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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轉身就走,何娥華木然地站在原地,滿臉淚痕,而耿少南的心中無名火越燒越旺,他知道,現在自己必須去練功了!
后山,一處人跡罕至的小坡,耿少南咬牙切齒,天狼刀法舞得忽忽直響,他的手里拿著一柄普通的鋼刀,眼前出現的,卻盡是徐林宗的影子,他的渾身上下,都被紅色的天狼戰氣所掩蓋,厲聲吼道:“為什么,為什么你都已經死了,小師妹的心里還是有你,為什么她寧可愿意為你說話,也不肯向著我,徐林宗,你究竟,究竟要折磨我,折磨到什么時候!去死吧,你去死吧!”
隨著耿少南的越來越激動,他手中的動作也是更加地快速,整個人的身形,如閃電一樣,在這夜空之中飛舞著,紅色的真氣包裹著耿少南的身影,忽高忽低,他手中的兵刃也帶起風雷之聲,龍吟虎嘯一般,刀刃破空之間,內力激蕩,連空氣也都跟著扭曲變形,所過之處的高坡之上,橫飛的紅色內力功波炸出一個個的小坑,遠遠看去,仿佛一團龍卷風在肆虐著這一望無際的武當后山。
耿少南的丹田處迅速地鼓起了一個巨大的氣囊,沿著手少陰心經和手太陽大腸經飛速地過渡到了左手,他的眼中紅光在褪色,而左手變得血紅一片,右手橫刀于胸前,左手的血狼爪極速地-,..從鋼刀身劃過,如一汪秋水般的鋼刀一下子變得血紅一片,如同灼熱的烙鐵,讓周圍的樹木與鳥獸都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巨大熱力,而那刀身之上的那道血槽,也閃出一絲詭異的光芒,如同死神在眨眼。
紅色的戰氣倏地爆開,隨著一陣低吼,耿少南手中的鋼刀連續二十三次爆擊,在空中暴出片片電光火花,而在他周身外一丈方圓的沙子,如同千百斤的火藥爆炸一般,沖天的沙塵揚得遮云蔽日,巨大的飛揚塵土中,一切都不再看得見。
煙塵開始慢慢地散去,耿少南單膝跪地,一手駐著刀,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腦袋就象要炸裂一樣,胸口越來越悶,最近隨著他天狼刀法的進步速度越來越快,他的體內真氣,也變得越來越強。
尤其是他心隨刀動,整個人跟著刀法而走的時候,那股子灼熱而勁暴的真氣,在體內幾乎無法控制,兩路戰氣隨著兩條主要經脈,在關鍵時刻會合力硬沖自己的丹田以下,讓自己的下體每次都有撕裂腫脹的感覺,兩粒命球,更是在最后發功之前的那一刻,仿佛被烈火炙烤,說不出的痛苦。
耿少南的嘴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巨大的痛苦慢慢地從他的身上消散,渾身上下的肌肉幾乎是緊緊地繃著,他很想要起身,離開這個地方,這些天來他每天晚上總要換六七個地方練功,以免給武當巡山的弟子們看到。
但是今天,他的兩腿卻象灌了鉛一樣,小師妹那猶豫糾結,秀眉深蹙的樣子一直在他的面前晃著。
他知道,盡管何娥華嘴上說要跟他在一起,可是那只是因為現在何娥華已經是自己的人了,肚子里懷著自己的孩子,沒有別的選擇,如果徐林宗這時候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還會跟自己成親嗎?
今天晚上,她的話分明就表明了態度,在她心里,仍然對徐林宗念念不忘,自己今天一時沖動,負氣而去,說是讓她考慮清楚,可是她真的會最后抹掉心中徐林宗的影子嗎?
耿少南不敢繼續往下想了,他的意識開始渾沌,模糊,盡管他很想站起來,走到別處,可是兩眼終于一黑,暈倒在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當耿少南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山門之外的草叢中,幾個師弟急促的叫聲傳進他的耳朵里:“大師兄,你醒醒,你醒醒啊。”
他睜開了眼睛,辛培華的臉映入了他的眼簾,小師弟的臉上盡是疑色:“大師兄,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呀?”
耿少南迅速地反應了過來,這一陣他練功經常會有這種奇怪的事情,練著練著就人事不省,然后總是會處在一些奇怪的地方,不是思過崖頂就是后山小橋邊,不過今天在這山門附近,卻是第一次,他本能地想要抓右手的鋼刀,卻是手中空空,再一看,這草叢里只有自己在,那柄單刀早已經無影無蹤了。
耿少南從地上站起了身,使勁地搖了搖頭,說道:“昨天晚上我去練劍,大概是太疲勞了,就暈了過去,可能是我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走到這里了吧。”
辛培華嘆了口氣,說道:“大師兄,你最近實在是太辛苦了,過一陣就是你大喜的好日子,可千萬別太操勞了啊。”
其他的幾個弟子也都紛紛附和。耿少南微微一笑,拍了拍辛培華的肩膀:“好了,師弟,現在武當這個樣子,我這個當大師兄的,一定要挺身而出,苦練武功,這是必須的。”
辛培華嘆了口氣:“大師兄,我看師姐她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每天都閉門不出,我們這些師弟都很擔心她,你馬上要娶她了,還是不要練功練得太辛苦,有空多陪陪她吧。”
耿少南點了點頭,說道:“這是一定的,好了,師弟們,你們繼續巡山吧,我自己回房再休息一會兒,一會兒還要早課呢。”
幾個師弟們齊聲拱手行禮道:“恭送大師兄。”
回到自己的房里,耿少南坐了下來,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最近的練功變得越來越奇怪,也越來越困難了,天狼刀法的最后三招,總是練得磕磕絆絆,無法成功。
天狼破軍烈這一招,需要打出巨大的爆擊招式,而自己的丹田玄關未通,完全做不到這一點,他現在終于能明白為什么屈彩鳳會練功到走火入魔的程度了,女子在那一塊本是通的,還好相沖,可自己每次沖氣時,兩粒命珠卻是炸裂般地疼痛,整個下體都會膨脹數倍,噴之欲出,只怕再接著練下去,刀法未成,自己卻是要爆裂而亡了,想到這里,耿少南拿在手里的一個茶杯,就不自覺地發起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