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的開機發布會開了之后,時間也就到了年尾,沒幾天就要過年了。
在帝都的某川菜館,王勃請劇組所有的主創人員吃了一個團年飯,迎新除舊,繼往開來,跟大家約定年后相聚的時間,才成立沒多久的劇組便暫時解散了。
2005年的大年跟過去沒多大的變化,依然是一路吃吃吃,走親躥戚。除夕之前,基本上是各家公司的團拜會;年后,則是親戚家們的春酒。這是華夏人的傳統,王勃即使再有錢,再出名,年前年后干的事,也跟全華夏千千萬萬個家庭干的差不多。
吃春酒的時候,王勃帶上了女友梁婭,梁婭則喊上了鐘嘉慧和孫麗。
孫麗的父母一個在藥廠當高管,一個在銀行當主任,自家親朋好友的請吃也多如牛毛,好多還不好推脫。不過一旦不是遇到非去不可的時候,她也會盡量的跑過來,跟梁婭和鐘嘉慧結伴,跟著王勃“混吃混喝”。
一個男生,領著三位如花似玉,漂亮無比的女同學走親戚,這自然是一件惹人注目,而且看起來有些怪異的事。
不過,王勃的親戚們基本上都是沒什么文化的“農二哥”,雖然感覺奇怪,但也只會覺得自己的外甥有本事。他那幾個舅母姨媽私下還跟她開玩笑,擠眉弄眼的問他到底喜歡哪個?去年不是還只有小婭么?咋今年一下就便變三了?
“哈哈,大舅母,二舅母,三舅母,大姨媽,小姨媽,咋個嘛,你們是不是擔心你們的紅包嘛?放心,你們隨便給她們封個十五二十的紅包意思一下就行了,她們不挑的。”王勃哈哈一笑,跟自己的親戚打著哈哈。
“勃兒,看你說的,紅包值幾個錢?我們是想問你到底中意哪個!人家小婭人那么好,又漂亮又懂事,你可不要辜負人家!”王勃的大姨媽說。
“我感覺那個叫嘉慧的女孩子也不錯,一點也不嫌灶頭臟,剛才還忙我燒火呢。”王勃的小姨媽則道。
現在,王勃身邊的所有親戚,全都跟著他“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脫了農皮,發了小財,在縣城里面買了房子,成為了讓鄉里鄉親們羨慕不已的城里人。
不過,大家雖然成了城里人,平時都住在城里,但老家的房子依然保留著,而且還翻新修繕了一番,添置了電器和家具,城里住煩悶了,就到鄉下來住。尤其是過年的時候,都會“衣錦還鄉”,在鄉下請客吃飯。
“人家麗麗也不錯嘛。那皮膚,那身段,簡直比電視里面的明星都還要漂亮。呵呵,我看吶,勃兒,過兩年干脆這三位姑娘你一起全娶了得了。”王勃的小舅母呵呵一笑,開玩笑說。
“就是就是,我們勃兒這么有本事,一個婆娘哪里夠?起碼要娶兩個婆娘,不,三個!”
