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看<書<閣,.kanshuge.”崔泰源微笑著鄭勛拓示意道。
“會長,我…”鄭勛拓回頭不安的看了一眼大門,剛才金鐘銘已經出去了,現在應該在監獄門口等他呢。“我很抱歉…”
“有什么可抱歉的?”崔泰源笑著答道。“你做的很好,來坐下。”
鄭勛拓無力的坐到了金鐘銘之前的位置,然后剛一坐下他就咽了一口口水,他以前不是沒見過崔泰源,但是那時候都是遠遠的看著,所以沒什么直接的印象,直到此刻他才發覺,原來自己這位會長哪怕是微笑著坐在那里也像一頭獅子。
“會長,我不該沒調查清楚就和他貿然開戰…”威勢之下,鄭勛拓立即打起精神做起了檢討。
“我說了!”崔泰源繼續笑著,但是語氣卻已經很嚴厲了。“你做的沒錯!”
“是!”
“不要說你不知道,就算你知道他很有錢你也應該像之前那樣做!你做的一點都沒問題,無論是發現有人侵犯了我們sk的利益后立即著手進行反擊,還是后來擔當起了陣營領袖的責任,這些事情統統沒有問題!你做的很好,很有我們sk集團的那種霸氣!想要在這種商場上獲得別人的尊重和畏懼就得這么干!我!sk的會長崔泰源,很欣賞你!我再重復一遍,你鄭勛拓干的很好!”
鄭勛拓感動的眼淚都已經下來了,之前的那種惶恐、失神更是一掃而空。
“那么話說回來。”崔泰源笑著遞過去了一個手絹。“知道我為什么要同意犧牲你們私dushq嗎?”
鄭勛拓擦了下眼淚后趕緊答道:“那是因為生意就是生意,他手上有對我們集團有利的東西,如果他不同意您的提議那您一定會送客,但是他同意了,那我們私dushq就是生意的一部分。”
“你大體說的很對。”崔泰源笑道。“但是有一樣不對,這個生意不是我提出來的,是他提出來的。我問你,你覺得私dushq這次被他盯上是偶然嗎?或者說他為什么不一開始就來找我?”
鄭勛拓是個聰明人,他馬上就明白了過來:“您是說。我們私dushq既然是業內的領頭羊,那他一開始就把目標定在了我們身上,不管我有沒有出頭當這個領袖,他最后都會來找你談這件事情。然后依舊會對整個行業形成震懾?而為了使震懾效果達到最好,他才會放任我之前的那些行動,讓整個過程反復,讓大家把信心都放到我…”
鄭勛拓說不下去了,被人當成猴耍不是什么好滋味。
“沒錯。”崔泰源冷笑一聲道。“就是這意思。這下子我更欣賞你了,你比外面那群老頭子強多了,最起碼吃了虧后懂得去反省自己是怎么吃的虧。我跟金鐘銘有過一面之緣,我們sk又是這個行業里實際上最大的一家,所以他應該一開始就準備走我的路子拿私dushq立威,只是你的出現和安哲秀那倆人的蹦跶會讓最終的效果顯得更好一點罷了。”
頓了一下,崔泰源換了一副比較和藹的語氣繼續說道:“勛拓啊,你剛才說的很好,生意就是生意。我崔泰源是集團的會長,我得從整個sk的角度來看整個生意。在我們剛才那種情形下,他要咱們拿私dushq的尊嚴作為交換條件我也無能為力,因為我們討論的是整個sk的戰略上的東西,在那個方面實在是不能考慮太多末節。當然了,你也不用太過于擔心,他剛才說了半天,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我們sk集團在韓國不需要提面子問題!你剛剛接任社長吧?而且又這么年輕,好好干,私dushq背后有sk在。尊嚴遲早會拿回來的。”
“是!”聽到好好干三個字的時候鄭勛拓就已經站的筆挺了。
“那好,記住你剛才那句生意就是生意,咱們既然已經達成交易了就要講信譽,他不是要私dushq的尊嚴當墊腳石嗎?他不是要靠打你的臉展示自己的權威嗎?那就出去站直了讓人家好好的打臉。左臉被扇了那一定要扭過頭去認真的問人家要不要扇右臉,挨打了也不許側過頭去!”說著,崔泰源揮了下手。“現在出去吧,記住我的話,順便讓門口那幾個老家伙滾進來。”
金鐘銘絲毫不知道監獄里面又搞出了這么一場好戲,他正在跟sk的幾位理事閑扯淡呢。幾個高矮胖瘦的老頭似乎對天氣很有興趣,說起來也巧,金鐘銘恰恰就對這玩意很有研究,于是幾個人從頭頂的太陽一路說到遠處傳來的青蛙叫。
總之,那氣氛棒極了!
