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五月份,天氣越來越暖,人們身上的衣裳也越穿越少。在班上女生們的身上,T恤,襯衣,裙子都已經很常見了,露出一段段對王勃來說期待已久的雪白而耀眼的白胳膊,白大腿,為枯燥而又煩悶的學習生活帶來一抹清爽的亮色。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的緣故還是其他,王勃總感覺班上女生們胸口的兩處隆起,和去年相比,要挺拔一些,前凸不少。尤其是班上的三位班花:廖小清,孫麗和曾思琪,由高一時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到現在的“小玉碗”或者“小竹筍”,讓上課也沒把心思放在學習上的王勃很是流連忘返,忍不住頻頻的行注目禮,或明窺,或暗瞟,估摸著形狀,猜測著大小,給他無聊的高中生活增添一絲異趣。
對現在日理萬機,但卻還浪費時間,去學校聽那無聊的課程,解那無聊的題目的他來說,打望班上幾個美女的胸脯和臀部,也算是唯一的一點愛好了。
這天上午,第一節課下課后,李俊峰拿著一道英語題想去找孫麗“請教”,這當然是借口,他只是想找孫麗說話而已。他發現最近一段時間,孫麗似乎比以前都要好學起來,正好可以通過詢問題目這種老套但卻屢試不爽,不會引起周圍同學懷疑的方法去接近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剛走到孫儷的課桌邊,就見孫麗拿著一本參考書站了起來。
“孫麗,我想問一下——”李俊峰剛開口,就被孫麗的話打斷,“李俊峰,你等一下哈。這道數學題困擾了我好半天,我去找王勃解決了再說你的事哈!”說著,孫麗便拿著自己的參考書朝王勃的座位走去。
困擾孫麗的難題在王勃這個高材生的眼里完全是小菜一碟。王勃掃了眼題目,略一思索,拿起手中的圓珠筆,便將這道函數題破題的關鍵,出題者想考教的知識點一一在自己的草稿本上列出,而后將手里的原子筆一扔,像拍灰塵一樣,拍了拍手,最后把草稿本朝孫麗的面前一推,用手指點了點寫在上面的幾個關鍵點,笑著道:“看吧,很簡單的,用的都是基礎知識,就是在這點埋了點伏筆,需要你的腦袋轉個小彎彎。”
站在王勃身邊的孫麗歪著腦袋,看著王勃手指的地方,又看看題目,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開始思索起來。王勃見孫麗站著有點不方便,同桌廖小清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身邊的座位空空如也,他便移了移自己的屁股,坐到廖小清的位置,讓出自己的椅子,對孫麗說:“孫麗,坐下慢慢想吧。”
“好的。”孫麗笑著點了點頭,坐下,屁股下面熱乎乎的,想到這是王勃坐過的椅子,還帶著他的體溫,孫麗猶如羊脂玉一般白皙的臉龐慢慢的便浮現出了一絲紅暈。
在孫麗解題的過程中,王勃也不說話,只是側著身體,將一只手枕在自己的后腦勺,安靜的看著身邊認真解題的女孩。對方今天穿了一件純黑色的短袖圓領T恤,沒有花紋和圖案,只在正面印了幾個簡單的英文字母:Calvin。CK這個美國牌子在幾年后才會流行起來,在四方這個小縣城很難見到。現在普通人眼中的一線牌子都是阿迪,耐克之類的。不得不說,孫麗的品味還真是獨特而又新潮。
孫麗的皮膚是整個年級,乃是整個四中女生里面最白的,私下里有“白雪公主”的雅號。而且她的這種白,跟白人的白還不一樣。白人的皮膚雖然白,但好多都是毛孔粗大,膚質粗糙。孫儷的皮膚,卻是綜合了白人的膚色和黃種人的細膩,具有了兩個人種的優點。
不過,話雖如此,但孫麗卻并非混血,不論是眼睛,眉毛,還是鼻梁都帶著華夏女性五官柔美溫婉的特點。如此白而細的皮膚,只能說她天生麗質了。
皮膚本來就白,還穿了一件黑T恤,這讓孫麗身上的皮膚看起來更加的耀眼,通透,猶如穿了件黑衣服的雪娃娃。看著孫麗兩條從袖管里面探出來的藕一樣的手臂,那修長白皙的頸脖,王勃心頭不由邪惡的想象,如果此女一絲/不掛,那將是人間怎樣的一道風景啊!
