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經權下了樓后,出了小區門,在小區門口直接打了個的,來到光漢中學家屬區的大門口。最近一段時間,他借“開教學會議”的借口去了兩三次光漢,每次,都要去“曾嫂米粉”光漢店吃二兩米粉,然后順便找姜梅那小婦人聊一聊,由此得知了對方目前所“租住”的地方。
光漢中學家屬區大門門口就有一家小賣部,梁經權來到小賣部,買了包煙,他平時其實是不太抽煙的,但是今天晚上卻很想抽一抽。買完煙后,看著柜臺上擺了部紅色的公用電話,梁經權深吸了好幾口氣,然后毅然決然的拿起話筒,對照著心頭那七個倒背如流的數字,一一按了下去。
光漢中學家屬區2棟2樓1號房內,才吃了晚飯不久的王勃和姜梅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梅梅,什么時候也把爸媽接到新家來耍一耍嘛。”姜梅剛洗了碗,抹了桌,來到王勃的身邊坐下,便被王勃一把擁在了懷里,用自己的鼻子在女人披散下來的發絲間嗅了嗅。
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聽王勃在自己面前稱呼自己的父母“爸媽”了,姜梅的心頭還是涌起一股激動。她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將靠近王勃那邊的發絲全部拉向另一邊的胸口,亮出自己白皙的側臉和姣好的耳朵,以方便王勃對自己的親昵。已經和王勃恩愛過多次的她十分熟悉小男人的喜好。
“現在正農忙呢。上周放假的時候回了一趟老家,都還在培育秧苗。等他們忙完我就接他們來光漢耍幾天吧。”姜梅溫柔的說。
王勃探嘴一湊,讓自己的嘴皮挨了挨姜梅那如同煮熟的雞蛋蛋白一樣的臉蛋,笑著說:“對啊,現在正是培秧的時節。進城久了,我都變得有點‘四體不勤,五谷不分’了。行,等咱爸媽忙完了,你就去接他們下來吧。到時候也別趕公交車了,就開店里的桑塔納去接人。”
年后,王勃讓姜梅,解英,小舅母鐘曉敏等一批老員工都去考駕照。因為有薛濤的關系,所謂考試也就是走走過場,一個月不到,就把駕照領了下來。現在的米粉店,會開車的員工起碼有七八個。
“這,方便嗎?”姜梅偏了偏頭,擔心自己的私自用車會引來其他人的意見。
“有啥不方便的?現在店里的桑塔納主要是田芯在用,你跟她商量一下吧,我也跟她打個招呼。”王勃說。晚上的姜梅里面穿的是公司配發的黑色長袖襯衣,外面套了件紅色的蝙蝠衫。王勃低頭朝姜梅的領口一看,黑色女士襯衫的紐扣一直扣到鎖骨那里,王勃就伸手,輕輕的,而又熟練的解了兩顆,一直到露出一抹耀眼的白肉和白色的蕾絲花邊這才作罷。
姜梅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一絲肉眼可見的紅暈開始爬上臉頰,尤其是腮邊的側臉,靠近耳垂的肌膚這兩處,像被什么染料染了一般,紅艷艷的。
王勃也不說話,定定了看著女人白皙的側臉由白變紅的過程,幾秒鐘后,便開始探嘴,去親女人的臉,同時,右手像一條靈活的水蛇,從剛解開的領口中輕盈的滑了進去,一撥,一鉆,很快,右手的掌心,便多了一個滿滿的,彈性十足的豐膩。
“哼——”女人雙眸微閉,櫻唇微張,發出一聲膩人的輕哼。
王勃見女人的嘴唇張了開來,大嘴便跟著一挪,一下咬了下去;與此同時,深入女人領口的右手開始發力,讓掌心的那團豐滿變幻出無窮的形狀。
“鈴鈴鈴——”親熱還沒有兩分鐘,擱在沙發邊角幾上的那部白色的電話便突兀的響了起來。
王勃一愣,姜梅也一愣。家中雖然有電話,但是除了王勃打給她或者偶爾店里的同事打來,一般很少響。
“去接吧。”盡管心頭不愿,王勃還是將手從女人的領口取了出來,拿到鼻下一聞,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奶香。
“嗯!”王勃的動作被姜梅看在眼里,臉上的紅暈越發的濃烈。她理了理被王勃揉得有些凌亂的頭發,又摸了摸胸口,飛速的扣上兩顆扣子,這才起身朝放電話的角幾走去。她的這一動作,看得王勃一笑,心頭卻是一陣安然。女人不經意間的矜持總能挑動他心中的那抹柔軟。
王勃端起姜梅給他泡的冰糖檸檬水,慢慢的喝著。自從在程文瑾那里喝了冰糖檸檬水后,他就愛上了這味道,吩咐姜梅在家里也準備些,便于他過來時好喝。
