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此刻撤離,是因為傷勢慘重。
一旦他的傷勢徹底痊愈,定會再次殺來。
圣主全盛時期,陳宇就算仗著方天畫戟,怕也奈何不了對方。
趁他病,要他命。
此刻正是圣主最虛弱的時候,怎能如此輕易的放過對方?
“直接進攻圣地,可能需要一段時間,調集兵力。”
閻血天沉思片刻后道。
雖然圣主此次出擊,帶出了大部分兵力,但圣地依舊是對方的大本營,想要攻進去,談何容易。
一個不好,很可能陰溝里翻了船。
正常情況下,閻血天是絕對不會貿然進攻圣地。
但眼下,他又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不用那么麻煩,以最快的速度攻過去,不能給圣主喘息的時間。”
陳宇否定了閻血天的想法。
等閻血天調集好兵力,圣主早就做好了防范,傷勢也痊愈了幾分,到時候又是一場惡戰。
閻血天沒想到陳宇如此急迫。
他認為不調集人手,很難攻入圣地。
不過想到陳宇握有玄器,到時候若能再施展一次攻擊,似乎就沒什么問題了。
“既然陳小友如此有信心,那我們便聯手攻入圣地。”
閻血天答應下來。
另一邊,血月成員和圣地圣衛的戰斗,也分出了勝負。
圣主的敗退,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們的士氣,使得他們陷入劣勢。
不過,藍月護法施展秘法,逃走了。
剩余的圣衛和圣地長老,要么死要么臣服,被他們俘虜的血月成員,也全部得到釋放。
“哈哈哈,圣主的計劃失敗了,我們勝了。”
“經歷這一戰,血月組織可以說來了個大翻身!”
眾血月高層,激動不已。
之前的必死之局,最后絕處逢生,并反敗了圣地勢力。
不知多少年,他們都沒有打過這樣一場勝仗。
而這一切,都是陳宇和血蓮圣女的功勞。
若不是血蓮圣女得到了消息,他們不可能及時支援而來。若不是陳宇,圣主也不可能落荒而逃。
可實際上,消息也是陳宇告訴血蓮圣女的。
“陳長老,沒想到你竟有如此底牌,剛才那一斬,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此次諸位能夠活下來,都虧了陳長老,力戰圣主,將其重創。”
一眾高層迎了過來,笑著奉承著。
這其中,之前看陳宇不怎么順眼的暗膚中年,也不得不低聲下氣的夸贊陳宇幾句,緩和兩者的關系。
“諸位,此番圣主重創,我們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必須在此時刻,給他致命一擊!”
閻血天站出來發話。
雖然陳宇的實力,震懾住了所有人,但他畢竟只是組織長老,威望也遠不及閻血天,此事還得由他來說明。
“沒錯,我們要乘勝追擊!”
眾高層正在興頭上,對此舉都表示贊同,希望能借這個機會翻身。
“隨我一起,進攻圣地!”
閻血天滄桑洪朗的聲音,回蕩天地。
這一次,諸多長老愣了一下,反應過來。
教主是要直接進攻血月圣地。
“教主,不調集人手嗎?”
暗膚中年詢問道。
他們此次支援過來的,也只有少數高層。
蠻戎國內的血月成員,在剛才的一戰中,死傷慘重,所剩不多。
以這點兵力,進攻圣地,怎么看都有些不現實。
就算現在給赤霄國和云照國的血月成員,傳遞消息,他們也需要一段時間聚集,然后才能發起進攻。
“不用,本座自由安排。”
閻血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眾高層出于本能的信任,沒有多問,他們也相信,閻血天不會做什么傻事。
片刻之后。
在場所有血月成員,行動起來,直攻圣地而去。
“傷勢怎么樣?”
血蓮圣女走到陳宇面前,關切問道。
玄器可不是空海境能夠隨便使用的,一定消耗巨大,說不定還有副作用。
而陳宇不僅使用了玄器,還跟圣主交手,不可能什么事都沒有。
“沒什么大礙。”
陳宇面色平靜。
他的確受了些傷,不過以初等不滅體的能耐,很快就能完全恢復。
目前主要的就是真元消耗,他要在到達圣地之前,盡快恢復真元。
云層之中,一艘金屬藍舟,乘風破浪,飛快前行。
“這群該死的賊子,等本座傷勢痊愈之后,定要將他們全部滅殺。”
藍舟之內,傳出圣主的嘶吼之音。
此刻圣主盤膝而坐,正在療傷恢復。
只要讓他傷勢痊愈,恢復到巔峰狀態,他就有辦法將血月組織擊潰。
畢竟此次他的失敗,很大原因是太疏忽大意了。
此外,還有一個原因。
“他們到底是從哪得知情報信息的?”
