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考慮到身邊的兩女因為他昨晚賣力的折騰而“不良于行”,王勃就沒帶兩女去鳳凰古鎮的周邊游玩,只是在古城內逛了逛,看了傳說中的鳳凰九景——沈從文故居、熊希齡故居、楊家祠堂、東門城樓、沱江泛舟、萬壽宮、崇德堂、陳寶箴老宅和虹橋。
晚上的時候,則去看了一場名叫《邊城》的晚會,就在天下鳳凰大酒店附近的一座小山上,類似于實景演出,3D舞臺效果,視覺很震撼,讓三位漢家兒女盡情的體驗一把那濃郁的苗疆風情,身臨其境的品味了那神秘恐怖的湘西趕尸,扣人心弦的苗家絕技——上刀山,下火海!
那在舞臺上蹦蹦跳跳,濃妝艷抹,嫵媚妖嬈的湘妹子勾起了王勃濃烈的情感,晚會一結束,他拉著兩個女孩兒的手就朝客棧奔。
“干嘛呀,王勃?”
“就是,走慢點嘛!”
韓琳和廖小清有些奇怪王勃的急吼吼。
“不行,遭不住了!”王勃一臉“憋屈”的樣子。
“你想上廁所?我們在附近找一家嘛,附近應該有廁所的。”韓琳說。
“有廁所沒用,得有床。”王勃面色古怪的道。
“床…啊?王勃,你…你討厭!”韓琳一下子反應過來,即使以她的豪放,也感覺有些臉紅。
韓琳旁邊的廖小清也明白了王勃的潛臺詞,俏臉刷地紅了,臊得不行,想啐這“不要臉“的家伙兩句,又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有狠狠的瞪了他兩眼。
被王勃這么赤luo//luo的一說,兩個女孩兒一開始是臉紅,不自在,慢慢的,就開始臉發燙,心發慌,心頭逐漸生起了一股燒心的小火苗。昨天晚上的經歷開始一個勁的在她們的腦海中竄,從最開始的疼死了,到后來的舒服死了…很快,兩女打了一個激靈,由被動變主動,開始跟著王勃加快了回客棧的腳步。
男歡//女愛,通常都是不沾染則矣,一沾染上癮,尤其是對于那些初入愛河的少男少女們而言。
來鳳凰的第二天晚上,因為完成了最艱難的墾荒工作,王勃終于是苦盡甘來,可以“盡興操辦”了。
第三天,王勃領著兩個女孩報了一個一日游的旅行團,游覽了苗寨。
這是王勃經歷過的規模最小的旅行團,全團連上司機導游,一共就五人,乘坐一輛破長安便出發了。
這一日游沒什么好多講的,無非是被導游領著參觀什么苗王寨,苗王府,苗族風情園之類的景點,中午則在跟這旅行團掛鉤的某個苗家食堂吃了一頓簡陋寒酸的苗餐,伙食太撇了,王勃都沒怎么吃,兩個女孩兒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被導游領著參觀民族風情風景的路途,王勃沒來由的想起了他小時候看過的一部電視劇《雪山飛狐》,想到了其中一個叫“袁紫衣”的女人,那女人帶著一個斗篷,經常以面紗遮面,和主角胡斐有一段以悲劇結尾的情緣。當時王勃才幾歲,大概讀一年級還是二年級,他記不得了,唯一能夠記得的就是當時的他,看到男女主角分手,各走天涯的時候,簡直是肝腸寸斷,哭得稀里嘩啦,淚雨滂沱!當時的他,心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弄死胡斐,然后自己變成胡斐,跟袁紫衣一人一馬,仗劍走天涯!
