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默拿出靈符的瞬間,站在坑邊上的陰陽師就心生不妙,立即想要后退,可是…晚了!!
只見許默右手一甩,手中靈符無火自燃,一股無形的力量劃空而過,瞬息間就打在了陰陽師身上!
從旁看去,陰陽師就仿佛是被一顆無形的炮彈擊中一般,身體上驟然出現一圈透明的漣漪,然后…四分五裂!!
他的身子本來就是由光芒能量構成的,所以是真的被轟成了碎片,炸散在了空中。
“不可能!!你居然有…”
空氣里回蕩起了陰陽師驚駭難以置信的聲音,只是話卻沒有說完,因為他的身體碎片已經消散在了空氣里了。
坑底,許默看著對方的身體被轟散然后消失,心中一喜,不過還是有些緊張地又拿出了一張震魂符扣在了手心里,仔細留意著四周,直到一分鐘過后,還沒有任何變故出現,他才慢慢放下心來。
“呼…應該是解決了吧?”許默心有余悸地舒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除去當初與柳藏星的那一戰不算,這應該是許默真正的第一次跟修仙者戰斗,緊張在所難免,即便現在戰斗結束了,他都還有些擔心著會不會是自己被騙了,敵人會不會突然又從哪個地方跳出來把自己干掉之類的。
不過好在,直到他爬出坑外,都沒有再出現什么意外,看來敵人是真的被干掉了。
“早知道就直接用震魂符了。浪費了好幾張落雷符和金劍符…終究還是經驗不夠啊!”
冷靜下來之后,許默把手里的震魂符收起,回想之前的戰斗。心里一陣自嘲。
對方的身體明顯不是實體,那就早應該聯想到靈魂之體上的,而對付靈魂之體,震魂符顯然比落雷符和金劍符更有效,可是當時許默心思緊張,愣是沒有第一時間想到這一點。
雖然在天庭呆了這么久了,還認識了不少神仙。自己也成了修仙者,但說到底,許默終究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凡間少年而已。有些事,不親身經歷過,即便自身有再強實力也是容易犯糊涂的。
所幸的是,許默身上寶物眾多。能夠允許他犯一些小糊涂。否則的話,他剛才就丟了性命了。
下意識地摸了摸兜里的土靈小界珠,許默暗自慶幸。
――他剛才之所以可以在那陰陽師的那招‘天蛇召臨’之下毫發無傷,正是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進了小界空間里。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非常無賴的手段,但無比好用。
如果面對的是實力強大的敵人的話,這個做法一旦被對方識破,立即將土靈小界珠搶過去。那就成了甕中之鱉了,不過好在剛才的敵人遠遠沒有這種實力。所以這個危險因素就不存在了。
這土靈小界珠是真正的仙器,那陰陽師的那招‘天蛇召臨’的威力根本損傷不了這個法寶。
那陰陽師當時沒有發現許默消失時留在地上的土靈小界珠,等炸出一個坑之后,土靈珠埋在坑底他當然更發現不了了,所以當許默毫發無傷地從小界空間里出來的時候,他根本就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許默躲進小界空間之后,還趁機吃了一粒回靈丹補充之前消耗的靈力,同時也稍稍冷靜,終于想到了用震魂符對敵,然后重新回到外面。
見到敵人身體變透明時,許默立即猜到應該是剛才的大招消耗不小,所謂‘趁你病要你命’,他當機立斷立即使用了震魂符,沒想到敵人比他預想的還要虛弱,居然都沒躲開,直接被干掉了。
當許默走到倒地的牧野神椿面前,查看了一下對方的情況后,不由心中微驚。
“死了?!”
許默震驚地看著生機全無的牧野神椿,心里一陣愕然,這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怎么就死了呢?
“難道…和那個陰陽師有關?”許默眉頭微皺,也只能想到這個可能了。
“對方不是來救他的嗎?怎么反而把他弄死了?”可接著往下想,許默還是一頭霧水,他發了一會兒愣,喃喃道,“這…應該不能算是我殺的吧?”
他站在尸體旁邊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看到之前那個忍者死后那樣的鬼魂出現的情形,他猜測可能是自己之前在坑里的時候對方的魂魄就已經去了地府了。
此地不宜久留,許默隨后也不再耽擱,把牧野神椿的尸體收進了儲物空間等稍后處理,然后就匆匆往回走去。
當他走回公路旁邊時,那輛翻倒的汽車里,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在往外爬。
許默走過去,直接在對方后腦勺上踢了一腳,這人哼了一聲趴在地上不動了。
許默把車里還昏迷著的另一個人也拖了出來,兩個人一人給了一張忘憶符,然后把他們扔在這里,自己開著車離開了。
殺人滅口的事許默還做不出來,而且這兩個不過是保鏢而已,滅不滅口其實無關緊要,哪怕不給他們忘憶符,別人也不可能從他們口中問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某島國之中。
某著名神社內,一個尋常人絕對不能接近甚至連知道都不知道的秘密房間中。
房間內的光線有些昏暗,只有角落各擺著一根巨大的蠟燭散發著光芒,房間里的擺設非常古樸,幾乎沒有一件現代社會的家具。
在房間的中央,坐著一個身穿白色袍子,頭戴高帽的身影,仿佛雕塑一般。
如果許默在這里的話,肯定會吃驚不小,因為,房間里的這個人…和他剛才‘干掉’的那個由光芒組成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突然間,這人的眼皮抖了抖,雙目睜開,眼中閃過一抹懾人心魄的精芒。
“他竟然有克制靈魂之體的手段!怎么可能…明明只是一個練氣期的小鬼,怎么會有那么多強大的寶物!”
這人臉上露出驚疑之色,眉頭微皺地自語著。
“還有,他究竟是怎么躲過我的‘天蛇召臨’的,根本沒道理…”
他沉著臉思索了許久,突然目光一閃,驚疑道:“等等,他當時是‘消失’了?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