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pa怎么會想到請我喝咖啡?”三月下旬的一個上午,清潭‘洞’某咖啡廳,剛剛放下雨傘的徐賢第一句話就充滿了警惕‘性’。。.
“想到了就想到了。”金鐘銘笑瞇瞇的答道。“我又不是你們李秀滿老師,莫非還擔心我叫你喝咖啡是想開除你?”
話說,韓國的咖啡廳多如牛‘毛’,咖啡文化大行其道,但是這里面有個很有意思的亞文化,那就是在職場之中,如果上級突兀叫你去喝咖啡而不是下班后一起去喝燒酒的話,那十之是沒好事,甚至有很大可能是為了通知你被開除了。
忙內當然也懂這個笑話的意思,更是知道最近公司開除了好多人,還都是西卡身邊的助理,所以她歪著頭仔細看了看金鐘銘,遲遲不肯坐下,似乎是想這個笑話里的真正含義。
“坐吧。”金鐘銘催促了一句。“最近在忙什么?”
“喝咖啡。”徐賢似乎也有開玩笑的意思,甫一坐下就順著趟來了。“各種跟人喝咖啡。oppa信嗎?”
“我信。”金鐘銘連連點頭。“天天都能在各種狗仔雜志上看你喝咖啡…”
“我也不知道那些記者干嗎老盯著我不放。”徐賢失笑道。“但我跟泰妍姐是相反的那種人,她除了公司人員和組合成員以外基本上沒朋友,我是很努力的像個普通人那樣到處找朋友,所以她偷偷‘摸’‘摸’出來一定有料,我偷偷‘摸’‘摸’出來十之只是跟同學喝咖啡…當然了,也主要是大學同學,蛞蝓嘛,也只能在蛞蝓大學里找朋友了。”
“這都多長時間了,你怎么還能記著這件事?”金鐘銘登時尷尬萬分。
“才一年而已。”徐賢理直氣壯。“oppa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那句話的緣故,現在網絡上一說起我們東國大的就直接是蛞蝓大學,同學還都誤會我,說我在外面抹黑學校…”
“電視劇出來以后不是專‘門’給你發文解釋了嗎?”金鐘銘干笑道。“黑東國大的只有我一個,你是真情流‘露’,直接走人,典型的愛校如愛家…”
“要是沒解釋的話,oppa以為我今天會來?”
金鐘銘怔了一下:“你就因為這個,所以快一年的時間都不理我?”
“oppa以為呢?”
“我以為你‘挺’忙的。”
徐賢不滿的翻了個白眼。
“這么一說的話。”金鐘銘所有所思。“下個月我還有一個東國大教學樓捐贈儀式,雖然說是去送錢,可真要是去了會不會被扔鞋子?”
“誰知道呢?”徐賢不以為然的答道。“說不定會有人找你要簽名,可能除了我特別喜歡較真外,其它人未必在意吧…蛞蝓什么的,其實大家也是自我調侃著說的,至于我,大概因為是當事人,所以才念念不忘的。”
金鐘銘無言以對。
“所以呢,oppa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徐賢一邊給身旁的服務員指了下飲料單,一邊算是進入了正題。
“這個問題稍等一下。”金鐘銘也隨意的點了杯咖啡。“我還有個客人…讓我跟他說完事情。”
“工作上的事情?”徐賢面‘露’詫異。
“差不多吧。”金鐘銘點了下頭。
“工作上的事情我旁觀是不是不太好?”徐賢更加疑‘惑’了起來。
咖啡送上了,金鐘銘拍了拍自己這邊的座位:“先不說這個,你先坐過來,給人家騰個位子…”
忙內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過來,不是金鐘銘刻意讓她聽一些東西,而應該是那個客人來早了,已經到了!果然,她一邊端起咖啡起身坐到金鐘銘那一側去,一邊朝咖啡廳‘門’口望去,正好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冒雨進入到了咖啡廳…外面的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又是在工作日的大上午,進來一個人還是很明顯的。
“金鐘銘代表!”來人不顧自己濕漉漉的外套,卻先笑瞇瞇的朝金鐘銘鞠躬行了一禮,然后又本能的瞇眼覷向了徐賢。“沒想到徐賢小姐也在?”
