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2 玄門識女雜談
岑牧追問道：“那拳法呢？”
唐霄回道：“拳法嘛！傳承更多，有八大古武拳法世家：云萊霍家八極拳、嶺南陸家形意拳、云山姬家六合形意拳、上南林家八卦拳、上南白家通背拳、文華陳家太極拳、文華黃家洪拳、三港葉家詠春拳，八大拳法世家結成一個聯盟古拳聯盟，由各大世家投票選協會主席，這一屆主席是你師父我的老朋友霍青城，他當過好幾屆主席了！”
“為什么？難道霍家八極拳最強？！”
唐霄搖頭道：“不是的，是因為霍家的學拳商業化做得最成功，霍氏八極享譽聯邦，在整個聯邦擁有上千萬的學徒，已經被運作上市的，其他家族可沒這么大的影響力。”
岑牧明了，他突然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問道：“為什么這些出名的世家里沒有玄門傳承呢？玄門散手、天魔刀、大正十三劍、玄門霸王槍難道都是唬人的玩意兒？”
提到這茬，唐霄老臉一紅，說道：“跟傳承無關，主要還是他們不承認洞玄子門的正派血統，沒有讓我玄門參與評比，要玄門參與評比，那自然能占到不錯的位置。”
岑牧笑了，說道：“大家的看法是沒錯，玄門還是太過背經離道，不能被主流文化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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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霄輕輕一敲桌子，呵斥道：“胡說！那是他們太保守！現在都什么時代了，再說，你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嗎？等會我教你觀相識女術，你愛學不學？！”
岑牧舉起手，忙說道：“學啊！必須學！！師父，我生是玄門的人，死是玄門的鬼，誰都拐不跑我，你看我還不是干脆利落的拒絕了陸建榮。”
唐霄被他逗樂了，笑道：“就說了，男人嘛！都好這口！尤其是吃到甜頭之后。”
其實，做一個玄門學徒，門檻還是挺高的。
不光要有玉樹臨風的外表，還要有瀟灑儒雅的氣質，高超的能力，強大的武技，機靈的頭腦，當然，還得有副好本錢。
岑牧不知道當初唐霄看中他，到底是因為他的稀有能力，還是因為他的本錢，不過現在已經沒必要追究這個原因了，他已經成為一名玄門弟子，只可惜入門太晚。
按照玄門培養傳人的傳統，得從三四歲開始訓練，不斷用藥物調理身體，淬煉體質，修煉武術基本功，學吐納，練內息，學詩詞經文、琴棋書畫，培養個十幾年，才算是一個勉強符合玄門要求的傳承者，唐霄以前原本就有這么一個徒弟。
按唐霄的說法，唐馨和唐雪妍就是為那個小子準備的，可惜那小子福薄命淺，愛生事，又管不住自己的小弟弟，最終干了些不地道的事情，被人給害了。
唐霄初識岑牧，挺滿意岑牧的天性和脾氣，那時候，他正處于最困難的階段，前有萬千野蠻荒蟲圍堵金戈，后有毒辣政客狠心使絆，他挑選岑牧做記名弟子，就是想把他的愛女唐馨送離這個漩渦。
有心栽花，無心插柳，不料一系列動作，竟讓他從這死局中掙脫出來，而岑牧又成了自己的女婿加愛徒，唐霄年齡已過古稀，直把岑牧當作親生兒子一般對待，就連女兒都要靠邊站。
蟲群峽谷的事情被人接管，唐霄閑了下來，功夫多，他就開始琢磨著怎么雕琢自己這個晚來的徒弟，玉不琢不成器，唐霄是個完美主義者，自然不能忍。
于是，給岑牧安排的課程是排得滿滿的，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白天的課程大多是練拳練氣，晚上練雜七雜八的東西：洞簫、鋼琴、詩文、經書、品酒、茶藝、圍棋、書法、繪畫等等，這些都是新時代只在上流社會流行的技能，不求精通，但求熟悉，為此，他還讓岑牧生成了兩個一階能力：樂器精通、繪畫精通，這兩個能力跟槍械精通原理類似。
舊時代，有人拋出一個理論一萬小時天才理論，他調查過世界上最成功的足球運動員、銀行劫匪、小提琴手、戰斗機飛行員、藝術家、滑板愛好者，見證了一些規則運作，他發現只要一個人全心全意投入到某項技能的訓練中，超過一萬小時，他們會激活一種神經技能，成為這個領域的專家。
而這些個技能精通藥劑，就是通過基因技術，將它們提前激活，進而縮短這一萬個小時的訓練時間，比如說，縮短成三個月？！甚至更短！
不得不說，作為新人類，作為具備高度腦域開發的新人類，學習這類技能是很快的，是可以速成的。
