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能解析結束,獲得星能1536點,獲得位面冒險者稱號,請到聯盟星系崇吾星兌換稱號獎勵,時空坐標:#…”
每當聯盟星系崇吾星被提及,岑牧就會想起普羅托斯,隨著他的離去,崇吾星成為了一個岑牧永遠無法到達的地方。
收拾起緬懷的情緒,岑牧回過神,一場大戰后,又如此勞心勞力,整個人感覺到十分疲倦,然而,聽到這么一個巨大的數字,頓時精神為止一震。
沒有浪費自己一番苦工,1500多點星能足以將他的戰斗力提升一倍,回去得好好選選到底提升哪方面的能力。
感受到岑牧的興奮,秦淵贊道:“恭喜你了!富貴險中求,一番功夫沒有白費。”
岑牧盡量壓制心底的喜悅,回道:“嗯,能安然離開,才算是真正的完美入侵。”
秦淵則笑他,明明血氣方剛的年紀,可以放肆揮灑青春,卻硬是憋在心里,也是沉穩過頭了。
岑牧走出會客廳,外面清冷依舊,看到鋼鐵胸甲上的一枚黃金十字章在黯淡的燈光下熠熠生輝,稍稍飛揚的心情又蒙上一層淡淡的陰霾。
黃金十字章,真不知道這樣的人在圣教有多少?!敵人還真是深不可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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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審訊區潛出來,一路順利得連岑牧自己都不敢相信,回到客房內,心情難以平靜,他脫光破損的衣物,一把火燒光,證據全無,再洗個澡,換上客房的備用服裝,教堂區發生的一切事情將與他毫無瓜葛,哪怕審判軍找上門,他也不怕。
第二天,當岑牧還未起床,審訊區已是一片風聲鶴唳,教堂所有高層悉數到場,會客廳前氣氛異常凝重。
審判長一身戎裝,面沉似水,他開口說道:“主教大人,您恐怕要下一個嚴格控制訪客的禁令了,無關人等最好不要放進審訊區!要知道這里關押的都是A級以上的危險異教徒,稍有不慎,放出去一個,就是一場大事故!”
如果倫道夫默認這個指責,那么,在事故調查報告中恐怕會出現主教大人政令不當的言辭。
倫道夫冷笑道:“這樣的事情審判長你自己難道還做得少?B1009監獄關的那對父子是怎么回事?!”
審判長表情有些不自然,正想反駁。
倫道夫接著追問:“我堂堂一個教區之長,轄區內來了一名黑暗仲裁官,黃金十字章勇士,而我竟然收不到任何消息,真不知道審判長你在做什么?!某些圣域高層又在做什么?!我是不是要修書給教宗陛下,問問陛下對于我是不是有了想法?”
審判長說道:“佩恩攜宗教裁判所的秘密任務來盧克城,如果事事都要請示主教大人,那還有什么保密性可言?”
倫道夫呵呵一笑,說道:“審訊區本來就是審判長你的地盤,而佩恩仲裁官又攜帶只有你們宗教裁判所才通曉的秘密,這么說來,整件事情就沒我什么事咯?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各位辦事了!先走一步!”
倫道夫已不是當年的嫩茬,遭遇事故,占住道理,先把自己從事故中摘出來。
審判長冷笑道:“主教大人,那就說個和你和你相關的事情!你難道沒看到龍首不見了嗎?”
聞言,倫道夫面色平靜,他慢悠悠端起一杯茶,淺啜一口,說道:“我沒瞎,看得見。”
審判長肅聲說道:“龍首乃圣教禁物,各大圣域均保有一個部分,盧克城作為唯一一個非圣域之城,而獲得如此殊榮,本是我等的榮耀。
但是,今天它丟了!我們該怎么向教廷交代?作為一區之長,主教大人難道認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
倫道夫笑道:“我認為它的丟失和仲裁官被殺一案是同一件事情,很淺顯的道理:
昨天,龍首還在,而昨夜仲裁官在此,現在他死了,龍首丟了,我不管他帶著宗教裁判所的什么任務,作為圣教的一員,保護圣教禁物是每個教徒的職責,明顯他沒做到。當然,他死了,追究他的責任沒有意義,可是,他死亡的事情今天才報出來,這說明了什么問題?
說明了要不是當值守衛玩忽職守,要不就是仲裁官把守衛給支開了。
至于,你硬要追究我的責任,我想我的最大錯誤是失察,這其中還有被某些人故意隱瞞事實的情節,而你作為審判異端、掌管審訊區的總指揮,你失職了!
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跟教廷解釋這件事情吧!”
主教大人如此一說,眾人也是很樂意的,因為他們不用擔責,只有審判長一系的官員就要提心吊膽咯!