“小賢算是我的新秘書。”金鐘銘大言不慚道。“我有意讓她在幾個委員會里處理一些公益事物…”
徐賢無語至極,只是外人在眼前她也不好拆了對方的臺…而且,這邊剛剛和客人行禮坐下,她也是突然想起了一些舊事,于是更加不好多言了。
來人很是事故,幾乎立馬就從徐賢的神態里明白過來金鐘銘在瞎胡扯…但怎么說呢,人家瞎胡扯就瞎胡扯了,徐賢留在這兒也就留了,你還想如何?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找自己來是什么事呢!
“給小賢你介紹一下。”金鐘銘隨意的指了下來人。“d社社長李明九先生…”
之前一秒徐賢的眼睛還帶著笑意,下一秒竟然騰地一下就睜開了。
金鐘銘當即失笑:“李社長的威名還真是…”
李明九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徐賢小姐和允兒小姐相比,這‘性’格還真的另有千秋。”
徐賢也明白自己失態,于是趕緊尷尬的低頭抱歉。
“小賢的‘性’格確實很有意思。”金鐘銘繼續跟著笑了一下。
“無妨。”李明九擺擺手,卻是主動收斂了笑容。“金鐘銘代表,趁著下雨沒人,咱們有事就說事吧…我這么講吧,您吩咐的事情但凡能給你辦了的我一定盡力而已,畢竟我也想多跟您這種人物結個善緣。”
“未必…”金鐘銘臉上笑容未褪。“有些事情雖然對你而言沒什么壞處,但如果不跟你講透了,恐怕你也未必就樂意去做。”
李明九當即肅容。
“行吧,我先說吧。”金鐘銘微微嘆了口氣。“你這個d社是干什么的我一清二楚,所以,我要你把你的生意往來都在我這里報個備…”
李明九只覺得自己眉心猛地一跳:“什么生意往來?”
“就是你想的那種。”金鐘銘端起咖啡杯輕啜了一口。“什么人要遮蓋什么‘亂’子,又準備用什么樣的料來遮掩,然后什么時候發出去…你總不會以為我想要看你公司稅務單吧?總之,我的意思是,我不耽誤你接生意,但是接進來之后和發出去之前總是要來跟我的人知會一聲的。”
李明九一聲苦笑:“金代表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其實,我也知道靠娛樂圈吃飯,尤其是用這種傷害‘性’極大的方式吃飯,總是要給金代表您這個地主一些表示的,種地的都還得給農會會費呢,對不對?這樣吧,只要是牽扯到cube那幾位還有兩位鄭小姐周邊的事情,我一定碰都不碰,甚至一開始就不會讓人去碰她們的料…您看如何?”
一旁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忙內似乎有些明悟,話說,她剛才還有些云里霧里的感覺,但現在話說到這份上,本身又是一個idol,她怎么可能還不明白這位d社社長的真正生意是干嗎的?
無外乎就是收集藝人緋聞、丑聞攢在手里,然后,如果有政商大佬出丑聞就找會他遮掩,那他就會把藝人的新聞放出去,這樣才是賺的最多的。而如果沒人需要他遮掩,他應該就只能作價賣給藝人本人或者是他們的經紀公司了。可要是連經紀公司也不要,或者消息本身新聞度足夠高,這位李明九才會像個真正的狗仔那樣在新聞失效期前主動把東西放出去。
這種人比單純的狗仔更可惡!
金鐘銘似笑非笑的瞥了身旁的忙內一眼,然后才回頭繼續盯住了李明九:“李社長這意思,說的好像我今天不提這一茬,你就敢碰似的?是這意思嗎?”
“不敢。”李明九趕緊搖頭。“您要是有想法,我這碗飯肯定吃不下去。但是金代表,這個行當終究是我立身的根本,我是砸掉了所有的老本,蹬開了老公司才開起來的,甚至為了這個名聲都臭了!您知道嗎,以前雖然是道上的,但我在娛樂圈的名聲還是有的,比白昌洙強到不知道哪里去,幾個合作的藝人都是稱兄道妹的,結果這邊一開張,就一個宋慧喬和元彬給我面子寫了祝詞。”說著,李明九還擺手制止了服務員上前遞飲料單子的意圖,他現在是真的沒什么心情點咖啡。“所以說,如果這里面有什么講頭,還是要請金代表跟我‘講透’的…”
金鐘銘笑了笑,卻并未直接答話,而扭頭是看向了店外:“李社長,你這生意應該是跟古董店一樣,典型的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吧?”
