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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王勃的演講

  “…我和唐老師剛坐下不久,菜都還沒有點,就聽到隔壁有一桌人在議論,說啥子我那篇被選登在《萌芽》雜志上的《談革/命》是抄襲,有人代筆,我一個17歲的高中,哪有本事那種雜文哦?完全是‘弄’虛假,欺世盜名!還說啥子到了復賽就要讓我現原形,看我丑態畢‘露’后的樣子!又說四方中學是哪個塌塌(地方)的學校哦?咋個聽都沒聽說過喲?這種學校會出這種人才?…你們看,這些人說的是啥子話嘛?有好臭,有多損人嘛?我們四方中學雖然沒有北京四中,人大附中這些學校出名嘜,至少在四川境內,也還是個省重點中學噻!跟德中,廣中這些學校也是齊名的噻!一般的阿貓阿狗想進還不一定進得到的噻!

  “所以,是可忍,孰不可忍!唐老師當場就十分生氣,馬上就想找這幾個沒憑沒據,張起嘴巴‘亂’說的學生理論…”拿著話筒演講的王勃如同講評書說相聲,抑揚頓挫,手舞足蹈,又仿佛他上輩子寫yy小說掉讀者的胃口,高低起伏,懸念埋得足足的。他也沒有說什么普通話,張口就是一嘴四方話:

  “…出了考場,我把我的復賽文章《說民/主》大致給唐老師背了一遍,唐老師很高興,說這次大賽的一等獎,基本上穩了。我自己感覺也相當的滿意,寫的時候簡直是文思泉涌,猶如行云流水。然后,就跟唐老師兩個商量,說晚上的時候還是加兩個菜,再整兩瓶上海的本地啤酒,好生慶祝一下。結果,歡喜還沒得好久,就有組委會的工人喊我上切,說是評委會的人找我。我以為評委會的人提前看了我的文章,喊我上切是祝賀我,給我鮮‘花’和掌聲的,哪里曉得,卻是一個鴻‘門’宴!

  “…面對評委會那幫人的無故刁難,我原本是想拂袖而去的,本人懶得伺候。但是后來又想,這樣一走,不是就坐實了我心虛膽顫,不敢應戰的事實嗎?然后,這幫人,連同那些不明真相的新聞媒體,以后不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朝我,甚至朝我的母校噴糞,扣屎盆子嗎?我這么一走了之,跟我一起來,一路吃苦,為了我這次參賽付出了無數心血和‘精’力的唐老師怎么辦?留在四方的班主任肖老師,黃校長,教育局的李局長和周局長等等無數對我抱有殷切希望,期待我能夠給母校爭光,給家鄉人民添彩的同學們,老師們和領導們怎么辦?他們肯定會理解我,和我站在一起,但是最終,恐怕還是會有些失望跟不甘吧?我也不甘心!所以,當時我思前想后,想后思前,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決定暫時泄氣,只是無比憤懣的想著:

  “你們這些人,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話嗎?不就是欺我四中無人嗎?沒有三分三,豈敢上梁山;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我王勃王子安既然敢千里迢迢的跑到上海來參賽,就不是來看大上海的‘花’‘花’世界的!也不是來到此一游,然后就兩手空空,打道回府的!不為母校和四方人民爭光,不為我自己正名,我是不會走的!你們想考我,想看我是不是真金,有沒有真本事,那就來考吧!來看吧!!讓暴風雨來更猛烈一些吧!!!我王勃王子安全照單全收,全部接下來了!!!!”

  “啪啪啪啪――”一陣如雷的掌聲連綿不絕的響起,夾雜著無數的尖叫聲和叫好聲!起碼過了一兩分鐘,才慢慢的減弱。拿著話筒的王勃這才又開始唱俱佳的表演:

  “…懷著一種無比悲憤,無比壯烈,猶如烈士就義般的心情,怒火滔滔的我以最快的速度寫完了加賽文章《要自由》,也沒跟圍在身邊,像監督犯人一樣監督我的一群評委打招呼,扔筆就走。走到樓下,看到唐老師,一個柔弱的‘女’流之輩,被一大群人圍著,蒼白無比的替我抗議,替我辯解,當場我就火了,簡直是火冒三丈!欺人太甚,完全是欺人太甚!欺我四方無人耶?我直接沖到那幫媒體記者的跟前,把為我向組委會抗議的唐老師拉到身后,當著數家媒體的面和所有參賽選手和家長的面,想也不想的就說了我的‘四條聲明’――這四條申明,你們如果看過四方臺對我做的那個專訪的話,大概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我就不多言,接著擺后面的…“

  “啪啪啪啪――”又是一陣連綿不斷,震天響的掌聲響起。唐素珍也在猛烈的拍手,眼眶都紅了。王勃簡單,平實的話再次將她拉入到了年前的那次比賽,讓她身臨其境,感動不已。她這才明白,王勃做的那四條聲明,竟然完全是為了她!

