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在和七班相對的靠近九班的空中走廊上,梁婭慢慢的走到王勃跟前,回頭看了看同她一起出來,給她打掩護的同桌蘆葦,卻見蘆葦正在一臉曖昧的朝她和王勃做鬼臉。梁婭的俏臉頓時一紅,狠狠的瞪了同桌一眼,立刻回頭,下一刻又變成了如同小媳婦般的羞澀。
即使已經和王勃有了親密的身體方面的接觸,她還是不太習慣在眾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在班上同學的注視下和王勃呆在一起。
“有事嘛?”女孩將雙手揣在自己的大衣外套內,小聲的說。
“小婭,你跟你們化學老師請假了?”王勃問。
“沒呢!我打算最后一節課上了再去。別擔心,我會去請的。”梁婭以為王勃怕她忘了,又來提醒她,雖然嫌對方有些啰嗦,但心頭卻感覺甜滋滋的。
“沒去就好了!”梁婭還沒請假,王勃大舒了口氣,然后便說,“這樣的小婭,董貞,貞姐,我表姐的同學,在稅務局上班的那個,你曉得噻?前不久和她男朋友木俊懿分手了,那姓木的和他們醫院的實習護士勾搭上了,被貞姐當場捉/奸在床!貞姐這幾天傷心慘了,一直以淚洗面。靜姐,我表姐她們這幾天都在勸,讓她想開些,這種渣男,分了就分了,沒什么好傷心難過的。但卻沒什么用。她們說貞姐這段時間一直恍恍惚惚,人都瘦脫一大圈,很是擔心她出什么意外。今天是圣誕夜,日子特殊,又想到我尚算能說會道,有幾分歪歪道理,就喊我晚上的時候,開導哈兒她。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貞姐有什么想不開,那就追悔莫及了。可是,我今天晚上不是跟你約好了嘛,唉,你看,這事整得…”王勃兩手一攤,一臉為難,九真一假,向梁婭扯謊道。
梁婭一聽董貞出了大事,頓時一驚。她和對方并不熟悉,只是在王勃過生的時候見過一面,后來陸續又聽王勃提過幾句,說對方是他表姐黎君華的死黨,幾人也一起在四方合伙開網吧來著,算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董貞的男朋友她也見過一面,隱約覺得那男人文質彬彬,看起來似乎還有些小帥,想不到卻是這種見異思遷的人!想到對方的遭遇,梁婭當即便關切和同情起來,忙說:
“沒事的,小勃。晚上你就去安慰貞姐,陪陪她吧,不用管我。我就在學校考試好了。老實說,讓我放棄考試和你去玩,我的心頭一直有不少的負擔呢。”
女友的善良和深明大義讓王勃羞愧得想從空中走廊上跳下去算了。就在剛才,他還一直在心頭猶豫,想晚上的時候到底是跟董貞“不見不散”,還是放對方的鴿子,和女友梁婭卿卿我我。思來想去,比起爽女友的約來,最后還是覺得更對不起那個今天特意梳妝打扮,煥然一新來找他并把自己的初/夜給了他的女人。
“小婭,實在對不起!本來都給你說好了,結果又出了這檔子事。我心頭是很不想去當那什么說客呢。木俊懿這種渣男,分手就分手,還要死覓活的,有這必要嘛!”王勃一臉愁苦的說。
梁婭當即不滿的瞪了王勃一眼,說:“你們男生就是心狠!哪能理解這種事情對我們女孩兒的打擊?你可不許這么說貞姐!小勃,晚上的時候你好好開導一下貞姐吧。也別一副心不甘情不愿,敷衍了事的態度,真誠的去開導一下她。我雖然沒經歷過這種事,但我也知道,這種事情,是很讓人黯然神傷,甚至絕望的。”
“唉,如果不是我表姐求我,我真是一點也不想去!”王勃繼續立牌坊,然后抬頭,看著自己的女友,恨恨的說,“現在她失戀,她最大!等她好了傷疤忘了痛的時候,我一定要好好敲她一筆,好好讓這女人請咱兩吃頓大餐!哼!”
王勃那副不情不愿,苦大仇深的模樣讓梁婭忍俊不禁,忍不住便用了他一下,嗔道:“好啦!又不是只有這一個圣誕夜。每年都會有的嘛。別耿耿于懷。明年…明年的時候我請半天假,咱兩好好出去玩一玩。”梁婭用手勾了勾耳邊的頭發,聲音很快低了下去。
梁婭的話讓王勃呆了呆,心頭相當的不是滋味,看著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孩,王勃忍不住動情的說:“小婭,你真好!這輩子能夠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運!”
