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賢在認真的看書,不過她看的并不是日語入門書籍,而是所謂的自我開發書籍。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仔細的研究過自己的日語問題,也問詢過很多公司的前輩,對方都告訴她,語言這種東西還是要靠著說,入門書籍過一遍就已經沒用了…
至于自我開發書籍嘛,這個問題…說實話,很多藝人的形象都是公司包裝出來的,她們對外表現出來的愛好乃至于性格都是按照公司的要求故意袒露出來的,然后反過來再拿這些東西包裝公司塑造的形象用以吸引粉絲,說白了,就是為圈粉演出來的。
但是,饒是如此,經紀公司也不可能憑著腦洞給你搞出來一個全新的屬性,idol也演不來。所以,徐賢身上在某種程度上確實是真的存在著那些特質——稍微古板、正直,微微的腹黑,認真的學習,格外的倔強…當然了,已經21歲的她不可能再見到蟲子就躲到幾個姐姐身后了,也不可能再視飲酒、交際為洪水猛獸,偶爾的再去批評幾個姐姐的飲食問題也是在趁機找茬表達不滿而非真的覺得吃什么會死之類的…
那么回到這些書本本身上面,她確實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都在看這些塑造人生觀價值觀的東西,跟鄭容和一起去書店買書時也并未得到公司授意。至于原因嘛,很簡單,任何一個女孩子在二十來歲的年齡都會做出突飛猛進的改變,人生觀價值觀都會在刷新,更何況徐賢所從事的是一個異常復雜和耗費人心的職業呢?所以這是她最迷茫的時候,從小受到的教育,曾經的堅持,卻一次次的被發生在身邊和眼前的復雜情況所沖擊著,而她本人卻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去做出反應。那么這種時候,她當然渴求經驗和指導來讓自己變得成熟,再具體一點,這個女孩希望自己的心變得安靜或者堅硬起來。
而她自認為自己這些年做的很好,娛樂圈里的磨礪和見識,大學課堂里的認真學習,都讓她越發成熟了起來。
所以,或許周圍有個別姐姐還一直視她為那個當初坐在自己膝蓋上上課的小毛孩子,但實際上徐賢卻認為自己已經足夠成熟了。現在的她聽得懂一些似是而非對話背后的含義,也看得清一些古怪行為背后的緣由,同時她也能猜得出一些未曾露面的人所籌劃的事情…而她在長時間的思考和磨礪后也有自己對成熟的獨特理解——成熟不是變得越來越復雜,而是更加簡單直接。
一念至此,有些心神不寧的忙內放下書站了起來,然后徑直來到了西卡身邊:
“歐尼!”
“伊豆的舞女是本書?…是忙內!”西卡看了眼徐賢,和往常一樣,她暫時無視掉了對方。“不是忙內跟我說的,是忙內在叫我…對,忙內一直在我旁邊啊,有什么問題嗎,我們倆本來就是一個房間?”
“歐尼!”徐賢提高了聲調。
“怎么了?”西卡終于把注意力放到了忙內身上。“是要我坐回到床上嗎?你去看書吧,別管我。”
“我想跟oppa說幾句話。”徐賢認真而又嚴肅的說道。
“吶。”很明顯,對方那副表情讓西卡很頭疼,所以她干脆的把手機遞了過去。
“oppa。”徐賢開門見山。“我昨天晚上聽到韓室長給你打電話了。”
西卡微微一怔,說實話要是換了允兒、秀英、sunny估計都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以毛毛小姐的智商她是真沒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
“是韓部長。”電話中傳來的金鐘銘的聲音明顯帶著笑意,似乎完全不在意被徐賢發現了他跟韓勝浩的秘密。
“是,是韓部長。”徐賢沉默了一會才重新應道。“而且剛才我又聽到你跟西卡歐你說我們很快要去環球了。”
“然后呢?”金鐘銘拉開了自己所住酒店的窗簾,然后舒服的躺到了床上,他其實剛剛從環球總部回來。
“什么然后?”
“我是說你說這個有什么用嗎?”金鐘銘不解的問道。“莫非是從你的角度而言你覺得環球不好,所以我這么干侵犯了你的利益,于是你要去跟李秀滿說一下這件事情,讓他提高警惕?”
