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挽手的漫步回家,回到世紀金源的高級套房。
到了房間,鄭燕就推著王勃的肩膀將他推到衛生間的門口,催他去洗澡。
“要不,一起?”王勃嘿嘿一笑,笑得有些嬴蕩。
鄭燕俏臉一紅,白了他一眼,站在原地,咬著嘴,神情猶豫,似乎在進行某種掙扎。
王勃不想讓女孩為難,忽地一笑的說:“開個玩笑啦!我先去洗了。等我!”他湊上前去,在女孩泛紅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便迅速轉身,推門進了衛生間。
漱口,洗澡,站在花灑下的王勃心頭火熱,以最快的速度清洗著自己的身體,恨不能自己變成八足怪,多長兩只手出來。他和鄭燕已經很久沒有“那個”過了,現在完全是漁火墳身,沖動得不行。
就在王勃渾身打滿香皂的前搓后搓,即將洗完的時候,“咔噠”一聲,厚實的浴室門緩緩的打開了。王勃抬頭一看,下一刻,他直接張大了嘴,手里的小香皂“吧嗒”一下,掉落在了地上。
頭頂上的花灑靜靜的流瀉,猶如加熱的雨幕。
這天晚上的鄭燕,和過去數次的女孩都不一樣。以前的女孩,矜持而又羞澀,總是難以放開,而且很多事情,總不讓他如愿,看他抓耳撓腮,氣急敗壞的樣子,便“咯咯咯”的笑,說他人小鬼大,名堂多,也不知道禍害過多少的女孩。
對方這么一說,王勃就只有尷尬的偃旗息鼓,他想在女孩身上驗證的招式也好,或者姿勢也罷,便只有胎死腹中。
但今天,女孩卻一改往日的矜持被動,第一次主動積極,第一次熱情似火,而且,對他賊心不死,一直想在她身上實現的那些讓她感覺羞澀無比,極難為情的“夙愿”也一路綠燈。
對王勃來說,今天晚上的鄭燕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以前的她,在王勃的眼中在床下是女神,在床上也是女神。
現在,謫仙下凡,墜入了人間,讓王勃終于感受到了對方身上跟身邊的女孩們毫無二致的煙火氣。
當然,對他而言,不論是謫仙也好,還是凡女也罷,不論是清純抑或妖女堯,他都是極喜歡,極癡迷的,那是不同的風忄青,不同的氣質,讓他迷戀不已。
陽光透過巨幅落地窗的薄紗,傾瀉在豪華房間的四周,光不強,但卻亮,辛苦了大半夜的王勃便在這明晃晃的天光中睜開了他朦朧的睡眼。
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去看旁邊的女孩,準備給女孩一個早口勿。
鄭燕卻不在。
王勃伸手一膜被窩,被窩涼涼的,早沒了暖和的溫度。
“難道出去了?”王勃也不以為意,開始翻身起床,徑直走向洗手間。他昨天月兌下的衣服全仍在了浴室的毛巾架上。
洗臉漱口,幾分鐘后,一臉清爽的王勃回到了房間,準備給鄭燕打個電話,問問對方現在在哪里。
然而,就在他摸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的那一刻,王勃的身體卻一下子定住了,他的視線落在了床頭柜上,不大的床頭柜空無一物,除了一個白得耀眼的信封。
這一刻,王勃只感覺渾身冰涼,猶如掉進了南極洲的冰窟窿。
“王總:
“先還是讓我用這個叫您最多的稱呼來叫您吧,好久沒這么叫過你了,一時之間還有些不習慣。
“我先說結論吧,王總,這是我的一封辭職信,在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正式向您提出辭職,希望能夠得到您的批準。辭職這么大的事,原本應該和您商量一下的,但是抱歉,我嘗試了很多次,但卻沒有辦法在您的面前開口。而且,我想你多半也不會同意,所以,就只有先斬后奏了。
“好了,結論說完,再來說說原因吧。當然,也不全是原因,還有很多感想,感悟之類的思緒,邏輯也不一定會清晰,說到哪里算哪里吧。我原本準備好好的寫一封條理分明,邏輯清晰,能夠完全反應我的內心,我的理智跟情感的長信,但嘗試了幾次,總不能如愿。
“接下來,我不叫‘您’了,癡長你幾歲,就直接叫你的名字吧,免得你又說我把你叫老了。
“王勃,坦白說,我自己也沒想到有一天會主動向你提出辭職。我曾夢想過以秘書或助理的身份一直待在你的身邊,看你在商場,在文壇和歌壇大展拳腳,一步步走向更加燦爛、輝煌的明天,讓我為你驕傲,為你自豪,為你哭,為你笑。我天真的以為,這就是我未來十幾二十年,幾十年,甚至一輩子的歸屬。我滿足并醉心于這種歸屬,至少很長一段時間是抱著這種心態來上班的。
“直到今年四月,父母去鄉下掃墓,下暴雨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之后,除了老老實實當你的下屬,陪伴你一起成長,力所能及的幫助你開創更大,更輝煌的事業之外,我有了更多的想法,或者更確切的說叫妄想。
“我妄想著自己不僅僅是你的下屬,更是你人生的伴侶,你的愛人;妄想著有一天你在介紹我給你的朋友,同學,商業伙伴的時候,會說這是我的女友/愛人;幻想著我們能夠光明正大手牽手的一起逛街,吃飯,旅游,去親朋好友家做客,然后同樣被你以女友/愛人的身份介紹給周圍的人。
“最后,便是一個最大的妄想,那就是一起在父母,同學,親朋好友的見證下一起走入婚姻的殿堂,然后聽主持人問我那句在電影電視中重復聽了無數遍的誓言:
“你是否愿意與你面前的這位男士結為合法夫妻,無論是健康或疾病,貧窮或富有,無論是年輕漂亮還是容顏老去,你都始終愿意與他相親相愛,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離不棄,你愿意嗎?
“我想,那個時候,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大喊: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