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飯,兩人便沿著出租車上商量好的路線走,先去了人民公園,然后逛了天府廣場,之后沿著蜀都大道,到了今天的目的地,蓉城最繁華的步行街春熙路。
孫麗顯然來過這里多次,比王勃熟悉多了,哪個店是賣什么的,哪個店的東西不錯,如數家珍,娓娓道來。王勃一看那些店的門頭和裝修,便暗暗咂舌,即便現在富貴如他,也很少去那些店買衣服鞋襪,倒不是付不起那些錢,乃是天性使然。上輩子的他過慣了勤儉節約的日子,現在即便富了,和他目前的收入相比,以前天價一樣的東西都成了小錢,毛毛雨,但是,在買東西之前,王勃依然會本能的,以他上輩子的價值觀去衡量一些東西的價值,在心頭打上好或不好,可買或者貴了的標簽。所以,現在的他,孫麗給他買的一些在一般人眼里價值不菲的牌子貨他穿起來無礙,他母親在地攤上,四方一年一度的服裝展銷會上給他淘的廉價貨他也穿得怡然自得,不太計較。在農貿市場這些可以講價的地方買東西他依然會講價,坐人力三輪只需給一元的,他不會給兩元,更不會扔十塊錢出去騷包的說什么不用找了的話。充大款的心是不是沒有,但每當想這么干的時候,他的腦海便會浮現出父母圍在大鍋邊炒臊子,吃油煙時的辛苦,自己店里的員工一碗一碗,幾毛幾毛賺出去的現實。
和家庭一般,對逛街也沒多少興趣的梁婭比較起來,家里面富貴的孫麗顯然更喜歡逛街,后面的一兩個小時,便拉著王勃東游西逛,進了賣衣服的店讓王勃試衣,進了賣鞋的店讓王勃試鞋。
王勃一開始不太樂意,說自己的衣服已經夠多了,沒必要買。他母親和干姐姐每年都要給他買好幾套,完全穿不完。
孫麗便笑著勸說,說他現在也是管理著好幾家企業的大老板了,面對學生當然無所謂穿什么,但是對外跟生意人打交道,還是不能太過草率。生意場上的人,大多都是現實和勢利的,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有時候還是要顧及一下的。
孫麗說得在理,而且興致很高的樣子,王勃便不忍拂其意,但還是事先說好,買東西可以,但是她不能掏錢。孫麗笑瞇瞇的點頭,說今天她不花一分錢,跟著他這個大款吃了。
有了王勃的首肯,接下來的時間,基本上變成了購物時光。孫麗以自己女性特有的審美,為王勃從內到外,從上到下,挑了好幾套,既有和家人朋友們相處時的休閑裝,又有出席正式場合的正裝。孫麗也沒撿貴的買,大多都是中檔,和她上次送王勃的那些衣服差不多,但是和王勃以前不太講究的衣服相比,卻是好了很多,無形中讓他的精氣神都提升了一兩個檔次。
看著女孩兒歡快活潑,神采飛舞的樣子,王勃腦海中那個從上午開始,時不時就要跳出來刺他一下的面影,不知不覺間,便少了好多。本是完全陪孫麗的游玩,慢慢的,他自己也開始卸掉心頭的負累,投入進去,享受著購物的歡快。
王勃也沒只顧自己,豪氣的拍了拍胸脯,讓孫麗也別客氣,看上什么他掏錢。孫麗眼睛一亮,定睛看了王勃一會兒,最后莞爾一笑的說:“子安,是不是哦?那我可不客氣了喲?我買東西可是很厲害的呢,連我媽都害怕!”
王勃自然面不改色,變魔術一樣的掏出一張卡,夾在食指和中指間,朝孫麗晃了晃,“麗麗,有本事你今天就給我刷爆!”
