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斬心魔
“不可能，這到底是什么執念，不僅無法給心魔提供力量，反而增長了他的反抗這，拿到這就他強大的根源我不信。”伸出手，心魔身上的力量都匯聚到前方形成了一只散發漆黑之光，若有若無的手朝著李言心口的那一點光芒抓去。
可就在那漆黑之手就要觸碰到李言心口那一點執念之光的瞬間，雙眼緊閉的李言醒了！
他忽然瞪大了眼睛，那眼中看不到眼白，只有無盡的黑，點點星辰輪轉。然后化為耀眼的金光，從李言的心口閃爍，下一刻，李言的臉上浮現了笑容，他看著心魔，說道：“心中的執念雖然是誕生心魔的源泉，但也是我攀登更高境界的動力，那種堅持，若是忘卻，就等于失去了‘心’，沒有‘心’的你，又怎能了解我的‘心’中的堅持！”
“不可能的，我不相信！”心魔聞言，陣陣壓抑的嘶吼從他的喉嚨中傳出，下一刻，這個虛無的世界開始震動了，整個世界都在顫栗著，陣陣轟鳴從四面八方傳來。黑色的天幕像玻璃一樣碎裂，縫隙中透出鮮血，瞬間將所有的黑吞沒變成血的海洋。
在這沒有上下之分的血色海洋之中，無數的奇異的景象在演化著。
“既然，你不肯與我合二為一，那我就吞了你！”心魔驚恐地看著李言，怒吼道。
“吞了我？呵呵，你說過，我就是你，你即是我，又何吞與不吞。”李言輕笑一聲，轉過臉，他看到正在瘋狂膨脹的心魔正用那雙血色的眼睛在死死地盯著他。眼中充滿了敵意和…畏懼。似乎隨時都會發動攻擊。
轉眼間，心魔已經脹大到一個眼睛都比他的身體更大的地步，但是李言只是一臉淡然的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畏懼。
“嘭！”突然，龐大的心魔突然爆炸。化為一股濃濃的黑霧，再出現時，依然是那個心魔，只不過已經不止一個了，而是千千萬萬了，從四面八方，重重包圍了李言。
“能夠走到這一步，我必須夸獎你一句。只是你的韌性再強，心智再高，也逃脫不了心的世界，而且你現在有一個重大的缺陷，那就是你現在的境界與修為完全不符，沒有元神的你卻早已開辟識海，凝結神識，你可知道，這份力量，沒有元神之力是駕馭不了的。哪怕你現在的心境提升，這依然是你無法彌補的破綻，現在。你終于逃不掉了！”心魔突然冷靜先來，然后大笑到：“你馬上就要成為我們當中的一員，只要融合了你后這一份意識，那么我的力量就完美了，你的一切，都將屬于我！”說著，無數心魔開始向著李言沖來。
“嘭嘭嘭！”心境提升之后，李言對心魔的打擊能力大大提升，基本每揮一次手。就能擊殺一個心魔，而且每擊殺一個心魔。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就會得到一次提升，但是這份力量的增強不僅沒有給李言帶來興奮的感覺。反而讓他心中漸漸開始不安起來。
心魔說的沒錯，李言現在的力量已經遠遠超越了境界，尤其是識海和神識的存在，這份力量過早的開發，雖然為李言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但同時也為他埋下了無窮的隱患，現在他還能掌控這份力量，但是這份力量在增強的話，就必定會失控。
心魔并不是白白斬殺的，每殺一次，他和心魔的力量都增長，斬殺無數次后，對方開始發生可怕的進化，居然掌握了分身的力量，隨后分身的數量和力量幾乎是無限度地增長，而且能通過攻擊吞噬他的意識。
