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馬麗婷的搭檔,王勃就想到了自己的表姐黎君華。表姐愛唱歌,幾次跟黎君華一起唱歌,她都是當仁不讓的麥霸。
最主要的是,自己那表姐的身材,相貌都相當的不錯,和馬麗婷配在一起的話,十分的相得益彰。就是不知道如果黎表姐知道自己只是想讓她當馬麗婷的陪襯,“哼哼哈哈唷唷唷”的唱一點RAP的話,她愿不愿。
而且,如果讓黎君華去走演藝路線,她現在在銀行的工作就只有丟了,還得去說服自己的大姑和姑爺。畢竟,在他們這代人眼里,放棄旱澇保收,前途遠大的企事業單位去賣唱,基本上會被當成是不務正業來看。
為方悠錄完了《勇氣》和《可惜不是你》這兩首新歌后,王勃將剩下的事情全部扔給了程文瑾就坐車回四方了。回到四方的這天中午,王勃正準備給自己的表姐打個電話,約對方晚上下班后出來聊聊時,就接到了班上孫麗的電話。
電話中,孫麗問王勃回四方了沒有。王勃說剛回來。孫麗輕笑著說真巧,說自己正在外面逛街,見午飯的時間到了,就想找個同學一起出來吃飯,一個人吃飯實在是沒勁。
“哈哈,我也準備去米粉店吃午飯呢。一起吧。你在哪里?我出來找你。”王勃哈哈一笑,一邊出門,一邊詢問地址。
出了門,王勃在小區門口坐了輛人力三輪叫師傅把他朝東門拉,快到電視臺附近的時候,遠遠的便看到一個單肩斜跨著挎包,穿著藍色牛仔短褲和白T恤的短發女孩兒俏立在一個公用電話旁,時不時的向西邊打量。
這女孩兒,不用說,自然是孫麗了。
“誒,今天穿得好清涼啊?幸好你不是在學校,不然估計有一半的男生要流鼻血了。”王勃付了一塊錢,走到孫麗的跟前,目光猶如陷入了兩個引力旋渦,完全無法從眼皮下的兩條白生生,修長有致,毫無瑕疵,并攏在一起連一絲縫隙都看不到的雙腿處挪開。
孫麗注意到了王勃肆無忌憚的目光,臉龐頓時飛起了一小片淡淡的紅暈,膝蓋彎了彎,咬著嘴唇,有些羞澀的說:“勃哥,哪里你說的那么夸張嘛?”
“呵呵,開個玩笑。”王勃不舍的把目光從孫麗一雙短短的,只到足踝上面一點點的白襪處收回,看著對方白里透紅的清麗的臉,笑著說,“四方有什么好吃的,你肯定比我熟,有什么好介紹沒?咱兩今天好好的去搓一頓。”
“我正巧知道有一處新開的農家樂,那里的芋兒雞很不錯。上個星期我爸帶我去吃了一次。就是有點遠,要打車。”孫麗說。
“好吃不怕麻煩,打車就打車。”王勃揮了揮手,無所謂的道。
“嗯!那我們就去吃芋兒雞。”孫麗笑了笑,顯得很高興。
兩人站著路邊等出租車,但是等了一刻鐘,無論是空置的人力三輪還是載滿人的公交車都過去了七八輛,就是沒看到一輛無人的出租車。王勃便提議去前面的公交站坐公交算了。
“那就坐公交吧。我們在二號洞子那里下,到了二號洞子,走個幾分鐘也就到了。”孫麗點了點頭,帶頭朝前面的公交站走。
在公交站,看到今天穿得清涼的孫麗,王勃就想等一輛人少一點的公交。但現在是下班時間,一連好幾輛去二號洞子的車,都是滿員,座位是不要想了,連過道上都擠滿了人。這些到站的公交車,面朝公交站一邊的乘客,不論男女,都在朝孫麗身上瞟,尤其是男性乘客,大概心頭都在期盼著站上的這個白皙,漂亮,猶如白雪公主一樣的時尚女孩能夠跟自己同車,哪怕只能坐一段路也好。
“孫麗,你看要不我們繼續等出租車?”王勃看到猶如沙丁魚一樣的公交車車,對孫麗說。
“沒事兒,勃哥。等下一輛去二號洞子的車過來的時候,我們就上去吧。現在這個時間,出租車很難打的。”孫麗大方的說。
王勃知道對方并不是一個嬌氣的人,便點了點頭。
