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肺炎”的報道之后,猶如浪花一樣的消失在媒體資訊的汪洋大海,整個11月,不論電視上還是網絡上上,都很難看到非典的相關消息。
和非典的爆發地GD省比鄰的香江,因為兩地之間人員的大量流動,讓香江地區也開始出現了疑似非典的病例,而且這病例,還在不停的增多。香江可沒有媒體管制一說,同是粵語區,能夠看香江電臺的GD人可以毫無壓力的從香江那里獲取被當地政府掩蓋了的“謠言”,一時間,人心惶惶,民眾大驚。大家本來還不確信,但是當香江電視臺的信號被切斷之后,不僅沒能掩蓋官方想掩蓋的東西,反而讓一些半信半疑的人開始深信不疑,華夏的GD地區,目前的確正發生著一種可怕的名叫“非典型肺炎”,簡稱“非典”的傳染病!
隨著病例的增多,各種各樣的謠言開始滿天飛,甚囂塵上。官方媒體自然看不到有關非典的報道,但是在政府管制力還沒那么強的互聯網,各種小道消息卻汗牛充棟,鬧翻了天。
但互聯網也非一片凈土。反應總是慢半拍的我國官員終于把他們管制的觸角在十二月末的時候伸向了互聯網,不少討論“非典型肺炎”疫情的論壇被查封,無數網友被封號。
在華夏,久經考驗的老百姓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凡是官方極力否認的事情,通常都存在;凡是官方極力辟謠的,最后總是被打臉。對“境外”消息的屏蔽,對國內網絡的管制,直接肯定了官方想掩蓋的事實,也助長了各種更不靠譜的謠言的傳播,比如,熏白醋和吃板藍根可以預防和治療“非典”。
經過大半個月的猶豫,或者說“良心的煎熬”,王勃在十二月初的時候終于下定決心,決定發一次“國難財”,收一波智商稅,賺一筆塊錢。現在的他,雖然是外界傳說中的億萬富翁,但是手上的流動資金并不多。他的大部分財產,要么入了股,買了股票,要么投資了地產。而不論股票還是地產,三五兩年,都是很難看到有多大的效果。如果可能,王勃甚至想將這些股票和地產,捂他個十幾年,然后再慢慢的變現。
他現在手頭的幾家公司,除了“曾嫂米粉”算是一頭現金奶牛外,其他的,不論是“起點網”還是“博客網”,目前都還處在燒錢的入不敷出的階段,需要他時不時的從其他公司掏錢去接濟和周轉。
娛樂公司也算是一頭現金奶牛,但是自從公司的頂梁柱方悠去美帝留學深造后,很快就沒了商演,也少了廣告,收入自然也就少了。目前他的娛樂公司就單靠著馬麗婷和黎君華的“鳳凰傳奇”出去走穴,到處商演,搞點外快,來維持公司的運轉。
所以,現在的王勃其實很缺錢。這是讓他下定決心收“智商稅”的最大的原因。
決心既下,雷厲風行的王勃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他首先打電話從老家把自己的表弟羅永豪和他父親羅家貴叫了過來。
羅永豪初中還沒畢業就開始在幫他守網吧了,一兩年前已經成了“時空部落”網吧連鎖店的的經理,一個月拿著好幾千的工資,身邊圍著一幫騙吃騙喝的飛弟,飛妹,日子過得瀟灑而又自在。
羅永豪和父親在雙慶呆了兩天,被王勃好吃好玩的招待了兩天,兩爺子便拿著他給的總計兩千萬RMB的幾張銀行卡和兩張假身份南下了。兩爺子的任務,便是在GD省的省城附近租一倉庫,然后在一個月之內將倉庫堆滿白醋和板藍根。
用兩千萬去買爛大街的白醋和板藍根?這是一個很奇怪,在一般人看來也很傻的決定,兩爺子自然要問為什么。王勃也不欺騙兩人,說他有內部消息,這兩種東西在未來的半年內可能要漲,所以預先囤積一些看能不能賺點差價。不過消息是不是靠譜他也不太清楚,算是賭一把吧。
