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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夢想著偶爾一天,你我再相見從此我開始孤單想念想你時你在天邊想你時你在眼前想你時你在腦海想你時你在心田 雖然冬風陣陣,但亭子下面燒著地龍,周圍又多有假山等物遮擋,所以涼亭內并無寒意。
眾姊妹們倚著欄桿而坐,靜靜無言,一雙雙眼眸都仔細的看著賈環。
聽他唱這曲從未唱過的佳謠。
林黛玉和史湘云二人,更是癡癡的看著賈環。
愛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她們其實并不知道。
但她們知道的是,即使賈環就近在咫尺,近在眼前,她們依舊很想念他,很想念他…
“寧愿相信我們前世有約,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在改變寧愿用這一生等你發現我一直在你身邊,從未走遠 嚴格來說,這種曲兒,在閨閣內應當屬于要被禁止的“淫詞邪曲”。
可是,曲兒里純純赤誠的感情,卻連薛寶釵這般“正統”的人,也舍不得去拒絕。
而林黛玉和史湘云兩個,更是動容到想要落淚。
她們都能聽出賈環唱曲兒里蘊含著怎樣的情意。
一曲結束,滿場寂靜。
“呼!哈…”
“不許插科打諢,說俏皮話!”
賈環剛舒了口氣,還沒來得及笑出口,說幾句笑話,就被林黛玉提前堵住了嘴。
她們像是還要再享受一會兒余韻的氣息…
看著林黛玉碧水冬泉一般的眼眸中,似繚繞著一層薄霧,滿滿是情意,賈環心頭一暖,悄悄沖她拋了個媚眼兒,惹的佳人微惱。賞他一記白眼球…
賈環又看向望著他怔怔出身的史湘云,燦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史湘云雖然暗惱賈環先看林黛玉,可面對他的燦爛笑容。卻又生不起氣來,只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卻不想這沒臉皮的笑的愈發燦爛,她也被傳染了,忍不住抿嘴一笑。卻還是瞪著他。
賈環正要開口說幾句開心的,逗姊妹們都開心,就看到園子門口,王熙鳳帶著平兒過來了。
身后還跟著幾個丫鬟婆子,抬烤爐的抬烤爐,拎肉脯的拎肉脯,還有抱著酒壇的。
浩浩蕩蕩一大群人走來后,遠遠的,已經恢復了往日打扮和神態的王熙鳳高聲笑道:“哎喲,我就猜都在這里。怎么樣,沒錯吧?你們姊妹們倒是會找地方高樂,偏不打發人告訴我一聲。得!你們不告訴我,我自己來了!”
經歷過早上之事的眾女們,看著面色與往常沒有一點異常的王熙鳳,不僅心中暗自欽佩,這才是做大事的人該有的臉皮,不愧是鳳辣子…
不過,也都了解她潑皮破落戶的性子,念及她以往待她們這群小姑子們還算不錯。也沒人愿意給她難看,紛紛笑臉相迎。
賈環也沒有不給面子,也面帶微笑的看了過去。
王熙鳳看見賈環竟然對她笑,心里暗松了口氣。而后笑的愈發燦爛,一邊高聲招呼著丫頭婆子們找空地兒擺放烤架,一邊和眾人打著招呼。
不過當她看到秦眉時,卻不禁一愣,眼睛一亮,笑道:“這位哥兒是…”
“噗嗤!”
眾人不禁噴笑出來。薛寶釵沒好氣的惱道:“鳳哥兒倒是和環哥兒一樣,卻不想想,尋常男子又豈能混到這來?真真沒道理。”
林黛玉嬌笑一聲,看著王熙鳳掩口笑道:“二嫂,就算她是個公子,你眼睛這么亮作甚?不怕鏈二哥回去捶你?”
“哈哈哈!”
眾人雖然驚嘆林黛玉最近的尺度,不過也確實被這句話給逗的大笑起來。
王熙鳳俏臉一紅,瞪著林黛玉道:“林妹妹,我就等著,等你進門兒后,看你怎么對付探春和惜春這兩個刁鉆的大小姑子!”
“呸!”
林黛玉聞言,一面如畫般的俏臉登時紅成了云霞,啐道:“就你會渾說!”
王熙鳳見狀愈發得意:“喲喲,怎地,你還不愿?你少做夢!
瞧瞧我家老三,論模樣,論家世、論能為,哪樣不是滿天下里最出挑兒的?
出了這個門兒,再到哪找去?
你就心里偷樂吧,指不定多盼著什么時候給我們敬茶哩!”
“哈哈哈!”
除了林黛玉“泫然欲泣”外,眾女更是樂不可支,連史湘云都覺得王熙鳳說的簡直大快人心!
林黛玉可能是因為如今的眼淚少了許多,哭了半天沒哭出來,惱羞成怒,作勢要上前撕那張利嘴,反被王熙鳳一把抱住,笑著討好道:“好妹妹,可饒了二嫂這一遭兒吧,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攤上這么一群厲害的大小姑子,咱們同命相憐吧…”
賈探春不依了,挑著修眉道:“二嫂,你這話是怎么說的,我們姊妹怎么就厲害了?”
