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月,冰焱峰后山深處,一座又一座地級大陣建起,又一座又一座炸毀,這片區域呈現一個又一個大坑,仿佛經歷過絕世強者的激烈爭鋒。
這種情況,皆是秦墨為了修煉疾影浮光切所致,這是迅影切的進階之技,若是能夠修煉成功,就是上古大陣的陣角也能切開。
疾影浮光切的作用,比之迅影切強過太多,銀澄都覺得這種奇技太變態了。
這一段期間,秦墨除去閉關苦修之外,一旦有一座地級大陣布置成功,就嘗試切開大陣的陣角。
“你們不用擔心,廢了一座地級大陣,還可以再建,就當是修煉陣道,材料由我來出。”秦墨一副揮金如土的樣子,很是豪氣,對銀澄、冬東咚說道。
“秦墨,你這個臭小子…”
銀澄咬牙切齒,恨不得跳起來,將秦墨給生吞活剝了。這的如此有底氣,是因為那些材料,都是它的。
兩個月前,在狐貍的軟磨硬泡下,秦墨終于將寂天經的殘缺心法說出,而狐貍付出的代價,不僅是那夜洗劫主城各大宗門的七成寶物,還包括在“寂天古墓”的一切所得。
可以說,這狐貍是出了血本的,不過,能夠得到寂天經地境、逆命境的修煉心法,銀澄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這狐貍閉關修煉半月,不僅毫無進展,還差點練岔了氣,險些走火入魔。它一推敲才明白,寂天經根本不適合妖族修煉,是人族獨有的修煉心法。
只是,世間關于寂天經的消息太稀少了,只知道這是一部絕世神典,卻不知道只適合人族修煉。
了解到這些,銀澄氣得直接暈厥過去,卻是吃了一個啞巴虧,別提多憋屈了。
“你這臭小子,本狐大人下次要布置一座絕世殺陣,直接將你鎮殺!”銀澄齜牙咧嘴。
忽然它驚異一聲,繞著這片廢墟探查一圈,撿起一塊陣角,這狐貍皺眉,詫異道:“陣角切開了,你小子的疾影浮光切快要練成了。”
秦墨走上前,端詳著這塊陣石碎片,露出一絲驚喜,修煉疾影浮光切近一月,終于有所成了。
“哎呦,你這狐貍,要咬死我嗎?快松手!”秦墨吃疼連連,這狐貍趁他不注意,冷不防撲過來撕咬,即便是身具斗戰圣體,也是疼痛無比。
遠處,東圣海等人搖頭,告誡秦墨他們小心點,別將后山給炸平了。
打鐵趁熱,接下來的半個月,秦墨一邊修煉,一邊磨練疾影浮光切的嫻熟度,有一次切開大陣陣角,將后山炸出了一個大窟窿,差點將山給炸穿了。
對此,東圣海等人心驚肉跳,差點將秦墨、銀澄和冬東咚踢出冰焱峰。
至于鎮守千元十峰的千元宗弟子,則更是心驚膽戰,猜測十峰山脈是不是要崩塌了,怎會有這樣恐怖的巨響傳出。
這兩個半月,對于秦墨、東圣海等所有人來說,實力都有了極大的提升。
東圣海與和氏兄弟時常切磋武學,東家絕學氣機悠長,如濤濤江河源源不絕,與獸王山脈的獸王武學的霸道狂烈迥異。彼此相互印證,皆是時時有所領悟,取長補短,三人的修為皆是一日千里。
至于熊彪、秦云江的進境,有和氏兄弟的指點,這兩個少年進步神速,讓和氏兄弟嘖嘖稱奇。
對于熊彪的古獸血脈,和氏兄弟也不好判定,需要將熊彪帶回獸王山脈,在獸王巢穴中,才能鑒定清楚。
冬東咚的進步更是驚人,經常受到地級大陣的爆炸侵襲,胖少年的陣道造詣,已是達到了陣道小宗師的地步。
后山中,最為悠閑的兩人,則要數左熙天、恒不凡,兩人整天跑著后山靈泉,喝著美酒,啃著黃金玉米,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而凌星海則成天逗弄小白虎和松鼠小鋼,且時時往后山最深處轉悠,這位星術大師對于那里的地勢,一直有著疑惑,想要摸索清楚。
當然,眾人之中,修煉收獲最大的,則是秦墨。
修煉寂天經的進度,已是不能用一日千里來形容,寂天經地境修煉心法,如同印刻在他骨子里,與自身真焰徹底融合了。
秦墨的修為,也暴漲到地境八段,僅差一步,就要晉入第九段。
這種修為提升速度,秦墨一開始都感到心慌,之后他推測,寂天經的修煉法門,就是為斗戰圣體的修煉心法。
所以,他的進境才能如此之快。
“寂天經,‘寂天古墓’,兩者之間有何關聯嗎?”