一賭兩千萬,王勃直接把兩百萬都沒有見過的他的表弟和姑爺給嚇著了。如果是外人,他們肯定會幸災樂禍,嘻嘻哈哈的罵別人一句“瓜子娃”,但是如果是對自家有知遇之恩,將一家人從背朝黃土面朝天的土農民變成了逍遙自在的上班族,城里人的王勃,兩爺子便開始勸,讓王勃小心謹慎,千萬別被人騙了。
“放心吧,耗子,姑爺。這消息雖然不是百分百的準確,百分之六七十的把握還是有的。退一萬步說,如果這消息真的是謠言,到時候降價處理給廠家或者批發商就行了。不會全部虧掉的。一旦賺了錢,到時候我給你們封個大紅包。”王勃笑著安慰自己的兩位親戚。
這種“投機倒把”的事情當然是越少知道人越好,最好是自己干。然而現在的他不是一般人,無法自己去親力親為,也就只有讓親戚幫忙了。
兩爺子又勸了一陣王勃,最后見王勃態度堅定,不容更改,也就只有無奈的接受,拿著王勃給的巨款和假身份證,懷著一顆心驚膽顫,惴惴不安的心,坐上了南下羊城的火車。
羅永豪和他父親羅家貴到了羊城后,按照王勃的指使,先是在羊城的某些個提供倉儲、物流的地方租了三個,每個兩百平左右的倉庫,租期三個月。倉庫租好后,他便讓兩人去羊城的幾家藥廠和食品廠打聽,購買白醋和板藍根。現在市面上還沒有什么白醋、板藍根預防和治療“非典”的謠言,不論白醋還是板藍根,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路貨,兩人因為購買量巨大,廠家還給了不少的優惠。
為了分散風險,不過度的惹人注目,王勃把他“投機倒把”的兩千萬分成兩份,一份囤積白醋,一份囤積板藍根。然后不論白醋還是板藍根,都分開從幾家廠商購買,一家買個一兩百萬,這樣看起來也不會太過顯眼。
最后,在讓廠家送貨的時候,給廠家的送貨地址也各不相同。三個倉庫分散于羊城的幾大倉儲區,每個倉庫也就兩百個平方,屯六七百萬的貨,在經濟發達,大型的倉儲區遍地的羊城,絕對是小打小鬧。
二十天之后,羅永豪和他父親羅家貴結束了瘋狂的采購,從羊城回家。王勃又是好吃好喝好玩的招待了兩爺子一天,一人給了五千塊錢的辛苦費,便打發兩人回老家四方了。給錢的時候,兩人還不好意思要,因為他們總覺得他們表哥,外甥這次搞的這個事情不太靠譜,很可能虧得血本無歸。這次去羊城,兩人以采購商的身份參觀了大量的白醋廠和藥廠,這玩意兒一點也不金貴,廠家每天不知道要出多少噸,完全是爛大街,這玩意兒以后要猛漲?兩爺子表示不太相信。
所以,王勃給兩人錢,兩人堅決不要。王勃勸了兩次,看兩人死活不要后也不強塞了,只是說讓兩人回去等消息,以后出貨的時候還需要他們再跑一趟羊城,到時候再給兩人獎勵。
羅永豪兩爺子離開后,看著擺在茶幾上的倉庫鑰匙和采購清單,王勃懸了十幾二十天的心臟終于落了下來。他倒不是擔心兩爺子密他的錢,對自己的表弟和姑爺的人品,他這點信心還是有的。只是擔心兩人的安全,在采買過程中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盯上。畢竟兩人身上帶著2000萬的巨款,萬一不小心泄露了,兩人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是很容易讓一些歹人見財起意,甚至謀財害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