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一個城市開店,建立臊子工廠并不是一件那么簡單的事。新店店址的選擇和裝修改造,工廠廠址的選擇和營建,相關人員的調配調度,總之,千頭萬緒,事情繁多。
不過,好在田芯對這一切在哪怕王勃看起來也感覺焦頭爛額腦殼大的事情已經是輕車熟路,頗有經驗,他決定在雙慶開分店和開分廠的事情一定下來,老家這邊立刻有條不紊的行動起來。
為了在雙慶這邊一炮打響,為“曾嫂米粉”未來的發展開個好頭,田芯決定核心人員全部從老家調配,全都是知根知底,穩重可靠,經過時間檢驗的老人,用起來十分的放心。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便是新店的店長,也是未來準備委以重任,總管雙慶市場的片區經理,姜梅。
田芯之所以選擇姜梅過來挑大梁,負責未來的雙慶市場,第一個不用說當然是姜梅的為人跟辦事能力。姜梅是“曾嫂米粉”最早的一批老人,也是除田芯外資格最老的店長。在其當光漢店店長的近兩年中,光漢店的營業額蒸蒸日上,芝麻開花節節高。店內經營方面沒出過一點紕漏。在“曾嫂米粉”內部的各項評比中,多項指標長期霸占第一名!
領導能力有目共睹,忠心方面也不用質疑。就憑王勃救過對方的命這一點,就沒有比姜梅更合適的人。
選擇姜梅的第二個原因,便是出于田芯自己的私心了。
王勃去雙慶讀書后,田芯經常來光漢歇腳,找姜梅吃飯喝酒,共訴女人間的衷腸,一來二去,兩人便成了無話不談,親密無間的閨蜜。田芯向姜梅數次傾訴她和王勃之間難以向外人道的“姐弟戀”,向姜梅袒露她對未來的茫然和恐懼,尤其是親眼目睹著自己愛上的小男人如何由一個默默無聞的人變成全國聞名,天下皆知,掌控的財富越來越多,舉手投足間越來越有男人魅力后,她完全沒有任何自信在以后能夠把握得住她。
每當這時,姜梅便把卸下了女強人偽裝的田芯抱在懷里,柔聲安慰,說小勃不是無情無義的人,讓她別擔心,小勃雖然有點花心,但不絕情。他現在只是年輕,貪玩,對那種男女之事好奇,等年齡大了,經歷多了,定了性,就會收斂了,也知道誰真正的對他好了,而不是那些貪圖他的名氣和錢財的女人。糟糠之妻不可棄,小勃不會辜負她這個美女姐姐加美女下屬的。
“什么‘糟糠’之妻啊?難聽!再說,我還沒嫁給他呢!人家也沒那么‘糟糠’好吧!追的青年才俊多著呢!”每當姜梅這樣安慰的時候,田芯的憂慮立刻會不翼而飛,氣不打一處,直把白眼朝姜梅那里扔。
“明白明白!田總那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霸道總裁!尤其是那雙精致絕倫,天下無敵的耳朵,更是讓某些人魂不守舍。放心啦,只要你把你那雙耳朵亮出來,什么梁婭,什么孫麗,都是灰灰,小勃鐵定忍不住撲上去——咯咯咯…”說到最后,姜梅自己忍不住捂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要死啊,梅梅?又取笑我!早曉得就不告訴你這些秘密了!”田芯揚手去打姜梅,姜梅便到處躲,兩個老姐妹很快開心的打鬧起來。
盡管有著姜梅的安慰,但是一個明擺著的事實便是她比王勃大六七歲,而且除了一雙耳朵,不論是身材,相貌,還是皮膚,都比不過王勃的兩個前女友梁婭和孫麗(田芯還不知道王勃已經偷偷的跟兩人已經和好)。現在她只知道王勃只有她一個女朋友,但一想到近水樓臺的梁婭,她便是一陣心煩意亂,糟心得很。她讓姜梅去雙慶,除了姜梅的確是最優秀最讓人放心的人選外,私底下還想叫自己的好閨蜜充當她的眼線,去監視那個容易“招蜂引蝶”的小男人。
然而,這里面有個風險。