唐霄坐在藤椅上，聽岑牧彈完一曲克羅地亞狂想曲，他說道：“你記憶力不錯，節奏沒有任何問題，惟一的問題是…沒有音樂家的那種Feel，陶醉，注入情感，這首是一首讓人印象深刻的和弦三音主題曲，它的背景是舊時代克羅地亞戰后，你想象一下：
硝煙彌漫，天空低沉，云朵呈現一種憂郁的灰色，塵埃在空中飄搖，慢慢回歸泥土，視野中滿目瘡痍…
在斷壁殘垣中，開著一朵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它在風中微微搖曳，它看著人們來來去去，看著坦克威脅要摧毀它的根與土，看著鳥兒慌張駐足，想在人煙散盡的石峰中尋找一點面包屑，只有夜晚來臨，它才看得到平靜，在這塊緊鄰著亞得里亞海的土地上，星光特別璀璨…
想一想，去感覺，去體會。”
兩人沉浸在這氛圍中，良久。
唐霄笑道：“你知道你剛才給我什么感覺嗎？”
岑牧不解道：“什么感覺？”
唐霄笑了，凝視他一眼，說道：“你給我的感覺是，你把所有按鍵的按下的順序、次數和時間，記得毫厘不差，然后，按照這個毫厘不差的程式，一絲不茍地彈出來。”
聞言，岑牧臉色一紅，他就是這么干的，一個只練過半個月鋼琴的男人，你讓他彈這么一首復雜的曲子，岑牧只能用這方式來完成，利用感知場和強力大腦，利用他對于身體的微觀精確控制，編制這么一段按鍵程式。
唐霄笑道：“不要急，我只是想讓你放松一下，音樂是帶情緒的，是讓人沉浸的和超脫的，你可以把自己從瑣碎的生活中剝離出來，去享受它，這才是對待音樂的態度。”
岑牧點頭，說道：“等會兒，讓小馨彈一遍，我享受一下。”
唐霄笑著點點他，說道：“你倒是把小馨使喚得挺熟練的，這小妮子有了男朋友，就不要老爹了，以前每天晚上都會按時拜訪老爹的，現在得看她心情。”
岑牧也不分辨，笑道：“師父，這是我們年青人的樂趣，她為我做事情很開心吶！我也是！”
唐霄嘆了口氣，說道：“小馨這孩子，眉清目秀，印堂開兩指，明亮平整，氣色紅潤，意為心胸開闊，包容性強；眼睛清澈明亮，眼裂較長，微微偏方，意為性格率真，表里如一；再看其他方面的特征，耳溝口窄小，鼻梁挺直，鼻翼寬度適中，人中上寬下略窄，結合體態判斷，定是名器無疑了，小牧真是福緣不淺啊！”
岑牧又感覺聽到了一些新的知識，他這個師父果然是有些門道的，看相識女，也是大師，岑牧說道：“小馨是上天賜予我最好的禮物！謝謝師父！”
唐霄笑道：“你明白就好，你也試過了，小馨是那種名器呢？”
岑牧臉上微微一熱，說道：“這個不能告訴師父！”他師父也是在這個問題上也不避嫌，也是到了一定的境界。
唐霄哈哈大笑。
岑牧說道：“師父，你剛才這看相的功夫能不能教我呢？”
“這不是什么多高深的學問，無非是你玄門前輩的經驗之談，而且到新時代，這些經驗稍顯偏駁，需要你去一一驗證，經驗多了，看相就準了。”
岑牧自然能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心想在做到這步之前，得把他現在的一幫女友擺平了才行。
唐霄踱進屋內，不知從哪里找出一本古色古香的冊子，扔給岑牧，說道：“這本雜書有空就看看，不要耗費你太多時間。”
岑牧接過一看，玄門觀女雜談，信手翻開，圖文并茂，附的圖片是手繪的版本，只翻了幾頁，就立刻對玄門的前輩們佩服得五體投地。
聞到有先后，術業有專攻，玄門在這個領域稱霸，是有些道理的。
這時，一個曼妙的身影拐進小院，是唐馨，她端著一個食盒，走得有些快，額頭上微微泌了層汗。
唐馨氣喘微微，說道：“宋姨娘做了一道羹，當我端來給爹爹和岑哥哥嘗嘗，還是熱乎乎的吶！”
走得這么急，真是個傻妞。
岑牧朝她招招手，說道：“小馨，過來坐，坐我邊上。”
“誒～”唐馨將食盒放在桌上，打開食盒，一邊勻羹，一邊說道：“我先給你們盛好啊！”
見岑牧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唐馨有些不好意思，停下來，看了看自己，說道：“是不是我衣服沒穿好啊？還是我臉上有東西？干嘛這么盯著我？”
岑牧在印證他師父前面的描述，唐馨的雙眉一字齊整，眉峰柔和，印堂恰好兩指寬度，光潔圓潤，眼睛亮得透徹，能一眼望到她的心底，師父的判斷果然是沒錯的，岑牧覺得手底這本書還真是一本秘笈啊！真是個好東西！
岑牧輕輕將她腮邊的一縷頭發別到耳后，說道：“沒什么，有些時候沒見你，想得心慌慌的。”
唐馨俏臉一熱，啐他一口，說道：“爹爹也在，你就這么油嘴滑舌。”
唐霄干咳幾聲，說道：“這兩碗你們自己吃吧！食盒我拎走了…走也～對了，明天的功課不能忘了，要記得按時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