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哥!!”
看著那熟悉的面孔,由遠及近而來,賈環真是快歡喜炸了。(有☆(意☆(思☆(書☆(院 連秦風亦是如此。
當初雖然在一起,他與牛奔、溫博多是拌嘴打架為主。
可在戰場上,卻都是可以毫不猶豫為對方擋刀的生死兄弟。
一別三年多,相隔萬里,再相逢,豈有不激動的?
“哈哈哈!環哥兒,風哥兒!”
溫博又壯了許多,也更黑了,咧嘴一笑,一嘴白牙。
下了馬后,狠狠抱住賈環,粗眉大眼中,隱隱有淚花閃現。
等看到秦風站在一旁笑呵呵看著,又重重抱了抱秦風。
日思夜想的兄弟們啊!
“可算都回來了!!”
賈環激動道。
上下打量著溫博,氣度較三年前沉穩了許多,凝質了許多。
秦風也發現了這點,哈哈笑道:“黑鬼,你這三年種地種的不錯,我在西域都聽說了!”
溫博破口大罵道:“放屁!老子成天帶人撲殺虎狼熊羆,你才在西域吃沙子種地呢!”
罵罷,又急道:“你當我為何跑那么快?你們往后看看,后面還有幾個倒霉鬼呢!”
賈環、秦風聞言,轉頭看去,就見幾騎輕騎呼嘯奔來,馬背上之人還在罵罵咧咧:“博哥兒太過奸詐,故意誆我們留在原地,他先跑馬…”
“小道!葉哥兒、成哥兒、剛哥兒、陽哥兒!!你們都回來了!”
賈環秦風驚喜連連,與哈哈大笑的溫博一起迎了上去。
正是諸葛道、蘇葉、涂成、馬剛、陳陽!
這一伙子,還真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如果說這個頂級衙內圈里還能分出兩派,大概就是賈環、牛奔、溫博、秦風一伙,和諸葛道五人一伙了。
但這并不算什么,因為這兩派沒有任何利益爭端,在戰場上,依舊是生死相托的兄弟。
當初賈環兩度赴西域,還有鐵網山事變時,最危急的時候,始終都有這八人相陪。
賈環、秦風、溫博三人紛紛大笑上前,彼此擁抱!
秦風笑道:“你們怎么聚一起的?”
諸葛道從賈環身上收回目光,看向秦風,笑道:“我們幾個駐地并不遠,不到一千里,平日里通信還算多。
當初去的時候就約好了,來日回京,在巴彥敖包集合,一并回來。
只是離奔哥兒太遠,沒等到他。
不過想來,也就是這幾日。
當初給奔哥兒送調令的,還在我營寨里歇息了一宿。
快了,就快都回來了!”
說著,諸葛道看向賈環,解釋起來。
誰都知道,這一伙子里,雖然賈環與大家關系都極好,但是和牛奔關系才是最親密的。
當年賈環才從榮國府被逐出,淪落到城南那個破敗莊子時,便與牛奔相交。
在他最落魄時,是牛繼宗助他一臂之力,又安排牛奔與他交好,甚至連牛家家傳武學都讓賈環和牛奔一起修行。
自那時起,牛奔就和賈環一起在城南莊子上住了四年,一起習武長大。
是真正親人一樣的兄弟,牛奔也始終以賈環大哥自居,賈環從未反駁過。
牛家甚至專門有一套給賈環的宅院。
如今去草原上的人都回來了,獨牛奔還沒回來,諸葛道明白賈環一定著急,便寬慰道。
賈環心里雖然著急,卻不會在這時掃興,笑道:“不妨事,也就兩三天的事。
不錯不錯,看著都比當初威風許多!
執掌數千兵馬的感覺怎么樣?”
諸葛道呵呵笑道:“感覺還行,不過自然比不過博哥兒。
我們在草原就聽說了,博哥兒指揮著十萬人種地,了不得!”
“我屮艸芔茻!”
溫博炸了,跳起來就要和諸葛道干。
眾人則轟然大笑!
笑罷,看到各家府上的管家一個個急的不行,賈環道:“好了,家里嬸嬸都等急了,今兒就先到這。
三天后,我重開好漢莊,聚義!
到時候,咱們再不醉不歸!!”
秦風笑道:“也好,等牛奔那家伙回來后,一起更熱鬧!”
蘇葉還不樂意:“咱們今晚先高樂著唄!”
賈環笑道:“你小子,趙嬸嬸聽到你這話,非揭你的皮不可!
這三年來,家里親長們怕是都快念碎了心。
既然回來了,先在家好好陪陪老子娘。
咱們兄弟,日子還長遠!”
諸葛道笑道:“也好,我也想我娘…”
“咦…”
噓聲大起。
諸葛道急道:“我是說,陪好了家人,回過頭來兄弟們頑鬧時才盡興!
今兒若不歸家,保管一晚上家里催個七八十遍。”
涂成甕聲道:“先回家也好,不然老想抱人,怪怪的…”
“哈哈哈!”
