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哦,燕子。傳說中,殷公子還從來沒有給哪位女士送花一送就是一個月,感覺對方這次是來真的哦。考慮一下吧,燕子,你要是成了殷嫂,我和靜萌也好跟著沾沾光。我沒靜萌那么大野心,想當什么副總,給我個部長當當就行了。”張雨朝對面的鄭燕眨了眨眼,附和李靜萌的話,開著玩笑。
鄭燕抿嘴一笑,白了兩位好友一眼,沒好氣的說:“什么‘贏嫂’‘輸嫂’的?我可沒那命,也不想當!你倆想當你倆去好了,可別扯上我!”
“可也要人家殷公子看得上咱兩啊?你說是不是,小雨?”李靜萌叫道。
張雨笑著點頭附和:“呵呵,人家殷公子什么女人沒玩過?我和靜萌這樣的,估計脫了衣服人家殷公子也不定瞧上一眼。”
鄭燕見張雨說得粗俗,粉嫩的俏臉當即一紅,用筷子戳了一下對面的好友,壓低聲音道:“大庭廣眾呢!能不能別這么俗?”
“咯咯咯…”一旁的李靜萌直接笑了起來,不停的點頭,“小雨是話糙理不糙!燕子,我若能像你這樣生得天姿國色,讓殷大少罕見的連續送一個月的花,我肯定就從了對方,然后問殷少爺要套房,要輛車子,再要筆存款,哪怕一兩年后對方喜新厭舊,把我蹬了,我這輩子也算圓滿了,以后可以經濟自由,不受束縛,去干自己真正想干的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奴隸一樣早八晚六,一周六天,被三帆集團剝削。”
“你夢嘛!”
“就是在做夢啊!”
三個一邊吃著盤中餐,一邊閑聊,大多是對鄭燕的戲謔,玩笑。不久,張雨一改嬉皮笑臉的表情,看著對面鄭燕的臉,頗為嚴肅的說:
“燕子,剛才都是玩笑,不過,這件事你到底怎么辦?殷小年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們也是聽周圍人的八卦。不過,空穴來風,非是無因,既然大家都那么說,肯定也不會完全冤枉他。被這種有錢有勢,我行我素的二世祖盯上,還真的是一件麻煩的事!”
“就是啊,燕子,你有什么打算?實在不行,寫封拒絕信得了,就說你有男朋友。我不相信他堂堂一個大少爺還敢強搶民女不成?現在又不是古代。”李靜萌說,表情也正經了起來。
看到兩位好友對自己的關心,鄭燕停下手中的筷子,猶豫了下,轉身拉開擱在旁邊空椅上包包的拉鏈,從中摸出一份折了兩折的A4紙,遞給對面的張雨,平靜的說:
“小雨,明天上班的時候幫我個忙,把這個遞給袁理袁部長一下吧。還有就是我辦公桌上的東西,有些我個人的物品,你也幫我收拾一下。晚上我會把物品清單用扣扣給你留言。”
張雨和李靜萌一驚,想到了什么,急急的打開A4紙,一瞧,果然,“辭職信”三個大字赫然出現在了兩人的眼簾。
“燕子,你…你要辭職?不至于吧?”張雨一臉吃驚的說。
李靜萌也跟著有些焦急的道:“你干嘛辭職呀?你又沒做錯什么,更沒違反公司的紀律,倒是殷小年一直厚臉皮的在糾纏你。他要送花讓他繼續送得了,你不理他就行了嘛!”
鄭燕苦笑著搖了搖頭,沖二位好友說:
“如果只是送花倒也罷了,殷小年,他…約我了。整個公司,整個集團都是他家的,他已經有了實際的行動。這種人,家財萬貫,老子除了是雙慶著名的企業家,還是市工商聯主席和政協副主席,這種背景,估計以前在追女人方面從來沒被拒絕過,如果被我當面拒絕,他哪有面子?他一個大少爺被我這種平民小女子落了面子,你們說他會不會惱羞成怒?
“所以,我還是不自找麻煩了。惹不起,躲得起,躲遠些吧。”
鄭燕這么一說,張雨和李靜萌就不說話了,只是嘆氣,一副憤憤不已的表情。如鄭燕所說,和殷小年比,她們什么都不是,開了她們也是人家一句話的事。胳膊擰不過大腿,況且,和殷小年這種家財萬貫,背景雄厚的人比,她們不是什么胳膊,而只是一根汗毛。
“那燕子,辭了職后你打算怎么辦?”沉默了一陣后,張雨問。
“重新繼續找份工作吧。雙慶這么大,總不至于沒有我鄭燕的容身之地吧?”
“重新找工作也是一個辦法。不過,燕子,你就是禍水,即便重新找工作,新公司的那些經理啊,副總啊,總裁啊,甚至董事長,太子爺啊,如果知道你未婚單身,估計都會像李洪文和殷小年一樣,放你不過!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即使想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就是!”李靜萌也跟著附和,然后開口道,“我說,燕子,要么,你就趕緊找個男人把自己嫁了算了,省得臭男人們一天到晚的想念!或者,要不,你就干脆繼續去跟王勃當秘書得了!王勃既有名又有錢,全國粉絲數百上千萬,一人吐嘴口水都能把殷小年給淹了,肯定能夠護得你周全——”
“靜萌——”李靜萌還想再說,卻被旁邊的張雨低聲一喝,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靜萌便吐了吐舌頭,“嚇得”不敢說話了。
自從鄭燕從王勃那里辭職,兩位好姐妹大吃一驚,然后迫不及待的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鄭燕卻閉口不言,只是默默的流淚,搖頭,在之后,每當二人向她詢問當初離職的原由,鄭燕都只是默默流淚,無聲搖頭后,張雨和李靜萌便也再也不去詢問鄭燕離開的原因了。到最后,有關王勃的一切,兩人都心有靈犀的盡量避免提及,以免讓好友傷心難過。
這次,出于關心好友的未來,情急之下,李靜萌再次提到了王勃,卻被緊張的張雨一下子打斷。
聽到李靜萌再次提起“那個人”的名字,鄭燕卻不像以前那樣傷心難過,痛徹心扉了。她笑了笑,裝作沒聽見兩人在說什么似的道:
“好啦!你倆就別為我擔心了,什么‘禍水’不‘禍水’的,哪有你倆說的那么夸張?而且,全天下的男人也不都是色狼,看到美女就邁不動腳,一定要想辦法得到。我先休息幾天,然后就去人才市場找工作。姐不是吹,憑姐的本事,隨便找份不錯的工作還是沒問題的!”說著,鄭燕揚了揚她天鵝一般的雪白頸子,向二人露出一副極其自信的表情。
看到鄭燕的樣子,以前的兩人肯定會借機貶損一番,嘲笑她兩句;現在,想到對方好不容易才安頓下來,走上正軌,現在卻不得不被迫離開,開玩笑的心情便沒了,只感覺一陣黯然神傷,紅顏薄命,即使漂亮如鄭燕,也有無數的煩心事,甚至比一般普通的女孩遇到的麻煩還要多,人生道路還要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