在漩渦之城中,秦墨曾見到那座巨城的過往,見到有一位斗戰圣體在那里駐足,為保衛巨城而戰。
若是寂天經出自“寂天古墓”,那很可能這門絕世神典,就是斗戰圣體的修煉心法。
“可惜,只有地境、逆命境的修煉心法…”秦墨感到很遺憾,同時,對于劍武皇朝的秘藏,產生了一種極度渴望,或許那個皇朝的秘藏中,還有寂天經的其他境界修煉心法。
這一天,秦墨在燈座空間中修煉,周身涌動金色真焰,舉手投足之間,有著一道道光紋,交織著一種玄奧的氣機。
這種變化,正是修煉寂天經后出現的,每運轉一遍心法,秦墨的身軀就增強一分。
現在,秦墨若是再次面對祁羽,只需要一劍,就能將對手斬殺。
轟轟轟…
秦墨體內傳出洪音,在燈座空間中回蕩,四周神土、黃金地龍木的氣息彌漫,化為濃郁霧氣,充斥著這片空間。
其中一側,高矮子趴在那里,全身插滿子午流注針,已是昏睡了近一月。這一次的施針,這矮子體內的封印發生了一絲松動,終于起了效果。
空間的另一邊,玄龜承天儀擺放在那里,此時龜背上的石碑忽然亮起,交織出奪目光輝,碑體的一處光芒奪目,仿佛是一扇光門被打開。
隨后,洶涌光芒湮沒了燈座空間,并透射到外界。
一處洞窟中,銀澄伸著爪子,不時拍著冬東咚的胖腦袋,指點胖少年的陣道。
突然,一狐一人感到有異,剛一抬頭,洞窟已被光芒籠罩,隨即將它們吞沒。
大陸北域,與其他地方不同,這片廣袤疆域常年飄雪,一年之中有大半時節都覆著冰雪。
并且,很多地方下的雪顏色不同,有的呈綠色,有的是鮮紅…,據說,這與上古年間的大戰有關,改變了北域的氣候,很是詭異。
這片地域,雖是土壤貧瘠,一片苦寒,但卻武風極盛,強大宗門勢力林立,臥虎藏龍,強者如云。
天象山。
這是北域邊緣的一處巨岳,此山極其巍峨,高聳如云,毗鄰鬼霧海邊沿,不僅人跡罕至,就連野獸也難見到幾只,可謂是窮山惡水的典型。
此時,天空中烏云蓋頂,飄起了手掌大小的雪花,這種雪的顏色竟是黑色的。
“該死的!怎么會到了這里,玄龜承天儀搞什么鬼,竟會將我們傳送到這里。”銀澄恨恨的聲音響起。
這個時候,秦墨正在巨山中前行,頂著漫天的黑雪風暴,即使是圣體之身,也感到陣陣寒意。
“你這狐貍抱怨什么?你們不都是待在燈座空間里嗎?辛苦趕路的人是我。”秦墨嘴角抽搐,駁斥著。
一天前,玄龜承天儀發生異變,將秦墨、冬東咚、高矮子,還有銀澄,傳送到這里。
探查之下,秦墨等人心都涼了,竟是在大陸北域的最邊緣,而鎮天國則在北域的另一端。
北域的遼闊,可謂是沒有窮盡,即使武道強者想要橫渡,也至少要數年時間。
關鍵,玄龜承天儀異變之后,就再沒動靜,任憑秦墨嘗試了各種方法,也無法啟動。
無可奈何,秦墨只能前行,先找到一個城鎮,打聽到最近大地輪盤的地點再說。
燈座空間中,冬東咚一臉頹然,他前一天是陣道苦修的最后一天,準備結束之后,與左熙天、恒不凡一起,到主城中海吃海喝海玩一番,還有其他宗門的一位絕色少女相伴。
現在,美食沒了,美女也沒了,外界只有高不可攀的巨岳,還有漫天的黑雪。他是陣道師,不是武者,何必經受這種苦修折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