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有菜,還有幽默風趣,笑話特多的王勃,這頓家常晚飯吃得那是一個輕松歡快,和諧美滿。
幾個菜中,王勃最中意的是豆瓣鯽魚和泡椒‘雞’雜這兩道農家菜。他覺得,哪怕他自己親自下廚,做出來的效果最多也就這樣了。
豆瓣鯽魚是伍雪的杰。王勃好奇的詢問伍雪為啥把這道菜做得這么地道。伍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小時候家窮,沒‘肉’吃,她父親就經常拿著釣竿去河邊釣魚,或者拿著箢篼去農田小溝里面排水堵魚。魚是家中最常見的葷腥,做得最多,她母親又比較愛鉆研這個,十幾二十年下來,自然就做得好吃了。伍雪在家里經常給母親打下手,燒火煮飯,耳濡目染,天長日久,想學不會都難。
泡椒‘雞’雜則是陳香的手藝。這里面也有一個故事。陳香母親曾經在隊上一個開養‘雞’場的鄰居那里過好幾年的幫傭,經常把人家吃不完,或者不要了的‘雞’雜拿回家。這些‘雞’雜,對養‘雞’場主人來說是可有可無不太在乎的東西,對一年到頭都吃不上幾次‘肉’的她們家來說卻是難得的美味。她母親把這些‘雞’雜洗干凈,用芡粉,胡椒,料酒,‘精’鹽碼入味,加泡椒,泡姜,‘花’椒,大蒜,大蔥等料用熱菜油爆炒,最后加點味‘精’出鍋。這道菜她見她母親做過無數次。有時候母親忙農活沒時間做,她便自告奮勇。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
“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看看看看,你倆好好看看你們香香姐和雪雪姐,都給我多學著點兒哈。”機會難得,王勃立刻不忘敲打兩位‘女’友。
“討厭!人家一直在學呢!”梁婭嬌嗔的用筷子頭戳了王勃一記。
“是啊,王勃。你可怨錯人了!剛才香香姐和雪雪姐炒菜的時候,小婭一直在不停的問,而且還在小本子上做筆記呢!”鐘嘉慧見王勃把自己都包括了進來,嚇了一跳,趕緊分辨。
“呵呵,是嘛?那值得表揚!”王勃呵呵一笑。
“稀罕你的表揚啊?少臭美了。我學這個可不是為你,而是為了以后犒勞自己,還有…嘉慧。嘉慧,以后我學會了我親自下廚,你給我打下手,饞死某些家伙,要得不?”梁婭俏臉微紅,橫了他一眼,得意的說。
“要得要得!”
兩人“拌著嘴”,其余三人便忍不住偷笑。大膽的伍雪說現在這社會可不流行‘女’人家“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了”,而是反了過來,好多家里都是男人比‘女’人會做飯呢。
梁婭聽了,立刻得意的抿嘴,反擊說聽到沒聽到沒?他才應該多學一點兒。她這么一說,鐘嘉慧和陳香立刻笑著表示附和。
被四個‘女’生一致“針對”,王勃卻是一點不惱,只感覺其樂融融。
陳香和伍雪的加入讓王勃的晚餐和午餐豐富了很多。每天下午下了課,四‘女’都會去逛一趟新世紀超市,采買當天晚上的食材。買回來一起動手做一頓豐盛的晚餐。晚餐通常都會留出一部分,放在冰箱,用來給王勃當第二天的午餐。陳香和伍雪的手藝不錯,有幾道菜很合他的口味,王勃也懶得出‘門’了,把他在田芯和姜梅那里找的說辭變成了實有其事,開始真正的一‘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公寓里閉關寫起他的小說來。
陳香和伍雪來幫忙的第三天,得知兩人都喜歡看言情小說,王勃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主意。他打算讓兩‘女’去當“起/點/中/文/網‘女’生頻道”的編輯。