“咯咯咯…”卻是換來女孩兒忍俊不禁的歡笑。
盡管有了王勃“想買啥買啥,盡管刷”的話,孫麗也試了很多,最后卻說今年的女款沒什么好看的,只挑了一個紅白相間的毛線帽和一副手套,看得王勃感動而又憐惜,板著臉向女孩下了死命令,讓她必須買一件大的,不然以后就不跟她逛街了。孫麗目光流轉,熠熠生輝,在冬日寒冷的空氣中猶如兩汪寒潭,定定的看了王勃一會兒后,便挽著他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柔柔的說:“那就買一件羽絨服吧。剛才在三樓的淑女館看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感覺挺不錯的。”
孫麗是下午六點和王勃分別的,去見她母親去了。旅行包,王勃給她買的羽絨服都沒帶,放在了王勃今天晚上要住的“漫果國際公寓”。漫果國際公寓就在春熙路附近,是真正的市中心的市中心,趁這次逛街,王勃也領著孫麗去認了認門。至于他在蓉城的另外一個窩子,程文瑾所住的“林泉雅舍”,哪怕程文瑾回了四方,他也是不敢領對方過去的。
時間尚早,田芯也沒回家,公寓內只有王勃一個人,倒是有點百無聊賴的。
王勃在公寓內呆了一個小時,就準備出去吃晚飯。這里離自家的米粉店不遠,王勃也想去看看田芯,出了公寓后,便徑直朝“曾嫂米粉”走。
由于是元旦假期,加上又是省城最繁華的春熙路,米粉店內簡直是人山人海,一座難求。王勃沒看到田芯,就琢磨著對方是不是在青羊宮那邊。
“曾嫂米粉”在蓉城的第一家旗艦店順利的走上正軌之后,田芯便積極的開始籌備起第二家來。經過多方考察,目前已經在青羊/區的青羊宮附近租好了一處鋪面,正在緊張的裝修之中。現在的她,一天中的時間,一大半都用在了這邊的裝修上。
王勃給田芯打了個電話,對方果然在青羊宮那里親自監督裝修。聽說王勃來了蓉城,田芯大喜,立刻就要開車過來接他,又說她在省城發現了好幾處美食,今天晚上可要好好的搓一頓。
看到田芯放假了還在外面為他的事業奔走,王勃心頭是既感動又愧疚,立刻說要得,晚上吃了飯就立刻回家,他要好好的伺候一番她這個大功臣,當即把田芯聽得心花怒放,羞怯不已。她自然明白王勃嘴里的“伺候”到底意味著什么。
自從上次王勃幾個月前跟著她回西云鎮的老家參加她老漢的五十大壽的那個下午,那個家伙趁自己父母不在家,在鎮上的飯館招待親朋好友的間隙,軟磨硬泡,半逼半就的在自己的閨房把自己“那個”了之后,活了25年的田芯才算真正的品嘗了當女人的滋味。
而從那之后,一次又一次的恩愛和實踐,她才真正的了解自己愛人的花樣和“蠻霸”,那層出不窮的的花樣,那一個又一個她想都想不到的姿勢和動作,不僅讓她臉紅耳赤,心跳加速,更讓她歡愉無限,死去活來,一次又一次的為自己身為一個女人而感到幸運和幸福!
而在王勃一遍又一遍的開發和調/教下,作為一個二十好幾,但以前在性方面幾乎完全蒼白的她來說,她在這方面也變得無比的敏感,根本經不起王勃的挑逗。有時候,哪怕僅僅是對方的一句話,甚至僅僅是一個詞,都會讓她浮想聯翩,既羞且喜。
比如現在,想著晚上對方可能對自己的“糟蹋”和“捉弄”,田芯便感覺自己身體的溫度在冉冉的上升。臉頰發紅,發燙。那里,似乎也開始有些潮了。
“冤家!壞蛋!怎么這么壞啊?盡挑逗人家!不知道人家是經不起你挑逗的么?”掛了電話的田芯輕聲的啐了一句,趕緊回到已經裝修好了的洗手間,擰開水龍頭,將冰涼的冷水朝自己的臉上澆,一連澆了好幾遍,剛才被王勃在電話中的幾句挑逗弄得心火高漲的她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之后,田芯又去了一趟洗手間,鎖好門,退下自己的內/褲一看,果然,前面靠下的部分,隱隱的出現了一團銅錢般大小的濕痕。
“冤家,真是的我的冤家呀!看來,我這輩子是無法逃脫你這個家伙的魔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