“你知道就好!”梁婭抬頭,柔情似水的看了王勃一眼,軟軟的說了一句,“就這樣吧,快上課了,我走了。”說完,女孩開始轉身,如同一頭奔跑在春天的小鹿,很快回到了九班的教室。
“齊人之福!齊人之福!但齊人之福終歸不是那么好想的吶!”王勃嘆了口氣,也開始朝自己的班上走。
下午放了學,王勃先回家放了書包,脫掉身上的校服,換了件輕便的夾克。一看表,五點五十,距離和董貞約定的六點還有十分鐘。于是,王勃出門,下樓,騎車朝米粉店趕。
董貞比他還先到,但卻沒進米粉店,一直在店門口徘徊。看到他騎車過來后,臉色一喜,徑直走了過去,待走到王勃跟前時剛才歡喜的神情卻已經不見了。
“晚上你想吃啥子?今天我請你。”董貞說。
“那我得好好想想。”王勃笑著說,“要不我載你,咱們邊走邊想?”王勃沒看到董貞的自行車,對方肯定是走路或者坐人力三輪過來的。
董貞頗有點意動,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說:“冷!走路吧。”
今天晚上對方最大,王勃也不爭辯,笑著點頭。“行,你等我下哈。我把車架好我們就走。”
王勃把自己的山地車架在米粉店門口,上了鎖,而后便和董貞一起沿著人行道朝城東的方向步行。兩人并排著,相距約莫一拳的距離。一開始,都沒說話,只是不緊不慢的朝前走著。
冬日的晚上黑得早,雖然才六點,但夜幕已經開始降臨。路燈早在夜幕落下之前就已經點燃,發出或明亮或暗淡的光輝,和街道兩旁無數店內的燈光一起,將街市照得亮如白晝。街上的行人大多行色匆匆,急于歸家。偶爾也有像兩人一樣不疾不徐,慢騰騰的走在人行道上的年輕男女,或拉手,或挽膊,狀態親昵,一看便處在熱戀之中。
這大概是王勃重生以來,和女生呆在一起,最為不自在的一次。他有些鬧不清楚董貞過來找他的目的。自從半個月前和對方分別之后,他時不時的都會掛念這個把自己寶貴的貞/操給了他的女人。在他的心頭也有些期盼對方的電話或者傳呼。然而一連大半月,董貞如同從他的生活中完全消失了一樣。以前幾個二代分子經常的聚餐也好長一段時間沒搞了,不知道接近年關,大家都沒時間還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反正他已經有半個月沒有接到那幾人的電話了。有時候,王勃一度冒出干脆給董貞或者他表姐打個電話的沖動,然而一想到對方離開家門時候的“決絕”以及對兩人未來完全茫然灰暗,不可能有的任何美好的期待,已經拿起話筒,準備撥號的手就只有放了下去。
至于黎表姐那里,有鑒于大半個月對方都沒一個電話的異常,王勃便開始懷疑那天晚上他和董貞所行的“茍且”,是否被黎君華所察覺。懷疑既起,王勃更不敢打電話去求證。
“還沒想好吃啥子么?”走到四中后門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董貞忽然開腔,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呵呵,我正在想呢,姐!不過似乎沒什么特別讓人想吃得不行的東西。姐,要不你選地方?”見董貞終于開口,一直感覺頗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對方搭話的心情頓時一松。
“我問你,你卻問你!你是不是不太愿意跟我出來?”董貞目光注視著前方格子狀的人行道地磚,幽幽的說。
這個“指控”有點嚴重,王勃哪里敢生受,急著辯解:“怎么會啊!我、我這不是高興得找不到北了嘛?姐,今天晚上是平安夜,又是周末,其他大的餐館怕是火爆得很,位置難求。要不,咱兩去好吃街的‘新豐小吃’吃那里的蒸菜和燉菜?上次同學請我吃了一次,味道挺不錯的。”
董貞原本就不在意吃什么,稍一猶豫,便點了點頭,嘴里卻說:“是你自己不想去吃大餐的哈!到時候別怪我小氣,舍不得花錢!”
王勃立刻打蛇隨棍上的說:“嘿嘿,難得敲詐你一回,哪有那么輕松?!待會兒只是開胃菜,等晚些的時候,咱們再去吃燒烤,喝點夜啤酒!今天的日子特殊,哪能不喝酒慶祝一下?!”
王勃這么不客氣的一說,董貞一直顯得平靜的臉上終于有了絲笑意,白了他一眼,柔聲說:“我還以為自己撿著了,不想某些人卻是假客氣,裝斯文,陰險的還在后面!”
“嘿,后悔了?晚了哈!”王勃嘿了一聲,一臉的得意,得意忘形的他還用自己的胳膊靠了一下旁邊的董貞,很想像剛才遇到的一些男女一樣去牽對方的手,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這一念頭。四方的熟人太多,萬一被人撞見,終是不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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