“一個說法而已。”李明九明顯有些心浮氣躁了起來。
“倒也未必,我就覺得半年之內你恐怕很難進什么大生意…”
“為什么?”
“因為我不許。”
“這就是金代表的‘說透’嗎?”李明九面‘色’發青了起來。“金代表,何至于此?且不說林允兒小姐的事情我給足了您面子…”
忙內突然想起來,之前對方就說過允兒和自己‘性’格不同,儼然這位跟允兒歐尼有過足夠的接觸,而且還是透過金鐘銘,再加上允兒前些天和李勝基的斷然分手,以及李勝基父親的案子…想著想著,忙內就不由自主的仔細盯住了身邊的這位oppa,只是并未吭聲罷了。
“就算是不說人情,只講道理,這個行當也不是沒了李明九就沒了的!”李明九繼續懇求道,而且言辭懇切。“多少年了,拿娛樂圈的新聞用來遮掩政商丑聞都是一種慣例,有我在反而會讓事情更有條理一些,更可控一些,您何必趕盡殺絕呢?您打了招呼,我固然真的會半年不開張,可其他人照樣會開張的!”
“不是這樣的。”金鐘銘連連搖頭。“我說半年不開張就是半年不開張,而且不僅是你,其他人也開不了張…”
“我真不信您有這個能耐!”李明九也連連搖頭。“不是不信您的實力,而是韓國這破地方真沒人能一手遮天,就連總統和李健熙會長聯手不都沒法讓李在賢會長認慫嗎?他現在都被批捕了,結果還是咬著牙不認輸,兩邊官司一起打…”
“別假裝自己很有骨氣的樣子。”金鐘銘被對方給逗笑了。“我又沒說要把你怎么樣。”
“金代表,您想想,真要是那些實權人物出了丑聞,情急之下想要遮掩,誰又能攔的住?”李明九根本沒聽進去對方的話,而是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著金鐘銘高抬貴手。“就算是您手眼通天,攔住了一次,那也攔不住第二次…三五次下來,你就會得罪一大批真正的大人物…”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金鐘銘嗤笑道。“我也沒說自己有那個能耐攔住那些人,但是我依然可以告訴你,我會讓你們這個行當半年內開不了張!這不是針對你一個人,我找你來只是額外的看得起你!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半年內雖然很難開張,可半年之后你的生意說不定就會好轉,甚至會逐漸進入一個業務井噴期…而那時候,我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再去搞什么限制的。”
李明九面‘露’詫異,他是真糊涂了,而隨即,這個敏感的聰明人就忍不住試探了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代表,為什么會是半年,有什么…”
“好了。”金鐘銘伸手制止了對方。“層次不同,說給你聽你也不懂,你記住我今天的話就行,半年時間我且容你看著,可真要是到時候如我所言,你們整個這個偏‘門’行業都萬馬齊喑,那你再以后就得給我老實點了…”
“我確實不懂。”話到這份上李明九反而放松了起來。“可如果事情真要是如金代表所言,您成竹在‘胸’我糊里糊涂,那說明我們層次差距確實太大,老老實實按您吩咐辦事也不丟臉。”
“這話‘說透’了吧?”金鐘銘不以為意的反問道。
“確實‘說透’了。”李明九站起身來告辭道。“一言為定,半年而已我等著就是,今天就先回去了…徐賢小姐也再見,耽誤二位聊天,你可以坐回來了。”
徐賢忙不迭的點了下頭,卻沒有像一開始那樣起身鞠躬。而等對方人一走,忙內也沒端起咖啡回到對面,而是直接就扭頭問了出來:
“oppa,為什么?”
“哪一點為什么?”金鐘銘托著腮坦然反問道。
“為什么oppa這么有自信半年內能不讓那些人用藝人的事情遮掩丑聞?”徐賢認真的問道。“雖然很討厭這個李社長,但是他說的道理還是對的,這種事情太普遍了,防不勝防不說,而且如果一個人能動用知名藝人遮掩丑聞,最起碼說明那個人能夠無視那些藝人本身和藝人身后的經紀公司,這種人根本不是oppa你能輕視的…”
“你跟那個李明九一樣…”
“層次不夠我知道,可為什么?”徐賢緊追不舍。“oppa你跟他裝神秘就算了,跟我說這種話干嗎?東國大的學生蛞蝓腦袋說了也聽不懂?”
