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崔玉龍!
那木盒子,也正是裝墨紋黑金刀用的木盒子。
“劉慕白!”崔玉龍也看到了劉慕白,他朝劉慕白點了點頭,沉聲道:“怎么回事?”
“皇甫小姐被這個人伏擊了!”劉慕白簡單地把話說了出來。
崔玉龍立刻看向那男子,雖然還沒有交手,但他已經看出來,這男子的實力不簡單。
“有意思!真有意思!”男子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今晚竟然能夠遇見這么多華夏國的年輕高手。喂,你就是崔玉龍?你的墨紋黑金刀呢?”
崔玉龍一拍手里的木盒子,冷聲道:“你又是什么人?”
男子冷笑,道:“想知道我的名字,打得過我再說吧!”
“什么人這么臭屁,真能吹啊!”隨著一個陰森的聲音,一個長得枯瘦如柴的人從大車后面跳了出來,赫然正是鬼王厲若元。
隨著鬼王厲若元出現,后面接連又跳過來幾個人。帶頭一人,正是鬼面判官崔鈺。而旁邊幾人,也正是殺門七隱的人。除了九幽書生之外,殺門七隱當中其他六人,已全部在這里了。
劉慕白和皇甫紫玉的手下皆是一愣,他們都沒想到,今晚在這里竟然還能遇見殺門這么多人。不過,眾人也都長舒了一口氣,遇見殺門的這些人,他們也總算有救了。
果然,崔鈺出現之后,一看到現場的情況,便直接擺手道:“幫忙!”
殺門的人,與皇甫紫玉之間并沒有什么恩怨。但是,他們都受過葉青的恩情,在西杭沈家莊的時候,是葉青拼了命救了他們的。而皇甫紫玉又是葉青的女人,所以,崔鈺開口之后,眾人也都沒有絲毫停留,徑直沖上去,開始幫助皇甫紫玉的人。
殺門這些人實力都不弱,他們沖進來之后,局勢便立馬改變。原本占著上風的那些人,直接被打得連連敗退,根本不是殺門這些人的對手。
自己的手下落敗,那男子卻沒有絲毫的擔憂,他甚至都沒有去追皇甫紫玉的心思了,只冷笑看著崔玉龍。
男子冷笑道:“有人說你是華夏國年輕一輩當中的第一高手,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殺你足夠了!”崔玉龍冷聲回道。
“哈哈哈…”男子大笑,道:“華夏國的人,是不是都這么自大啊?就憑你們,想殺我?哈哈哈…”
崔玉龍面色更冷,抬起手里的木盒子,遙指那男子,沉聲道:“可敢與我一戰!”
“有何不敢?”男子大笑,說話間,已經奔到了崔玉龍的面前。
看到男子如此動作,崔玉龍面色也是一變,他沒想到這男子速度會如此之快。而他也沒有任何猶豫,隨手一拍木盒子,只聽一聲震徹山谷的龍吟聲,墨紋黑金刀直接從木盒子里彈了出來。
聽著這聲音,男子也是一愣,他沒想到這墨紋黑金刀竟然還會有這樣的聲音。而此時,崔玉龍已經接住了墨紋黑金刀,抬手便是一刀朝著他劈了過來。
“有意思!”男子哈哈大笑,很輕松地便躲過了崔玉龍這一刀,同時抬手便是一拳,朝著崔玉龍的后背打了過去。
男子出手非常快,皇甫紫玉和劉慕白那樣的實力,都無法躲避和格擋。崔玉龍的實力雖然不錯,但也比這兩人強不了多少,他也躲避不了這男子的攻擊。
不過,崔玉龍也根本沒有躲避的意思。他隨手一抖手里的墨紋黑金刀,又是一聲龍吟響起。隨著這龍吟聲,崔玉龍好像福至心靈一般,突然轉身便是一刀,竟然直接劈向了男子攻過來的拳頭。
“咦?”男子驚呼一聲,他出手速度之快,連他自己都很自負的。剛才皇甫紫玉和劉慕白,都沒能躲避他的攻擊,更別說去格擋了。而這崔玉龍,他是怎么格擋的,他是怎么看出來自己出手的方位呢?
男子不信邪,換了個方位,又是一拳打了過去。不過,這一次崔玉龍還是和之前一樣,一抖手里的墨紋黑金刀,隨著那龍吟聲發出,他又是一刀劈過去,男子的手臂差點都被劈到。
“你這刀有問題!”男子面色一變,沉聲道:“它能感知到我出手的方位?”
“否則又怎么叫邪刀?”崔玉龍冷哼一聲,道:“這把刀我拿了十年,早已與我融為一體。你速度再快,對我來說都沒用!”
男子面色大寒,他死死盯著崔玉龍手里的墨紋黑金刀,沉聲道:“好一把邪刀!好一把邪刀!難怪,當年師尊評天下名器的時候,說這墨紋黑金刀,絕對是天下第一邪刀,看來果然不假。不過,縱然是天下第一邪刀,那又如何!”