“…起/點/中/文/網是我開的一個站,目前有兩個頻道,男生頻道和‘女’生頻道,簡稱‘男頻’和‘‘女’頻’。男頻那邊,目前有三個編輯,你們都認識,就是我寢室的三個室友,徐成,涂云良和薛飛。‘女’生頻道目前只有一個人,在帝都,是我兩年前參加‘新概念文大賽’時認識的一個朋友,現在在人大念中文系。目前不論是男頻還是‘女’頻,都有點忙不過來,你們兩個加入的話,便湊合了。
“不論男頻還是‘女’頻,你們在網站的工都只是兼職,只需要你們每天‘抽’一兩個小時以及周末‘抽’個一天半天的時間去關注一下就行了,不會耽誤你們正經學業的。
“至于兼職的待遇問題,我現在給你們兩百元一月。給你們配一個帶電腦的辦公桌。這電腦,你們既可以用來辦公,也可以用來學習娛樂,這個我不做任何的限制。辦公的地點就在學校的教師家屬區,一套我租的房子。待會兒可以帶你們去看一下。
“這兩個兼職的職位,我原本打算在學校的公告欄貼招聘啟事招人的,剛才你們說你倆都喜歡看言情小說,那就先問問你們吧。‘肥’水不落外人田嘛!當然,如果你倆不愿意干,那又另當別論。”王勃把兩份兼職的內容和待遇大致給陳香和伍雪介紹了一下。
王勃的兼職工讓陳香和伍雪完全是喜出望外。她倆現在給王勃打掃清潔,王勃給她們一百五十元一次,一月四次,一個月就是六百,兩人二一添五,每個月都可以分三百。如果再加上當編輯的兼職,那就是五百。要知道,雙慶2001年城鎮職工的平均工資才六百九十多不到七百元一月啊。她們僅僅兼職,就能賺五百塊錢,那真的是高薪了。
而且,一個月五百的話,一年就是六千,她們完全可以自己‘交’學費了。兩人大學的學費,都是申請的助學貸款。總共兩萬多的助學貸款,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兩人的心頭,讓她們時常感覺自卑,低人一等,在同學們面前抬不起頭來。而且她們聽說了c外的政策,那就是針對申請助學貸款的同學,大四畢業后學校是不會發畢業證和學位證的,連復印件都不會給。
俄語系是包分工的,一時半會兒沒有畢業證和學位證好像也沒什么問題。但兩人已經打聽清楚了,她們多半會被分到西伯利亞那些華人投資的墾殖農場去當翻譯。兩人從王勃嘴里聽說了很多俄羅斯人的可惡,排外,對華人的歧視和兇狠。尤其是據說每年不少華人在俄羅斯被搶,‘女’人被jian,甚至莫名其妙的失蹤和死亡讓兩人不寒而栗。如果其他人這么說,她們可能不會相信,但是從見多識廣的王勃嘴里說出來,兩‘女’卻十分相信。聽了王勃的話后,兩人便想,如果有可能,畢業后她們就在國內找工好了,那冰天雪地的‘毛’子國不去也罷。
然而這里有一個問題,如果畢業后不聽學校的分配,那就只有自己找工。可是學校又不給畢業證和學位證,萬一大四畢業后找不到工,離開學校,她們連證明自己學歷的辦法都沒有。工的事情,幾乎成了兩人心頭一個去不掉的心病,時刻折磨著她們,盡管對現在才大二的她們來說,現在就想工的事情似乎太早了一點。
“王勃,我…我們愿意試一試。就是…就是不知道編輯的事情我們干不干得了。”伍雪一臉‘激’動的看著王勃說。
王勃還沒開腔,坐在他旁邊的梁婭就忍不住噗嗤一笑。
“香香師姐,雪雪師姐,你們放心啦!編輯的工,簡單得很,主要就是給簽約的小說安排推薦位,其他沒什么。我和嘉慧這段時間就被這家伙拉壯丁去幫忙,一天不到就上手了。明天中午,我們領你們去辦公室看看吧,很簡單的。”梁婭說。
“香香姐,雪雪姐,先吃飯,明天我領你們上山,看看工的環境和內容,然后你們再決定要不要做這份兼職,好吧?”王勃端起飯碗,沖二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