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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1 罷工 下

  在凌戰的假意拉扯下,岑牧才停下手來。

  梁文遠縮在角落半天,發現對方停手后,才慢慢放松下來。

  看定凌叮,看她站在岑牧身旁乖巧的模樣,梁文遠愣怔了,忽然變得很激動,他質問道:“凌小姐,你…你不是說,你這輩子只愛一個男人嗎?你用這個理由拒絕我,為什么他就不受這個條件的制約?為什么反悔?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那么愛你!”

  凌叮抱著岑牧的胳膊,笑嘻嘻道:“我樂意,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還不明白?你不夠帥嘛!”

  這個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梁文遠陰著臉,五官扭曲,他一邊咬著嘴唇,一邊點頭,“行!你挺行啊!一直玩弄我!”

  凌叮搖頭,肅聲道:“并沒有,從一開始我就拒絕你,一切都是你一廂情愿而已。”

  梁文遠怒極反笑,說道:“你要為你今天的決定而后悔,我會讓我把從機甲工廠撤資,他一手帶來的工程師團隊會全部撤離。”

  說著,他仰頭看了一眼四周,狂笑道:“哈!巧得很,正好工廠接了一筆大單,違約金十個億,工期這么趕,你們在期限內沒法繳獲,就等著倒閉吧!賠錢都要賠死你們,不過你家最近好像賺了一筆,還真賠得起,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覺得肉疼。”

  凌叮淡然一笑,“公是公,私是私,我的私事絕不會和公事關聯到一起,希望梁公子你拎得清,你要真準備做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也很無奈,那你把工程師都帶走吧!這是你的自由。”

  梁文遠原本以為她拋出撒手锏之后,凌叮會有所悔改,至少態度會軟化下來,沒想到她依舊那么高冷,他不自覺將目光移到凌戰臉上,一直以來,凌戰都很在意工程師團隊,可此刻他也表現得無動于衷。

  眼看,局面漸漸失控,即將走向一個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這時,梁文遠身邊一個男人站出來,說道:“凌總,我想文遠大概是因為用情至深才說出這么幼稚的話,確實不能把私事和公事混為一談,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們今天聚集在一起,并不是想為難公司,或者凌家,而是想通過協商的方式,來解決我們之間的分歧,畢竟,解決內部問題有助于提高工程師的效率和積極性,我們得實惠,公司得創收,是雙贏的選擇。”

  來了!思路明確,語言犀利,看來這個人才是這次罷工的主謀嘛!

  岑牧忽然插言道:“怎么稱呼?”

  那人露出詫異的表情,指著岑牧,向凌戰示意。

  凌戰笑道:“他是家族任命的凌氏機甲的新ceo,可以做決策,你和他談沒問題。”

  又是一擊重重的悶棍,擊打在梁文遠腦袋上,讓他如喪考妣,凌叮的男朋友,凌氏機甲新任ceo,那么,幾乎可以肯定他將是凌叮的男人。

  那人豎起拇指,贊道:“可以啊!兄弟!這裙帶線路走得挺不錯,”

  岑牧笑了笑,道:“我并不能阻止你這么想,我叫穆塵。”

  那人伸出手,回道:“穆先生你好,我叫盧東柄,是凌氏機甲的高級工程師,技術顧問,公司副總裁。”

  “挺高的職位啊!看來盧先生是技術達人。”

  “不敢,不敢,高級打工仔而已。”

  眼看場面被控制下來,員工們又各自回歸自己的狀態,只不過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兩人身上。

  岑牧問道:“盧先生今天糾集這么多人堵在大廳內,是想表達什么需求?不妨說來聽聽。”

  盧東柄豎起食指搖了搖,說道:“穆先生的話有兩處錯誤,第一,并不是我糾集這么多人,而是目前凌氏科技在制度上,在管理方面存在很大的缺陷,員工感覺在凌氏機甲學不到東西,又沒有職業前途,這才自發聚集到一起,對當前公司的態度和自身的狀態,表達不滿和憂慮,我只不過是他們的代言人,代表他們的權益和公司高層進行交涉,以求解決之道;

  第二,不是我想表達什么訴求,而是公司要理解我們的難處,想辦法解決我們所面臨的問題,這才是問題的態度;

  穆先生,首先要認識到這一點,解決自身態度和思想上的問題,我們才有談下去的基礎,否則,我真的無能為力啊!就像梁公子所說,真的干不下去了!”

  犀利!確實很犀利!盧東柄開口閉口就把自己和鬧事的工程師擺到道德制高點,向凌家施壓,也難怪凌戰不是他的對手。

  “我來了一會兒,也聽了你們之前的一些說法,凌總的態度比較溫和委婉,也耐得住性子聽你們解釋,因為他不是技術出身,不懂技術,所以被一通忽悠,云里霧里,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其本質還是基于他對工程師的尊重,才步步后退。”

  岑牧如是一說,盧東柄微微皺眉,這個新任老板似乎來者不善啊!

  岑牧露出殘酷的笑容,朗聲說道:“我和他不同,我可能要更激進一點,比如說,像你這種愛耍嘴皮子,又沒有什么實力的技術顧問,我會直接開掉。

  所以,盧東柄,你可以滾蛋了!公司會按照n2的規則對你進行補償,當然,基數是基于你的基本工資,現在你就可以回去了。”

  盧東柄一臉愕然,像是沒有聽清一樣,他轉轉耳朵,問道:“你在說什么?我沒有聽錯吧?!哈!”