王熙鳳指著賈探春對眾人大笑道:“你們瞧瞧,你們瞧瞧,這就是我最厲害的小姑子!”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連賈探春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賈環面帶微笑,從一旁喚過賈迎春,輕聲道:“姐姐,她們高樂她們,咱們去里面,給你把藥膏換上吧?”
賈迎春聞言,有些猶疑,道:“現在走…會不會掃了大家的興兒?要不,還是等夜里吧?”
賈環好笑道:“姐姐,你也忒善良了些,她們自去玩她們的,有什么相干?”
賈迎春又不傻,怎會不知眾人關注的中心始終在她這個環弟身上?
她沒好氣的白了賈環一眼,正要說話,不妨身后被人拍了一下,唬了她一跳。
回頭看去,卻是林黛玉。
林黛玉笑道:“可見真是親姐弟,單有說不完的話?”
賈迎春只是盈盈的笑,賈環解釋道:“我要帶姐姐去換藥,她卻怕饒了大伙兒的興,不肯去。”
林黛玉眷煙眉微蹙。看著賈迎春道:“二姐姐善良的也忒過了些…”
賈迎春抿嘴一笑,溫柔可親道:“林妹妹的話竟和環弟方才的話一模一樣哩。”
林黛玉聞言一怔,俏臉微霞,覷眼看向一旁傻樂的賈環。沒好氣的一白,但眉眼間卻滿是幸福的光澤,她對賈迎春道:“二姐姐快去換藥吧,孰輕孰重我們豈會不知?現在去還是悄悄的,若是讓她們都知道了。定會哄二姐姐你的,到時候鳳哥兒面上也不好看。”
賈迎春聞言,竟有些自責的面色一黯,賈環見狀,干脆拉起她的手,拉著她朝外走去,還對回頭張望這邊動靜的眾人揮手道:“都保重啊,我們取了真經就會回來的!”
“呸!”
幾張繡帕飛來,伴隨著幾聲笑罵:
“豬悟能!”
寧安堂上,一個胡子花白的太醫在賈環刀子似的眼光下。戰戰兢兢的用“伏特加”將賈迎春臉上的舊藥膏擦拭去,方才他想用自己備下的太醫院出品的“酒精”與賈迎春擦拭時,差點沒被賈環扭斷胳膊…
“環弟,沒事,我不疼。”
臉色比賈環還慘白,但賈迎春卻依舊盈盈笑著,柔聲安慰著賈環。
賈環的心疼的要命,卻也不能流露出來,只是連一旁的尤氏看著他的臉色都小心了起來…
感覺經過了一段漫長的時間,太醫最終努力的克制著手上的顫巍。將冰蓮雪玉膏小心的上到了傷口處,并重新用新紗輕輕的包裹好后,雙腿一軟,竟坐到了地上。
大冬日里出了一腦門子的大汗。水汽蒸騰的,跟快升仙了似得。
賈迎春心底善良的緊,有些嗔怒的看著賈環,別讓他的眼睛放刀子了。
賈環看著也有些不落忍,連忙使人攙扶了起來,賠笑道:“老太醫。方才是我的不是,您多多見諒。這樣,雖然太醫院的太醫都是按俸祿供給,出診不再收銀子,但我破例,多給您老些銀子,好壓壓驚,行吧?”
老太醫苦笑著搖頭道:“我這把歲數了,兒女皆亡,就剩下一個孫女,要那么些銀子做甚?爵爺若是想替老夫壓驚,不如將貴府所釀的伏特加給老朽來一壇…”
賈環聞言頓時刮目相看:“老太醫,您老當真是老當益壯啊!這把歲數了,還能干伏特加?”
老太醫被兩個婆子攙扶起來后,坐在椅子上休息,聽了賈環的話后,嘴角抽了抽,斗膽沒有先搭理他的話,而是對賈迎春道:“姑娘,你放心吧。這冰蓮雪玉膏乃是療養外傷之圣品,絕不會留下一點傷疤的。再換兩次藥,差不多就能好利索了。不過…下次換藥,老朽還是讓我那孫女來吧,她的手不抖…”
說著,又對皺起眉頭的賈環道:“爵爺,不是老朽自夸,我那孫女,一身杏林之道絕不下于老朽。就連王院正都直言,除了王家獨門針術外,于醫理一道,已經沒有什么可教她了。我們杏壇,出了一個女圣手哩!
方才老朽向爵爺討伏特加,也并非貪嘴,而是以前我那孫女得到了一回,發現用伏特加清洗外傷的效果,好的出奇,比太醫院專釀的酒更好!
可爵爺這酒,除了供給好漢莊和寥寥幾個公門侯府外,并不外售,就是外售,也不是寒家能夠承受得起的。
老朽孫女時時惦記著,只可惜,老朽幾番尋找門路相求,亦是無能為力,心中頗為愧疚。
明朝是老朽那孫女的生辰,又正巧老朽能以微末之力,效命于爵爺。
所以,才厚顏相求,望爵爺不要見笑。”
賈環聞言后,眼珠子轉了轉,哈哈一笑,道:“老太醫這是哪里話?所謂醫者父母心,乃是小子最為欽佩的職業了…
對了老太醫,不知令孫女,今年年方幾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