“全娶了,全都娶了。”
另外兩個舅母也開始跟著起哄。
“哈哈,要得,舅母,姨媽,我聽你們的,到時候只要她們愿意,就都娶了,一起接進門!”王勃哈哈大笑,順著幾個舅母姨媽的話道。
梁婭跟著王勃走東竄西,一直到正月初五,這才戀戀不舍的跟王勃分別,坐飛機去了魔都,跟自己的母親程文瑾匯合。畢竟,她現在還沒嫁給王勃,過年過節,老是待在男朋友的家里,也不像話。
梁婭這個正牌離開后,鐘嘉慧和孫麗也就不太好意思單獨的跟著王勃走親戚了。兩女開始回歸各自正常的生活軌道,跟著父母走自家的親戚。
這對王勃來說也倒是個解脫,不然,三女不走,他還真抽不出時間去陪其他的女人,比如廖小清,韓琳,曾思琪,周書和徐晶這幾個。尤其是曾思琪,周書和徐晶,因為三人在蓉城上學,平時跟王勃見面見得很少,趁這難得的寒假,自然熱切的渴望著他這個男朋友的安慰。
王勃抽時間陪了班上的幾個女同學幾天,用“實際行動”解除了她們對自己的相思之苦,期間,又去了一趟田芯的老家,整個寒假,便差不多結束了。
去田芯老家是正月初九這天,田芯打電話問王勃有沒有空,說她家初九請春酒,他要是有空就過來吃頓飯。
初九王勃原本打算去張靜家吃飯的。張靜家里也是初九請春酒,還提前給他打了電話。王勃支支吾吾,想說自己不得空,還沒開口,電話那頭的聲音就低沉了下來。
“這幾年,我爸我媽,一直在關心我的個人問題,問我那個永遠都不露面,不帶回家給他們看的男朋友到底是誰。小勃,我今年都二十九歲了,我…嗚嗚嗚…實在是沒辦法,再也抵不過我爸我媽一次又一次的盤問了。”電話里響起了田芯嚶嚶的哭聲。
女人的哭聲直哭得王勃心痛而又心碎,驀然回首,他才恍然發現,自己重生到現在不知不覺竟然都過去五六個年頭了!曾經跟著自己一起打拼、創業,最后成為了自己女人的田芯,一轉眼,也從昔日風華正茂的二十四變成了現在快的三十。幾年間,女人任勞任怨,無怨無悔的幫自己開疆拓土,把“曾嫂米粉”,一家當初面積只有二三十個平方的簡陋小店,在短短五年間開遍了云貴川渝西南三省一市,成為了西南地區大有名氣的,具有一百多家直營連鎖店,五家臊子工廠,員工數千人,年純利潤過億的大型食品連鎖集團。這一切,除了最初的半年他操過一點心之外,其余的,都是那個性格有些要強的,名叫田芯的女人打下的江山!
“芯芯,別哭。我來,初九那天我一定來。”
正月初九,王勃開車去了趟田芯老家所在的西云鎮。這幾年,田芯不僅給父母在四方買了房子,還在省城蜀都買了房子,全家人平時都住城里,只是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回老家西云鎮。
對女兒頂頭上司王勃的到來,田貴忠和姚淑琴兩口子是又驚又喜。
然而,下一句,王勃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兩口子從驚喜變成了驚嚇:
“爸,媽,過年好!女婿來給您二老拜年了。”
“驚嚇”的還有田芯,她喊王勃過來,只是想讓這家伙過來給她解圍,避免自己父母一年又一年的催婚。
哪成想,這家伙竟然會給她來這一手!王勃的那聲“爸”和“媽”,差點沒把田芯的心臟病給嚇出來,見王勃一臉正經,完全不像開玩笑后,隨即,便感覺自己被一種洪水般的幸福給淹沒了。田芯喜極而泣,強忍住想哭的沖動,“沒好氣”的對田貴忠和姚淑琴啐道:
“你們不是想看女婿得嘛?現在看到了噻?”之后,不理目瞪口呆,完全傻住了的田貴忠和姚淑琴,拉著王勃的手,直接進了自己的閨房。
“你干啥啊?發什么神經啊?看把我媽老漢兒嚇得!我給你說,萬一嚇出個好歹我可要找你說聊齋哈!”田芯心臟劇烈的起伏,依然有些不相信剛在客廳中發生的事,一進門,便直接擂了他匈口一拳,嗔道。
王勃一手捉住田芯打過來的小拳頭,低頭親了一下,隨后用力將田芯抱在自己的懷中,讓自己的臉緊緊的貼著女人那頭烏黑順滑,像西瓜皮一樣的齊耳短發,動情的說:
“芯芯,這么多年,真的是苦了你,也讓爸和媽一直為你擔心。我這個當女婿的更沒有承擔起女婿的責任。今年,你已經二十九歲了,我也二十二歲了。也是時候讓二老知道我們的關系了。”
“可是…可是小婭咋辦?還有你梅梅姐,你讓她們咋辦?”田芯呆了呆。
“呵呵,沒辦法,你老公是苦命人,能者多勞,只有再認一位岳父和兩位岳母大人了。”
然后,下一刻,他就感到自己匈口突起的胸大肌,被狠狠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