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眼前的巨款,吳彩霞和鐘正江兩口子堅決不要。雖然兩人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也很想據為己有,但也曉得大是大非。自己女兒和王勃在耍男女朋友倒也罷了,但不論吳彩霞怎么旁敲側擊,自己女兒也只說和王勃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但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如“女朋友”管用啊!再好的朋友也不能要人家的錢啊,而且還是八十萬!
王勃早料到他直接給錢鐘嘉慧的父母對方肯定不會收的,他便想了一個折的辦法,勸二人說這錢,他并不是直接給鐘嘉慧的,算是借她的,等以后她留學鍍金,學有所成,找了好工作,有了高工資后慢慢還行了。即使最后還不,那留在美國幫他打三年工吧。反正以后他將進行全球投資,全球置產,一般人他信不過,學有所成的鐘嘉慧正好幫他。
兩口子一聽,這才勉勉強強的接受下來。
不過,兩口子還是感覺過意不去,總覺得有什么地方說不太通,最后妥協的結果便是給王勃寫了一個沒有還款期限的借條,同時壓那幾張據說以后將值百萬的股權證,強塞進王勃的兜里后,兩口子這才感覺手的這張價值八十幾萬的現金支票沒像剛才那么燙手了。
吃過午飯,洗了碗,吳彩霞和鐘正江便出門去了,說是去小區的麻將館打牌。走之前,吳彩霞叮囑自己的女兒把王勃陪好,又讓王勃放心的在家里玩,別走,等吃了晚飯再走。
“好的,吳嬢,鐘叔,你們去打牌嘛。我在家里跟嘉慧聊天。”王勃笑嘻嘻的朝鐘嘉慧的父母揮手。
自己的父母一離開,一直有說有笑的女孩兒馬變了臉色。
“飯也吃了,我媽老漢兒也同意讓我出國了,你干嘛還不走啊?”鐘嘉慧故意冷著臉說。不過她那亦嬌亦嗔的模樣實在威力欠奉,嚇不到人。
“吳嬢不是喊我宵了夜再走嘛?!我要是走了,待會兒吳嬢回來沒看到我,那你不是交不了差?”王勃嬉皮笑臉的道,直接走到鐘嘉慧的身邊,拉著女孩兒柔嫰的小手,卻被鐘嘉慧一下子摔開。
鐘嘉慧開始朝自己的臥室走,邊走邊說:“我媽是說客氣話,你還當真了!”
“嘻嘻,客氣話?我咋沒聽出來?我倒是感覺吳嬢挺真誠的,是真心想我吃了晚飯再走,盛情難卻,我可不能弗了吳嬢的這番美意。”王勃嘻嘻一笑,跟在女孩的后面走了進去。
“厚臉皮!”鐘嘉慧俏臉一紅,小聲的啐了一句。
王勃來到鐘嘉慧的床邊坐下,屁鼓一挨床,便直挺挺的仰躺了下去。身下的床單既柔車欠又暖和,不論是床單還是被套,都帶著一股陽光味兒。
鐘嘉慧也走到床邊,輕輕的坐下,看著仰躺在她床的王勃,幽幽的說:“小勃,你今天真的是驚到我了,你干嘛給我那么多錢啊?雖然我沒去過美國,但是美國那邊的物價我還是聽小婭擺過的,除了租房子可能貴點,其他的,吃的穿的交通等方面,都很便宜。而且住的話我可以和小婭合租,這便又可以節約一半。你一下子給我普通美國人近三年的收入,我哪里用得完嘛?