“怎么又是蛞蝓那事?”金鐘銘萬分無奈。“其實我沒說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你就不能換個思路?如果這半年不會出什么大的政商丑聞呢?如果這半年我還有幫手主動維持娛樂圈的秩序呢?如果這半年,全韓國有權有勢的人都不想讓韓國娛樂圈出問題呢?”
忙內更加疑‘惑’了起來。
“這個東西要從經濟和時局同時入手分析。”金鐘銘無奈的解釋道。“不過經濟是主因,是一切,時局則大部分是依附于經濟形勢的…這東西很枯燥的。”
“說來聽聽。”徐賢不厭反喜。“oppa找我應該是有什么事情吧,先說這個再說那個…”
金鐘銘看了看對方,心里一陣無力,他還真有事求著對方呢,這時候反而不好拒絕了:“這么說吧,首先半年內時局應該很穩定,這就使得政治丑聞和經濟犯罪丑聞本身很少出現…”
“新總統上臺嗎?”徐賢猛地醒悟過來。“對吧?”
“沒錯。”金鐘銘點點頭。“新總統和前總統是一路人,雙方有默契,所以不會出現以往那種大規模清算上屆權貴的場景;而且,新政fǔ上臺,無論如何,最起碼第一年肯定不會有什么太大的把柄,就算有把柄在野黨也不會蠢到對方根基深厚的時候扔出來;最后,現有的幾個案子,李在賢也好,還有政fǔ最近有盯上的sk會長崔泰源也好,其實都是大局已定的案子,兩家都不會蠢到以為自己還有希望,然后去擾‘亂’視線…所謂擾‘亂’視線,必然是覺得自己還有翻身的機會,李在賢是沒機會了,崔泰源進監獄就是例行點卯,根本就不在乎了。”
徐賢這下子更是連連點頭。
“還有財閥那邊…那邊正好相反,那邊是鬧得太過了。”金鐘銘繼續解釋道。“首先,李健熙和李在賢這對叔侄一日不做個了斷,其他各家的事情就根本不會入大家的眼。可是,這對叔侄折騰了這么長時間,手段盡出,什么招都用了出來,所有人都早就厭倦了,而且一邊已經是底牌盡出,再無還手之力,另一邊勝券在握卻也沒必要做的太過分以至于丟人現眼…現在,只是李在賢一個人耗時間展示自己的骨氣罷了。”
“所以,oppa其實是覺得李在賢會長能撐過半年嗎?”
“差不多吧!”金鐘銘沉默了片刻方才答道。“那人也是被‘逼’到了墻角,意志力想來還是有的,他父親的身體也應該最少能撐半年…”
“原來如此…可經濟呢?”徐賢真的像是個好奇寶寶。“經濟又是怎么一回事?”
“經濟不是怎么一回事。”金鐘銘感慨的答道。“經濟是一切!”
“什么意思?”
“這個話題太復雜了,一時間真說不清楚。不過籠統的講,如果經濟形勢好,那時局的容錯率就會足夠大,一切問題就都不是問題;而如果經濟形勢差,時局的容錯率就自然會小,一切問題都能變成大問題!”
“我明白了。”徐賢恍然大悟。“經濟形勢好,大家都在忙著發財,就沒人會在意那些什么丑聞不丑聞的,可是經濟形勢差,社會問題多,丑聞也就容易出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我懂得。所以,oppa是覺得今年韓國下半年經濟形勢會很好了?”
“我可沒那么說。”金鐘銘搖頭笑道。“實際上,我覺得往后兩年韓國經濟形勢會越來越差,畢竟全球制造業和運輸業都在凋敝!”
“那oppa你還?!”
