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想著那個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見過的倩影,王勃腳下使力,很快就來到了那家每每讓王吉昌和幾個舅母提起,都要咬牙切齒咒罵幾句的米粉店前。王勃沒靠近,隔了一段起碼有三十米遠的距離,遠遠的觀望。
此時剛過一點,對于“曾嫂米粉”來說還算是一個銷售的小高峰,可對于這家從頭到尾,從里到外,連服務員穿的衣服,戴的帽子都是模仿自家米粉店的“姜姐米粉”來說,生意卻凄清得讓王勃都有些難以置信。他坐在自行車座上呆了起碼五分鐘,除了看到一個騎著一輛嘉陵70的短小精悍的中年男走進店外,就再也沒有看到有任何客人進去過,也沒看到有誰出來過。
“聽小舅母他們說‘姜梅米粉’的生意撇(差)得很,我還有些不相信,現在看來,這已經不是用‘撇’可以形容的了,完全是關門的節奏吶!”王勃一手托腮,喃喃自語,以生意人的眼光給“姜姐米粉”下了個定論。
親眼目睹了“姜姐米粉”“凄凄慘慘戚戚”的模樣,王勃剛開始還有些幸災樂禍,但一想到那個倩影,那些在這段時間時不時就要跳入他腦海的片段和畫面,幸災樂禍的心思便淡了下去,繼而開始思考起張小軍一家接下來的命運來:
生意如此慘淡,關門歇業大概也不遠了。這種只得其形,不得其神的艷俗裝修,雖然很多地方都偷工減料,但少說也要三四萬。聽張靜說張小軍找她父母借了一萬元,說不定還在其他地方到處借錢,這個山寨店,也就是舉債而開咯?據說張小軍在大市場殺水平鴨的鋪子也被人給占了,那退路也就沒有咯?沒了殺鴨子的退路,這家人以后又該怎么辦哦?回家務農?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要當過“富人”的張小軍一下子回家務農,和那些他瞧不起的農二哥一起捏泥巴,他受得了這種落差嘛?
稍微一想,一推理,王勃大致就能在腦海勾畫出張小軍被殘酷的市場一棍子打回原形的狼狽狀態。張小軍再如何狼狽,坦白說,王勃不僅不同情,反而還高興,覺得這家伙也不過是自食其果,為自己的眼高手低買單罷了。可是他老婆姜梅呢?
唉,想必日子會很不好過吧!王勃在心頭嘆息一聲。
此時,他忽然很想見姜梅一面,當然不是什么再續前緣,只是單純的想看看她,看看她的模樣,想知道她這段時間過得好不好。
他剛才舍近求遠的從煙廠這邊繞道,也未嘗沒有想看姜梅一眼的心思。
王勃看了眼表,他站了都快十分鐘了,記憶中的那個倩影仍沒出現。王勃遺憾的搖了搖頭,將手放在龍頭上,就打算離開。相見不如懷念,見了姜梅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好上去打招呼。而打了招呼又該說些什么呢?怕是也沒啥好說的!
就在王勃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從米粉店沖了出來。
“姜梅?”王勃一愣,剛準備發力的右腳一松,定睛朝沖出米粉店的姜梅看去,卻見對方步履匆匆,神色凄然,一邊走,還一邊用手抹淚。
怎么了?和張小軍吵架了?