不過好景不長,一會功夫鄭勛拓就神色嚴肅,呃,外帶兩眼通紅(?)的走了出來,然后請那幾位聊得正在興頭上的理事們進去了。這下子,那幾個記者再也沒有顧忌了,他們一擁而上把這倆人給堵在了監獄大門口。
“金鐘銘先生、鄭勛拓先生,請問您二位來這里是為了請崔泰源會長調解這次娛樂圈藝人的勞資糾紛問題嗎?”這幾個記者估計是常呆著這里,關系已經很緊密了,明明是不同媒體的人卻分工明確,而手持話筒問問題的赫然是這里年紀最大一位。
“啊,沒錯。”金鐘銘站得筆挺,然后束著手微微朝對方點了下頭。“我這次來是受到韓國藝人權利互助委員會的委托,把安圣基老師、安哲秀教授、樸元淳律師以及眾多的藝人同僚們的共同態度,轉達給韓國最大的藝人經紀公司私dushq的母公司sk集團的崔會長。”
“那么結果如何呢?”
“很順利,溝通非常順利。”金鐘銘微微仰著頭答道。“崔會長聽到我的敘述后感到非常震驚,他本人對娛樂圈中存在這種廣泛的侵權行為感到非常的不解,他完全認同我們委員會的初衷和努力,同時他也對私dushq的一些行徑進行了勸說和指導。現在我們有理由相信,私dushq公司會改變之前的強硬立場并轉而與我們委員會進行深入而徹底的合作。”
“…”愣了半響,這名記者才把張大的嘴給閉上了,然后又把話筒轉向了鄭勛拓。
“是這樣的。”鄭勛拓雖然也是站的筆挺,但是腦袋確實微微低下去的。“我們私dushq一直以來都是以圈內的常規慣例進行藝人的合同操作,這中間明顯有一些忽略了藝人權利的行徑。我對此感到非常抱歉。但是得益于這次韓國藝人權利互助委員會的提醒,也得益于安圣基前輩、安哲秀教授、樸元淳律師一直以來的指導,更得益于剛才金鐘銘先生和我們崔泰源會長的教育,我作為公司的社長。已經完全認識到了自己以前的那些錯誤。對此,我愿意在此明確作出保證,我們私dushq公司負責藝人經營的本部分公司將會是全韓國第一家采用由藝人權利互助委員會提供的合同范本的藝人經營公司。對此,請大家監督指正。”
“哎,那個。那個金鐘銘先生怎么,怎么看待私dushq公司的表態呢?”這名記者饒是經驗豐富此刻也有一點發蒙。
“當然是非常贊賞了。”金鐘銘點了頭。“私dushq公司作為韓國目前公認的經紀公司領頭羊,能夠迷途知返并主動參與到維護藝人應有權利的運動中來,我們對此非常的歡迎和欣慰。不過,我更期待著鄭社長能夠迅速的做出實際行動來證明他剛才說的話。”
這名老記者已經覺得腦子不夠用了,就算是人家私dushq愿意轉換態度你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就合適嗎?得!還是看看鄭勛拓怎么說吧。
“金副會長說的很有道理,不作出實際行動來總是讓人心有惴惴而不安的。”鄭勛拓非常懇切的對著話筒做出了承諾。“我們公司將會從現在這一刻開始跟旗下藝人進行溝通,并將主動的在明天晚上采用新的合同,而且將會進行一次公開的新合同簽約儀式,所有未到期的簽約藝人都會盡量在明晚換成新合約。到時候。我們將會請委員會的安圣基和…”
說到這里,鄭勛拓扭頭看向了金鐘銘。
“我就不去了。”金鐘銘擺了下手。“我問下老師,他要是特別忙那我再去。”
“那好。”鄭勛拓一副以金鐘銘馬首是瞻的樣子。“屆時我們會舉行儀式,接受委員會提供的合同范本,也歡迎媒體朋友們跟我們一起見證!金副會長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沒了。”金鐘銘瞥了他一眼后說道。“謝謝諸位了。”