“但是反過來說,制造業凋敝,資本就會涌入其他產業,這兩年,無論是韓國電影市場的急速復興繁榮,還是韓流產業的越發膨脹,都是有深層原因的。”金鐘銘繼續似笑非笑的答道。“說不定政fǔ也會和這些資本一樣,通過投資和扶持韓流產業來索求回報,畢竟,他們也需要一個經濟上的遮羞布…人‘性’如此,趨利避害,而財團和政fǔ也都是人組成的。”
忙內這次真正的恍然大悟了…經濟搞不起來,只有文化產業獨樹一幟,那新政fǔ自然會把這個當成遮羞布,而且說不定還會跟市場上的資本一樣趨利避害,反過來加大這方面的投資!而既然政fǔ和商人們都把錢砸在了韓流市場,那自然也會盡量保護這個行業的穩定和繁榮。
那么對應的,想要利用藝人的緋聞去遮掩什么就會成本劇增,再加上時局穩定,就算是有少許個案出現,金鐘銘也能對付的了,這才是他面對李明九時信心十足的真正原因。
只不過…
“這種局面也只能維持半年嗎?”忙內突然面‘色’蒼白了起來。
“是啊。”金鐘銘點點頭。“總體經濟形勢越來越差,反過來導致韓流市場繁榮,但社會也肯定會越來越不穩定。所以總有一個讓權貴們撐不住場面的時候。當然了,這個實際時間可能是一年甚至更久,而零星‘亂’象卻會很早就爆發…而所謂半年時間,其實是我對這屆政fǔ執政力的一個最低估量。”
“不至于吧?不說半年,就算是一年,哪有一年就喪失執政力的新政fǔ?”忙內突然顯得有些憤慨,也不知道是針對誰的。“樸總統還是‘挺’出‘色’的…”
“誰知道呢?”金鐘銘不以為然的答道。“樸總統如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韓國人的耐‘性’從上到下可都是不大好的,上一位總統一百天就因為牛‘肉’而讓農會失去了耐‘性’,然后喪失執政力了;上上一任總統上任一年半就因為反貪使得執政黨內部失去了耐‘性’,然后內‘亂’分裂失去執政力…現在的這位已經上臺五十天了,我再加上一年,已經很了不得了!”
忙內登時氣餒。
“你怎么還是這么富有社會責任心?”看到對方這個樣子,金鐘銘忍不住想笑。“不想著多拍幾個廣告賺錢,怎么盡關心這些事情?”
“大概是家庭教育的緣故吧。”忙內有些興致不高的答道。“oppa又不是不知道,我父親是軍官,他從小就跟我灌輸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想來oppa說的社會責任感這種東西也算是其中之一吧!”
“既然如此的話。”金鐘銘稍微想了一下。“就按照之前還有剛才的說法,來藝人權利互助委員會幫幫忙吧,如何?我現在管的攤子越來越大,各方面有的時候只能聽聽反饋…‘挺’無奈的,你來當我的耳目,也算是為社會做貢獻了。”
忙內沉‘吟’了片刻,明顯有些意動,不過她卻并沒有直接答應:“oppa叫我來就是為這件事情?讓我來當耳目?”
“是。”金鐘銘低頭彈了下咖啡杯子。“但不止是在委員會里當我的耳目,其實我還希望你在別的方面充當一下我的耳目…”
“什么意思?”
“‘毛’‘毛’最近不怎么理我了。”金鐘銘忍不住嘆了口氣。
“什么?”徐賢忍不住愣在了那里。“什么叫‘毛’‘毛’不理我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金鐘銘毫不知恥的應道。
“為什么?”徐賢一臉警惕,甚至往后靠了靠。“oppa你干什么了?”
“大概是因為她所有的助理都被我踢走的事情吧?”金鐘銘突然有些尷尬了。“可能是她覺得我做的有些過分…”
“是‘挺’過分的。”徐賢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我知道有這回事,可還以為是李秀滿老師受不了那些人然后狠下心來做的呢,沒想到是oppa你…可為什么啊?”
“事情很復雜。”金鐘銘終于認真了起來。“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反正你好奇心足…”
十幾分鐘過去了,徐賢依舊緊鎖眉頭:“我大概理解oppa你的意思了,西卡歐尼身邊的那些人心思早不在自己的正常工作上了,然后還在一些敏感問題上‘插’手,于是觸怒你了。而另一邊,oppa你雖然覺得情況非常復雜,也想到過這么做可能會有更壞的后果,但很多事情…總之,oppa你還是攆人了,可最后也果然出事了,西卡歐尼跟你翻臉了!是這意思嗎?”