作為一個享受過魚/水/之/歡好處和妙處的女人,田芯卻十分的清楚,像姜梅這種成熟得像水/mi//桃一樣的女人,肯定是有個人需要的。她把姜梅派到雙慶去監視王勃,就不得不冒對方“監守自盜”的風險。姜梅離婚已經兩年多了,也沒見她另找,而且,姜梅溫柔漂亮,賢惠淑德,身上有種良家婦女的柔弱美,對很多男人來說,是有無與倫比的殺傷力的。作為閨蜜,她對姜梅有信心,相信對方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但是對王勃那個“貪花好色”之徒,她卻實在是沒任何信心。如果王勃把主意打到姜梅的頭上,不說其他,僅僅憑救命之恩,田芯就知道姜梅拒絕不了王勃對她的任何要求,說不定估計也不想拒絕。
所以,在把姜梅推薦給王勃之前,田芯其實是很猶豫的。
不過,她很快就轉念一想,如果不派姜梅去監視,就小男人那“貪花好色”的本性以及他現在對女孩們的吸引力,說不得梁婭的威脅還沒去,新的威脅就又出來了。那么,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自己的閨蜜!其他女生可能變成小男人的未來的妻子而讓自己“無路可走”,但生過小孩且離過婚的姜梅絕對不會!最多成為小男人的情//婦罷了。
如此方方面面的一通考慮,田芯就覺得姜梅是最好的人選,不僅可以為‘曾氏餐飲”開疆拓土,還可以幫她喂飽自己的小男人而讓小男人沒精力去“打野食”,盡管一想到姜梅跟小男人滾床單,兩人在床上揮汗如雨,嘿咻嘿咻,小男人把伺候自己的那一套“花式動作”使到姜梅的身上,田芯就感到一股極度的不舒服,不過,兩相其害取其輕,在自己無暇他顧的時候暫時讓姜梅滿足小男生的欲/望,總比被外人奪了大房的位置好!
“大局,一定要看到大局!”田芯不停的安慰自己。
田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姜梅,姜梅一開始大吃一驚,還以為田芯發現了她和王勃之間的貓膩,或者對方是在試探她。姜梅當即把臉一馬,瞪著田芯說:
“你…說什么呀?真的是亂彈琴!我…我是小輩的長輩,怎…怎么可以跟他一個晚輩做那…那種事?”
不過,姜梅一臉羞紅的樣子實在是沒有什么殺傷力,當即被田芯翻白眼“切”了一聲:“切!什么長輩哦?你和我是一年的,你喊他老漢兒王伯伯,喊他媽曾娘,你跟他就是一輩的人,屁個長輩!要說長輩,那小鬼以前還喊過我田娘呢!照你這么說,我現在跟他不是在亂//lun?”白眼過后,田芯忽然又是“嘿嘿”一笑,將自己的嘴巴湊到姜梅的耳邊,以一種無不誘/惑的聲音說,“嘿嘿,梅梅,你難道就不想?我就不相信你不想!你這塊肥田已經荒蕪兩年多了吧?想必是苦旱久矣!就這次去雙慶,就讓那小色鬼給你犁一犁——嘿嘿,告訴你哦,那小色鬼的名堂,花樣可多著呢!包你yu/仙/yu/死,欲罷不能,吃了頭回想二回…”
姜梅沒想到田芯會對她說這么直白露骨的話,臊得不行,一張俏臉紅得快要滴血。羞怯不已的姜梅在心頭說,這還要你說么?我和小勃“那個”的次數,恐怕比你還多;不過臉上卻一本正經的大搖其頭,連說不行——這怎么行?打死她都不會跟王勃干那種事的!
既然話已出口,田芯是鐵了心要把姜梅拉下水,去幫自己實現“釜底抽薪”之計的。田芯開始從兩方面對姜梅進行游說,一方面說她一個女人,孤苦伶仃,守著活寡,她作為她最好的朋友,看了實在不忍,所以愿意把自己最愛的,最寶貴的東西跟她分享,跟她真正的“有福同享”。
另一方面,也希望她這次去雙慶幫她監視一下他的小男人,別讓她倆共同的寶貝被其他的妖精給勾走了。田芯最后對姜梅說:
“梅梅,姐妹齊心,其利斷金!只要咱倆一條心,勁朝一處使,那小色鬼就逃不出咋倆的手掌心!幫幫我吧,好不好?只要你點頭答應,我保證你以后會一輩子感謝我的!那小色鬼,對我們女人來說,真的是一個寶!強裝,兇猛,有情調,溫柔起來也只想喊他喊心肝…唉,你嘗過你就知道了,比你那個不懂風情的前夫何止強了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