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靜跟在王勃的后面進了房間。品書網 這是一個她們四個女生所住的標間還要寬大,看起來還要豪華的房間,而且的確如王勃所言,除了臥室之外,還有一個雖然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小客廳。
“隨便坐,宮靜。你喝點什么?”王勃問。
“不用麻煩的王勃,我不渴。”坐在沙發的宮靜欠了欠身,說。
“你是客氣。我給你泡杯茶吧。在夜總會你也喝了不少酒,正好給你解解酒。”王勃笑說,轉身去洗手間燒水去了。
將電水壺灌滿水,插電后,王勃折身回到臥室,換了雙拖鞋,想著宮靜還穿著半高跟鞋,便又將另外一雙拖鞋拿起,回到客廳,遞到宮靜的跟前。
“宮靜,你也換換鞋子吧。穿你那鞋子站了一天,呵呵,估計你兩只腳也遭罪不輕。”王勃呵呵一笑的道。
宮靜沒想到王勃竟然體貼的給自己拿了拖鞋,關心她的腳,心頭一陣感動,但更多的還是不好意思。宮靜小臉一紅的說:“沒事兒,王勃,我…我沒關系的。”
“叫你換你換吧!那么婆婆媽媽的干嘛?”王勃瞪了女孩一眼,將白色的一次性拖鞋一把塞到宮靜的手,在她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了下來。
宮靜見王勃態度堅定,也不再客氣,小心的脫了鞋子,換了王勃遞給她的拖鞋,擔心自己穿過的皮鞋有味道,又把脫下的鞋子遠遠的放到了靠門的玄關處。
等燒水的時間,兩人小聲的聊天。聊的都是學校的事,各自的任課老師,水平怎么樣,負不負責之類的。
水很快燒開,王勃泡了兩杯袋袋茶,擱在兩人前的橢圓形實木茶幾。
“有點燙,要涼一涼。”
“嗯。”
聊天繼續,話題又從學校轉移到了王勃的身。這算是宮靜第一次單獨的跟學校的大名人深談,她心頭對王勃本人也好得很,很想知道他這個經常不課的名人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到底是怎么過的?和普羅大眾有什么不同?趁此機會,宮靜便問了不少讓她好的問題。
“…做名人的感受?最大的感受是出門在外不能像以前那么隨心所欲了。最初的風光過后,剩下的便是諸多的麻煩,不便。如果早知道成名是這樣一個結果的話,兩年前的我或許不會那么鋒芒畢露…”王勃半真半假的回答。
時間已經是十二點半了。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沉的夜幕。夜幕籠罩之下,是星星點點,已經不太密集,稀疏了很多的霓虹,由近及遠,猶如夜空的繁星倒扣在了廣袤的大地之。目力所及,幾個小時前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道路,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變得空空如也。偶爾出現的一兩個人影,也是踉踉蹌蹌,東倒西歪,一看是才從夜總會或者酒吧出來的醉鬼。
夜,已經很深了。
當宮靜注意到時間很晚的時候已經快接近凌晨一點了。
“呀,都快一點了。王勃,我…我想回去看看羅穎她們回來沒有。”宮靜抬頭看了眼墻的掛鐘,見已經快凌晨一點,小小的吃了一驚,旋即站了起來。
“你先打個電話吧,免得白跑一趟。”王勃提議說。
“也…好。”宮靜點了點頭。
于是,王勃把宮靜領到床頭柜邊的電話機旁。
宮靜給四人所住的房間打了一個電話,“鈴鈴鈴”的鈴聲響了近一分鐘都沒人接聽。宮靜還有些不甘心,又打了一次,電話那頭鈴想依然,像是在嘲笑她的固執。
“沒人?”王勃問。
宮靜搖了搖頭,有些擔心的說:“這么晚了她們三人都沒有回來,王勃,我…我有點擔心她們。”
“呵呵,你擔心她們什么?害怕她們找不到路還是怎么的?”王勃一屁股坐在了床邊的單人沙發,笑了笑,以一副審視的表情看著宮靜。