“是,也不是!”金鐘銘搖頭道。
“我又糊涂了。”徐賢茫然的搖了下頭。“跟oppa你說話真累,難道我真是蛞蝓腦袋嗎?”
“是這樣的,這件事情確實可能會有嚴重的后果。”金鐘銘假裝沒聽到后面那句。“但這個后果卻不是指‘毛’‘毛’跟我翻臉…”
徐賢更加疑‘惑’的打量起了近在咫尺的這個熟悉的oppa。
“‘毛’‘毛’現在不是真翻臉。”金鐘銘無奈的解釋道。“況且她翻臉又如何,從小到大她跟我翻臉的次數還少嗎?就連你,不也跟我置了一年的氣嗎?可現在叫你來不還是來了?”
徐賢當即被氣笑了:“oppa信不信我馬上就走?”
“沒有開你玩笑的意思,就是打個比方。”金鐘銘趕緊安撫道。“說白了,是咱們感情基礎深厚,這點小事不至于傷筋動骨…”
徐賢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了。
“我這么跟你說吧。”金鐘銘擺擺手,終于算是正經了一點。“我擔心的從不是這種問題,而是一些所謂的大問題…當然了,咱們剛才就說了,半年以內,韓國娛樂市場會很繁榮很太平,最多也就是資本并購這些事情,我所想的局面應該也不會這么早出現,說不定要一年甚至更久。”
一聽到半年一年這個說法徐賢就有些無力:“這樣好了,oppa直接告訴我,你找我當耳目到底是想干什么,然后咱們再慢慢聊…”
“替我盯著‘毛’‘毛’和秀英!”金鐘銘倒也干脆。“先別說話,先聽我講…我這也是沒辦法,‘毛’‘毛’不是跟我翻臉了嗎,有些事情我就不好直接問了,所以想請你幫下忙,什么時候她不鬧騰了自然就不用你幫忙了。而且這不是常理上的監視,只是希望忙內你替我留意她們的一些特殊事項!”
“比如呢?”徐賢不解的問道。
“比如賣眼鏡啊,搞‘潮’牌啊,投資啊,肖像權啊,續約啊…之類的。”
忙內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當然懂得對方的意思,這些東西全都是一個idol的根本利益所在,也是最容易出分歧問題的地方,更何況她本身就在其中,甚至秀英賣眼鏡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而團隊里也因為這個已經有些怨言了…所謂經濟就是一切,這話哪里都適用。而趨利避害,人‘性’如此,也同樣是哪里都適用。
“這種事情,oppa打聽了是想干嗎?”沉默了很久后,忙內方才開口。
“簡單地說。”金鐘銘認真答道。“只是希望有一天在這個問題上少犯錯誤而已…”
“這又是什么意思?”
“從我的角度來說,肯定會‘插’手的,而且肯定會以‘毛’‘毛’的利益為先。”金鐘銘毫不避諱的答道。“而且我一旦‘插’手,說句不好聽的,所有人都要靠邊站,只能我說了算。但如果可能的話,我依然希望盡力給所有人一個公平‘交’代…不過這個公平有一個最起碼的前提,那就是我得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賢沉默了下來,對方說的很直接,很殘酷,但卻意外的很真誠。
“如何?”金鐘銘追問了一句。
“為什么是我呢?”忙內忍不住嘆了口氣。“對oppa你而言,sunny歐尼、允兒歐尼、侑莉歐尼,應該全都是可以無條件信任的…為什么會找到我?就因為我曾經答應過oppa你加入委員會,然后方便傳遞信息嗎?”
“因為責任感!”金鐘銘毫不避諱的當著不遠處服務員的面攬住了對方的肩膀,然后低聲答道。“趨利避害,人‘性’如此,這種事情事關所有人的共同利益和‘私’人利益,就連sunny也要額外占一條李秀滿侄‘女’的身份,你當然也跟其他樣有著自己的利益導向…但是,我依然愿意相信你是那個最能夠從公平角度描述事實的人。這還不夠嗎?”
再度沉默良久之后,徐賢終于緩緩地點了下頭。
ps:現在這局勢讓人看不懂,真要是萬一了…大家來群里,我一定寫完結局。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