“再說,這次如果真的能夠出去的話,我也會利用課余時間去打零工的。我已經算過了,如果能夠申請獎學金,加在外面打工,即使不夠,也所差不多。四年下來,估計一兩萬美金也夠了。”
王勃側身,用手支著自己的腦袋,一邊聽鐘嘉講話,一邊靜靜的看著自己女友那輪廓分明,充滿立體感的側臉。午后的陽光透窗而入,灑下道道金色的光柱。無數微小的灰層便在里面翩翩起舞。在明亮陽光的映襯下,女孩向陽的一面側臉猶如敷了一團耀眼的金粉,連臉細微的絨毛都纖毫畢現。
“說完了?”他笑道。
“啊——”
“說完了聽我說。”王勃用自己的手肘在床單用力一撐,一下子翻身爬起,看著鐘嘉慧白皙的臉,朝豎起一根食指:
“首先,什么打零工那些玩意兒別想了,我那是說給你父母聽的。如果只是想體驗生活,想了解一下底層勞動人民的酸甜苦辣,我支持并鼓勵,但是想以此為生,那還是算了。你們吃得下那苦,我也丟不起那人!要是被周圍的朋友同學知道你倆跑去餐廳給人跑腿當服務員,你讓我的臉朝哪里擱?我不是看不起服務員,幾年前,我家米粉店才起步的時候我自己都當過跑堂賣笑的,所以不存在看不起。但是,職業無高低,但行業卻有貴賤,打零工那些活,不是你們兩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能夠干的,而且不安全,你倆趁早把這念頭給我絕了哈。”
“其次,”王勃又豎起一根指,“住房和交通你倆不用操心,我會叫程阿姨幫你們在學校附近好的地段買一套別墅和一輛車。至于是奔馳寶馬凱迪拉克還是雷克薩斯,你倆過去后自己慢慢選。美國地廣人稀,是個離了汽車要死的國家。”
“最后,”王勃又豎起一根無名指,“這十萬塊錢,也不是你一個人的。是你和小婭共同的零花錢。但我把支票給她,她肯定不會要。你勉為其難的幫她收著吧。等以后她氣消了,再給她分一半。”說到這里,王勃想起了吃飯時吳彩霞強塞給他用來當“借款”抵押的幾張股權證,他便將股權證掏出來拉起鐘嘉慧的手拍到對方的掌心,說,“剛才我推脫不過,這個你拿回去藏好吧,幾年后肯定值大錢的。”
“我不要!這是我媽給你的抵押,要是我拿回來,她還不罵死我?”鐘嘉慧一縮手,股權證掉在了兩人月退間的床單,仿佛手未來價值百萬的股權證像是什么燙手山芋似的。
“叫你拿著你拿著!”王勃將臉一板,撿起股權證重新塞回鐘嘉慧的手,“我拿這玩意何用?屋頭好幾十張呢!當初都是吳嬢和鐘叔牽線搭橋我才有機會買的,未來的價值搞不好得億。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們一家人呢。這幾萬美金,當是我的感謝吧。當然,等你到了美國后你再告訴他們,免得二老又東想西想。”
鐘嘉慧心頭感動,嘴卻做出一副不安不逸的樣子:“你又給我出難題。這么重要的東西,你讓我放哪里嘛?”
“嘿嘿,我不相信你們女孩子沒什么寶箱!”王勃嘿嘿一笑。
“寶箱?啥寶箱?”
“是放你的日記,照片,情書這些對你來說彌足珍貴很重要的盒子呀!你不要說沒有哈!小婭都有,你肯定也有!”
見王勃提到情書,鐘嘉慧的俏臉頓時一紅,瞪了他一眼,啐道:“你以為我像你這個大眾清人么?我才沒…沒什么情書!”
“你從沒收到過情書?你這是在懷疑你老公我的眼光啊!撒謊,該打,我要懲罰你!”說時遲那時快,王勃一個餓虎撲食,一下子把坐在床邊的女孩兒撲到在了床。
“啊啊啊,王勃,你…你干嘛?討厭,你別亂膜啊!”
“我膜我老婆,哪里算是在亂膜啊?再說,我太憋了,你和小婭不理睬我的這兩個月,真的快憋死你老公我了!”王勃喘著粗氣說。
“不行啊,小勃,我爸媽要是回來,我…我沒臉見人啦!”
“別怕,嘉慧!吳嬢和鐘叔懂得起,肯定不會回來打擾我們好事的,不然他倆也不會吃了飯去打麻將,這是給我倆創造接觸的機會呢,咱兩得珍惜,嘿嘿!”
王勃這么一說,鐘嘉慧頓時全身一車欠,沒了掙扎的力氣。兩個月沒和男友‘那個’的她和王勃一樣,也實在是有些想念了。
“那…那你去關門。”
“好勒!”
“還有窗子…”
“關關關,一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