“怎么可能?”徐賢覺得有點無稽。“我一個小idol怎么有資格討論環球和艾回哪個好哪個不好?況且我也真不知道哪個好哪個不好。”
“是啊。”金鐘銘伸手遮住了照在臉上的陽光。“那你莫非是覺得韓勝浩這幾年的經紀人和室長期間對你很差勁,所以你要報復他,要趁機讓他被攆出公司?”
“oppa!”徐賢的語氣顯示她有點生氣了。
“不逗你了。”金鐘銘笑出了聲。“說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oppa。”忙內拿著手機坐回到了窗戶邊上。“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是我想知道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這次輪到金鐘銘被忙內搞得微微一怔了:“什么…怎么想的?這個…有什么區別嗎?”
“對你所關心的那些人和事而言其實沒什么區別。”忙內平時就比較認真,但是今天格外認真。“可是對我所關心的人和事其實很重要。”
金鐘銘放下電話閉上眼睛想了一會,然后又重新拿起了電話:“還在嗎?”
“當然。”
“這件事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解釋清楚的,最起碼在電話里說的話…”
“我也想當面看著oppa的眼睛問這個問題…不過,在日本不方便吧,oppa的意思是要等回到首爾嗎?”
“那倒不用,說不定今天晚上就行。”
“oppa,日本的媒體可不會給你面子,被拍到了的話什么緋聞都會出來。”
“今天晚上我會以光明正大的理由去見你的,拍到了也是正常帶你出來玩。”說完這句話,金鐘銘就立即掛上了電話。
實際上,金鐘銘說到做到,當天晚上他就堂而皇之的來到了s.m公司所在的酒店門口,這里位于東京都港區,就在艾回總部附近,而同行的正是環球唱片日本總裁小池一彥。
“金鐘銘先生真的覺得這樣做沒問題?”小池一彥是被臨時叫過來然后單獨按照要求驅車過來的,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跟金鐘銘交流,所以來到酒店門口他還有些茫然。“不該等他來找我們嗎?”
“不要小看李秀滿。”金鐘銘認真的跟對方解釋了一下。“咱們將心比心,如果咱們之前沒有施展那么多的手段,現在聽說了對方正在跟國王、索尼接觸…那我們該怎么辦?”
小池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立即信服的點了點頭:“該怎么辦就會怎么辦,我肯定會找你這個少女時代的‘熟人’外加李秀滿總監的學弟做中間人,主動地過來接洽…咱們趕緊走!你放心,我的態度肯定會很熱切的!”
正如金鐘銘所料,當李秀滿看到金鐘銘和小池一彥并肩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心里是松了一口氣的,已經掉進一張大網的他其實有些走投無路的感覺,環球唱片某種意義上而言已經是他最合適的選擇。不過,李秀滿畢竟是李秀滿,一直到最后時刻他都還是展現出了極大的耐心。說到底,他依然在心底存著一絲對金鐘銘的警惕,所以,真要是環球唱片擺出了一副等你來求我的姿態,那他李秀滿一定會警惕心大作,甚至直接扭頭找艾回也很有可能。
不過從目前來看,對方的態度和反應基本上還算是正常的…
“前輩!”正常歸正常,但金鐘銘的語調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聽毛毛說你們被從艾回趕出來了?”
趕你妹!李秀滿心里破口大罵,那是老子主動蹬了艾回!但是,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好像還真是趕他妹。從這個角度來說,金鐘銘這時候過來為少女時代和環球連線搭橋似乎…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自己果然還是想多了嗎?
交談不是很順利,甚至有些火藥味,但是金鐘銘心里一清二楚,這個火藥味其實只是李秀滿為了撐臉沖著自己來的,所以幾句話之后,他就毫不避諱的問了下西卡的房間,然后揚長而去了。
敲開門,果然是忙內開的門。
“oppa。”徐賢莫名的有些驚喜,很顯然,她是對金鐘銘這么守約和重視自己感到興奮,這是一種基于她性格的本能反應。
“咱們出去聊嗎?”金鐘銘指了指對方身后的窗戶。“既然酒店在東京都港區,沒理由不去六本木看看啊!”
