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罪證
何二小祖離開酒莊的時候，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卻收走了一張巨額金票。整整兩千萬兩黃金，分文不少。
張光頭畢恭畢敬的站在酒莊門口淚眼破碎的相送，是肉痛的也是感動的，幽怨的小眼神里流露出幾分讓人痛心的辛酸…
誰能想到自己做了半輩子潑皮，今天竟然撞上這樣一塊鐵板。真心是長了見識了。
而更讓張光頭心中驚懼的是，自己花費大代價造出的暗格竟然被對方看破。不止如此，連里面有些什么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這一切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張光頭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何孤對于這次處理的結果很滿意，轉身離開的時候臉上露出燦爛若菊花般的笑容。這樣的結果可以說是毫無懸念。當然，眼插得好才是真的。
這再度說明了視野的重要性。
雖然這么做多半有些不道德，但正邪善惡，是非對錯這些概念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不拿出點手段來，別人只會把你當成軟柿子一枚。何孤對自己的定義很清楚，他只是痞子流氓，痞子流氓有痞子流氓做事的辦法，做事只要達到結果就好了。至于用了什么手段，耍了什么陰謀，他完全不在乎。
說陰險也罷了，說毒辣也罷了，都是達到目的一種手段。而插眼這項能力，可以將不可能化為可能，讓他的痞性得到充分發揮。
當然，這痞性和成長環境脫不開關系。何孤只是一個自小被人當做奴隸使喚的混混痞子，倘使日后突然有一天變成了標志正義的蓋世大俠，這才是扯淡。
但即便是混混痞子，但何孤的根子里是善良的。雖然這種善良常常被外表的痞性所掩蓋，常常被人誤解。不過何孤并不在意。他的性子頗為耿直，覺得有時候做好人并不光榮，做壞人也沒什么好丟人的。每個人都是被環境所迫而已，不然誰愿意去當壞人呢。
當一個直率善良的壞人，總要比那些冠以正義之名行事，為人處世肆無忌憚的大善人要好得多。
至少，何孤自己是這么理解的。
回到趙家莊的時候，此時門前門后張燈結彩，夜晚的趙家莊像是被一堆螢火蟲覆蓋的仙塔，矗立在那里散發著輝光。有種朦朧的美感。
這個時候的趙家莊最為繁忙，所有侍從在里面忙著伺候客人。桓元芳仍在四十九層忙活，桌上用不完的紙墨筆硯，身前身后有一大堆高高的酒樓文案等著她批示。
一個身兼美麗、勤勞，同時又十分危險的女人…
何孤才剛踏進四十九層，桓元芳就頗為警覺的抬起了頭，淡淡的目光從一堆文案里穿透而過射向門口。果然，一股賤人的氣息迎面而來…
桓元芳深吸一口氣，一臉的疲倦。好不容易平靜了一天的生活，這下子又要被打破了。
“四德利酒莊賴賬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桓元芳揉了揉眉說道。壓根沒指望何孤能把這筆錢要回來。
“元芳姐是在質疑我的工作能力嗎？”何孤一挑眉，不知道從哪里花一樣的變出一張金票。
“你…你要回來了？”桓元芳瞪大眼。愣愣的望著這張整整寫了兩千兩，蓋著正規公章的金色票單。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何孤望著桓元芳吃癟的表情，露出一個標準的痞笑：“作為你的領導，我覺得元芳姐應該相信領導的實力。”哼哼，你個小妮子，想找老子話柄，還差得遠呢！
雖然何孤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突然就一夜暴富，成了趙家莊的副莊主。但既然做了這里的老大，就得有個老大的樣子。一切重要事宜都要盡力辦好。
這是責任感，不關乎地位高低，尊貴卑賤。尤其對何孤而言，認真地對待命運安排，這是一個男人的擔當。
“兩千萬兩，分文不少。利息都還清了。簽了字還蓋了章。”何孤把金票放在桓元芳桌上。
很長的一段的時間里，桓元芳都在沉默。
“你是怎么要的賬…張乾亮沒為難你？”桓元芳發呆。
“張莊主為人熱絡，相當熱情。根本沒有為難我，差點拉著我拜把子。還一個勁兒的問我錢夠不夠。但我這么一想吧，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咱是這么貪圖小便宜的人嗎？最后在我的百般推脫下，終于完璧歸趙…”
桓元芳被忽悠的是一愣一愣的，心想這世上也許還真有一物降一物之說？看來這典型潑皮張乾亮撞上何二小祖宗，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就在這時候窗外一道流光飛了進來，桓元芳面帶狐疑的截了下來。只見這道流光在她手中凝聚，化成了一道臨時影像…正是張光頭本人。
“一張傳影符市價十萬兩黃金，張莊主好大的手筆啊…”桓元芳冷笑道。這里面帶著些許諷刺。
“元芳小姐說笑了。我們都是小本生意。哪有趙家莊那么大手筆…內個賬已經給元芳小姐還上了。希望元芳小姐可以讓貴方派來的代表，把那些傳單都銷毀。貴方手段超絕，這次是我酒莊有眼不識泰山了，日后如有合作機會…我一定好好珍惜…”
桓元芳神色古怪的看了眼何孤，旋即回答道：“這是我趙家莊新來的副莊主。”
“什…什么？”張光頭驚呆了，影像里一副風中凌亂的表情。
“張莊主有什么問題嗎？”
“你們新的副莊主…簡直…簡直喪心病狂…”
“他怎么了…”桓元芳也嚇了一跳。
“元芳小姐，我自認酒莊欠錢不還是不對。但認錯態度至少還是很好的…你看這不是都還上了么？可你們卻把我酒窖還有地下暗閣的地圖，畫在我們酒莊門上。現在其他債主都來催債…咱們都是同行。不帶這么打壓的呀！這些倒罷了…希望元芳小姐敦促下副莊主千萬毀了那些傳單，不要影響我酒莊清譽…”
“這…那傳單上寫了什么？”
桓元芳白了張光頭一眼，明顯心情相當好。這廝長期欠錢不還，這就是報應啊！
說到這里，張光頭嬌羞一下：“每個男人都會犯點小錯誤，但我覺得應該給我們改正的機會，元芳小姐你說是不…”
“張莊主，請你有話直說。不然我不能保證何副莊主會做什么。”
“…這是我包二/奶的罪證”
桓元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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