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的硬座王勃上輩子讀大學時體驗過多次,最惱火的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椅子無法放倒傾斜,只得直直的睡。,靠窗的好一點,可以趴在前面的小桌上將就一下。但也不是很舒服。所以,很多不太顧忌自己形象和體面的農民工干脆直接躺在過道――這還算文明的,更要命的是有人不僅躺過道,而且還要脫鞋子。鞋子一脫,那氣味,猶如臭鼬放了一個毒氣彈,絕對讓人永生難忘!
王勃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很是有些難受。身體酸痛是一回事,另一個讓他睡得不自在的便是一直若隱若現,徘徊在鼻端的一股臭咸魚的氣味。這臭味,睡之前他就發現了,是坐隔壁的幾個年輕人中的兩個睡覺時脫了自己的鞋子。王勃很想開口,讓對方講一下“文明”,但是察言觀色,見這幾人沒睡覺之前就嘻嘻哈哈,大聲嚷嚷,全然沒啥公德,臉上的表情也呈驕橫,蠻霸之態,思前想后,又數了數對方的人數,差不多一個巴掌了,最后還是決定當個“縮頭烏龜”,閉口不言,忍了。睡之前,塞了兩團軟紙在自己的鼻孔,同時張開嘴巴,換鼻孔進氣為嘴巴進氣。
被惡臭味搞醒,王勃很是不爽,又有些奇怪,睜眼一看,才發現塞在鼻孔里面的兩團紙不知什么時候掉了一團。正打算補上,突然感覺右邊肩膀有些重,偏頭一看,就見唐素珍的腦袋不知道時候倒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頓時,王勃就不敢動了。
連上幼兒園和學前班,王勃一共讀了十八年的書,十八年中,所有教過他的女老師,在他眼里姿色都很一般,并未出現那種足以讓他“浮想聯翩”,投射自己青春期幻想的人物出現。他幻想的對象,基本上都是學校同級或者高一兩級的女生。所以,王勃對教了自己三年高中語文的語文老師唐素珍,也并未有那種異性間的幻想,盡管,唐素珍大學畢業也沒幾年,身材,模樣都還將就,至少在四中數十個女老師當中,排個前幾名還是沒什么問題的。可惜人就怕比較,還行的唐素珍跟孫麗,梁婭,鐘嘉慧這些校花級的大美女一比,就顯得相形見絀,讓王勃生不出任何一絲漣漪。
自然,那只是王勃上輩子學生時代的眼光跟看法。十幾歲的青少年跟三十幾歲大叔欣賞水平,看女人的角度肯定不一樣。比如,上輩子的他斷不會覺得田芯,或者曾萍有多漂亮,那個時候的他,正迷初中班上的一個女生迷得不行。到了高中之后,他的目光也主要集中在梁婭和鐘嘉慧兩個女生的頭上,對自己班上的三個美女“不屑一顧”。
當然,這么說,并不是說現在的王勃就對身邊的唐素珍有了什么感覺和什么想法,他對所有教過他的女老師,不論中學還是大學,都沒有另類的,超出師生關系之外的幻想。只是在當下的環境中,在整個車廂,都找不出讓他眼睛一亮,可以yy的對象,同時自己鼻子不停遭受折磨的當口,不知不覺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語文老師,頭發上飄出淡淡洗發香波味道,讓他的精神為止一振的語文老師,王勃突然發覺,自己從未有過一絲波動的心湖,像被投入了一粒小石子,產生了一圈圈輕微的漣漪,他自己,也感覺到了一點點基于男女關系,而非師生關系的“不自在”。
背靠座位,一動不動的王勃暫時忽略車廂內讓他感覺極度不適應的臭味,開始用余光打量將頭靠在他肩膀上,他以前從未仔細打量過的語文老師來。
唐素珍今天和他穿的差不多,只是上身的外套從夾克變成了黑色的羽絨服。下面跟他一樣,都是牛仔褲和運動鞋。羽絨服內,是一件鵝黃色的半高領毛衣。因為夜間車廂內的空調打得很足,唐素珍羽絨服的拉鏈上車后不久,就從領口拉到了胸口,此時此刻,從王勃的角度,居高臨下的看去,可以看到唐素珍里面的黃色毛衣被胸口的兩團高高頂起,形成兩個較為突出的圓形。