圣主目露沉思。
此次行動,知道的人并不多,血蓮圣女、陳宇等人,怎么會那么快就支援過去?
難道自己行動之時,碰巧被血月組織的線人看到了?
就在此時,一股水屬性真元波動,從后方接近而來。
“圣主。”
隨后,一聲呼喊之音傳出。
片刻后,藍月護法登上了圣主的船。
“圣主大人,你的傷勢沒事吧?”
藍月護法問道。
“哼,等本座痊愈之后,定要他們好看。”
圣主冷哼一聲。
實際上,他的傷勢并不樂觀,先被三碑死墓陣的自爆給傷到,隨后遭受陳宇、血蓮圣女、閻血天的一波攻擊。
后又被方天畫戟,以及一重踏天傷到。
若非他修為高深,又有殘破玄器,只怕早就死了。
藍月護法心神驚動,坐在一旁療傷。
直至此刻,她都無法相信,這一次的雷霆進攻,結果竟然會是這樣。
而她也不敢多詢問,圣主此刻明顯很憤怒。
沒過多久,這艘藍舟,返回了昆云圣地。
離開之時,圣地的隊伍,聲勢浩大。
但回歸的時候,卻只看見護法和圣主。
這一幕令圣地上下,十分驚奇,猜測不斷。
“圣主,護法,怎么只有你們兩人…”
邪云護法一臉震驚的問道。
這并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實的心情感受。
在他看來,自己就算將消息傳遞給陳宇,血月組織也頂多是扭轉戰局,反敗為勝,怎會令圣主變得如此凄慘?
“看來我做的選擇,是正確的。”
邪云護法內心暗道。
不管血月組織是用什么法子,擊敗了圣主的隊伍,只要血月組織能夠勝利,他的背叛就是值得的。
就在此時,一名長老飛奔而來,“不好了,血月組織的人馬,正接近著圣地!”
此長老坐鎮陣法禁地,通過感知陣法,感應到血月組織的人馬,正急速接近圣地。
“開啟圣地防御大陣!”
圣主眼中閃過一抹慌亂,立即下令。
他料到閻血天會趁此機會反攻,沒想到對方的行動竟然如此迅速。
“閻血天他們如此之快便發動進攻,定來不及調集人手,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攻進來!”
藍月護法猜測道。
話雖如此,可一旦陳宇再次發動玄器的力量,就不一定了。
“藍月護法,將你的弟子叫過來。”
圣主一臉陰戾的道。
“是!”
藍月護法應了一聲,知道圣主是要將這枚棋子用掉了。
不過,當藍月護法感應之時,卻沒有發現余不語。
“怎么了?”
圣主察覺到藍月護法神色有些不對,冷聲問道。
“余不語她,似乎不在圣地。”
藍月護法眉頭皺起,如實回答。
余不語身上由她的精神印記,對方只要處于藍月護法一定范圍,她皆能感受到余不語的存在。
此刻,她并沒有感知到余不語。
但自己給她下達了命令,無論發生什么,都不準離開圣地。
按理說,被奴役之人無論如何,都會遵守主人的命令。
余不語怎么會離開圣地。
“不對,似乎還有其他可能性,要么余不語死了,要么她被隔絕起來,令我無法感知。”
藍月護法眉頭緊皺,心情煩躁。
“本座命你,半個時辰內,將她給我找來。”
圣主怒哼一聲,拂袖離去。
途中,他微微停滯了片刻,眉頭皺起:“難道是她背叛了我?”
敵人能那么快得知消息,很明顯是有內鬼。
而此刻,當圣主要用余不語的時候,藍月護法竟說余不語不見了。
被奴役的人,怎會胡亂行動?
圣主來到山巔之上,盤膝坐下,休養療傷。
他的目光俯瞰下方,靈識來回的掃動,主要集中在藍月護法的身上。
若此女真的背叛了他,就要盯緊點,以免對方在關鍵時候壞事。
就在此時。
“老怪物,給老夫滾出來!”
一道蒼勁響亮的聲音,穿透圣地大陣,回蕩昆云山上下。
緊接著,整個圣地防御大陣,連連顫動,一陣陣轟鳴之音不斷響起。
很明顯,血月組織已經抵達,并正在進攻圣地大陣。
“圣主,給你十息時間投降,否則我們便攻破此地,要你好看!”
一道清朗渾厚的聲音,帶著挑釁意味,隨之傳來。
對于閻血天的叫罵,圣主可以當作沒聽見。
可陳宇的挑釁,他卻難以容忍。
“混小子,有本事你就十息之內,攻破此地。”
圣主冷哼一聲。
陳宇想要攻破圣地防御大陣,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動用玄器。
一旦陳宇將玄器的力量,消耗在圣地大陣之上,那么圣主就有把握,殺掉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