟是迅速形成了一座火焰巖石。
這座火焰巖石晶瑩剔透,可以清晰看到銀澄的身影,竟是連其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枝殿主反制了。
見狀,煉空山脈的強者們臉色連變,皆是震驚于枝殿主的實力,在同階的強者中恐怕是難有敵手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也敢這樣來送死,這第一戰也太沒意思了。接下來的第二戰,也由我來吧…”
枝殿主冷笑,環顧一圈,慢條斯理說道。
這時,一陣冷笑聲響起,卻是不知從何處傳來,落在枝殿主耳邊,卻是讓其臉色一變。
這個聲音,赫然便是那年輕的銀護法,也正是如此,才讓枝殿主如此吃驚。
要知道,他施展的封禁之術,乃是形成一個土系的獨立空間,徹底封禁對手,與外界隔絕。
既是如此,為何對手的聲音還能傳遞過來,這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年輕的銀護法根本沒有被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