“呀,梁老師…”剛喝了口檸檬水,耳邊便傳來姜梅一聲意外的驚呼。
王勃的眉頭頓時一皺,梁老師?這是哪個家伙?難道是姜梅在光漢認識的朋友?想到這里,王勃也顧不得喝茶了,開始側耳傾聽。
“…嗯,我吃了飯了…出來?對,對不起哦,梁老師,我家里有客人,不是很方便…就這樣吧,梁老師,我掛了,拜拜!”王勃的耳中傳來姜梅接電話時斷斷續續的句子。
“是在四方永城中學教書的梁老師,我以前…跟張小軍在城南開米粉店的時候,梁老師經常來店里吃米粉,一來二去就熟悉了。前段時間,梁老師在光漢中學開一個教學會議,偶然路過米粉店,進來吃了幾次,因為是四方的熟人,就聊了聊。”王勃還沒開腔詢問自己心頭的疑惑,接完電話的女人便主動向他解釋起來,一邊解釋,一邊重新將自己靠在小男人的懷中。姜梅抬頭看了眼王勃,俏臉一紅,咬了咬嘴唇,只猶豫了一下,就抬手開始解自己領口的紐扣,不多不少,剛剛是她剛才扣上的兩顆。解完紐扣后,一張柔美的俏臉,卻是更顯紅潤了。
“永城中學的梁老師?是不是叫梁經權?”王勃眉毛一揚,雙手卻不閑著,一攬,將姜梅摟在懷里,右手一抬,輕車熟路的再次鉆入女人的領口,直到重新將女人的一團豐滿抓在掌中,整個人才感覺充實起來。
“啊,勃兒,你也認識梁老師?他是叫梁經權,在永城中學當教導主任呢。”姜梅見王勃一口叫出梁經權的名字,十分的意外。
姜梅嘴里的確認讓王勃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梁經權?去“姜姐米粉”吃米粉?四方有那么多家米粉店不去吃,偏偏去吃又貴又不好吃的“姜姐米粉”?到光漢中學開教學會議?他一個永城中學的老師跑到光漢中學開毛個教學會議!然后深更半夜給姜梅打電話,還喊她出去?我靠,這狗/日的到底想干啥子?
王勃的腦子飛速的轉動,就剛才從姜梅嘴里聽到的一些信息分析起來。一邊分析,一邊回應懷中的女人:“我怎么不認識梁老師?梁婭的父親就叫梁經權,在永城中學當教導主任。”
“啊,梁老師是小婭的爸爸?這,這也太巧了吧?”被王勃抱在懷里的姜梅一捂嘴,完全沒想到和自己相談甚歡的梁經權竟然是自己小男人女朋友的父親。
“是啊!嘿嘿,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哈!”王勃嘿嘿一聲,臉上頓時變得陰晴不定,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急道,“對了,梅梅,那梁經——梁老師經常來米粉店吃米粉?”
“也不是經常來。都是來光漢中學開教學會議的時候才順便過來吃點東西。前后也就兩三次吧。不過,當初我在四方跟張小軍開‘姜姐米粉’的時候,倒是經常來吃。”姜梅道。
“你們都聊些什么?”
“也沒聊什么啦!”姜梅心頭略微一驚,抬頭覷了王勃一眼,見小男人面色平靜,嘴角帶笑,這才放松下來,然后趕緊說,“就是聊些家常,他自己的工作,家庭。我的工作,家庭。”
“他說了他的家庭?他怎么說的?”
“梁老師說他和他老婆關系十分不好。他老婆和老丈母都屬于那種愛慕虛榮的類型,而且脾氣很壞,經常因為錢的事情跟他吵架,嫌棄他找不到大錢。而且,他懷疑自己的老婆出過軌,跟單位的男上司不清不楚。總之,說起他的家庭,他就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還說他都不曉得自己的婚姻能夠維持多久…”姜梅毫無保留的把梁經權和她在一起時對她說的那些話向王勃一一道來。
“什么?梁老師說他老婆愛慕虛榮,還懷疑他老婆出軌?”王勃一聲驚呼,姜梅的話讓王勃目瞪口呆,差點傻掉了。姜梅當然不會騙他,那么問題來了:
梁經權,一個已婚男人,何以在另外一個女人面前說自己老婆的壞話,褻瀆自己的婚姻呢?
看著被自己摟在懷里霞飛雙頰,風情萬種的小婦人,作為過來人的王勃大概明白了梁經權的想法和目的,然后,心頭立刻就騰出一陣三丈高的鬼火:
“好你個梁經權!看在小婭的份上,老子一直克制自己,忍了又忍,都沒打你老婆主意,你狗/日的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子女人頭上了!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老子不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