有了王勃的指點,孫麗用了約莫三分鐘的時間,就把這道函數題解出來了。她把自己的答案和參考書后面的標準答案對了一下,完全正確,孫麗頓時便展顏一笑,看著王勃,由衷的佩服說:“老大就是老大!謝了哈!”
“說這些!”王勃擺了擺手,“對了,孫麗,上個星期的英語沙龍你怎么沒有來?”
“噢,不好意思,忘了打個電話告訴你們了。上周我媽來了,接我去成市玩了一天。身上的這件衣服就是在成市的百貨商場買的。好看嗎,勃哥?”說著,孫麗轉過自己的身體,正面著王勃,用手提了提兩個肩膀上的布料,然后抬頭挺胸。
“好看,跟你挺配的。”王勃點頭,由衷的贊嘆,目光像掃帚一樣,從女孩胸前的那兩座已經頗具規模的山峰上飛快的掃過。他不由想到了上次對方過生,在她家的客廳兩人相擁跳舞時的情景。最后他抱著眼前的女孩溫柔的親吻,對方身上的香氣,小山峰頂著自己胸口時所帶給他的那種軟綿而又不乏彈性的觸感,真是美好而又難忘!
“那該死的鬧鐘!要是當時沒有那墻上的鬧鐘該多好!”沉浸在回憶中的王勃,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孫麗,心頭卻是對那壞了自己好事的掛鐘詛咒起來。
孫麗不知道王勃正在想著那些少兒不宜,便宜沒占夠的好事,身體朝王勃的方向微微一傾,壓低聲音說:“勃哥,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媽和她的那個新歡上周鬧了矛盾,我估計要崩!嘻嘻,分吧分吧,早分早超生!”
“呀,真的嘛?那倒是要恭喜了。對這種目的不純的人,的確還是早分了好。”王勃順著女孩的話說。
“誰說不是?我以前早就跟我媽說過了,那人不簡單,接近她肯定動機不純,她還一直不信,以為我對人家有偏見。這次的吵鬧,不說醐醍灌頂,但多少讓我媽清醒了些,對那人,也有了提防,不像幾個月前那么奮不顧身了。”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動機不純的人,即使再會偽裝,終有一天是要現原形的…”
兩人小聲的聊著天,這些算是孫麗的家事,不合適被其他人聽到,所以不論是孫麗,還是王勃,說話的時候,便刻意壓低了聲音。而說話的聲音小了,言談間,兩人便有意無意的向對方靠近了許多,在外人看來,仿佛咬耳朵一樣。
而對王勃和孫麗之間的一舉一動,都極為關注,看得眼都不眨的“外人”,在七班,毫無疑問便是對孫麗一見鐘情,情根深種的李俊峰了。
孫麗走后,李俊峰一直坐在孫麗的椅子上等著對方。他以為問完問題的孫麗很快就會回來,卻沒想到孫麗問了題目后竟然干脆坐在了王勃的位置上,和對方熱情的閑聊起來——單單是聊天倒也罷了,然而,兩人卻是越聊越近,頭碰頭,肩碰肩,相互咬著耳朵,早已在心頭把孫麗看成是“他的人”了的李俊峰,頓時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繼而火冒三丈,恨不得當場走上去將那不知廉恥的狗男女大罵一通。
“孫麗啊孫麗,現在還在教室,那王勃是有女朋友的,你就不能注意點?收斂點?你的矜持呢?你的清高呢?你以前的巨人于千里呢?哪里去了啊!”李俊峰看著那個捂嘴抿笑,一直看著王勃,卻從不看他一眼的孫麗,心頭哀嘆不已,而且“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王勃,你TM還真是臭不要臉!吃著碗里,還想著鍋里,你就不怕梁婭看到你和孫麗卿卿我我吃醋?”當視線轉移到王勃頭上的時候,李俊峰的眼神卻又是一變,變得冷峻而又仇恨,一張尚算英俊的俊臉,都有些扭曲了。
“王勃,你一而再,再而三,三番五次勾搭,撩撥老子看上的女人,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忍你很久了。泥人都有三分火,你惹我沒關系,偏偏你要去惹孫麗——如果你沒女朋友,你惹孫麗我雖然會很不爽,但是男/歡/女愛,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我也不會說什么——可是,你既然都有了梁婭,卻還要去招惹我的孫麗,那就是你的問題,是你該死了!既然你一直屢教不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壞你的好事了。”
目視著遠處那對親密熱聊的男女,李俊峰鐵青著臉,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攤開一張白紙,抓起鋼筆,略一猶豫,便開始“唰唰唰”的埋頭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