“六本木是什么地方?”徐賢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不好說。”金鐘銘笑著攤了攤手。“大概是梨泰院、清涼里、明洞、汝矣島…各種特征都有一點的地方。”
“清涼里?”徐賢歪著頭愣在了那里。
“一開始是梨泰院那樣的地方。”金鐘銘笑著解釋道。“是屬于外國人、演藝人聚集的高檔消費商圈,然后漸漸的發展出了清涼里那樣的業務…不過,后來日本政府大力整頓,不法業務基本上銷聲匿跡,然后包括樂天、高盛這樣的大財團在日本的總部也設立在了那里,再加上朝日新聞和附近的東京塔,這就有了汝矣島的感覺。再加上港區本身到處都是大使館…”
忙內連連點頭:“這就有了明洞的感覺了…oppa等等我,我換下衣服!”
“我可不習慣等人。”金鐘銘微微笑道。
“很快的。”忙內直接關上了門。
說是換衣服,但其實不過是牛仔褲、白襯衫,馬尾辮、厚底鞋,再加上一個挎包,這基本上就是個大學生的裝扮,也算是徐賢的日常了。
“你們要去干嗎?”
剛一轉身,隔壁房間卻閃出來兩個人來,一個是允兒,一個是西卡,后者臉上還有一層面膜,而問話的是允兒。
“忙內說是要見識一下東京的清涼里長什么樣。”金鐘銘坦然答道。“讓我帶她趁著晚上出去玩玩,見識一下…”
西卡和允兒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起茫然的看向了徐賢,不過,忙內竟然對她們微微一笑,然后就蹦蹦跳跳的繞過了倆人并跟著金鐘銘離開了…
“藥丸!”允兒心里一陣發慌。“忙內被灌了迷藥!清涼里就算了,這可是日本,聽說日本黑幫動輒在夜店里搶漂亮女孩回去拍av…”
“閉嘴!”西卡扶住了面膜。“在韓國去清涼里也可能只是喝酒啊?伍德說不定是帶她去日本的吧臺坐一坐見識一下啊!”
“歐尼你把面膜撕破了…”
六本木的晚上確實很繁華很熱鬧,各種高檔的針對外國人和富人的夜店層出不窮。其實,金鐘銘原本的意思是找一家小型的高檔酒吧,然后兩人往那里的吧臺前一坐,再隨意的聊聊就行。可是忙內在聽到旁邊張承文熟稔的日語和金鐘銘對他的介紹后大概是覺得安全沒了問題,所以突然來了興趣,說是真的要去日本的夜店見識一下。
那就見識唄。
“聽說過小嶋陽菜嗎?”落座后,話題意外的從一個意外的地方開始了。
“當然,akb48的核心成員。”徐賢好奇的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這是一個典型的日式夜店,周圍很多公司高層、金融精英的樣子,當然,也少不了大量的…漂亮陪酒女。笑聲、音樂聲、碰杯聲此起彼伏…但是很意外的,可能是因為日本天生不愿意給人添麻煩,又或者又強力的后臺在鎮場子,總之這里秩序卻很井然的樣子,大家各玩各的,很少有相互打擾的意思。
“小嶋陽菜就是六本木大學出身。”金鐘銘揮手指了下周圍。“實際上日本很多女星都是六本木大學出身,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附近很多娛樂公司社長,他們來這里消遣時常常會不忘自己的本職工作…”
徐賢愣了一下,但是她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所謂六本木大學出身是什么意思了:“可是為什么要用大學這個稱呼?”
酒來了,金鐘銘朝張承文示意了一下,卻被對方拒絕了,他就只好給自己還有忙內各自倒了一杯酒。
忙內呼了一口氣,舉起杯子,嘗了嘗,但很顯然,同樣的洋酒,在韓國喝跟在日本喝不會有任何區別。
放下杯子,金鐘銘開始解釋所謂六本木大學的說法:“其實,在日本演藝圈里,據幾個日本的朋友說,六本木出身的女藝人,只要說上幾句話立即就能察覺出來,因為她們不僅膽子很大,為人處世也非常老道。更重要的是,相對于其他女藝人出道初期的慌張、中期的膨脹、后期的疲敝,六本木出身的人不管年齡如何,出道時間如何,卻總能對各種場面應對自如,還能長時間的把持住本心。這是因為對一個女孩子而言,如果在這里干上一年還能不陷進去的話,那她學到的東西比哪里都多,什么大學都比不過!所以,這就是六本木大學的說法來源了!”
