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江山毀亦事已至此,你還來故意羞辱與我,是何目的。是不是需要我的命來為你登基做墊腳石了好吧,索性拿去,只求你放過她們母女,她們只是女人,不會對你的江山有威脅,可否”經過這幾天的耳濡目染,理宗皇帝的精神已經被完全擊潰了。他也不相信洪濤還會繼續留著他和他的家族,歷史上從來沒有這個先例,他也不想當陳后主。
“陛下,沒人要取代您的皇位,也沒人要殺戮皇族。洪兄和我只是覺得大宋還能變得更好,但是通過正常手段,我們拿不到大宋的控制權,只能出此下策。請陛下相信,只要我文南活著一天,您就還是大宋皇帝。”文南終于敢在理宗皇帝面前露面了,而且不是洪濤逼著的,而是自愿來的。殺戮百官的狠毒計策都說出來了,這層窗戶紙也就捅破了,他內心的思想也就跟著變了。
“文部長,為何至此地步我自問沒有對不起天下蒼生的地方,難道我就真如此不堪嗎”理宗皇帝看到文南并不感覺到吃驚,自打洪濤出現在他面前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至于文南所說的話,他還想不通,如果自己不配做皇帝,干嘛還要留著自己呢 “陛下,如果金河帝國與大宋交戰,你覺得最終勝利的會是誰”洪濤一直都在門框邊上站著,他不想離理宗皇帝太近,不是怕他暴起傷人,而是理宗皇帝身后的賈貴妃和公主看自己的眼神非常恐懼、無助、哀傷。這兩個女人確實是無辜的,自己也確實為了自己的目的傷害了她們,被人當魔鬼看待的滋味也確實不那么令人高興,索性就離遠點吧。
“我朝與金河國歷來交好,何來戰爭之說”理宗皇帝對洪濤算是恨到骨子里了,但又不敢得罪這位大煞神,這幾天后山里傳出來的那些慘叫聲日夜回響,想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所以問題還得回答。
“交好你還在自己蒙自己。金河帝國是我一手建立的,前后不過二十多年,卻已經可以視大宋為無物,想攻打就攻打,這還不說明問題嗎在治國問題上,我比你強,而且我自認祖上是漢人,看到漢人的國家愛在你們手里越來越弱,很快就會被金河帝國打得支離破碎,我心里不忍。這個國家原本能更強大,那為什么不呢”
“剛才你說大宋是你趙家的江山,這就很不對。大宋不是誰家的,而是大家的。你改不掉這個觀念,就永遠不可能帶著大宋富強起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趙家的皇帝真的一無是處嗎也不是,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你們做得還算不錯。這也是我要保留這個皇位給你的主要原因,算是你趙家對大宋付出了幾代人的努力,在強敵入侵時始終沒有放棄的獎勵。”
“但這個皇帝和以前的皇帝就不太一樣了,你應該研究過金河帝國的皇帝,也就是我和我兒子的皇帝是什么樣子的。以后你和你的子孫就是要做好我以前的工作,僅僅是當一個皇帝,有條件的參加某些政務,主要還是做為帝國的一種象征和精神存在。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這都是不可抗拒的,我勸你還是為了整個皇族著想,好好做好這份工作,配合我們一起把大宋治理好。”
“這些是明天朝會上需要做的事情,你先好好看看,記不住也沒關系,可以帶著稿件一起上朝。對了,明天的朝會在辰時開始,以后也都是這個時辰,別再大半夜就起來瞎折騰了,你不累別人也累。我說的話你好好想想,以后咱們君臣還有大把時間可以細聊這些問題。當然了,你得能讓自己能活到以后,認真聽我的每一句話并百分百做到,就是你和她們繼續活下去保障。”洪濤不想去感化這位皇帝,他沒這個耐心,也沒必要去感化。留著他這個皇帝,只是個過渡方式,最終趙家的皇位還是會被取代,自己取代不了也得交給金河。估計理宗皇帝在史書中會成為一位很特殊的末代皇帝,之所以說他特殊,是因為他和他的皇族不會被后來者殺戮,而是逐漸變成普通百姓,還有參加政治活動的機會。