“謝謝諸位。”鄭勛拓微微頷首。
言罷,兩人扔下幾個呆若木雞的記者,徑直一起上了鄭勛拓那輛寶馬車,司機隨即啟動,車子一溜煙的消失在了這條監獄和軍營中間的大路上。
“大發!”老記者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話筒。“這條新聞值了,咱們趕緊分一下照片再拷貝一下錄音。然后就回去吧,今天不用在這兒等到天黑了。”
“可惜沒帶攝像機…”
“知足吧你!”老記者無語的吐槽的道。
寶馬車里安靜到了極點,后面倆人不說話,前面的司機更不敢多嘴。很快車子就來到了部隊鍋一條街,車速自然的變得慢了起來。
“都說部隊鍋是美軍扔出來的過期葷菜燉出來的,現在看看這條街還真能說明問題。”可能是覺得氣氛太過沉悶,想著崔泰源交代的鄭勛拓無奈的開口了。“街那頭的那個大市場其實就是以前的美軍軍營。”
“哦!”金鐘銘敷衍了應了一聲,然后順勢看了一眼,不過他的目光就被被部隊鍋一條街盡頭處的一個東西給吸引住了。那是拿在一個人手里的小提琴。
“這條街是議政府唯一的一個景點。”鄭勛拓注意到了對方的目光,于是解釋了一下。“所以經常有這種說是流浪漢不是流浪漢,說是藝術家不是藝術家的人過來表演,順便乞討。”
“哦!”再次應了一聲后金鐘銘心里微微一動。“前面街口處停下車,我坐城鐵走,你們自己回去吧。”
鄭勛拓不解的看了對方一眼,不過他沒有任何理由提出異議。
寶馬車直接走了,金鐘銘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這個‘藝術家’面前,這是一個形象確實還蠻干凈,應該是能賺到錢找地方住的‘藝術家’,而金鐘銘也能聽得出來,這人的小提琴水平確實很不錯。而這時候,街上的人也都已經注意到了金鐘銘。
“金鐘銘先生。”這是一個留著大胡子的男人,他注意到了走過來的高個子男人,而且咧嘴一笑就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你認識我?”金鐘銘好奇的問道。
大胡子男人笑著伸手左右擺動了一下:“左右這兩家部隊鍋店的老板娘都是《兩天一夜》的粉絲,我天天站在這里也跟著她們成了你的粉絲。”
“那可真是榮幸。”金鐘銘笑道。“你的小提琴很不錯。”
“多謝夸獎。你是想試一下吧?我認識你的這副眼神,知道你要干嗎。”大胡子男人說著就直接笑著把小提琴遞了過來。“你是想從音樂里獲得清醒是吧?”
“我雖然會一點,但是真的不太熟悉。”金鐘銘沒有回答對方的猜想,而是直接淡定的接過了小提琴。“所以,如果出丑了,還請你不要笑話。”
藝術家笑而不語,只是后退了半步把位子讓了出來,而周圍的商家和游客也都認出了金鐘銘并紛紛的圍了上來。
“竟然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清醒,看來還是需要靜心養氣啊。”金鐘銘心中暗叫一聲慚愧,然后架上小提琴并隨即拉動了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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