至于為什么來到苗疆的地盤會想起袁紫衣,呃,大概是因為《雪山飛狐》里面有個叫苗人鳳的角色吧。
回城的途中,導游將三人帶到一個賣猴兒酒的地方,一路上已經提前對三人講了一大堆猴兒酒的故事傳說。王勃對旅途中由導游帶進去的任何商店一向都是敬謝不敏的,因為這里面的水分實在是太大。不過,想到自己這個團只有三人,這導游卻并沒有嫌棄人少而降低服務標準,一路上都幽默風趣,嘰喳不斷的給三人講解著沿途風景名勝的逸聞典故——盡管王勃心頭懷疑對方多半是想討好廖小清廖美女才這么話多的——他最后還是如對方所愿的買了六葫蘆猴兒酒,最高級的那種,一人兩葫,算是對對方忠于自己職業道德的答謝吧。這六葫蘆猴兒酒,三人肯定是不會喝的,但三人的老漢兒卻都是酒灌,正好領回家物盡其用。
游覽了古城,看了晚會,還逛了苗寨,這趟三天兩夜的鳳凰游便到了尾聲。
是時候回家了。
從鳳凰古城返回銅仁的路上,輪到廖小清和王勃坐一起了。
上車后,女孩便悄悄的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王勃的手里,讓他握著,幾乎就沒有松過手。韓琳則像來時的廖小清,坐在跟王勃平行的另一排靠近過道的位置。和平時的樣子大相徑庭的是,兩女都很沉默,即使話多的韓琳,一路上也沒說兩句話,表情悶悶的,有些黯然。
人生自古傷離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返程的火車三人定的是K580次快車,由長沙發往蓉城,在晚上11點21分的時候將經過銅仁。三人八點過就到銅仁了,下了車便在火車站附近找了家湘菜館吃晚飯。
王勃中午的時候嫌棄苗家食堂伙食的寒酸,加上思念他小時候印象中的袁紫衣,沒怎么動筷子,到了銅仁后完全是饑腸轆轆,餓得差點喝猴兒酒解餓。菜一上來,他立刻揮動筷子,開始狼吞虎咽。
然而,中午胃口不錯的二女卻沒什么胃口,只吃了些菜,飯卻是半口都沒吃。
“多少還是吃點飯嘛,小清,玲子。要坐十幾個小時的車呢。”端著碗大口刨飯的王勃勸道。
“沒胃口!”韓琳直接說,語氣不善,好似有誰惹了她似的。
“你吃吧,王勃,我…沒什么胃口。”廖小清的語氣則溫柔多了,朝他微微一笑,不過笑容多少有些勉強。
王勃縮了縮頸子,不敢再勸。
由于兩女沒怎么吃,王勃點的三個大菜,剁椒魚頭,永州血鴨和冬筍炒臘肉便剩了一大半,他讓服務員打了包,又另外裝了兩碗飯,提在手里,準備深更半夜萬一兩女餓了可以給她們當宵夜。
吃了晚飯,在火車站附近逛了一圈,一直逛到十點半,這才開始進站,檢票后坐在候車室等待從長沙開過來的過路車。晚上十點過的銅仁車站有些冷清,不像蓉城北站站內站外黑壓壓的,到處都是人,兩相比較,在這別離之際,多少顯得有點凄清了。
到蓉城的K580次快車沒有晚點的如期來臨。三人檢票上車。人不多,很快就到了標著“R”字樣的軟臥車廂。
票價是硬座三倍的軟臥車廂依然人丁稀少,三人進去的包廂也沒人,讓王勃心頭暗喜不已。
放好大包小包的行李,考慮到時間已經很晚了,三人便拿出洗漱用品去車廂連接處的水盆那里接水洗臉漱口。臉還沒洗完,火車便“哐當哐當”的開動了,繼續其周而復始的長途跋涉。
回到包廂,王勃反鎖上門,剛一轉身,就見韓琳朝他撲了上來。
“玲子——”他只來得急喊出兩個字,剩下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了,牙齒被一個靈動的軟物強勢頂開,下一刻,已然迷失在了突然奮起的洶涌如潮的yu//ang之中。
哐當哐當——
車輪飛逝,晝夜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