王勃吃了一驚,看了看那個小跑著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米粉店的門口,沒看到有人出來,不論是張小軍還是謝德翠。又等了幾分鐘,姜梅的人影都快消失了,米粉店還是沒人追出來。王勃擔心姜梅會出什么事,不再猶豫,龍頭一拐,右腳使力,朝著姜梅遠去的方向,飛速的騎行。
姜梅沖出米粉店后,也不辨方向,沿著街邊的人行道就朝前疾走,邊走邊抹著眼淚。街上有不少行人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但她也恍然未覺,只是徑直前行。
就這么一鼓作氣的走了十幾分鐘,直到感覺腳底發熱,后背開始見汗,她才放慢節奏,停止了如同競走般的疾馳。而一直郁結在心中的那股郁悶之氣,姜梅吃驚的發現,竟然如同體內的汗水,一下子排空了不少。
雖然流了眼淚,但坦白的說,姜梅并非有多么的生氣,多么的怒不可遏。丈夫張小軍和婆婆謝德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在過去的一兩個月中,兩人用自己實際的言行,一次又一次的已經給她反復的證明了。最初的時候,姜梅當然是相當的震驚和難過,甚至一度心若死灰,如同行尸走肉,覺得活在這世上也了無生趣。后來張小軍一而再再而三的發作,次數多了之后,她就已然失去了“新鮮感”,麻木了。剛才的傷心難過,與其說是悲憤,不如說是一種絕望,一種對丈夫,對婆婆徹頭徹尾的絕望。
往后,該怎么辦呢?冷靜下來的姜梅開始想著自己的往后。
米粉店她是不會回了。張小軍已經對她說出了那種絕情絕義的話,而且當著外人和店員的面,完全不給她這個名義上的老板娘留一丁點兒面子,她姜梅其他的沒有,自尊和志氣還是有的。
不能回店,那就只有回家了。但農村的那個家,她并不想回,回去按照那兩娘母的性子,她不知道還要受好多的窩囊氣,聽好多的陰陽怪氣的陰壇話。現在的她,只想回自己的家,回那個她土生土長的山里的那個家!
自己有多久沒回家看父母了?一年了還是兩年了?快兩年了吧!是的,這幾年,自己顧忌著這兩娘母的感受,沒常回家看看。也不知道母親怎么樣了,身上的風濕還犯不犯。父親呢?父親是不是仍然嗜酒如命?現在他的年齡也大了,希望他那火爆的脾氣能改一改。
如此想著,姜梅越發的思念起自己的故鄉,自己的親人來。她連一刻都不想多等,現在就想買張票回老家所在的龍居鎮。
但下一刻,她就愣住了。姜梅雙手摸兜,這才想到自己沒帶錢包。自己的包放在了米粉店內。
可是,即便有包,包里也沒錢。店里每天的營業收入,包括原材料的采買,都是那兩娘母親力親為。
如此一想,姜梅頓時慘然一笑,覺得自己這輩子還真是失敗,連幾塊錢的路費都拿不出來!
沒錢,自然回不了幾十里外的老家。
得借錢,借點回家的路費錢!
那么,到底向誰借錢呢?姜梅把自己認識的熟人在記憶中搜羅一遍,最后決定去大市場找張靜的母親李桂蘭,向李桂蘭借點回家的路費錢。
心頭的主意既定,姜梅立刻準備行動,于是停住腳步,環顧一周,想看下自己所在的位置。
剛一回頭,姜梅立刻呆住,仿佛一尊木雕,凝固不動了。
王勃!
王勃見姜梅發現了自己,不再尾行,將車騎到姜梅的身邊,捏剎車停下。
“上車!”他直接沖女人喊了聲。
“啊,勃,勃兒——”姜梅大吃一驚,結結巴巴的說,萬萬沒想到自己身后竟然跟著王勃,也不知道他跟了自己多久。
“上車啊!”王勃沒理女人的吃驚,又喊了一聲。
王勃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十分的平靜。姜梅仿佛又回到了一個多月前那個讓她羞憤,難堪,但卻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晚上,整個心神都被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王勃所奪。
“去,去哪兒?”姜梅囁嚅道。
“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別廢話,上車!”王勃有些煩躁,開始催促。這里離張小軍的米粉店并不遠,他實在有些擔心張小軍那廝騎著他的摩托車來找姜梅,到時候便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姜梅終是上了王勃的自行車,將自己那挺翹渾圓的屁股放在了那幾根空心鋼管上。她和王勃有著同樣的擔憂,怕自己的丈夫最終“良心發現”出來尋她。
“坐穩了!”王勃招呼姜梅一聲,兩個腳板發力,將山地車騎得飛起,隨便選了條人少的巷子,一鉆就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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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與地球相似的平行世界。
他以小說“壞蛋是怎樣練成的”,開創了小白文熱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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