  “這傻小子,怎么就這么沖動,這么傻啊!”心情‘激’動,雙目通紅的唐素珍盯著臺上的那個不按照牌理出牌,一開始還把她和臺下的師生逗得哈哈大笑的,像李白清(90年代四川家喻戶曉的評書人,或者按現在的話說‘脫口秀藝人’,‘假打’一詞就是他發明的)說評書一樣的學生,一時間,浮想聯翩,感動莫名。

  “…最后的結果,現在大家都曉得了,組委會破例給我發了個特等獎,去年和今年,兩年之中,唯一的一個。而一等獎獲得者abc三組加起來每年都有二十多個。可以算是前無古人了。至于后面有沒有來者,即使有,我想也是很不易的。我當時也是化悲憤為力量,想著站在我身后無數的同學,老師,領導,以及千千萬萬的四方老鄉為‘精’神支持和提供無窮的‘精’神動力,才超水平,超極限的發揮。《要自由》寫完之后,我的整個思想,所有的才情,感覺就在這屆的新概念文大賽上被耗空了一樣。我想,我以后也不見得能夠寫得出像《談革/命》,《說民/主》和《要自由》這樣一氣呵成的文章了。

  “我當初在聲明的時候說我不領組委會給我發的任何獎項,我原來是準備堅持到底的。但是后來《萌芽》的主編趙長天趙先生代表組委會和評委會,當著媒體的面向我道了歉,說他們的做法實在是欠妥,欠考慮,魔都電視臺的新聞頻道還播了;當天晚上,《萌芽》的主編和副主編親自上‘門’,說是負荊請罪。人家既然都這樣了,我再喋喋不休,糾纏不放,也就顯得太小肚‘雞’腸,沒有容人之量,所以,算是食了一次言,還是把這個不太想領的特等獎領了回來。呃,這個,你們大家理解噻?”

  “理解――”臺下數千師生發出一致的呼喊,而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善意的笑聲。

  “ok,我和唐老師一起參加的第二屆‘中華杯新概念文大賽’的整個比賽經過,以及我在此期間的思想‘波’動和心路歷程,基本上就是這樣了。

  “在此,我特別感謝我的指導老師唐素珍唐老師。說起來,新概念是啥子東東,我以前還不太清楚,如果不是唐老師叫我報名,還給我剪了報名表,然后在參賽前和參賽中親自為我查了大量的資料,準備了無數的可能的考題,一次又一次的監督我,將我從貪玩好耍的懸崖邊拉回來,我也沒機會站在這里,給大家分享我的榮譽。唐老師,你辛苦了!”說著,王勃朝唐素珍坐著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如雷的掌聲再起。這次,唐素珍直接淚崩,坐在旁邊的一位‘女’老師見了,立刻掏出一章軟紙,遞了過來。

  “其次,我還要感謝我的班主任肖勁松肖老師,黃校長,教育局的李局長,周局長等領導,以及其他所有關心我,幫助我的同學和老師,沒有你們在‘精’神鼓勵和物質上的支持,也不會有我的今天。謝謝你們!”然后,王勃又朝主席臺前的一幫頭頭腦腦的鞠了一躬。

  “最后,我想說,雖然我這次拿了個特等獎,但是,這個獎,并不屬于我一個人,而是屬于整個高二七班,整個高2001屆,屬于四中的全體師生。我將把我的這份榮譽證書,獻給我的母校四方中學。愿我的母校,蒸蒸日上,從今往后,涌現出更多的,像我一樣的為母校增光添彩的優秀學子。”說著,王勃提起上臺前被他仍在話筒架下,誰也不知道裝的是什么的黑‘色’塑料袋,打開,掏出一個紅本本,雙手捧著,下臺,走到校長黃志華的跟前,恭恭敬敬的先鞠了一躬,然后笑著說,“黃校長,請收下學生的一片心意吧。”,心頭卻想:我這么上道,以后如果不小心犯了什么不合適時代主旋律的校規校紀,老黃,你可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手下留情哦!

  黃志華完全不知道王勃會跟他來這一手,有些‘蒙’了,直到旁邊的副校長劉堅用胳膊肘靠了他一下,黃志華才反應過來,從王勃手里接過那份榮譽證書,轉身,朝身后的數千師生亮了亮,頓時,熱烈的掌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夾雜著無數的歡呼和叫好聲。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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