男子說著,突然再次朝著崔玉龍便沖了過去,同樣一拳打了過去。
崔玉龍還和之前一樣,靠著墨紋黑金刀感知對方出手的方向,反手一刀劈了過去。不過,這一次那男子根本沒有閃躲,而是直接伸手去抓墨紋黑金刀。
“找死!”崔玉龍一聲冷喝,加大力道劈了下去,想要一下子就把這男子的手劈斷。
可是,結果卻完全與崔玉龍想象的不一樣。男子竟然用手抓住了他的墨紋黑金刀,而且,他根本沒有傷到這男子分毫,反倒是墨紋黑金刀落在了這男子的手里,他根本奪不回來。
“怎么會這樣?”這次輪到崔玉龍驚訝了,他仔細看去,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那男子手里,原來還戴了一層薄如蟬翼的手套。看來,是這手套隔開了墨紋黑金刀啊!
毫無疑問,這手套肯定也不是一般的手套,能夠扛得住名器的襲擊,至少也是一把名器啊!
“拿來!”男子用力一扯,想要把墨紋黑金刀奪過來。
崔玉龍也沒有跟他硬拼,直接松手,任他拿走墨紋黑金刀。
奪走墨紋黑金刀,男子頓時大喜,他沒想到會這么容易。將墨紋黑金刀拿在手里,他頓時仰天大笑:“哈哈哈,墨紋黑金刀,也不過如此嘛!”
“哼!”崔玉龍只是冷哼一聲,甚至都沒有去奪墨紋黑金刀的意思。
遠處鬼王厲若元看到如此情況,立馬笑道:“小子,你還有心笑?小心斷手啊!”
“斷什么?”男子剛問了一句,突然覺得情況不對,低頭看去,自己的手腕竟然破了個口子,鮮血涌了出來。
男子面色一變,急道:“這…這怎么回事?”
他明明沒有受傷,可是,手腕怎么就破了個口子呢?而且,在他的注視下,手腕上的傷口,竟然慢慢擴大,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在將他的皮膚剖開一般。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男子驚異到了極點,他何曾見過這樣的事情啊。
“哈哈哈…”鬼王厲若元大笑出聲,他最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要知道,以前鬼王厲若元也從崔玉龍手里把墨紋黑金刀奪走過一次,而他也吃了這樣的虧。
墨紋黑金刀號稱第一邪刀,最關鍵的一點是,這把刀煞氣很重。而且,在之前的混戰當中,刀鞘遺失了。沒有刀鞘,墨紋黑金刀的煞氣就遮擋不住。煞氣聚集之下,刀氣就會蔓延開來,若非墨紋黑金刀的主人拿著它,刀氣就會傷人。之前鬼王厲若元拿著墨紋黑金刀的時候,一只手險些沒了。
而現在,這男子也步了鬼王厲若元的后塵,墨紋黑金刀的煞氣,無聲無息地將他的手腕破了個口子。雖然傷勢不重,但看起來也非常的詭異和嚇人。
崔玉龍面容平靜,冷笑看著這男子,他是最清楚墨紋黑金刀的情況。要知道,當初他剛拿到這墨紋黑金刀的時候,兩只手差點都廢了。還好,最后墨紋黑金刀認了他,從那以后,這墨紋黑金刀也只有在他手上,才能夠安定。若是在別人的手上,墨紋黑金刀本身的煞氣就會傷人。
事實上,沒了刀鞘之后,墨紋黑金刀的煞氣根本控制不住。若非崔玉龍遇到紫衣喇嘛,他用那天蠶木為墨紋黑金刀做了一個木盒子,將墨紋黑金刀的煞氣擋住,只怕經過墨紋黑金刀旁邊的人都會被其所傷。盡管那天蠶木能夠遮住墨紋黑金刀的煞氣,但終究不是墨紋黑金刀本身的刀鞘,所以墨紋黑金刀每次出鞘,必然要見血。只有飲血之后,其煞氣方才能夠消減一些,否則就無法裝進木盒子當中。
這男子根本不知道墨紋黑金刀的這些特性,拿著墨紋黑金刀,當然是吃了暗虧了。不過,他也不傻,想想剛才崔玉龍那么簡單就讓他搶走了墨紋黑金刀。而且,這么長時間,也沒有過來奪的意思,心知絕對是手里這把邪刀有問題,所以他第一時間便把這墨紋黑金刀給扔了。
崔玉龍直接將墨紋黑金刀接住,抬手又是一刀朝著這男子劈了過去。
把墨紋黑金刀丟了之后,男子手腕的傷口便立時停止擴大,這也讓他長舒一口氣。眼見崔玉龍來勢洶洶,他立馬退開幾步,呼嘯一聲,大聲道:“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