眾人大笑,一起擂起他來。
都不是拖拉的性子,再者看到自家管家親切著急的眼神,便不多留了。
再次紛紛擁抱后,秦風等人一一翻身上馬,都邀請賈環去各家。
賈環哈哈笑道:“改明兒吧,一家一家去拜會!”
眾人這才不勉強,拱手作別后,一一歸家。
等呼呼啦啦全部送走后,賈環臉上的高興還未褪盡,回過頭就看到贏晝那張苦大仇深的臉…
“這就完了?”
賈環哈哈笑了起來,道:“你還想怎樣?拉著人家不讓回家去看老子娘,先去高樂?哪有這樣的道理!”
贏晝黑著臉道:“他們分明想今晚去頑,是你看牛奔還沒回來,才托詞過去的。
你還敢哄我?”
賈環笑道:“小五,別急。這后頭日子還長,樂子多了去了!你還怕沒人頑耍?”
“誰怕沒人頑耍了?!你才沒人頑耍呢,剛才還差點哭了,真丟臉!”
贏晝跳腳道。
話雖如此,贏晝眼里還是流露出濃濃的艷羨。
這種兄弟之情,別說見過,聽都沒聽過。
看看天家那些兄弟吧…
不提也罷。
只可恨賈環可惡,可能怕自己搶走了他那些兄弟,才連介紹都不介紹…
賈環看他狐疑猜忌的眼神,想了好一會兒才大概猜到他的心思,笑道:“小五,我們這些兄弟,都是在戰場上救過彼此性命的兄弟。
可生死相托!
你想加進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就算不在戰場上救命,也要等些時間,讓大家看出你的誠意來,對不對?
你要用贏晝的名字來和大家相交,而不是用五皇子。
你是聰明人,明白這里面的區別吧?
我想你也不想讓大家只認一個五皇子,不認贏晝吧?”
“那當然!”
贏晝連連點頭道,也算認可了賈環的解釋,不再那么生氣了。
只是疑惑道:“那你之前怎么讓杏兒姐姐帶著孩子住宮里,明兒再接?”
賈環笑道:“讓他們多陪陪小六兒,小六兒也沒人頑,明明是男孩子,快養成姑娘了。
他是我親外甥,我還不能照顧他?”
贏晝聞言,面色又好看了些,語氣有些慚愧道:“賈環,不是我不想陪小六兒耍子,只是他不愛同我頑啊!
唉,可能是我長大了,他不喜歡和大人頑。”
賈環笑道:“你現在回去,剛好可以和他們一起耍子去…”
贏晝聞言,臉色登時黑了,道:“你該不會是想把我誆回宮吧?我告訴你,不可能啊!你仔細我告訴我父皇,你又坑我!”
賈環無語道:“罷了,我送你一個大禮吧,走,去瞧瞧!”
渭水碼頭。
“哇!賈環,你真把它送給我?!”
站在那條巨大奢靡的賈家游船上,贏晝有些眩暈,扶著手感瑩潤的欄桿站穩后,不敢置信的說道。
賈環笑道:“今兒在宮里收了那么多禮,不回贈一些不好看。
我想了想,陛下和娘娘最疼你,所以罷了,送你得了。”
贏晝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還是艱難的搖搖頭,道:“我…我要不起啊!賈環,我若收了這樣好的一條船,父皇非揭我的皮不可。
他總告誡我,不許在外面收禮…”
賈環哈哈笑道:“那是對其他人,在我這里,放心收下,你老子只怕你收的不多。
不信,你回去問問你父皇,該不該收!”
贏晝聞言,想了想,還真是這么回事。
添了添嘴巴后,心動道:“那我現在就回去問問…你那樣會摸索銀子,我父皇都羨慕,他定會同意的。
賈環,你別走啊!
我問完就回來!!”
說罷,贏晝飛奔下船,帶人往宮里趕去。
賈環笑呵呵的看他離開后,在游船上轉了轉。
獨賈家一家有這樣的船,不是好事。
再加上他還想讓贏晝幫忙打打廣告…
所以,送一條船不算什么。
今天秦風、溫博兩人對贏晝視而不見,做的還是有些過了…
至少,太明面化了些。
顯然,兩人多半已經知道自家老子在天家手里受了委屈。
自然不會給贏晝好臉色,甚至直接無視。
他們這樣做,不能說錯。
但到底會留下隱患,傳到隆正帝耳中,不會是好事。
所以賈環只能多做些,盡量彌補。
還有一重目的,就是支開贏晝這個跟屁蟲。
贏晝離開一炷香的功夫后,賈環從游船上下來,沒有回程,而是上了另一條船。
亦是賈家的船,是白荷回來時的乘船。
船上,由韓大帶領的數十名寧國親兵分布各處,嚴加看守著。
船艙內,烏遠則一直靜靜的守著。
看到賈環進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賈環也顧不上與烏遠寒暄,目光落在船艙內,滿滿當當的木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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