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是什么鬼地方?天地元氣如此稀薄,沒想到你是從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走出去的。”
房間內,赤炎王有些不滿的抱怨,還有對陳宇的夸贊。
對于赤炎王來說,這一片土地的天地元氣,差不多等同于當初的赤土秘境。
若非是赤土秘境內元氣太過稀薄,他修為會恢復的更快,早就沖破了封印,豈會淪落到與陳宇簽訂契約。
但是,陳宇之前出自這種小地方,如今才二十一歲,能有如此成就,的確有些驚為天人。
“放心,辦完事情我會離開此地的。”
陳宇無視赤炎王的不滿。
等陳宇處理完這里的一切,他的確會離開。
他追求的是武道巔峰,還有那更廣闊的世界,留在這里,陳宇的成就會受到限制,估計一輩子都沒有晉升空海境的可能性。
在無魔學院呆久了,陳宇也覺得此地元氣太過稀薄。
因此,有多余時間,他并未修煉功法,而是運轉“天心煉”,凝煉精神力量。
第二日晚上,有人前來拜訪。
“樂師弟,袁北通?”
陳宇看著眼前兩人。
袁北通之前陳宇見過,而“樂風”則勾起了陳宇年少時的一段回憶。
陳宇和樂風初次相識,也是在鐵棕熊的任務中。
甚至陳宇當初之所以能問鼎外門大比第一,樂風對陳宇的推動十分之大。
雖然在大比中,樂風曾召集其它強者,車輪戰對付陳宇,但最后兩人還是化干戈為玉帛了。
五年前的樂風,本就是眾多女弟子心目中的完美王子。不僅為人謙遜,氣質溫和,相貌更是俊朗無比。
而現在,樂風的神色間,增添了一分成熟穩重,對那些女弟子的殺傷力只怕更強了。
“陳師兄!”
樂風明亮的雙眸盯著陳宇。帶著一絲回憶之色,許久后露出一絲笑容。
之前他在外執行任務,聽聞陳宇回來的消息,便立即趕了回來。
“你們兩個膽量倒還不錯,敢來看我這個叛徒。”
陳宇笑了笑,往屋子里走去,樂風和袁北通跟了過去。
陳宇說的沒錯,他住進來第二天,也就是今晚。樂風和袁北通跑了過來。
“叛徒?陳兄難道做過有損宗門利益的事?”
樂風笑了笑,言語間有些傷感。
這個世界,終究是強者為王,有實力才有話語權,他們說陳宇是叛徒,于是不管陳宇是否青白,都必須承擔這個罪名。
“不過,陳宇你應該已經突破先天了吧。那潘老被你一招給廢了,實在太厲害了。”
袁北通則是雙眼冒光。十分欽佩的道。
其實,他的修行之路,也參雜了部分體修之道,他今天來,自然是想陳宇這個體修高手,指點他一二。
畢竟體修如今已沒落。宗門內沒有幾人對這一道有多么深的理解。
“先天期!”
樂風心中微驚,暗暗嘆息。
果然,陳宇是他無法企及的存在。
樂風前幾日,才剛剛突破后天初期,距離先天期。還有一段很遙遠的路程。
而且,陳宇能一招廢了潘老,其實力在先天期內恐怕也不一般。
當然,此事被宗主下令封鎖了,畢竟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一個云岳門的叛徒,跑回來廢了一個云岳門的高層長老,況且這名長老還是凌劍宗的人。
不過當時看到的人太多,不可能完全封鎖,只是傳的慢一點而已。
“樂師弟,你剛突破后天初期,修為尚不穩定,我這里有一種靈丹,可以助你鞏固修為!”
說完,陳宇便從吐霧珠中取出一瓶丹藥。
“這是…上品固氣丹。”
樂風僅僅一聞,面色就變得激動起來。
在云岳門,固氣丹他都用不起,就更不談上品固氣丹,有此靈丹,他幾日便可鞏固修為根基,繼續向上攀登。
“陳師兄…多謝了!”
樂風也不知道如何感激,只能如此說道。
“沒什么!”
陳宇擺了擺手,其實,那瓶固氣丹是他儲物袋眾多靈丹資源中,最低級的一批,在云照國,也賣不出什么好價錢,就一直存放著。
“陳師弟,你看我的修為也有些不穩…”
袁北通紅著臉說道。
實則,他修為還算穩固,但已有半年沒有進步,想要沖擊化氣境都很難。
陳宇在吐霧珠中找了找,并未找到突破化氣境的蘊氣丹,不過陳宇找到一株珍貴藥草,具備這方面的藥效。
不過陳宇想了想,他儲物空間內還有不少這樣低階資源,自己留著也沒用,就多拿了一些出來,分給樂風和袁北通。
“哇…陳師弟,你出手太闊綽了!”
袁北通兩眼直冒光,毫不客氣的收下。
接下來,三人敘了許久,陳宇還指點了一下樂風和袁北通,兩人直到快黎明才離開。
第三日。
“稟宗主,水月宗主前來拜訪。”
“哎,看來他們都已經知道了。”
云岳宗主站了起來。
如今楚國所有勢力結盟,而水月宗主怎么說也是一宗之主,親自前來拜訪,云岳宗主也不好意思拒之門外。
會客大殿內。
“云岳宗主近來可好?”