  說著,盧東柄自嘲地笑了笑,望向周邊其他員工。

  梁文遠插言道:“穆塵,你要想好了!盧東柄是公司最倚重的技術總監,可以說,凌氏科技的技術據大部分是他帶來的,他走了,這個公司就徹底完了!”

  岑牧哂笑道:“一個把趙氏標準拿在口里吹噓的技師,有什么挽留的價值?機甲這東西,除了高精武器、光刃,和一些對于材料工藝有極致要求的技術,會稍微有點門檻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是被聯邦人玩了許多年的老技術。

  別跟我鼓吹什么索羅標準和趙氏標準的不同,在我看來,趙氏組裝的那一堆玩意兒,華而不實,比起索羅機甲,在很多小細節方面,他們缺乏實踐和理解,它的技術和工藝上要簡單至少30。

  那些破損的機甲讓我修,分分鐘的事情,你拿出來跟我談條件?!

  盧東柄,你一個技術顧問,把這些東西掛在嘴邊上,忽悠一個外行人,像你這種人,給你副總裁的職位,就是小材大用。”

  被當眾撕開虛偽的面紗,盧東柄臉色劇變,褪下高級技術顧問的光環,他其實有點心慌。

  盧東柄抓住岑牧語言中的一個漏洞,冷笑道:“你就會吹牛,敢不敢和我打個賭,你要能在五分鐘內把一臺趙氏機甲修理好,我甘愿放棄所有賠償,直接離開凌氏機甲。”

  岑牧莞爾笑道:“放棄一筆補償金,看來你所圖非小嘛!”

  “如果你輸了,你敢放棄ceo的位置嗎?”

  “可以,那就這么定了,在座的近兩百名工程師可以作證,誰要是違約,誰就在這個行業混不下去。”

  岑牧的淡定讓盧東柄感到有些心慌,一行人浩浩蕩蕩轉移到工廠車間,工程師們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賭約。

  一方付出的是副總裁級別的失業補償金,另一方付出的是ceo的位置。

  在凌氏科技的體系內,ceo高出副總裁至少三個級別,薪水差距在二十倍左右,無論從哪個方面看,兩者都不對等,穆先生都有點虧,不過,也正是這不對等的賭約,成功勾起人們的性質。

  凌叮挽住唐馨的手臂,跟在岑牧身后,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實際上,只有內部人士才明白,這個所為的ceo職位,就是一個忽悠,岑牧完全可以不用ceo的頭銜來插手凌氏科技的事務,所以,其實不論輸贏,岑牧都不會虧欠什么。

  很快,一輛破損的機甲被倉庫叉車送到車間的一個機甲研發室,一行人把研發室內圍得水泄不通,許多人被隔在玻璃外面觀看,還有一些人干脆將研發室監控投影在辦公室內,觀看對賭。

  岑牧看了一眼實驗室的布置,很多儀器似曾相識,經歷兩年的發展,機甲行業有一個長足的進步,至少在實驗裝備上可窺一斑。

  凌家這個實驗室組建得比較晚,又是由機械島的技師牽頭,故而,很多設備比較高端,比起當初超能學院湛明軒的實驗室要高至少兩個檔次,岑牧用起來也比較順手。

  盧東柄抬起手腕,調出虛擬秒表,問道:“什么時候開始?”

  岑牧鄙夷地看他一眼,說道:“那就現在開始吧!”

  盧東柄迫不及待地按下開始按鈕,毫秒飛速滾動著,梁公子也調出自己的腕表,開始計數…

  凌叮忍不住說道:“呵呵!瞧你這點出息!”

  岑牧走上機械臺,慢慢撫摸儀器,有些懷念以前的時光,失神就在一霎那,回過神來,岑牧開始動了。

  驚人的手速在一瞬間爆炸。

  斷裂的頭盔和胸甲脖頸處被快速拆開,替換零件被找到,組裝工作有條不紊…

  其實,修補工作確實有一點點麻煩,趙氏機甲的設計思路和傳統的索羅機甲是不同的,機甲修理師需要先去理解趙氏機甲的設計,才能考慮修復方案,這個過程不簡單,但是,也沒有盧東柄說的那么夸張。

  一個熟練的技工花個一兩天時間就能摸透趙氏機甲的設計思路,如果只需要了解頭部和頸部的思路,一兩個小時就夠了。

  也只有岑牧這個變態才能在一邊拆卸的過程中,一邊思考修復思路,等拆卸完畢,修復辦法也胸有成竹。

  岑牧甚至可以在一邊修理的過程中,一邊解析自己的想法,邊說邊做,忙而有序…

  最終時間定格在3分31秒。

  不管修復有沒有成功,在場的工程師都被他精湛的技藝給折服了,行家走一走,就知有沒有,行家裝新手很簡單,但是新手要在裝行家就難了。

  岑牧看向盧東柄,笑道:“不好意思,賠償金也沒了,有沒有心疼的感覺?副總裁先生。”

  盧東柄反駁道:“你還沒試它的功能吶!等測試過了,再說這個話!”

  他還抱有一絲希望,但是,看其他人的目光就知道,盧東柄已經被判了死刑,出于公平公正,凌戰親自測試了修復機甲的功能。

  功能完全修復,很成功,在場的工程師不約而同鼓起掌來,掌聲如雷。

  岑牧朗聲說道:“各位凌氏科技的工程師,你們好,我將是凌氏科技的新任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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