“我…我擔心…”宮靜張了張嘴,但卻有些無言以對。
是啊,不論羅穎,黃小芳,還是唐倩,都是成年人了,而且自己還大兩三歲,三人還在一起,有什么好擔心的?如果真要說擔心,恐怕只有…
“王勃,你說,羅穎她們會不會…會不會…晚…不回來了?”宮靜咬了下嘴唇,猶豫了會兒,問。
“坦白說,這個,我真的不清楚。不過,按照她們在包房內爭前恐后去賺錢的表現,三人今天晚不回來的概率,超過百分之九十!”王勃捏了捏下巴,說。
當宮靜離開的時候,羅穎,黃小芳,唐倩三人沒跟著一起出來,目光卻一直在朝那厚厚的一摞鈔票瞟,王勃知道,這三個女孩,基本完了。她們將成為三個老板今天晚加餐的“甜點”。
“是…是嗎?羅穎她們不回來,她們晚睡…睡哪里呀?”宮靜小嘴一張,有些結巴,但說過之后,連自己都感覺這個問題問得愚蠢,一張白皙的瓜子臉也突地一紅,既不解,又有些氣憤的道,“她們…她們都是有男朋友的,怎么可以那樣啊?錢,真的那么重要嗎?”
錢真的很重要!王勃心道,在金錢面前,男朋友、女朋友,都得靠邊站。不過當著宮靜,他當然不會這么說,只是聳了聳肩,說:“或許她們三,都很缺錢吧。不過,宮靜,她們都是成年人了,走什么路,怎么選擇,如何權衡利弊,都有她們自己的考量。所以,你別為她們操心啦!”
“可…可是…”宮靜一臉的焦急,表情迷茫而又隱現某種說不出來的恐慌。她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像剛才一樣,住了嘴。
是啊,誠如王勃所說,她們都是成年人了,她們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理智,她們不愿意,包房內的那群尋歡作樂的老板,也不可能真的去強迫她們;她們如果心甘情愿,自己,似乎也阻止不了。
然而,這種事情,在宮靜看來,依然是一件想不通,而且讓她感覺很難受的事情。她突然抬起頭,看著王勃說:
“王勃,我還想再打個電話。”
王勃沒說話,只是微笑著朝對方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宮靜第二次打電話,電話線那頭的鈴聲“叮鈴鈴”的響著,但是沒人接。宮靜掛斷電話,又重撥,掛斷電話,又重播,如此反復三次,最后終于死心。
女孩一陣頹然,而又絕望。她站了起來,以一副難過得想哭的表情沖王勃說:“王勃,時間很晚了,那…我走了。耽擱了你這么多時間,實在不好意思。晚安,你也早點休息吧。”
“走?”王勃怔了怔,從沙發站起,“你去哪里?”
“我…我去下面開間房。”
“開房?你知道這里的房間多少錢一個晚嗎?在這里開間房,哪怕是最便宜的標間,你辛苦三天的工,那也要白打了。”
“我…我可以去附近找個便宜的旅館。”女孩面色一紅,但卻昂著脖子,有些倔強的看著他。
“呵呵,那倒不失為一個辦法。不過,你帶身份證了嗎?”
身份證?宮靜一下子愣住,這才想起她身除了張彥給的五百塊小費,其他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了十二樓的房間。
“所以呀,你別想那么多了。今天晚你哪兒也不用去,安安心心的呆在我這里睡一宿吧。”王勃說。
宮靜一聽王勃要她在這里睡,一張粉臉,頓時漲得通紅,連耳根和脖子都是緋紅一片。
王勃一看女孩的表情,知道對方誤會了,趕緊解釋:“別誤會,是你睡床,我睡小客廳的沙發。好啦,好啦,都一點過了,你先去浴室洗個澡,你洗了我再洗,之后,咱兩趕緊休息吧,明天還要回學校呢。”說著,王勃也不管宮靜面紅耳赤的拒絕,推著女孩的肩膀,直接將其朝浴室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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