水月宗主笑著問道。
“一切尚好,倒是水月宗主前段時日在戰場上受了傷,應該還沒痊愈吧?”
云岳宗主輕笑一聲。
“這一點不勞云岳宗主擔憂,我倒是聽說,云岳門的叛徒陳宇,似乎回來了?不知此刻身在何處?”
水月宗主玉臉一沉,不再客套,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是本門自己的事情。也不勞水月宗主掛念吧!”
云岳宗主淡淡瞥了對方一眼。
他自然知道,水月宗主此行的目的是陳宇,還有那月靈礦母,云岳宗主怎么可能將陳宇和寶物,交給水月派。
“呵呵,云岳宗主太健忘了吧。我兒易云飛便是被陳宇殘殺,我今日來,只為尋仇,難道云岳門要包庇這個叛徒?”
水月宗主連連冷笑。
“這個…”
云岳宗主有些難辦了。
第一,陳宇的確殺了水月宗主的兒子,對方上門尋仇,也是合情合理。
第二,明面上,陳宇是云岳門的叛徒。他如果包庇叛徒,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不過想了想,以水月宗主此行帶來的一些人,恐怕還對付不了陳宇和葉珞鳳。
“好,陳宇的確在我宗,水月宗主既然相見,那我就去叫他來。”
云岳宗主一口答應。
水月宗主面露疑色,云岳宗主居然這么輕易就答應了?
不一會兒。陳宇和葉珞鳳,出現在大殿外。
“陳宇。沒想到你還敢回來,你還記得我嗎?”
水月宗主凝視陳宇,冷聲笑道。
此行,她帶足了人手,化氣后天有六人,化氣先天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一名先天期初期的長老。
“當然記得,你不就是當初帶領一批人馬圍殺在下的水月宗主嗎?不過當初你的人馬被我殺了不少,宗主自己也受了些傷,最后還被我逃走了,不知水月宗主可還記得這些?”
陳宇露出一絲玩味笑容。將當年的水月宗主的丑事說出來。
當初,他的確傷到了水月宗主,但自己也差一點被對方殺死。
幸好,水月宗主那一劍,刺到了陳宇的不死穴——心臟,陳宇才沒事,得以逃脫。
那一次,陳宇差一點就被這個女的殺死了,如今陳宇自然不會跟她客氣。
“小輩,你…休得胡言,敢侮辱本宗主,找死!”
水月宗主眉頭皺起,嬌叱一聲。
這件事,是她的恥辱,因此并未傳出。
沒想到陳宇居然在這里,當著眾人的面說了出來。
當然,水月宗主也借這個機會,對陳宇出手。
另一邊,云岳宗主聽了陳宇的話,不由一驚,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水月宗主忽然對陳宇出手。
水月宗主直逼陳宇,袖子內飛出一柄細長的冰藍的長劍,刺向陳宇的頭顱。
一出手便是殺招,上一次刺中陳宇心臟沒有將其殺死,這一次,她便刺向陳宇的腦袋。
陳宇身旁的葉珞鳳忽然動了,手指輕輕一揮,一道青冥透明的劍輝綻放而出。
叮嘭!
瞬間,那冰藍長劍被震飛,沒入一旁的墻壁之中,寒氣彌漫開來。
“什么?”
水月宗主瞪大眼眸,內心深處生出一股忌憚,停下腳步。
眼前這容貌傾城的女子,竟然隨手一擊,就擊飛了她的寶劍,實力實在是驚人。
“葉姑娘,這是水月派和陳宇的私事,你身為凌劍宗之人,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吧。”
水月宗主沉聲說道。
她知道葉珞鳳是凌劍宗天驕,更得到傳說中的兵器“天闕劍”,能有這種實力,并不出奇。
一旁,云岳宗主內心震動,這個葉珞鳳的實力果然很強,幸好他之前沒有動手。
“水月宗主,你身為一派之主,居然對一個年輕人發動襲擊,未免也太不顧臉面了吧!”
云岳宗主立即說話。
水月宗之前可是背叛三宗,加入骨魔宮,令得云岳門損失嚴重。
此刻,葉珞鳳展現出如此強大的歷練,他自然更愿意先站在陳宇這一邊,對付水月宗主。
“呵呵,云岳宗主真是好笑,竟然維護宗門叛徒,難道云岳宗主與這叛徒有什么勾結?”
“更可笑的是,陳宇你竟躲在一個女子的背后,還虧你曾是云岳門的天才,竟如此沒有臉皮,在一個女人的保護下求生!”
水月派內,一名藍袍老者,話語鋒利,譏諷云岳門和陳宇。
此人,正是除了水月宗主外,另一名先天期的長老。
“宗主,你身為一宗之主,身份尊貴,沒必要對一個年輕后輩出手。這事讓老朽出馬,不過老朽也希望陳宇你不要再躲在女人身后,有本事像個男子,堂堂正正的站出來。”
藍袍老者辭藻犀利,一下子占據主動局面。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云岳宗主都不好意思干擾,陳宇也不好意思不出手。
“好吧,如你所愿。”
陳宇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