“這唐老師看起來還是蠻有料的嘛!”王勃吞了吞嘴里不知什么時候冒出來的口水,心想。
唐素珍的姿色不足以讓王勃“想入非非”,他心頭的那絲漣漪也僅僅是因為對方和他有了身體接觸,他聞到了對方頭發的味道,再加上對方“教師”的身份,如同空姐,護士這些身份對男人所形成的,不需解釋的天然性聯想的加成,才導致他的思想暫時性的“開了小差”。小差一過,一陣睡意又如潮水般朝他襲來。王勃一看表,已經接近凌晨一點。前面好像剛過了一個站,有不少人下車。王勃就打算去問問列車員還有沒有臥鋪。下午的時候他已經問過兩次,列車員都說沒有。
王勃伸手,把著唐素珍的頭,扶著對方的肩膀,輕輕的朝窗戶邊推。推的時候,從掌心傳來一陣柔軟和熱乎的觸覺,王勃感覺自己心間的那絲漣漪無形中又擴展了幾分。
估計今天也是累壞了,唐素珍睡得很死,在王勃緩慢而又輕柔的推攘中也沒醒來,腦袋靠窗后只是扭了扭身體,便又睡了過去。王勃松了口氣,起身,開始朝臥鋪車廂走去。
運氣很好,臥鋪車廂的一位老人突然犯病,陪同的一家人趕緊在最近的車站下了車,送老人去醫院。臥鋪車廂的列車員正打算出去吆喝一番,看看有沒有硬座的旅客補臥鋪,王勃就來了。
一見有臥鋪空出,被硬座的無法調整的椅子和毒氣彈折磨了一個晚上的他趕緊預定了兩個鋪位。不過預定的時候需要換票,唐素珍的票在她的身上,王勃先把自己的票和差價交給了列車員,自己返回原來的車廂,叫醒唐素珍開始搬家。
唐素珍也是睡得迷迷糊糊,全身上下都有些酸痛不已。被王勃叫醒后睜著惺忪的睡眼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老師,我補了兩張臥鋪票,走,我們去臥鋪睡覺。”王勃已經開始將兩人的行李從行李架上搬了下來。
“啊,你補了兩張臥鋪票?可是,你換了臥鋪票,主辦方不給你報銷啊?再說,還有五六個小時就天亮了,現在補票,也有些不劃算嘛!”臥鋪的價格是硬座的兩倍,而且唐素珍知道主辦方只給王勃報銷硬座,換成臥鋪,是報銷不了的。她跟著王勃一起出差,學校雖然沒有對車旅費,住宿費,以及伙食費給她一個具體的標準,但是第一次出公差的唐素珍本能的思想還是能節約便盡量節約,所以訂票的時候,不論來回,她都是定的硬座。
“不報銷算了,只要這次拿了一等獎,我直接找黃校長報銷。這硬座我實在受不了了,完全沒法睡覺。這樣下去,兩天后到了魔都,人完全廢了,根本沒有精神寫文。換成臥鋪,黃校長他們肯定也是理解的。”王勃知道第一次出公差的唐素珍的心理,就如同他當初在公司上班第一次出差一樣,也是節約得不得了,生怕超資。后來出差出多了,尤其是跟著老總們一起出國際差,見西洋鏡,那花天酒地,那想方設法的鋪張浪費,不吃白不吃,不玩白不玩,有便宜盡量占,不然過期廢的心態后,他便感覺自己當初太過幼稚。他再怎么節約,公司也不會覺得他好,反而懷疑他出這么長的差才花這么點錢,是不是一天到晚就呆在酒店里沒出去聯系客戶跑業務?好心當了驢肝肺,從此之后,王勃也學精了,有樣學樣,不在那么單純幼稚了。
唐素珍見王勃把校長搬了出來,還把臥鋪跟文大賽聯系在一起,頓時沒了語言。這硬座她其實也難受了一晚上,不論車廂內的空氣還是只能坐不能躺的姿勢,都讓第一次坐火車的唐素珍感受到了坐長途火車的辛苦。
“自己倒是想節約錢,但是王勃的這次比賽卻最為重要。要是因為節約錢影響了王勃的比賽,那真的是因小失大,得不償失了。”唐素珍就王勃的話稍微想了想,很快就想通了,頓時變得心安理得起來。
而且,對于這個能坐不能躺,空氣污濁,異味熏天,越到后面越難受的硬座,內心深處的她其實也很想逃離,奈何一直找不到借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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