徐賢微微一笑,然后放下了酒杯,她察覺到了金鐘銘的意有所指。
“所以說小賢。”金鐘銘也微微笑著看向了對面的忙內。“何必一定要問我的目的呢?這個對你真的沒有任何意義,我們生存和活動的層面就不一樣,真的是挨不著的。”
“我就知道oppa你得這么說。”徐賢并沒有表現的很意外或者說她對這個問題早就準備了答案。“我覺得下午打電話時oppa你并沒有理解我的真正含義…”
“那你關心的是人還是事?能具體一點嗎?”金鐘銘當然還記得下午電話里兩人的談話內容。“我不想玩猜謎游戲。”
徐賢微微側起頭,21歲的她正處于一個女孩最漂亮的時刻,尤其是那雙眼睛,被移動的燈光劃過后竟然能泛起一層漂亮的亮光,簡直…光彩奪目。
“oppa還記得很早的時候,你剛拿到駕照買了自己的那輛車的時候嗎?泰妍姐的生日吧我記得。”忙內開口道。“下著雨,我當時站在自己家門口很嚴肅的叮囑你不要在開車時打電話…而據我所知,最起碼據我所知,這么多年了你都沒有開車打手機的習慣…”
饒是旁邊的張承文多年軍旅生涯定力非凡,此刻也不由自主的抬頭打量起了徐賢和金鐘銘。
“我好像有點印象。”金鐘銘確實記起了一些事情。
“我當時那么說從來都不是因為自己古板然后在普及安全常識。”徐賢扶著下腮繼續說道。“而是因為我覺得這樣能讓你更加安全…你是我從小認識的oppa,我當然希望你能夠安全…”
金鐘銘低頭喝下了半杯酒,再抬起頭時看向忙內的表情就柔和了很多:“那么這次呢?”
“這次嘛。”徐賢想了一下。“我知道事情的層面不是我能夠觸及的,但是我想知道的不是事情的結果或者你的最終什么目標,而是想問下oppa你是出于什么理由這么干的…具體來說就是,你是純粹為了西卡歐尼,所以想把我們的專屬合同掌握在你手里?還是說看上了我們少女時代的潛力,是為了個人的野心想把我們窩在手里?又或者是…更高的理想?”
“這不矛盾。”金鐘銘想了一下。“三者肯定都有,但關鍵是看你需要什么答案…其實我很想問下你,你希望我是什么理由?就像你希望我還是一個當初那樣可以值得你去叮囑的oppa一樣,我也反過來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答案而失去一個關心我的人。”
“然后oppa會因為這個騙我嗎?”
“說不定。”金鐘銘聳聳肩。
“但我還是想聽實話。”忙內放下手臂,然后坐直身體,抬起了頭。
“那…我就說實話好了。”沉吟了片刻,金鐘銘還是決定全盤托出,這個小姑娘值得自己這么做,不過,他的語氣在盡量放緩,似乎這樣就可以讓向來固執的忙內更容易接受自己的理由。“上來當然有西卡的因素,但是不僅是西卡了,我也希望你們所有人都能夠獲得更好的發展前途。首先環球的資源很多很充足,作為全球性大公司你們不必擔心會因為kara而分薄自己的機會,更重要的是…你們在這邊會有一條比艾回更好更遠的路,如果在日本站穩了腳跟后,毫無疑問,作為韓國最優質的的一個女團,你們肯定會前往歐美試水,這個時候環球會比艾回有更大的優勢。”
金鐘銘說話的時候,徐賢大部分時間都在不言不語的正身坐著,只是偶爾歪一歪腦袋瞪大眼睛打量著金鐘銘。
“至于野心嘛,也很大。”金鐘銘嘆了口氣。“我不想瞞你什么,這么長時間了,我一直想建立起自己在韓國娛樂圈的絕對權威!但是事情沒那么簡單,不說藏龍臥虎的影視圈,就連更低一層的歌謠界都麻煩的很,這其中你們公司一直是頭號的阻礙,而且在韓國你們公司靠山硬、根基深,我啃得很艱難。所以,我只能通過外圍的方式捆住它。日本和你們少女時代只是一個開始,現在的韓流重要的盈利途徑都在國外,我遲早要通過自己在中日美三國的優勢把你們公司、yg公司…乃至于所有的韓國歌謠經紀公司都鎖住,只要對這三國的韓流輸出渠道在我手里,他們必須得跪下來,強如你們s.m公司也得低頭服我!”