連番苦戰之后，李言意識越來越薄弱，最后落入了重重的包圍，他繼續擊殺心魔，力量就會膨脹到失去意識，不殺的話，就會被心魔吞噬，而這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死局。
“這短時間，我一直思考一件事情。”李言看到心魔們一步步逼近，嘆了口氣，道：“不過，既然已經到這一步了，就讓我用后的‘心’來尋找答案吧，也許這就是‘煉心’。”
心魔們的包圍圈逐漸小，李言心境卻突然變得平靜下來，因為他忽然想到了一個猜測。
他在賭，心魔無法吞噬他，不過這個猜測是否正確就不得而知了，成敗，此一賭了！
意識空間中，虛無的空間變回了久違的陽光，像朝陽，美麗而寧靜，萬千心魔懸浮虛空中，齊聲大笑，現終于完全占據了李言的意識，這個軀殼和那些奇異的力量都歸他所有了！
奇異的是，心魔無法用意識前往李言的識海，也無法感受到識海中蘊含的真正力量。
“為什么！”無數心魔發出整齊的大聲大吼，然后質問：“這一切應該屬于我才對！”片刻過后，回答的聲音響了起來，是李言的是聲音：“因為，你還沒有真正地戰勝我。”話音落下，虛空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漸漸凝聚成形。
“李言！你居然沒有湮滅，這不可能！”心魔的聲音中帶著驚訝，看到李言雙目血紅的模樣，隨即又恢復了森然，道：“你的意識已經所剩無幾了，只要這個地方吞噬你，那么我將成為這具身體的真正主人吧！”
“已經晚了，因為我已經明白了。”李言淡淡著說著，而后眼眸中的血紅漸漸褪去，恢復了以往的清澈，對著心魔說道：“而你，馬上就要失敗了！”
心魔聞言，不屑地冷笑：“大言不慚，難道你沒有意識到，我現在的力量遠勝于你！”
“其實你之前說的沒錯，你放大了我內心世界的黑暗，我越是煉心越是感覺到了自己的黑暗面，出于本能地感到恐懼，所以我逃避，所以管一次次斬殺你，你總能無地復活和增強。”李言看著心魔，一臉平淡的訴說。
心魔聞言，大喝道：“不錯，你始終無法戰勝我！不要做沒有意義的抵抗了！”說著，萬千心魔齊齊放出極光彈，四面八方如同洪水一般朝李言攻來，擔卻是穿身而過，毫發無損。
“如今我已經能真正正視自己的內心，你的攻擊，只會增強我的力量。”李言搖了搖頭，道：“一個人從其誕生開始就有了，一直燃燒著生命直到終結。同樣是前進的動力，就算是圣人，同樣有。就如同晝夜之分，人有陰暗的一面，也有積極的一面，但是當化為執念，人們就能夠駕取自己的意志，駕取自己的執著，那么的火焰起到的作用將是鍛造、精煉，而不是焚燒和沉淪。”
“胡說，你在胡說，現在的你不可能駕馭這份力量！”萬千心魔咆哮著圍了過來，想要吞噬李言，但他們只能對李言的身體穿行而過，根本觸碰不到李言，而且心魔每穿過李言身體一次，它們的身體就冰雪如同碰到高溫火焰一般迅速融化，慘叫連連。
“看吧，你越來越弱了，而我…！”這時候，李言揚起手，手掌現出淡淡的光華，而后光華化為火焰，凝為刀鋒，全力斬下，這一斬，不是對心魔，而是對李言自己！
燃燒著圣潔光輝的火焰刀刃斬下，李言的眉心頓時出現血痕，漸漸擴大。
“啊啊！”與此同時，萬千心魔發出痛苦的叫聲，頭頂齊齊出現夸張的龜裂，隱隱有光芒透出，嚎叫道：“怎么可能！就算你自殺，也可能傷害到我！”
李言絲毫沒有理睬頭頂流下的越來越多鮮血，淡淡道：“內心的黑暗也好，本能也好，都將被我的意志所駕取，這不叫自殺，叫斬卻！準確的說，這才是真正的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