幾分鐘后,又一輛公交車過來,萬幸這輛車沒那么多人,兩人便急忙跳了上去。
上車后,王勃還在慶幸人不多,但是隨著公交車在前面停了兩站,瞬間涌進來七八個人后,寬松的過道也變得擁擠起來。王勃見旁邊的孫麗已經是被人擠得眉頭都緊蹙了起來,便伸出右手,讓女孩站在自己的前面,雙手吊在頭頂的橫杠上,用自己的一對胳膊為女孩遮擋著有意無意的侵襲。
“謝謝!”孫麗抬頭,輕聲的向王勃道了聲謝,近在咫尺的一對黑白分明的眸子大大的睜著,直視著王勃的臉。孫麗的目光沉靜如水,似乎蘊藏著千言萬語,又帶著某種一去不復返的堅定,讓王勃錯愕的同時,又有些心慌意亂,和對方對視了一眼后,趕緊將目光移往車外的建筑和人流。
過道上的人很多,兩人挨得又近,隨著公交巴士的走走停停,加速剎車或轉彎,兩人的身體不可避免的便觸碰到了一起。上面還好,孫麗的兩只手擱在胸前,抓著王勃腰側的T恤,即使碰觸,也有孫麗的兩只手夾在中間當緩沖;下面,可就有些百般滋味在心頭了。因為王勃出門的時候,見外面出著太陽,便也換了一條短褲。隨著中巴車不規則的加減速,兩人的大腿便時不時的挨在了一起。
一開始,兩人都下意識的移開,避免這種肌膚相貼的接觸,但某個時候,王勃就發現女孩的兩腿不再移動,不論車子怎樣搖晃,都堅如磐石的立在原地。王勃想了想,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反應過敏,很快也就不再避嫌似的動了,讓兩人的大腿或小腿自然而然的挨在一起,或者自然而然的分離。
下面兩腿相貼,孫麗的胳膊也不時不時的壓在自己的胸口,鼻端是一股女孩身體的幽香,似乎還有一點點高級香水的味道,沒過多久,王勃便發覺自己很難不心猿意馬,不浮想聯翩。半閉著眼睛,正在腦海幻想這種難得的迷醉感覺的時候,公交車“吱”的一聲,停了,隨即耳邊響起了女售票員尖銳的叫喊:“二號洞子到了!要在二號洞子下車的,趕緊下車哈,莫坐過了站!”
這一聲吼叫,直接讓王勃從旖念中回歸現實。王勃趕緊喊兩聲“有下有下”,而后護著身前的女孩,從人群中擠了下去。
落到寬敞的地上,兩人都松了口氣。
“勃哥,那家農家樂就在前面一點,走路五分鐘的樣子。我們走過去吧。”立定后的孫麗對王勃說。王勃凝目看去,女孩兒的臉頰,猶如夕陽西下的晚霞,連耳垂和耳背都布滿了仿佛紅酒一樣的紅暈。
“好啊!”王勃心慌的應了句,開始和孫麗并肩前行。
農家樂很快到了,老板很是熱情,領兩人先去看雞。這里是點殺,雞全是活的,被關在一個大籠子內,看上哪只點哪只。
孫麗讓王勃點,王勃盡管是農村人,但是十幾年來喂雞喂鴨喂鵝…等等扁毛畜生的都是他媽曾凡玉,他也不太懂,所以大概選了只個頭小,看起來又活潑好動,精神頭十足的公雞讓老板去捉,心頭卻一個勁的祈禱:
公雞呀公雞,別怪我,槍打出頭鳥,早死早超生,誰叫你跳得那么歡實起勁呢?
稱了雞,老板把雞交給服務員去殺,自己則領著兩位年輕的顧客去包房。兩人選了個正對池塘,推窗就可以望見一池荷花的包房。老板殷勤的讓兩人就坐,倒了茶,又端了盤瓜子進來,讓兩人耐心等候,便出去了。
“上周一個叔叔請我爸吃飯,定的就是這里。嘗了一次,挺不錯的,雞香,芋兒軟,大概是用了某種秘方,反正在四方的其他店還沒嘗過這種味道。”孫麗端起老板剛才倒的廉價茶水,小小的抿了一口,給王勃解釋。
“是嘛?那倒是要來嘗一嘗了。”王勃說,抓了幾顆瓜子在手里,慢慢了剝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