徐賢未置一詞。
“不過,在這個實現野心的過程中我要順便實現的一個從未動搖過的信念。”金鐘銘目光炯炯,認真的看著徐賢大眼睛袒露了心聲。“我從來不覺得自己獲利的同時就一定要讓別人丟掉什么,我要的是…是那種類似于《教父》中的處事方式,就是讓自己提出的要求別人統統都拒絕不了的那種。更重要的是,我一開始就對這個圈子的混亂和骯臟感到厭惡和厭倦。所以,哪怕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但我還是希望自己能夠成為這個無主之地皇帝!同時,還是一個規則以及真正秩序的建立者和掌控者!”
徐賢失神了,以至于她都沒有聽到金鐘銘隨后有問題如何看待自己的答案,因為這個答案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卻又直擊她內心深處的某種東西。
所以她說不出話來了。
一個半小時后,張承文去而復返。
“怎么樣?”金鐘銘不解的問道。“你是旁觀者,你覺得她是個什么態度?”
“不壞!”張承文低頭答道。“我其實不懂女人。”
“哦!”金鐘銘不置可否。“今天一天辛苦了,上午在環球,下午在樂天,晚上還讓你送走路不穩的小姑娘回酒店…喝一杯吧。”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張承文答非所問。“但是你剛才的話讓我很受沖擊。”
金鐘銘詫異的看向了對方,這個走門路進來,但卻證明了自己水準和才華的人很得他的看重,實際上他一直有把對方培養成那個安保公司一把手的想法,但是他卻一直把自己擺在藝人經紀人、自己的助理這些低層次的位置上,讓人搞不懂他的想法。
唯一確定的事情大概就是這也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我以為自己會呆在韓國不再起任何波瀾。”張承文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但是…可能是因為我骨子里的不安分因素,再加上這些天跟著你看到聽到的這些事情,我現在很想看看你能不能走到那一步!秩序和規則是維護一些美好東西的前提,這一點,我確實從你那里感覺出來了!”
“干杯!”金鐘銘微微一笑,這真是一個意外的收獲,這么多年了,總算有個納頭便拜的角色了。
同一時間的酒店里,西卡和允兒有些擔心的坐在床邊。
“忙內喝多了。”允兒長吁短嘆。“她平時雖然喝酒,但一般很有節制的。”
“伍德沒回來。”西卡有些不滿。“他留在那種地方想干嗎?”
“喲!”帕尼推開門露出了個腦袋,然后眼睛已經笑成了月牙。“告訴你們一個事情,我們很可能要簽約環球了,我剛才還聽到他們說到了去美國發展的事情…忙內在沖澡?”
允兒和西卡齊齊點頭。
“還在唱歌?”
倆人再度齊齊點頭。
“心情很好?”
倆人這次齊齊搖頭。
帕尼不懂了。
“看起來像,但是我們不知道。”允兒無力的答道。
“那不管這個了。”帕尼跑過來拉住了兩個人。“是這樣的,西卡你不是跟cube的人很熟嗎?秀英建議讓你打電話去問問kara的情況,允兒一起過來,我們幾個都很想知道環球給她們的安排,這樣就可以推算出我們在日本新專輯的日程安排了…”
西卡掙扎了一會,然后最終還是跟著離開了,倒是允兒堅持要等徐賢出來再一起去,知道她倆感情的帕尼和西卡倒也沒說什么。
五六分鐘后,沖完澡的徐賢套上浴袍步履輕快的走了出來,除了面頰上的兩團緋紅外基本上看不到她剛才被送回來時那種微微的醉態了。
“歐尼!”徐賢打量了一下周圍,確定了只有允兒一個人后立即撲了過來,她難得的對著允兒再度撒了次嬌。
“怎么了?”允兒被對方的反常行徑給嚇到了。“你在夜店里到底怎么了?別嚇我!”
“歐尼。”徐賢抱住了對方的肩膀,然后把腦袋靠了過去。“我心亂了,怎么辦?以前只是覺得放棄了可惜了,現在覺得他好帥,怎么辦?”
允兒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然后忽然扭頭死死的盯住了自家忙內,講道理,這個表情叫做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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