“這幾日御花園中一直哭嚎不斷,你已經拿到了想要的一切,為何還要讓他們拖著傷體來此受罪你說吧,想做什么我都應允,就別再難為他們,是我愧對他們了”理宗皇帝看著洪濤遞過來的那一摞文件,一頭撞死的00小說這是華麗的分割線00小說這是華麗的分割線心都有了。成了階下囚還不夠,還得讓自己和那些大臣們像沒事兒人一樣接著上朝,這也太不把人當人了吧 “傷體哈哈哈哈陛下你的心眼還真不錯,不過你多慮了,他們身上基本都沒什么傷。那些慘叫確實是他們發出來的,我也聽見了,不過叫聲慘并不一定要受傷。看來在如何折磨人的技巧上,你還是不如我。正好,借這個機會我給你演示一下我是如何讓人屈服的。來人,伺候公主上水刑”居然還敢和自己瞪眼還和自己甩怪話兒看來這位理宗皇帝還是沒完全擺正自己的位置啊。干脆一事不勞二主,理宗皇帝年歲有點大,給他上刑不合適,賈貴妃歲數也不小了,也不合適,還是由公主代替吧。
聽到洪濤的命令,兩名燕子面無表情的向公主走了過去,不由分說就把那位哭得撕心裂肺的公主從貴妃和皇帝懷中拖了出來,往圓桌上一扔。一個人騎在她的肚子上壓著不讓起身,一個人接過陸戰隊員遞過來的一塊棉布,蒙在了公主的臉上。這時已經有陸戰隊員從院子的水井里提來了一捅水,用瓢向舀起,向棉布上慢慢澆。
棉布很快就濕透了,貼在了公主的口鼻上。為了獲得更多空氣,公主不得不張開嘴,透過濕透的棉布使勁喘氣,可是空氣數量很有限,更多進入口鼻的是水。這種滋味到底有多難受,洪濤沒嘗試過,但差不多能想像出來,應該就和人快被淹死時的感覺差不多。整個胸腔撕裂般的疼,肺里好像有幾十根小針在扎,鼻子和喉嚨里雖然充滿了水,但感覺卻是有火在燒燎著。
要問洪濤咋知道快要淹死的感覺,誰讓他穿越的時候是在海里泡著呢,剛清醒過來時那幾口海水喝的也和淹死差不多了。上輩子和這輩子在帆船上,他也沒少用這個辦法折磨那些不聽話的水手,效果只有一個字兒,好再彪悍的人,一桶水澆下去也得跪地求饒,不服就再澆一捅,啥時候服了啥時候算完。據說后世美國人在關塔那摩審問恐怖分子時也用這招,如果不好用,中情局那些特工會用 這個辦法除了效果好之外,還有一個特別的優點,就是基本不傷害受刑人的肉體。停止澆水之后,不到五分鐘就能緩過來,除了精神上的刺激,肉體上啥傷也沒有,馬上就能活蹦亂跳的和好人無異。當然了,如果受刑人心臟不太好,也可能在受刑過程中猝死。在之前的三天時間里,已經有四位大宋官員死在了賈似道和丁大全手里,就是這種情況。
“放了我兒我上朝我上朝放了我兒”理宗皇帝看到公主渾身都在抽搐,卻一聲都叫不出來,就知道她有多難受了,唯一能救自己女兒的辦法只能是求洪濤。他還是真愛這個女兒,為了讓她少受點罪,雙腿一彎,就要給洪濤跪下。
“站起來,敢跪我就再給她加一桶水。好好看著她此時的樣子,記在心里,以后再有什么愚蠢想法時,就回想一下現在。別擔心,她不會死,等這一桶水澆完就放了她。另外和她說一聲,不許尋死,否則我就把皇族里的人挨個上一遍刑。你們的命是我的,什么時候哭、什么時候笑、什么時候死,都得我說了算。”洪濤一把揪住了宋理宗的脖領子,單手就把他提了起來,瞇縫著小眼睛,獰笑著把理宗皇帝的臉扭向了圓桌方向,嘴中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樣低聲訴說著,內容卻不那么令人高興。
“非要如此折磨一個老人嗎”一桶水澆完,公主已經癱軟在圓桌上一動不動了,如果不是胸口還在起伏,和死了沒什么兩樣,準確的說是暈了,疼暈了。洪濤只過去看了一眼,確定公主沒死,就拉著文南出了大殿。文南對洪濤如此羞辱理宗皇帝和皇家公主,還是有異議。
“我比他還大,就當是兄長教訓弟弟吧。這是他自找的投降就徹底一點,要面子還是要命只能選一個。以后一段時間他依舊是大宋皇帝,如果老這么膩膩歪歪的,不光是自己找死,還會讓我們也處于危險當中。誰給我增加危險,誰就是我的敵人,對待敵人我已經算很客氣了。”道德、禮節,都是有前提的,如果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哪怕只是潛在的,洪濤也必須急眼。在性命攸關的時候,什么道德、禮節,全扯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