審判長臉色鐵青,忽然間,他大笑一聲,說道:“你們都會撂挑子!行啊!那我來查!我來好好查查!!”
笑聲掠過眾人,一群人低下頭,不敢與之直視,恐怕有些人做賊心虛,經不起考驗。
不過,審判長并沒有盯這些人,這些小羅羅不值得他出手。
“主教大人,我聽說你最近和一個教外之人走得很近,也巧了,上一次龍首失魂事件,他在場;而這一次龍首丟失,他也在教堂區內,主教大人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呢?”
如是一說,倫道夫微微皺眉,顯然他也留意到了這兩個巧合性事件。
墨菲定理告訴我們,巧合之中往往有它必然的因素,兩件巧合的事情重復發生在一個人身上,那么他有超過一半的幾率有問題。
倫道夫頓了頓,說道:“那你去問他嘛!我只希望你能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審理此案,其他我不多說。”
倫道夫本打算今天和岑牧聚一聚,沒想到遭遇這么一件事情,現在的情形已經不適合明里接觸了,對岑牧和對他自己都沒好處。
審判長邪笑道:“那是自然,圣教素來公平公正,作為圣教審判異端的代言人,我一定會讓他享受到非常公正的待遇!”
倫道夫微微一怔,他當然明白這些神棍的手段,曾經他遭遇過一些挫折,作為體制內的上層人士,他保留了圣教高階門徒最后的體面,雖然沒有親自經歷屈打成招,但在牢獄中,他見識多了這種狀況。
如果說圣教犯了一百件罪孽,那么有九十件是宗教裁判所干的,還有十件是他們驅使其他人干的,審判長作為從這個機構里出來的佼佼者,自然深諳里面的門道。
岑牧會是一個替死鬼,如果他不能應對,那么倫道夫只能放棄。
倫道夫微微嘆息,說道:“屈打成招并不能解決問題,如果你不能給教廷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找一打替罪羊都無濟于事。”
“那就不牢主教大人費心了,如果主教大人不想發生這種事情,何不替我想想辦法?”
倫道夫沉默以對。
片刻之后,岑牧聽到門外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是軍靴踩在地板上的聲音,越來越近。
頓時,腎上腺素急速飆升,睡意瞬間消褪,岑牧激靈一抖,從床上跳下來,兩腳微屈,單手撐地,立刻進入戰斗狀態。
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綻?!以自己的謹慎,沒道理留下尾巴?也許是個試探?為什么倫道夫要試探自己?難道他所提到的合作是假的?也不對,倫道夫如果想抓自己,沒必要用這么迂回的方式,這么說,可能是圣教內部的矛盾,倫道夫控制不住局面。
短短幾秒鐘內,岑牧想到了無數種可能,一番推衍之后,他得到一個簡單的猜想,他相信這個猜想和真相相去不遠。
不能使用控火技能,否則,擊殺黑暗仲裁官的事情將被蓋棺定論,倫道夫也無法替他翻盤。
又等一會兒,腳步聲停止了,聽動靜,外面的人并沒有破門而入的意思。
然后,屋外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里面的人聽著,命令你在三分鐘之內出來,否則,格殺勿論!”
岑牧緩緩推開門,走了出去。
眼前,呈現一支五十人的小隊,看裝束,是圣鋒騎士的級別,各個身著華麗的鎧甲,手持各種不同的冷兵器,可見都是不俗的能力者。
還真看得起自己,竟然出動一支五十人規模的圣鋒騎士小隊。
為首的男子是一個長了一對陰鷙三角眼的男人,他正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
岑牧視線掠過人群,在隊伍一旁看到了馬庫斯的身影,也接到他一瞬間遞過來的眼神,那一挑眉是什么意思?
干翻這群人么?!
岑牧嘴角悄悄一彎,露出一抹笑意。
“笑什么?死到臨頭了,還笑得出來?!”為首的男子不滿道。
“你是誰?”
“我是盧克城圣鋒教會的審判長兼異端裁決官。”
“找我有什么事?”
“我懷疑你盜竊教會的一顆龍首,現在命令你立刻匍匐在地,配合我們的調查。”
看來,這家伙的直覺真不賴,一猜就中。
岑牧面不改色,說道:“我沒有見過所謂的龍首,你有什么證據嗎?”
審判長笑道:“我們有證據也不會現在拿出來,而應該在教會法庭上呈現,清者自清,如果你行為端正,自然不用害怕配合我們調查。”
套路用得挺溜的,要真乖乖跟他走了,下了審判區的監獄,那豈不是要什么證據就有什么證據。
岑牧緩緩拔出唐刀,說道:“不拿出證據,休想帶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